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樂看向莉西亞，她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

    這時候外麵響起了喇叭的聲音。

    “陛下，開始了。”魯基烏斯說。

    “好啦，我們去看看聖女的英姿吧。”莉西亞說道。

    倆個人站了起來，離樂跟在他們身後。

    沿著關卡內部的樓梯往上走，三人來到了露台。

    被溫和的中午陽光所籠罩的露台上，納達爾已經開始傳教了。

    首先是向新聖女的讚美，然後是溫習作為聖女基礎的神話。

    人們到底對神話到底相信多少呢。

    離樂已經知道並不是聖女將城市浮在空中了，覆蓋著整個大地，毀滅一切的混沌基本上可以認為那是是那黑色的東西。

    通過巴爾特的研究還有親眼所見的緹雅的淨化能力可以得出結論，那東西肯定和天使有關。

    第一帶聖女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所謂神的憤怒才導致人們來到這座浮遊都市，那麽神的憤怒也是謊言嗎。

    “這座城市是受到聖女加護的人類最後聖域，我們都是被選中的虔誠信徒。”納達爾高聲傳教：“向聖女伊蓮娜大人致敬，然後祈禱吧。”

    這種台詞離樂聽著挺無聊的，很快輪到新聖女登場了，廣場上鴉雀無聲。

    “這次的聖女是什麽樣的人？”

    “據說是比29帶聖女大人還要年輕不少。”魯基烏斯說。

    比柯蕾特還小嗎，這份重任她到底能平安完成嗎？

    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撲翅膀的聲音，是烏鴉群一下子起飛的聲音。

    “怎麽了？”莉西亞說。

    “是發生了什麽吧？”魯基烏斯說。

    話音剛落下，地陣來襲了。

    離樂跑上露台，所有人都朝著同一個方向看去，作為下麵一部分的懸崖慢慢的滑落了，懸崖低下就是下麵的建築物，無計可施，巨大的土堆卷起漫天的塵土，推翻了下麵的房屋。

    破壞的拳頭緩緩的穿過一切，簡陋的房屋就像碰到開水的冰塊，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成為了土堆的一部分。

    “怎麽會。”

    是因為地陣太多鬆動了，所以山地崩塌也很正常，可是為什麽是現在。

    偏偏發生在這種聖女登記儀式，這最重要的儀式之中。

    “這，這個是。”

    “怎麽會這樣。”

    莉西亞和魯基烏斯都麵如死灰，他們瞪大眼睛看著遠處發生的一切。

    “麻煩啦。”魯基烏斯看了心急如焚的離樂一眼，倆人隻是眼神交匯了一下，他就明白離樂想說什麽了。

    “陛下請回樓中。”

    “什麽！”

    不等莉西亞回答，魯基烏斯拉著她就往回走。

    “離樂，去幫一下菲奧奈。”

    在離樂點頭的瞬間，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在充滿悲鳴和歎息的廣場上，隻有那個聲音劃破了天際。

    “逃到下層去，下麵已經完了！”

    周圍已經安靜了下來，廣場上人聲鼎沸。

    人們的叫聲已經不能說是聲音，就好像是痛哭一般。

    每個人的表情都或是沉重，或是驚慌，雙眼通紅的他們開始朝著關卡移動。

    理智在這個時候，已經蕩然無存，唯有生存才是他們唯一的念頭。

    離樂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表情如同雷雲密布，他緊咬著牙，終於要開始了嗎？

    這場地陣，也是天使安排的嗎？

    離樂不由的抬頭仰望天空，無數的烏鴉在藍天下盤旋。

    伴隨著沉重的聲音，關卡的大門被關上。

    鎮守入口的守衛和人們拉鋸起來，雖然還沒有用上武器，但是這些人不撤退的話，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關卡內響起一片朝上走的腳步聲，很快菲奧奈和拿著弓箭的守衛衝上了露台。

    “在廣場看不到的位置待機。”菲奧奈一聲令下。

    守衛們一言不發的四散開來。

    “魯基烏斯和莉西亞都撤退了嗎？”

