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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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悅庭隻能跟著江昊過活。
江昊的過分親熱讓江悅庭無法忍受,比起他這個父親,江悅庭更喜歡媽媽,畢竟那五年,方鈺柯也不是一直在旅遊,她累了就回來陪他一段時間。
江昊哄騙江悅庭,說他媽是去追求藝術去了,如果他們能拍出藝術的照片,他媽也許就會回來。
那會江悅庭心思單純,雖然整天冷著臉可還是同意了,配合江昊拍了幾張照片。
江昊看得目光十分狂熱。
江悅庭開始厭惡那個人看他的目光,他開始拒絕江昊。
但對方不容他拒絕,他越是反抗,江昊就越發興奮。
漸漸的,江昊變得越發瘋狂,幾乎到了偏執的地步。
江家二老活著時江昊還知道收斂,自從他父母死後他就變本加厲,他搬到父母住的地方就隻為了接近小女孩。
偶然間江悅庭碰見江昊“靠近”鄰居家的小女孩,他開始發瘋,他把家裏的東西通通摔了個遍,他拒絕穿裙子,拒絕拍照片,拒絕江昊碰他。
他的不配合激怒了江昊,江昊開始虐待他。
江昊沒有虐待癖,但他非常想看這個孩子妥協的模樣。
他用注射器紮得江悅庭滿身血孔,那種傷疼卻不會留下痕跡,日子久了針孔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昊愛江悅庭的身體,他不允許他身上有疤痕,他隻是在通過這種方式讓江悅庭屈服。
隻是那個孩子永遠都學不會低頭,他就像一頭倔強的小獸,不停地反抗,不停地添新傷。
這大大激起了江昊的征服欲,苦苦壓抑的欲望找不到發泄口,讓他的內心幾近扭曲,而那時的江悅庭成了他最好的玩具。
江昊開始把人關在家裏,尋找各種各樣的方法折磨江悅庭。
江悅庭想逃跑。
江昊明白他不可能總看著江悅庭,他必須讓這個孩子乖乖待在他身邊。
他等江悅庭身上的傷勢褪去以後為他創造機會,讓他報警。
警.察來了以為是小孩子惡作劇,江悅庭的模樣太冷漠了,一點不像個受虐待的孩子,他口口聲聲說他父親用針紮他,可他的身上根本沒有傷勢。
警.察沒有在家裏找到江昊的作案工具,最後隻能不了了之,還讓江昊多管管孩子。
江昊裝作抱歉的模樣送走了那些人,關上門又開始折磨他。
江昊對他說警察不會管的,這是家事兒。
他不相信,他等待江昊動手打他,那樣他就可以報警,警.察就可以帶他走了。
江昊很明白孩子的想法,他將計就計把江悅庭的屁股打得滿是傷痕,又為孩子創造機會報警。
警.察又來了,可卻隻是口頭教育江昊不要再動手打孩子,又摸摸他的頭,讓他不要調皮,否則惹爸爸不高興又要挨揍了,他們還是沒有帶走他。
江昊捏著他的臉,笑道:“你以為他們能拿我怎麽樣?”他太清楚法律的那條線在哪裏了。
江悅庭失望了,他決定自己逃跑。
江昊看出來他的想法就告訴他外麵有人販子,會打斷他的手腳讓他去乞討,讓他活得沒有尊嚴。
江悅庭不信,他抱著大金毛注視那個人。
他說:“你會下地獄的。”
江昊笑了起來,隻有弱者才會把精神寄托於神鬼。
他把目光投在了江悅庭的金毛上,愛可以束縛一個人,恨也可以。
那隻狗幾乎是江悅庭的所有,他每天都會抱著那條大金毛,有時候還會和它說話,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江昊打定主意開始就不再限製江悅庭的自由,開始送他去學校。
果然,江悅庭沒有跑,他想要帶他的狗一起走。
江昊在江悅庭不知情的情況下把狗送去屠宰了。
那天回家,江悅庭看見一桌子菜,江昊坐在桌子旁陪他吃飯。
江昊夾了很多塊狗肉給江悅庭,孩子嚐了一口就有些反胃,不知道是不喜歡那個滋味,還是因為有感應,他拒絕吃那個菜。
吃完飯江悅庭盛了一碗飯,又夾了很多的菜去房間裏喂狗,可房間裏隻有一地的狗毛還有狗皮和骨頭。
江悅庭崩潰了,他發出小獸一般的嗚咽聲,把碗朝江昊摔去,他大吼:“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江昊發出瘮人的笑:“我等著。”
江悅庭再也沒有想過逃跑,他乖乖留在江昊身邊,他隻想殺了他。
江昊本來以為江悅庭說的想殺他隻是憤怒時的叫囂,他沒料到對方真得想殺他。
那天他和同事聚會喝醉了回到家,朦朦朧朧看見江悅庭朝他舉起了刀,他當時就嚇醒了,伸手擋了一下。
