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索額圖獲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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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回想一下:“孤沒動過,孤還以為是你收起來了。大概是孫嬤嬤聽到孤的話,覺得孤不會在意那個鵪鶉鎮紙,就偷偷拿走了。”

    “李側福晉說其中幾樣東西是大阿哥的,福晉見孫嬤嬤連大阿哥的東西都不放過,頓時怒火中燒,就要打死她,  孫嬤嬤這才說燕窩是她偷的。”張起麟道,“奴才怕福晉氣糊塗了,真把孫嬤嬤給打死了,便提醒福晉孫嬤嬤的男人是淩普大人。福晉想到淩普大人是朝廷命官,  就叫奴才帶孫嬤嬤見皇上。”頓了頓,“奴才沒能攔住福晉,  望爺恕罪。”

    “你沒有錯。你敢攔著她,  她連你一塊打。”太子話音一落,  張起麟瞪大眼,“怎麽著?不相信孤說的話。”

    張起麟連連搖頭:“不不不,  爺,  您可不知道,  福晉氣得要打孫嬤嬤,奴才不敢,  奴才慫啊。孫嬤嬤好歹是您的奶嬤嬤,  不是一般嬤嬤。福晉見奴才也不聽她的就更生氣了,  要去乾清宮請梁總管。

    “梁總管如果過來一看奴才不聽話,奴才不死也得半殘。奴才想到這點才不得不把孫嬤嬤抓起來讓福晉消氣。沒想到爺知道福晉,福晉——”

    “那麽厲害?”太子替他說。

    張起麟點了點頭。

    太子心想,大白天勾引孤,晚上嫌棄孤,早上還嘲諷孤,這樣的女子能忍得住,孤才奇怪。不過,這麽丟臉的事,太子可不會告訴張起麟,即便是他的心腹:“你有所不知,福晉的祖父是和碩額駙,外祖一家是鑲藍旗將門世家。阿瑪是三等伯,死前還是漢軍都統,她又是府上的嫡長女,這輩子除了長輩,估計沒人敢在她麵前大聲說話。孫嬤嬤居然威嚇她……”歎了一口氣,繼續說:“孤答應福晉東宮所有事歸她管,你以後小心點,哪天犯到福晉手上,孤也救不了你。”

    這一點張起麟已經看出來了。張起麟意外的是嫡福晉那麽醜,太子居然不嫌棄。如今再一聽太子說起鑲藍旗,總覺得找到原因:“您說的鑲藍旗該不會是奴才想到的那位吧?”

    “你猜對了。”太子道,“孤之前也沒琢磨明白,京城也不是隻有石家一家和漢臣關係好。赫舍裏氏、佟家跟漢臣關係也很好。後來還是叔公告訴孤,武英殿大學生阿蘭泰和福晉的額娘是堂兄妹,阿蘭泰那一輩隻有一位姑娘,就是福晉的額娘。福晉就成了鑲藍旗富察氏一族唯一一位表姑娘。”

    “大學士那一輩沒有庶出的姑娘?”張起麟好奇地問。

    太子道:“有,但都沒長大。叔公說阿蘭泰之所以從文,就是覺得他家殺伐之氣太重,姑娘家承受不了煞氣才會早逝。福晉的額娘當初嫁到石家時帶了三份嫁妝,另外兩份就是阿蘭泰的阿瑪和他叔父出的。”

    難怪福晉還沒冊封為太子妃就那麽硬氣。

    張起麟暗暗提醒他以後機靈些,就說:“說到索大人,奴才還得再告訴您一件事。花喇和範嬤嬤以下犯上,福晉也把他們兩人交給皇上了。”

    “為何把他們也交給汗阿瑪?”太子不解。

    張起麟道:“範嬤嬤是孫嬤嬤的親戚,孫嬤嬤偷宮裏的東西,範嬤嬤也參與了。範嬤嬤又是花喇的嫂子,福晉就叫奴才帶他一塊去見皇上。”

    “到底偷了多少東西?”太子不禁皺眉,這個石舜華,也,也太不懂事了。犯了事的奴才都送到禦前,當他是死的麽。

    張起麟偷瞄太子一眼,見他不是很生氣:“三張紙。”

    “多少?!”太子不禁驚呼,“三張紙?”