    “嗯，他們已經撤退，聖女大人也已經坐上馬車了，我來說服下麵的人。”

    菲奧奈沉聲說道。

    她走向露台處，在廣場人都可以看到的位置上，安撫起人們。

    “下麵的諸位，我是關卡守衛隊長，菲奧奈，請聽我說。”

    她的怒吼就完全沒有起到作用，下麵的廣場的喧鬧就好比暴風雨，而她一個人的聲音就像暴風雨中的一滴雨一般微不足道。

    離樂也跟了上去，他瞪著廣場上的人們，竭盡全力的吼道：“都冷靜下來，山崩隻是偶然。”

    好像有幾個人看到他了，有什麽東西飛了過來，砰石頭落在了露台上。

    是堅硬的石頭，就阿訇想是得到信號一般，下麵的人全都開始丟起了石頭。

    石頭像雨點一般砸到了露台的圍牆上。

    “在這裏打也沒有意義！”離樂盡力叫道：“都給我冷靜下來啊。”

    “拜托了，都退下吧。”菲奧奈也拚盡全力，她臉色露出痛苦的神情：“我不想將見對準各位”

    然而，倆人的話隻是讓飛來的石頭更多而已。

    守門的守衛，已經出現了傷員了，快到極限。

    “菲奧奈放棄吧，被石頭砸到運氣不好，會死的。”

    “但是這樣下去。”

    “照我說的去做。”

    離樂拉住菲奧奈的手，將她按倒在地麵上，在石頭雨中對她說：“已經沒有辦法了。”

    “但是這樣下去，會引發戰鬥了，我是為了讓下麵的大家理解才做這份工作的。”

    菲奧奈情緒激動的說道：“你也知道吧。”

    離樂當然知道，當初倆個人可是為了追討黑羽跑遍了整個下麵。

    “既然這樣你當初就不該接受守衛，笨女人。”

    菲奧奈一下子就沉默了，她無力反駁，最後閉上了眼睛，自怨自艾起來：“我居然，我居然如此無用”

    她的表情因為悲痛和難過而扭在一起，眼角浮出了朵朵淚花。

    “魯基烏斯給你下了攻擊許可了嗎？”

    “他跟我說最壞的情況就算是破壞關卡也要阻止下麵的人。”菲奧奈不安的說道。

    “沒有給出明確的指示。”

    莉西亞一直反對衝突，如果在這裏引起戰鬥的話，之後菲奧奈可能會惹惱莉西亞。

    “我來下令攻擊吧。”

    ‘這是我的工作，要是真的無法避免，就由我來。’

    “想想自已的未來，你的前程會全部葬送啊。”

    “那種東西無所謂了，要是我不下命令，就沒有人來承擔這個了！”

    菲奧奈瞪著離樂，她的肩膀發顫，一旦下命令，就無法挽回了。

    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為她一句話而死，她也已經到極限了，但是這是她的責任，隻能去背負

    “你隻是運氣差而已，沒有必要背負。”

    離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沒關係不用管我。”

    菲奧奈已經下定決心，她不在理會離樂，轉身對露台上的下令：“立刻準備就緒。”

    露台上的守衛忠實的執行命令，在確認他們準備好了，菲奧奈慢慢站起身來。

    “第一輪先威嚇，注意不要傷害道下麵的人。”

    菲奧奈嚴肅的盯著廣場，就算石頭擦過她的腦袋都紋絲不動。

    “進攻！”

    當箭飛出去之後，廣場上一片嘩然，大部分人都愣住了。

    菲奧奈奮不顧身的從露台探出身：“剛才的隻是警告，要是不馬上離開廣場，接下來真的會受傷。”

    |“讓我們暫時冷靜下來，然後進行談判吧。”

    緊接著如同洪水爆發一般，飛來的石子更多了。

    有2-3個士兵捂著臉在地上翻滾。

    菲奧奈眉頭緊鎖：“不行嗎。”

    離樂和菲奧奈對視了一下，她馬上移開目光。

    離樂知道她是想借此給自已打氣。

    “現在開始允許作戰，不過一旦人們撤退就馬上停止攻擊。”

