103.太子妃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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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兩個時辰。”阿笙道:“大阿哥早上沒怎麽吃東西,晌午再不吃可不行。”
石舜華道:“煮點大米粥,再蒸一碗雞蛋羹。大阿哥脾弱,告訴程嬤嬤, 一次別給他吃太多, 多喂幾次。”
“大阿哥的生母是李側福晉,您這麽用心幹麽?奴婢真想不明白。”阿笙道:“以前在家,你叫兩個姨娘好生照看二姑娘和三姑娘,奴婢懂, 二姑娘和三姑娘將來嫁的好,大爺和二爺也多一份助力。大阿哥日後有出息, 對您和小世子可不利。”
石舜華笑道:“大阿哥看起來和二阿哥差不多大, 但他三周歲了,已懂人事。生母待他不好, 嫡母關心他, 你覺得大阿哥以後跟誰親?”
“這……”阿笙頓時猶豫了, “按理說該跟你親。可是李側福晉是他生母, 也住在院裏,日後想把大阿哥的心哄回去很容易的。”
石舜華又問:“四阿哥跟誰親?”
“佟皇後。”阿笙想也沒想, 脫口而出。
石舜華:“那不就結了。再問你一個問題, 你覺得生恩大還是養恩大?”
“這, 您這不是為難奴婢麽。”阿笙皺眉道:“生恩和養恩得看生養之人。對阿簫, 還有四阿哥來說, 生恩不如養恩大。如果李側福晉打今兒起痛改前非,您再怎麽用心,大阿哥日後也不會變成小世子的幫手。”
石舜華卻不這麽認為:“如果李佳氏隻有一個兒子,我自然不管。可李佳氏有兩個兒子,大的病歪歪,小的很壯實,看起來也有出息。李佳氏有心改錯,她的心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偏向一直疼愛的小兒子。
“大阿哥不傻,他能感覺到生母偏心。反倒是我,日後生下小阿哥,待他不如以往,大阿哥也不會怨恨我。他是庶子,小阿哥是嫡子,小阿哥生來就比他金貴,更何況還是我親生的,我偏心才正常。”
阿笙仔細一琢磨,不禁感慨:“李側福晉以後會恨死你。”
“沒有大阿哥,她也不會喜歡我。”石舜華渾不在意,“你幫程嬤嬤把大阿哥的東西歸置一下,順便敲打敲打她們。”
“您這麽一通下來,奴婢咳嗽一聲,她們都能嚇破膽。”阿笙道:“您回房休息吧,奴婢先去膳房看看。”
膳房少兩個人,阿笙擔心膳房人手不夠用。到膳房一看除了阿笛、阿箏,膳房還有八個人,阿笙便沒跟她主子說膳房需添人手。
皇子出生後,無論嫡庶,內務府都會給皇子配四十人。待皇子去阿哥所,這四十人便照顧皇子的飲食起居。
毓慶宮的大阿哥不是皇阿哥,又是太子的庶子,不必守那個規矩。而大阿哥體弱多病,年齡又小,在他生母李佳氏看來不知道哪天就死了。太子也就沒按規矩把病歪歪的兒子送出毓慶宮。
大阿哥住在毓慶宮,膳食由膳房供應,衣裳由毓慶宮的嬤嬤包攬,於是內務府就給大阿哥配八個嬤嬤。
如今大阿哥少一個嬤嬤,阿笙到大阿哥房裏,就說:“大阿哥,奴婢是福晉的丫鬟阿笙,奴婢待會兒去內務府挑人,您告訴奴婢不喜歡哪個嬤嬤,奴婢打她出去,回頭一塊把人給您補齊。”
瘦瘦的小孩拿著黑溜溜的大眼盯著阿笙,仿佛聽不懂她說什麽。
阿笙正想開口,突然聞到一股米香,回頭一看是阿笛:“米粥好了?”