    張起麟點了點頭:“梁公公早前派人來說,請您盡管放心,找不回來的皇上給爺補上。也正因為牽扯太多,福晉不敢自專,才請皇上出麵。兩刻鍾前,索額圖大人,海拉遜大人,淩普大人都去了乾清宮。奴才所料不差,這會兒皇上正在審他們仨。”

    “索額圖?”太子一聽他也牽扯進來,頓時急了,“不行,孤得去找汗阿瑪。”說著,起身往外走。

    張起麟下意識跟上去,走到門口猛地反應過來,太子這時候去找皇上,看到孫嬤嬤的慘樣,豈不是得心軟?

    “爺,皇上正在審孫嬤嬤幾人,您這個時候過去怎麽跟皇上說?”張起麟提醒,“跟皇上說毓慶宮的奴才犯了事,您自己處置,不勞煩皇上?這樣說豈不是打福晉的臉。”

    太子腳步一頓。

    張起麟見狀,再接再厲:“花喇隻是以下犯上,而且是為了他嫂子,情有可原。皇上不會重罰他,索大人不會有事。”

    “你不知道這裏麵的事。”太子轉身回到中堂,“淩普和叔公極好,淩普和孫嬤嬤犯下那麽大的事,汗阿瑪不會輕饒淩普一家。孤就怕叔公頭腦一熱,為淩普求情。”

    “索大人不會給淩普求情。”石舜華重新化好妝,打算繼續去太子麵前裝委屈,路過中堂見太子在裏麵站著,“有句話爺可能不愛聽,索大人最懂得明哲保身。”

    “明知道爺不愛聽——”太子轉過身,看到石舜華眼眶通紅,剩下的話硬生生咽回去,“還暈麽?要不要喊太醫?”

    石舜華心中一暖,搖了搖頭:“哭出來好多了。”說著,頓了頓,“爺,妾身還有件事忘了跟爺。”

    “什麽事?”太子問。

    石舜華看向西廂房方向,“先前小李側福晉亂插嘴,妾身就叫張起麟打了她一巴掌。”

    太子呼吸一窒,無奈地歎氣:“你——你讓孤說你什麽好啊。”

    “妾身也不想啊。”石舜華走到太子身邊,抬頭望著他,“是她們太沒規矩,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妾身放任不管,指不定哪天又得吵起來。這次是被梁公公撞見,下次萬一被大阿哥看到呢?”

    “大阿哥能嘲笑爺一整年。”張起麟小聲嘀咕一句。

    太子瞪他一眼:“滾出去!”

    張起麟和阿笙抬腿離開,不忘把門關上。

    石舜華環住太子的脖子:“爺,別生氣了。打了孫嬤嬤,您心裏難受,我知道。她伺候你多年,可你也沒虧待她。給她男人安排差事,把她兒子帶在身邊,對他們一家可以說已經仁至義盡,她還不滿足,到頭來隻能怪她自己。”

    “你可以把她趕出去,幹麽非得送到汗阿瑪那裏?”太子皺眉道,“現在宮裏都該傳遍了。”

    石舜華道:“早在李佳氏跟花喇吵架的時候,宮裏已經傳遍了。”

    “不可能!”太子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宮裏所有人都知道咱們今天得先去給汗阿瑪請安,然後去給皇祖母請安。”石舜華道,“可你想想阿簫碰到惠母妃的地方,寧壽宮和奉先殿中間的路口。惠母妃去寧壽宮,故意跟咱們撞個正著?”

    太子搖頭:“不會的。她就算真有事,也會等到下午再去找皇祖母。”

    “那不就結了。”石舜華料定太子日後不會去找惠妃證實,便胡謅道,“惠母妃不去寧壽宮,那去哪兒?奉先殿,不可能。隻有東邊的毓慶宮。咱們正後方是景仁宮,景仁宮空著。左後方是延禧宮,惠母妃如果在院裏聽到吵鬧聲,最先想到的就是毓慶宮。”

    “阿簫告訴你的?”太子肯定得問。

    “沒有,我猜的。”石舜華說:“惠母妃問阿簫,咱們是不是在寧壽宮,阿簫說是。惠母妃想繼續問,咱們就從寧壽宮出來了。”

    “行,就算惠母妃聽見了。”太子道,“孫嬤嬤一家咎由自取,花喇總沒有錯吧?”