    菲奧奈冷聲說道，一瞬間下麵的人傳來了震震慘叫。

    廣場站滿了人，連石板都看不清楚了，其中說不定有自已認識的人。

    離樂急的滿頭大汗，隻要這些人不離開，每一輪攻擊都會有不少人在地上掙紮吧。

    “該死。”

    慘叫聲中混雜著武器的聲音，守衛關卡入口的手背也開始了迎戰。

    “沒那辦法了。”

    這時候，站在離樂身邊不遠處的一個瘦弱的守衛倒在地上，他被石頭擊中了。

    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剛剛還是活著的守衛，在地上抽動了幾下就沒了聲息。

    離樂像是撿花瓶碎片一樣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將弓見拿到了手中。

    不能就這樣躲著，看向廣場離樂對準了一個男人，然後他的身體定格了。

    事到如今已經不知道奪去多少人的自已，現在還會猶豫，這究竟是為什麽。

    要是受不住關卡，大家全都要完蛋，隻能這樣做了。

    雖然心裏明白，但是身體不聽使喚。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傳到廣場。

    “你們都給我退下，這樣下去隻是徒增傷者。”

    聲音的豬肉帶著5o多個人男人擠到人們的中間。

    是吉克，他應該聽不到自已的聲音，但是他抬頭看到了離樂。

    正拉著弓的離樂，一瞬間他的眼神銳利無比。

    “停止攻擊。”菲奧奈叫道。

    密集的攻擊停下來，當然人們也停止了丟石頭。

    周圍彌漫著一股可怕的沉默。

    站著的人們恍然若失的看向周圍，誰都是一副無法相信自已是這場慘劇的參與者的表情。

    “先撤退，都離開廣場。”

    就像被父母教訓的孩子一般，所有人都散開了。

    “不要追他們，讓他們離開。”

    聽到菲奧奈的指示，守衛都紛紛放下了武器。

    每個人的肩膀都劇烈起伏著，他們還不習慣這麽做吧。

    這種大場麵的戰鬥，會造成多大的破壞力，隻有身在其中才能感同身受。

    廣場上隻剩下無人認領的再也不會動的人和吉克。

    “大家，都辛苦了，給受傷的人抬下去治療，繼續警戒關卡。”

    離樂穿過向部下發命令的菲奧奈朝著廣場跑去。

    天空中聚集著無數的烏鴉，它們準備飽餐一頓了。

    該和吉克說點什麽呢？離樂一邊考慮著這問題，一邊朝著吉克走去。

    在距離二十步左右的時候，吉克投來了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的視線；“別在靠過來，說不定我會找你泄憤。”

    雖然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冷靜，但可以感受到那下麵隱藏著無法抑製的煩躁。

    “行啊。”

    離樂悠悠的說道，停了下來，他心情複雜的說道：“真希望你能早點來啊。”

    “誰會想到在聖女的登記儀式發生這種事情。”吉克看了周圍一圈；“真是的，白死了。”

    “為了不讓他們白白送死，麻煩你叫他們冷靜下來，隻有你能辦到了。”離樂懇切的說道，隻是說完以後他心中有些後悔，明明自已也是下麵的人，但是為什麽好像已經成了上層的人呢？

    吉克麵無表情：“這次犧牲那麽多人，隻要沒什麽大事情估計會安分一段時間，不過啊，這裏過去就已經夠糟糕了，但是沒想到今天有過之無不及。”

    烏鴉們的聲音環繞著上空，它們已經蠢蠢欲動了。

    “你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就將這裏收拾了，不然會成為頭頂上那些家夥的晚餐的。”

    “我明白了。”

    離樂朝著露台的菲奧奈叫道，麻煩她處理一下。

    過了一會，守衛們從關卡中走了出來，開始清理。

    “不處理一下你自已製造的？”吉克聲音冰冷道。

    “我並沒有攻擊，但是你要是晚來一點....”離樂露出無力的笑容。

    “那還真是打擾你的雅興了，我真應該喝倆杯再過來。”吉克嘲諷道。

    “艾麗斯和柯蕾特她們來廣場了嗎？”

