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何為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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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倫大人,你是否願意接過這柄權杖,接受這份榮耀並肩負起響應的職責?”
眾封臣麵前,哈勞烏國王戴著王冠,身著華服,披著金邊天鵝絨披風,雙手捧著象征著公爵權威的權杖,莊重詢問道。
“我宣誓忠於您,陛下,我將接過這份責任,替您守衛南方的土地,捍衛您的權威,驅逐您的敵人。”
拜倫單膝跪地接過權杖,那是一柄遵照古製打造的黃金權杖,權杖上刻著一隻咆孝的雄獅和一頭漫步的山熊,在瓦蘭迪亞剛建國時,這便是管理如今羅多克地區的南方公爵的紋章,據說當今羅多克貴族當中依然流淌著當年公爵的血液,隻不過幾百年之後的現在,就連那些公爵們的子嗣也早已將他們的血脈遺忘,在羅多克獨立的那段時間裏,許多曆史都在戰爭中被“遺忘”了。
“責任與榮耀,與你同在,拜倫大人。”
國王點點頭,扶拜倫起身,隨後握住他沒有持權杖的手高高舉起,頓時,掌聲與歡呼聲響徹整個城堡大廳,站在高處、手捧花瓣的年輕侍從也朝著他們灑出花瓣,烘托氣氛。
雖然這種遵照古製的儀式如今看來有些像是婚禮,但是大家絲毫沒有在乎這點。尤其是拜倫,他依然處於震驚之中沒有完全緩過神來,隻是機械的在進行這場儀式,腦子裏想的缺全是利益關係和政治問題。
在接下來的宴會上,已經換了一身打扮手持權杖的拜倫坐在了國王身邊的座椅上,談笑風生之間,他也弄清了這個公爵的位置對自己到底意味著什麽。
首先,國王陛下明確表示如今的公爵和伯爵們不應該是領主與封臣的關係,他們都屬於國王治下的臣子,隻不過公爵因其身份更瘦尊重。
但這隻是國王的嘴上說辭,也是為了平衡伯爵們的心態,畢竟按照權利來看,公爵與伯爵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拜倫所統治的,就是一個半獨立性質的公國。
拜倫成為羅多克公國的公爵之後,就已經實際成為了一名實權君主,他擁有獨立的立法權,隻要尊重一部分斯瓦迪亞傳統就可以隨心所欲的修改法律,君主也得尊重他的意誌。
他擁有獨立的外交權利,隻要不違背斯瓦迪亞的國家利益,他可以自主決定對他國開戰,也可以選擇拒絕支持國王發動的戰爭。當然,這是相對的,總是拒絕國王的戰爭邀請意味著在自己陷入戰爭時失去一個強大的盟友。
但最為重要的是,拜倫對公國內部的統治終於以法定形式確定了下來。按照國王的立法規定,公爵們將會代替國王在公國內行使權利。公國內的封臣雖然名義上不在公爵之下,但實際卻要對公爵履行義務,之後再由公爵對國王履行義務。考慮到公爵在法律上的義務僅有捍衛王國這一項職責,所以伯爵們實際上就是在對公爵履行原本對國王的義務,說是把這些領主轉封為公爵也不為過。
更為重要的是,在這樣一個國王和領主靠血緣和土地所相連接的國度裏,哈勞烏國王已經允許了公爵們
而拜倫更是特殊,克來斯公爵的德赫瑞姆公國內部有多位伯爵領主與他們的家族,公爵需要拉攏他們的支持,一如曾經的國王。但拜倫不一樣,他的公國之中他的領地占了大半,其公國內部的羅多克伯爵們不是逃離就是投降被拜倫直接武力控製,他在公國之中的權威甚至勝過葛瑞福斯國王!
“王下之王。”
在宴會上,國王這樣稱呼拜倫。
“那您便是萬王之王。”拜倫聽到這話,連忙奉承著回應了國王。
於是,在看似玩笑一般的歡聲笑語中,哈勞烏國王帶著苦笑無奈的將本就分裂為二的王國再次一拆為三,一塊無可奈何的交給克來斯以免他倒向敵人,一塊給已經實際控製了南方大部分征服領土的拜倫。“萬王之王”或者說“至高王”這個詞聽起來是一種讚譽,但另一方麵,也說明君主的權威是有限的,畢竟還有其他的“君主”統治著理論上歸屬於他的領土。
當然,國王陛下授予公爵如此大的權利,甚至默許對方的實際獨立也是留了後手的,在東部公爵領,米喬德伯爵的領地倫迪亞堡僅有一個偏僻的男爵領被劃給了德赫瑞姆公國,米喬德伯爵本人依舊宣誓忠於國王。所以盡管看起來東部的絕大部分區域都歸屬於克來斯公爵,但是控製了前往庫吉特的一條重要商路就這樣被國王間接控製了。而當麵臨東部的軍事壓力時,米喬德伯爵的存在也讓克來斯公爵必須去拉攏他,也必須跟國王適當的妥協。
而對於拜倫,國王則是有一種君主對封臣難得的信任,在這位年輕的國王看來,拜倫和他的關係比他和其他的同齡貴族要好得多,也更知道如何讓自己高興。僅僅是拜倫最近幾個月送給他的禮物,價值就等同於王室轄地中最富裕的莊園的五年收入。
當然,這其中也有很深重的利益關係,拜倫的根基太淺,直到現在他在斯瓦迪亞也依然隻能靠自己和自己的軍隊,除了靠聯姻搭上了克拉格斯伯爵之外,在王國貴族圈子裏很受排擠,在他父親的時代更是備受歧視。但拜倫有第納爾、還有足夠多的士兵,隻是十分缺少法理支持。作為國王,他可以給拜倫急需的法理支持,也能作為拜倫的一條後路。他可以給拜倫很多東西,封地、地位還有貴族應有的尊重,他當然從父親那知道了拜倫的心思不純,但這位小國王自認為可以靠自己的手段壓下拜倫的那些野心。
對此,拜倫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不過此時他也難得的真正的重視了一次哈勞烏,並且真心實意的向他行禮致敬,心甘情願的暫時向這位新王屈身。而且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拜倫認為這種關係也不會改變,畢竟他趕回羅多克之後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以一位君主的身份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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