“米粥早好了,原本等著燕窩泡下鍋。”阿笛把粥放在長幾上麵,“蒸蛋待會兒就好,大阿哥別吃太多粥啊,留著肚子吃雞蛋羹。”說著,衝大阿哥福了福身,然後才出去。
阿笙接著說:“大阿哥,奴婢知道您聽得懂,您盡管說,不要怕,福晉會為你做主。”
小孩抬頭看了看她,依舊什麽也不說,跟個小啞巴似的。
阿笙不禁蹙眉,難道她想多了?除了範嬤嬤,其他幾位嬤嬤都很安分。
眼角的餘光瞥到程嬤嬤端著碗進來,阿笙忽然心頭一動,故意說:“阿哥不喜歡程嬤嬤?那行,奴婢去告訴福晉,把程嬤嬤趕出去。”
“不是。”小孩突然開口。
阿笙嘴角一勾,笑道:“那您就告訴奴婢,不喜歡哪個嬤嬤。”
“要說?”小孩猶豫道。
阿笙搖頭:“大阿哥可以不講。不過,福晉很厲害的,你就算不講,被福晉查出來,也照樣會把她們趕出去。孫嬤嬤和範嬤嬤已經被福晉趕走了。”
小孩往四周看了看,現範嬤嬤真不在。想了一下,小孩說出三個嬤嬤,但沒有提程嬤嬤。
程嬤嬤不禁慶幸以往沒因為大阿哥年歲小,身子弱就糟踐他。
午時兩刻,阿笙把四位新嬤嬤送到大阿哥房裏。
阿笙從大阿哥房裏出來,隱隱聽到前院有說話聲,立刻跑出去:“殿下回來了?”
太子抬眼一看,“有事?阿笙。”
“沒大事。”阿笙說著,抿了抿嘴,又遲疑道:“隻是,隻是福晉上午處置了幾個人。張公公一直在旁,爺想知道什麽就問張公公吧。福晉,福晉她……”
“福晉怎麽了?”太子下意識問。
阿笙歎一口氣,一副不知道從何說起,十分為難的模樣:“福晉,福晉被那幾人氣暈過去了,這會兒正在房裏歇歇。”
“什麽?!”太子大驚,想也沒想,抬腳就往後院去。然而走得太急,也就沒看到身後的張起麟一臉複雜,也沒注意到阿笙衝張起麟使個眼色。
石舜華沒有白天睡覺的習慣。她今天起得早,也不過睡兩炷香就睡不著了
外麵很安靜,石舜華估摸著膳房還沒做好飯,便躺在床上沒起來。聽到腳步聲很重,而且越來越近,石舜華朝大腿上擰一把,痛的呲溜一聲。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石舜華看到繡簾晃動,立刻閉上眼睛。
床凹下去一塊,耳邊傳來輕聲呼喚。
“爺?”石舜華緩緩睜開眼,麵帶疑惑,一副“你不是去詹事府了?什麽時候回來的”模樣。
太子記掛著她被氣暈過去,見石舜華的眉毛變成毛毛蟲,難得沒嘲笑她,擔憂道:“是孤。請太醫了嗎?”
“請太醫?”石舜華愣了愣,幹麽要請太醫。一聽太子的心聲,石舜華假裝回想一下,緊接著就癟癟嘴,一副想哭又強忍著的樣子,“爺都知道了?”
“孤知道了。”太子隻知道她被氣暈過去。可是一見早上神采奕奕的人這會兒泫然欲泣,太子想問到底怎麽回事,一時也問不出口,“別氣了,告訴爺,爺幫你出氣。”
“爺……”石舜華聽到他什麽都不知道,立刻改變策略,往他懷裏撲。
太子下意識推開她,手伸出來,猛地意識到眼前人是他的嫡福晉,改推為摟,把人帶到懷裏。
趴在溫暖的懷抱裏,太子的呼吸打在耳邊,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心裏還很擔心她…石舜華不由自主地想到前世,被家人送給一個老頭子,孤身一人在朝歌,孤苦無依,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更別說依靠了。想到這裏,石舜華聞到不屬於她的龍涎香,鼻子微酸,莫名想哭。
石舜華原本打算裝哭,於是也就沒強忍著。
片刻,太子聽到抽噎聲,肩頭濕了一片。
太子頓時慌了:“別哭,別哭……告訴孤,是花喇還是範嬤嬤?”