    “沒有，她們呆在家中。”吉克說：‘我不覺得她們會來參加這個。’

    也對，艾麗斯對聖女滅有興趣，柯蕾特根本不可能來。

    “我之前就有點感覺，現在上層的人打算拋棄下麵。”吉克的神情凝重的簡直像生鐵。

    “不，上層不會拋棄的，我們一直都在進行阻止崩落的研究。”

    “不管有什麽隱情，不管有什麽大道理，一旦發生了犧牲也就到此為止了。”吉克冷漠的說道：“在上層的眼中有著比下麵的人更重要的東西。”

    “這個....”離樂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崩落的研究如果沒有進展，掉下去的肯定是下麵，但是現在時間緊迫，隻有犧牲少部分人。

    離樂無可奈何道：“隻能選擇犧牲人最少這條道路。”

    吉克淡淡的看一眼離樂，平靜感歎起來：“我知道就你看來，我可能是個不顧大局的家夥。”

    “不過，我不是一個人，我是金鎖的頭領，靠著犧牲下麵人活下去，這種事情我做不到。”

    “這和是否符合整體利益沒有關係。”

    “但是，誰都必須顧全大局。”離樂說道。

    “當然了，不過如果是由你來決定什麽是大局的話....”吉克悠悠的歎了口氣：“還真是有點寂寞啊。”

    他第一次微笑了起來。

    他這麽說不是作為金鎖的頭領，而是長年奮鬥，並肩而行的朋友的身份。

    “知道了事實，眼中的世界會跟著發生變化，無所謂是非對錯.“

    “你想說你不是以前的自已了嗎？確實你變了，變的一點都沒有自已的立場了。”

    “什麽？”

    “和你敵對也好你變了也好我都不感覺悲傷，我悲傷的是，你失去了自已的立場啊。”吉克惋惜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用明白，雖然不知道將來你有沒有機會弄明白，不過要是下次見麵你還是這份樣子的話，。”

    “你會殺了我嗎？”

    “你沒有我動手的價值，我會將你忘的一幹二淨。”吉克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自已的立場麽？吉克是想說，自已沒有自已的想法嗎？

    和平的時候這些都?問題，不過現在已經火燒眉頭了。

    有自已的立場是可以，不過現在麵臨的情況是腳下的大地隨時消失的可能。

    雖然離樂對自已這麽辯解道，但還是無法完全坲去心中那份陰霾。

    離樂回到集合石，菲奧奈坐在椅子上，她一隻手撐在桌子上，正揉著眼睛，看起來虛弱和疲憊了不少。

    “辛苦了。”

    “離樂。”她抬起頭：“吉克先生如何？”

    “他怎麽了。”

    “他回去了。”

    “是嗎，多虧他來了。“菲奧奈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後悔了嗎？”

    “這是我自已選擇的道路，我不會後悔。”

    菲奧奈堅毅的搖搖頭：“而且要是我後悔，那些聽我命令攻擊的部下不就更可憐了。”

    雖然她是如此堅強，但是黑色的眼眸中的迷茫卻沒有半點消失，她又歎了一口氣；“話是這麽說，說實話我也有點找不到方向了。”

    “離樂，你是怎麽想的。”

    “這事情沒辦法，本來這座城市就對下麵沒好臉色。”

    菲奧奈低下了頭，久久不語。

    “我回上層去了。”

    “請隨意。”

    “今後下麵的人可能會報複你要小心。”

    “知道我會守住關卡。”

    “還有自已的命要保住。”

    ‘當然了，回頭見。’

    “再見。”

    離樂回到了王城，剛進去，就有仆人過來替莉西亞傳話。

    她是想問一下詳細的情況，讓自已去他的房間。

    國王下令召見，還真是誠惶誠恐啊。

    離樂徑直來到了莉西亞的房間，敲了敲門。

    “我進來了。”

    推開門剛一進去，莉西亞就迫不及待的開口：“離樂，我等你都等的不耐煩了。”