鮮血湧了出來,好在江悅庭力氣小,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勢。
江昊捂著胳膊恨不得掐死這個小畜生,他扯出一個笑,陰惻惻地說:“你以為殺了我你就可以結束痛苦了嗎?殺人犯的罪名會永遠跟著你,所有的人都會對你指指點點,害怕你,不敢接近你。我教你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你應該趁著我喝醉的時候給我一杯水,你在裏麵放上好幾粒安眠藥,那樣我就會死。警察來了,你就告訴他們,是我自己覺得頭痛難忍誤食了安眠藥,這樣沒有人懷疑你。”
江悅庭冷笑:“我管別人幹嘛?我隻要你死。”
江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這個小東西有些超出他的控製了。
他開始變本加厲地折磨江悅庭,甚至讓對方體驗死亡的滋味,他把江悅庭按進水裏、掐他脖子、用枕頭蓋住他的臉……
他把人囚禁在家裏,用鏈子將江悅庭拴起來,像狗一樣對待他。
他開始叫江悅庭小變態,他防備起來,再也沒有給過江悅庭動手的機會。
那次留下的心裏陰影漸漸被時間撫平,江昊逐漸放鬆了警惕,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不足為懼。
他開始把江悅庭說的殺他的話當成笑話,用此來侮辱他,嘲諷他。
他把飯倒在地上讓江悅庭吃,想讓他活得像個狗。
可江悅庭大概是遺傳了他和妻子的驕傲,即便餓死也不允許自己求饒,更不允許自己活得像畜生。
江昊變得格外暴躁,他怕他的小玩具餓死,隻能卡住他下巴讓他張開嘴,往他嘴裏塞食物。
他漸漸膩煩這樣,他想出了新的花招,他開始和江悅庭商量,他們來玩遊戲,隻要江悅庭贏了,他就給他一天自由,不再把他當狗一樣拴著,也不再把他的飯倒在地上。
江昊眯了眯眼睛:“寶貝兒,我們來打個賭,就賭我們誰在不坐牢的情況下先殺了對方,哦不對,你還沒滿十四歲,即便殺人你也不會坐牢的。”
他不可能把這個小東西養到十四歲的,至多兩年,等他找到下一個小寶貝兒他就會殺了江悅庭。
不過現在,他還想再玩玩。
江悅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想怎樣?”
“那就賭,誰在警.察不能發現的情況下先殺了對方。”
江昊笑了起來,殺江悅庭再簡單不過,他可以營造出對方意外落水的假象,他或許還會在警.察麵前為江悅庭流兩滴淚。
江悅庭沒有說話。
這是他們之間最大的賭注,他的命被江昊捏在手中,可他卻沒有反抗的能力。
期間江昊還會和他做一些“小遊戲”。
遊戲的規則由江昊來規定,當然不會公平,可江悅庭沒有埋怨,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反對,他隻能選擇玩和不玩。
江昊讓他在五分鍾之內買回一包煙,可一般來說來回至少十分鍾。
他剛開始沒有成功過一次。
江昊不抽煙,他喜歡點煙,看著它靜靜燃燒。
他把燒著的煙狠狠碾在自己的胳膊上。
江悅庭幾乎以為他要自虐了,可接下來他就發現江昊不過隻是做個嚐試,他隻想看看那煙燙在身上會不會留下痕跡。
第二天被燙的地方會長起一個小水泡,隻要用藥護理就不會留下傷疤。
江昊開始用煙燙他的後背,他的肚子,他的腿,他的屁股,他不讓他伸手去抓,隻要水泡破一個他就失敗了。
他隻能忍著疼站著,等水泡自然破裂,有時侯隻能用頭抵著牆睡覺。
江昊喜歡挑戰他的極限,他慢慢延長他窒息的時間……
他和江悅庭玩各種各樣的遊戲,有時候江悅庭會完成,他也如約給他一天的自由。
他知道江悅庭不會再逃跑,也不會向別人求救。
因為整棟樓的人都知道他不正常,沒人會相信他的話。
江悅庭自己也知道,沒有人能夠救他,即便是警察。
他在等一個機會殺了江昊,他所有的恨意隻有那個人死才能消除,否則他一輩子都會活在無盡的痛苦和怨恨之中,他隻想讓江昊死。
最近江昊回來得越來越晚,他在和一個女人約會,他看中了對方的女兒。
江昊在江悅庭麵前誇讚那個女孩有沒多麽漂亮,雖然不及他,但那個至少是個真的小天使。
“寶貝兒,你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在我娶那個人之前你還有機會殺了我,否則你就會去見你外婆。”
這是江昊給對方下得最後通牒。
他不打算讓這個孩子再繼續跟著他,江悅庭就是個小瘋子,他不能讓這個小東西壞了他的事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