“都不是。”石舜華帶著哭腔道,“是孫嬤嬤。”
“誰?”太子猛地抬頭,不太敢相信他所聽到的,“是那個孫嬤嬤?”
“就是爺的奶嬤嬤。”石舜華坐直,淚眼朦朧,一臉委屈地望著他,“爺,您是不知道,妾身問她燕窩哪去了,她不老實交代,還一副目無下塵的樣子。妾身看不慣就故意嚇唬她,你再不交代,我打你板子,你猜孫嬤嬤說什麽?”
“說什麽?”太子眨了眨眼睛,聽得不太明白,鬧事的不是花喇和範氏麽?怎麽突然變成了孫嬤嬤?
石舜華心想,你整天不管內宅,你能明白才怪:“她威脅妾身,還指著妾身的鼻子說,你敢,我可是太子爺的奶嬤嬤。
“妾身聽到這話,險些氣暈過去。妾身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麽跟主子說話的奴才。妾身一氣之下,就,就真打了孫嬤嬤。”
“她該打!”太子從小到大沒受過半點委屈。早年朝廷連年打仗,國庫空虛,康熙減自己的用度,也沒舍得委屈太子。
宮裏人見康熙這麽寵太子,甭說奴才在他麵前叫囂,太後也不敢跟太子說句重話。
乍一聽到這種話,太子不敢相信,簡直膽大包天。然而更多的是覺得孫嬤嬤給他丟人,“孫嬤嬤呢?張起麟,把孫嬤嬤給孤叫過來。”
“爺,孫嬤嬤不在。”石舜華攔住,吸吸鼻子,用手絹擦擦眼淚。可是她塗了好幾層粉,手絹一擦,頓時變成大花臉,比昨兒還醜。
太子想笑,又覺得不厚道,便強忍著問:“孫嬤嬤哪兒去?”
“妾身叫人打孫嬤嬤的時候,又叫張起麟搜孫嬤嬤的房間,希望能搜出燕窩。”石舜華擠出兩滴眼淚,“誰知竟翻出好些您和大阿哥的東西。”
“孤?”太子指著自己。
石舜華點了點頭:“張起麟搜出來的,您問張起麟吧。”
“……好。”太子想叫石舜華繼續說,一看到她的臉,走到外麵就喊:“阿笙,伺候你主子洗漱,張起麟,隨孤過來。”
“您怎麽哭了?主子。”阿笙進來一看她滿臉淚水,嚇一跳,“殿下也沒說重話啊。”
太子擔心石舜華,一著急就忘記關門。石舜華和太子說話的時候沒刻意壓低聲音,守在門口的阿笙和張起麟聽得一清二楚。
石舜華不好意思承認她太矯情,被太子的小舉動惹哭的,便說:“爺進來之前我就醒了,我提前把自己掐哭的。”
阿笙呼吸一窒:“您可真是……爺知道又怎樣,孫嬤嬤已經到禦前,爺生氣也晚了。更何況您是他的嫡福晉,他也不至於為一個膽大包天,以下犯上的奴才跟您置氣。”
“你不懂。”石舜華道:“皇額娘走的早,是孫嬤嬤一直陪在爺身邊。在爺心裏孫嬤嬤早已不是奴才,至少是半個養母。我這剛進門的福晉第一天就把他的養母打個半死,我不哭一場,爺今兒不怨我,日後想起來也會覺得我心狠手辣。”
“那種連禦賜的東西都敢偷吃的主兒,一頓板子便宜她了。要奴婢說,直接打死省事。”阿笙從小待在石家,石家幾房人住一塊,主子奴才加起來比毓慶宮的人還多。
石家老太太是皇家女,身邊的嬤嬤跟她有四十多年,是石家最得臉的嬤嬤。然而,她見到石舜華也是該行禮行禮,本本分分的。以致於阿笙這會兒還有點想不通,同樣是嬤嬤,孫嬤嬤怎麽就那麽大膽,“不過,這樣也好,日後殿下想起孫嬤嬤的好,繞不開您這張大花臉?”