    莉西亞在沙發上喝茶。

    “辛苦了，你也要來一杯嗎？”

    “不用了。”

    親眼目睹那種破事情，沒有心情喝。

    “有燒酒嗎？”

    “我可是珍藏了不少。”

    莉西亞從櫃子深處小心翼翼的拿出燒酒，雖然在下麵燒酒司空而已，但是在上層很難得到手吧。

    這是她特別派人弄過來的。

    “這個就好。”

    “好好品嚐哦。”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離樂將酒開封，直接就灌了起來。

    “喂，我不是叫你好好品嚐了嗎。”

    莉西亞站了起來。

    “碰到這種事情，誰還有心情慢慢品嚐。”

    灌了一下燒酒，那灼熱的感覺在喉嚨裏打轉，離樂的表情有些苦澀。

    “算了。”莉西亞一臉嚴肅的坐回沙發上；“之後呢，下麵如何。”

    “你沒收到報告麽？”

    “我隻是接到說發生了暴動，魯基烏斯那家夥說什麽詳細的報告要到明天才行，不巧我可是急性子。”

    “暴動被鎮壓了，關卡守住了，我們這邊基本毫發無損。”

    “鎮壓？他們用武力鎮壓了嗎？”

    離樂點點頭。

    “有人受傷？”

    “當然的。”

    莉西亞的臉僵住了，她顫抖的將手伸向桌子上的鈴鐺，按響之後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

    “去叫魯基烏斯過來。”她大聲的叫道。

    門外聽到聲音的守衛，立刻應承道；“是。”

    “陛下還請保持矜持。”見莉西亞一副怒發衝冠的模樣，離樂提醒道。

    “不要。”她狠狠的站起身來說道。

    然後她好像靜不下心來一般在房間裏踱來踱去的。

    莉西亞一直反對使用武力，這一點離樂也知道，不過有的時候是無可奈何了，不那樣做，關卡被突破，犧牲怕是不計其數，下層也要跟著一起倒黴

    沒辦法了啊，離樂瞥了一眼莉西亞後，繼續喝酒，現在隻有這樣消愁了。

    過來也會兒魯基烏斯來了。

    “您叫我？”

    “太慢了！”莉西亞不悅叫道。

    魯基烏斯看了看離樂，原來是這麽回事啊，他一副明白了的表情。

    “非常抱歉，因為關於暴動的報告還沒有整理完畢。”

    “多說無益坐下吧。”

    “是的。”

    魯基烏斯坐到離樂的身邊。

    莉西亞本來想坐在對麵沙發上，但結果還是放棄了繼續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她也是心煩意亂和焦急萬分吧。

    “聽說你用武力鎮壓了。”

    “我也聽說了，根據守衛的稟報，犧牲很少。”

    “我聽離樂報告了。”莉西亞和魯基烏斯對視，她的視線滿是威壓：“我應該說不許這樣做吧？”

    魯基烏斯趕緊低下頭：“屬下知道。”

    “那為什麽要這麽做！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這到底怎麽回事？”莉西亞怒不可歇，因為憤怒而漲紅了臉。

    “這個，那種情況下是無可奈何之舉，平時的話，可以在關卡前的廣場安排守衛，通過威懾來抑製暴動。”

    魯基烏斯解釋道：“但是這次事發突然，是在聖女大人舉行儀式的時候發生的，連準備應對的時間都沒有。”

    魯基烏斯冷靜的辯解，並沒有讓莉西亞怒火褪去，她揚起臉道；“我不想聽借口。”

    “這不是借口，那個時候我也在現場，那種情況下確實是無奈之舉。”

    離樂淡淡的開口了：“如果不阻止他們，後果不堪設想，如果還有其他的辦法，我們也不會這麽做了。”

    “離樂，那正是我們應該盡力去做的。”魯基烏斯說道。

    “下達那種無法完成的命令的人才是問題。”離樂歎氣道：“莉西亞陛下，你想堅持偉大的理想是可以，但是也要看看看現場的情況吧，守衛的人們也有被丟過來的石頭砸破頭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