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改革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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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以後,我不能再隨心所欲的花錢了。”
    看著眼前預計的支出數字,拜倫不禁苦笑了一聲。
    回到羅多克之後,拜倫的頭銜換成了公爵,而曾經那些歸屬權全七八糟的土地現在也統合成了一個公國,封臣也都轉到了拜倫之下,依然使用羅多克之名。公國的首府自然也不能還放在阿米拉堡了,如今的維魯加成為了拜倫新的行政中心,但他依然決定每年都拿出一段時間到東羅多克去訓練士兵,那裏的民眾最可靠。
    有了足夠的自主權、戰爭的威脅也進一步降低之後,拜倫也開始規劃未來自己領地的發展方向。不同於過去,他的領地現在有點過大了,他雖然不會具體計算土地,麵積,但是根據手頭的資料和自己在這片區域行軍時的體會來看,自己如今控製的麵積不會少於10萬平方公裏。
    在當下的卡拉迪亞,這已經是一片相當遼闊的土地,以至於管理起來都對拜倫來說都有不小的難度。
    領主需要做的事情很少,一個普通的斯瓦迪亞領主的時間安排中少數跟領地有關的正事就是都用於接待領地的各路代表、村莊長老和執政官,裁決騎士們因為各種瑣事所產生的糾紛。他們大部分都時間,都用在狩獵、宴會、玩樂以及各種貴族之間的交流活動上。
    但領主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尤其是在南方,從農民田地裏的莊稼,到城市行會商人手裏的賬本,再到整個領地的法律和製度,拜倫有很多的選擇。
    不過這些可做的事情盡管各不相同,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需要花錢。
    拜倫在戰爭中撈了很大一筆,盡管葛瑞福斯國王早就做了兩手準備,將大部分積蓄轉移到了心腹手中甚至海外,但拜倫還是得到了整箱整箱的財寶和望不到邊際的廣闊耕地。他當然不會浪費這些土地,馬上就開始進行了改良。
    他先是給手下的士兵們分發土地,那些退休的老兵、追隨他許久立下許多戰功的功臣、還有奔著土地而來的諾德和維吉亞人,以及本地發誓將為他服役的佃農,他們都將分得一塊屬於他們的田地。
    當然,在接受土地的同時,他們也接受了為拜倫服務的兵役和強製推行的四年輪作,以及按照要求飼養牲口並收集糞便(當地人將其稱為大便稅)。
    當然,他們也必須保持衛生,汙染水源、滿身髒汙的參加公開集會、在集市上在指定的垃圾堆以外的地方傾倒髒物,將被執行“髒鬼刑”,也就是當眾被潑一身水。
    本來拜倫是想征收髒鬼稅的,對所有不能保持個人和家庭衛生的人額外征稅以避免瘟疫,但這項法律反對聲太大而且有太多操作空間,試行期間就出現了多次故意往路人身上潑灑髒物之後強製繳稅的情況,再加拜倫自己也知道在這個時代保持衛生著實不易,所以髒鬼稅最終被拜倫廢除並改為潑水刑。
    此外,大地震留下的爛攤子依然沒有修複完成,拜倫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改良了城市規劃,並且貸款給當地房屋被毀的市民和商戶。這項工程由亞提曼負責了下來,拜倫滿足了奢侈的要求,不僅提前付了全款,還額外支付了一筆以防超支。
    當然,這可不是白來的,拜倫和亞提曼討論這個問題討論了上百遍,如果不是這個甲方康慨的甚至超過國王,亞提曼才懶得和他這個有一堆奇思妙想的半吊子解釋那些圖紙上的問題。
    當然,作為雇傭兵出身的領主,拜倫在軍費上向來舍得下血本,他知道在未來會有一段時間的太平日子,這一時期他各路的冤家對頭要麽元氣大傷,要麽騰不出精力對付他,而拜倫自己也需要時間消化新獲取的大片土地,維持大規模的常備軍將會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即便是拜倫,當沒有仗打,沒有足夠進項的時候,軍費都看的他頭大。
    而且拜倫的兵力遠沒有很多人猜測的要多,這位大人哪怕召集動羅多克的民兵部隊參戰,可調動的部隊也隻有兩千人左右,而且這其中還有大量的民兵和牡丹傭兵。但就是這支規模的軍隊,就已經以恐怖的速度在消耗他的第納爾了。
    所以他才鼓勵老兵歸田,並且積極發展民兵製度。因為這二者都可以帶來服兵役的後備兵員,前者自己要隨時應召,後者則是以家庭為單位提供士兵。
    最重要的是,因為他們種的是拜倫的地,並且享受著低稅收,所以他們不能和其他地區的民兵一樣隻保護本鄉,他們必須隨時準備前往異國他鄉作戰,並且薪水非常低。當然,拜倫許諾他們豐厚的賞賜和戰利品。
    之後拜倫將精力投入了行政機構的改革當中,無論是斯瓦迪亞還是羅多克,分散的政治權利都讓拜倫感覺渾身不舒服。他已經充分領教了權利分散帶來的惡果(畢竟他自己就從王國分裂中受益過),也明白這套封建體係已經開始跟不上時代了。
    城市經濟蓬勃發展,商業貿易越來越繁榮,許多騎士比起服役當兵更願意花錢請雇傭兵代為服役,甚至直接繳納第納爾躲過服役,雖然這種現象目前還是個例,但是根據曆史走向,這套製度正在逐步走向瓦解。
    於是作為公國的主人,拜倫開始大幅度增加自身的權利,在法律中賦予自己和國王別無二致的權限,並且組建了自己的政府班子。
    曾經的隊友們現在都可以在公爵大人麾下得到一份體麵的工作,馬尼德開開始替拜倫管理公國貿易,穩固商路,製定關稅。
    雅米拉則開始在南方的商人和莊園主之間遊走,維護他們的基本權利,獲取他們的支持,並不斷告訴他們背叛的代價,維持公爵和這些地頭蛇以及納稅大戶的關係。此外,拜倫保留了羅多克原本的議會製度,以此讓各路政治勢力有個地方發泄,順便給自己提意見,而雅米拉始終都會在議會上旁聽(監督),代表公爵的利益。
    法提斯如今身兼重職,他不但是拜倫的統治基礎東羅多克當下的最高軍事長官,更是拜倫忠的軍事誠顧問。在拜倫的改革之後,各地的部隊將從一盤散沙變為一個整體,服務於公爵,並且聽從他的調遣而法提斯將負責這項艱巨的工作。
    至於艾雷恩,拜倫給了他不少土地和林地,但這不是讓他用來消遣的,他將為拜倫提供隨時可用的現成部隊,也要作為一個舊貴族體係在拜倫手下飛黃騰達的代表,以此吸引更多的沒落貴族和私生子前來投奔。
    至於其他的隊友們,也都在各自的新崗位上忙碌,他們將以自身為中心不斷擴大行政體係,最終在這片厭倦權威的南方之地上建立一個集權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