石舜華:“是的,這就叫先下手為強。”
“隻怕張公公不順著你的話說。”阿笙擔憂道。
石舜華站起來:“不用擔心。孫嬤嬤不可能再回來,張起麟是聰明人,不會為了孫嬤嬤而得罪我這個當家主母。”
太子帶著張起麟到書房裏,就問:“阿簫說跟李佳氏吵吵的是花喇和範嬤嬤,怎麽又牽扯到孫嬤嬤?”
“您一年來沒用過燕窩,偏偏皇上賞的燕窩不翼而飛,福晉就懷疑被人偷走了。於是,把所有人叫進來挨個盤查。”張起麟說著,頓了頓,心裏對孫嬤嬤說聲抱歉,“因為燕窩一直是孫嬤嬤收著,福晉最先查的人也是她。隻是,隻是孫嬤嬤大概覺得伺候爺多年,勞苦功高,對福晉就不怎麽客氣。
“福晉很生氣,就叫奴才教訓孫嬤嬤。孫嬤嬤緊接著就衝福晉大吼‘你敢’。福晉大約年輕氣盛,就真叫奴才動手了。”
太子眉頭緊皺,想了想:“孫嬤嬤除了說‘你敢’,還有沒有說別的?”
“還說她是您的奶嬤嬤。”這句話是真的,張起麟想也沒想,“孫嬤嬤當時聲音不小,所有人都聽見了。”
“她,她怎麽這麽跟福晉說話。”太子眉頭緊鎖,十分想不通,“孫嬤嬤平時不是這個樣子啊。”
張起麟心想,奴才一直知道孫嬤嬤貪心,都沒想到她敢貪禦賜的東西,您沒看出來很正常:“這大概就是常人說的知人知麵不知心。”
“福晉如何斷定燕窩是孫嬤嬤偷的?”太子又問。
“啊?奴婢沒注意,奴婢出去看看。”石舜華滿臉焦急,阿笙轉身往外跑。看到幾個小太監往書房裏去,阿笙抬腳跟上。
石舜華聽到腳步聲,沒等人進來就問:“怎麽回事?”
“太子爺流鼻血了。”阿笙掀開繡簾,猜測道:“大概天氣幹燥,又因大婚的事連日操勞所致。”
石舜華皺眉:“你再去看看,問清楚太醫。”
“主子,您先坐被子裏,別凍生病了。”阿笙上前拉開大紅色百子千孫被。
太子說流鼻血就流鼻血,一向身體很好的石舜華也不敢托大,披著錦被,揮手示意阿笙快去打探。
毓慶宮大總管要請太醫,太子心中閃過一絲不自在,佯裝鎮定:“孤的身體孤知道,這幾天沒睡好的緣故。退下,孤想一個人靜靜。”
“主子,太子爺說他沒事,您放心吧。”阿笙到書房門口,正巧迎見大總管出來,打聽清楚立刻來報。
太子說著話突然流鼻血,石舜華不親眼看到他安然無恙哪能放心的下。
石舜華想親自過去看看,可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沒有到處亂逛的道理。思索一會兒,衝阿笙招招手:“過來,我告訴你該怎麽做。”
阿笙俯耳過去,點了點頭,像個陀螺一樣再次跑出去。
“又是誰在外麵?”太子捏住鼻子,很是煩躁,他又不是初嚐情/事的生瓜蛋子,居然還能流鼻血……這叫什麽事喲。
阿笙站在門邊道:“奴婢阿笙,福晉的丫鬟。”
太子的手一哆嗦,連忙捏緊鼻子,可不能再流血:“有事?”