    石舜華不答反問:“石家的奴才如果敢跟我阿瑪的貴妾吵吵,爺知道我額娘是怎麽處罰他們?”

    “打幾板子?”太子道。

    石舜華搖了搖頭:“直接賣掉。”

    “這麽嚴?!”太子驚訝道。

    石舜華搖頭:“石家規矩很寬鬆。今天這事花喇直接告訴我,我不會罰他。李佳氏告訴我,我會先把汗阿瑪賞的燕窩拿出來叫膳房做燕窩粥,然後再查燕窩的事。他們倒好,直接吵起來。張起麟不攔著,他們能打起來。就這規矩還是皇家麽?爺居然還覺得我太厲害。”

    “……孤沒這樣說。”太子辯解道。

    石舜華瞥他一眼:“你心裏是這麽想的。爺,你是不是覺得我心狠手辣啊?”

    太子吞了口口水。

    “我額娘說過,我嫁到毓慶宮,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爺好,我就好。爺不好,我也別想逍遙自在。”石舜華道,“不為了爺,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我也不會害爺。”

    “你有了?!”太子震驚道。

    太子不禁皺眉。

    阿簫見狀,忙說:“張公公求梁公公不要告訴皇上,梁公公答應了,但也叫咱們回頭告訴皇上一聲。”

    “梁九功去毓慶宮幹麽?”太子問。

    石舜華:“平常人家的長輩都會給新婚夫妻準備見麵禮,更何況是汗阿瑪。咱們在的時候汗阿瑪沒有提,肯定是令梁九功親自送過去。”說著,指著身後的阿笙,“她懷裏還抱著太後賞的金如意呢。爺,花喇是膳房管事?”

    “不是。”太子搖了搖頭,“花喇是叔公年初送來的人。爺近來隻顧忙咱倆的事,跟那個奴才沒說上幾句話,不熟。不過,叔公送來的人肯定沒問題。李佳氏也不是張狂之人,一定是範嬤嬤做了什麽太過分的事。”

    “妾身會查清楚。”石舜華道:“你答應妾身東宮所有事聽妾身的,沒忘記?”

    太子很想翻白眼:“孤去詹事府?”

    “爺慢走。”石舜華立刻接到,“妾身就不送了。”

    太子亟待出口的話猛地咽回去,好險嗆到:“……孤晌午回來用膳。”

    “妾身知道了。”石舜華說完,轉身往西走,毫不拖泥帶水。

    太子望著她的背影咬了咬牙,不得不往南邊去。

    石舜華回頭看太子走遠,立刻問:“到底怎麽回事?阿簫。”

    “您吩咐膳房給大阿哥做冰糖燕窩粥,膳房在你走後就說沒燕窩,要給大阿哥做米粥。”阿簫道,“李側福晉說爺討厭燕子的口水,皇上賞的燕窩一直沒動過,不可能沒有。

    “另一個李側福晉也說,她們沒用過燕窩,肯定還在。範嬤嬤跟著說大阿哥餓了,要不就直接煮米湯,反正福晉也說米湯是窮人的人參湯。”

    “李側福晉不願意?”石舜華問。

    阿簫點了點頭,一臉崇拜:“什麽都瞞不過主子。李側福晉叫嚷著她兒子是阿哥,不是窮人。花喇見李側福晉衝他嫂子吼,就上前幫他嫂子辯解。

    “另一個李側福晉看熱鬧不嫌事大,就說燕窩沒長腿,不會飛,爺沒用過,肯定是被人偷走了,說不定就是膳房的人。花喇和膳房管事一聽到這話也怒了。奴婢出來的時候張公公正在勸架。”

    “還打起來了?”一手抱著人參,一手抱著燕窩的阿笛瞪大眼。

    阿簫搖頭:“沒有打起來,反正各不相讓。”

    “那花喇和他嫂子夠張狂的。”石家規矩很寬鬆,阿笙作為石舜華的大丫鬟也不敢衝家裏的姨娘吼,“都說宮裏規矩嚴,可這毓慶宮的規矩怎麽還不如咱們家。”

    石舜華一點也不意外:“你剛才沒聽到爺說麽?”

    “說什麽?”阿笙忙問。

    阿簫道:“起先奴婢也不明白,花喇和他嫂子怎麽那麽狂,剛才殿下一說花喇是索相送給殿下的人,奴婢就能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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