“福晉聽說您流鼻血,以為是她說錯什麽惹您生氣給氣的。”阿笙道:“剛剛奴婢出來時,福晉正一個人抹淚呢。”
“嘎?”太子輕呼一聲:“告訴福晉,是孤自己的原因,跟她沒關係,不要再哭了。”
阿笙帶著任務過來,哪會這麽容易就離開:“殿下,福晉沒親眼看到你,準以為奴婢糊弄她。”
太子心想,你主子真見著孤,孤沒問題也會出問題:“孤待會兒陪她用晚膳。”
“爺,您不去文華殿了?”阿笙走後,小太監進來提醒。
今兒太子大婚,皇上賜宴文華殿東,皇親國戚文武大臣皆在那邊吃酒,此時還沒散去。
太子微微搖頭:“汗阿瑪交代孤今天不用再過去。通知膳房準備晚飯。”頓了頓,“晚膳交給剛才走的那丫頭,孤和福晉在房裏用。”
“嗻!”小太監出去傳話。
太子揉揉鼻子,沒有流血的征兆,喊內侍進來伺候他洗漱。
下午五點一刻,太子看著刻花鎏金懷表上麵的時間,不得不起身前往東次間。
康熙二十三年編篡的《大清會典》中記載:“康熙十八年建皇太子宮,正殿曰惇本殿,殿後曰毓慶宮。”是一個獨立的兩進院落。作為皇太子胤礽居住的東宮,以示恩寵。
惇本殿闊五間,中間一間是明間,和後麵的毓慶宮相通。惇本殿東次間是太子平日裏休息、看書的地方。西次間用於召見臣子,比如索額圖。
毓慶宮闊七間。最東麵兩間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住處,最西麵兩間是太子的書房。太子的妾侍以及兩個年幼的庶子居毓慶宮西廂房。東廂房是庫房和膳房。毓慶宮的奴、婢分別居住在毓慶宮和惇本殿的耳房。
兩個時辰前,太子懷著沉重的心情踏進東次間外間。兩個時辰後,太子懷著緊張、興奮又羞赧的心情來到他和福晉的新房。
兩個時辰前,太子打心眼裏不想見他的嫡福晉。兩個時辰後,太子想見不敢見。當著她的麵流鼻血,簡直把祖宗的臉丟盡了。
阿笙聽到外間的腳步聲,奇怪誰這麽沒規矩來回走動。掀開繡簾一看是太子,阿笙連忙走過去,福了福身,小聲詢問:“奴婢去喊醒福晉?”
太子心中一凜,清醒過來:“你主子睡著了?”
“是的。”阿笙點頭。
太子暗喜,輕咳一聲:“你退下,孤去喊她。”
阿笙雖然和石舜華講話很隨意,但她初來乍到,謹記不能給她家姑娘丟臉,讓宮裏人覺得石家沒規矩。福了福身,不但出去,還輕輕把門帶上。
石舜華平日裏不睡到辰時不睜眼。今天卯時起來,逗太子時全靠一股勁支撐著。得知太子晚上過來,從不虧待自己的石舜華立刻躺下,睡飽了才有力氣繼續誘惑她男人。
太子進來,拉開紅色帷帳,大紅色錦被襯得床上的人兒肌膚賽雪,明亮的眼眸此刻緊緊閉上,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乍一看像個玉人。
太子禁不住輕輕觸碰一下那又黑又密的睫毛。娥眉微蹙,石舜華輕哼一聲,往錦被裏縮了縮。
太子收回手,見她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啞然失笑。
世上怎麽會有這種人,明明美豔無雙,愣是把自己化的醜的慘絕人寰。虧得她還好意思胡謅姑娘家愛美,她扮醜是不得已而為之。依他看來,都沒她膽子大她才是真的,蒙騙了所有人。
“醒醒,該用飯了。”太子蹲的有點腿麻,撐著床站起來,居高臨下道:“石氏,石氏,起來了。”
“別吵我,阿笙。”石舜華嘟囔一句,拉起被子蒙上頭。
太子頓時忍俊不禁,扯開被子,捏住她的鼻子。
石舜華猛然睜開眼,愣了一瞬,試探道:“太子?”
“這麽一會兒不見,愛妃不認識孤了?”太子似笑非笑,拿她先前的話堵她。
“哪有,妾身隻是還沒醒。”石舜華臉色微紅,連忙坐起來。
太子想也沒想,抬手按住她的雙肩把人按回去,轉身道:“太陽落山了,房裏有點涼,多穿兩件,孤喊你的丫鬟進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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