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很少離開姬氏，一切信息，基本從書籍和人口得來。隻可參考，很難做準！但是，用來尋找諸多天驕，應該足夠了……”

    “如今商末天驕，在哪？在做什麽呢？”

    ……

    尋思之際，虎豹騎很快通過南城門，一路南下。

    經過一段時間騎乘，原本隻是靠前身記憶的姬湦，騎術有了明顯進步，靈識吞吐間，隱約能感受到座下“夜照獅子”的狀態和情緒，頗有傳說中“人馬合一”的趨勢。

    鎬京南城門附近，某棟樓閣。

    “目標離城了！通知對方行動吧，免得夜長夢多！”

    看著虎豹騎遠去，一位錦衣中年，冷眼說道。

    一位儒袍文士，皺眉提醒道：“離城就行動？會不會急了點，可能觸怒姬氏？”

    錦衣中年冷笑應道：“姬氏有證據嗎？難道這幾年，我們的行動還少嗎？真以為姬氏不知道誰所為啊？隻是沒證據罷了……”

    “姬氏眼線可靠嗎？那些護衛真是姬氏死士？姬氏才多少死士，竟舍得撥五百死士給武元信？怎麽想都有點荒唐啊……”

    儒袍文士有些難以置信質疑道，又迅速接道：“對了！現在他的名字已被移出姬氏族譜，該叫姬湦了！”

    “當然可靠，如此重大之事，豈會失誤？”

    錦衣中年不悅應道，又解釋道：“據說，前幾天，姬湦，修成了。”

    儒袍文士恍然大悟，陰笑道：：“原來如此，這可是姬氏曆史中修成的年紀最輕的族人，絕對的天才！那就怪不得了！不過，再強的天才，無法成長起來，就是個廢材！桀桀……”

    “所以，我們更不允許姬湦成長起來。姬氏絕對不能再出個姬旦！”錦衣中年沉聲說道。

    儒袍文士點頭讚同，建議道：“話雖如此，五百死士啊！豈是易與？三五倍人手都不一定能奈何，代價不小。我方應該直接派個煉神或丹心強者，進行刺殺，比較劃算！”

    “煉神老祖，難道姬氏沒有嗎？既然姬氏舍得調五百死士給姬湦，就肯定有煉神老祖暗中保護！”

    錦衣中年臉色一沉，搖頭不悅反問道。隨即歎道：“有些規則，大家還是默契遵守比較好，否則容易失控，輕則元氣大傷，重則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盡。別的不說，萬一惹怒姬氏，雙方徹底撕破臉皮，絕非我願，光五百死士就能看出姬氏底蘊了，好歹也是個帝族！更重要的是，儒仙是三仙中脾氣最爆，最不按常理出牌的存在，萬一惹出來，我方怎麽抵擋？族人都別出門了？”

    話落，錦衣中年鄭重接道：“規則下的行動，本就是對後輩的一種常規曆練。隻要沒證據，誰都不會追究，丟不起那臉。所以，我方不會親自出手，也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姬湦必死，明白嗎？”

    儒袍文士臉色一正，連忙應道：“明白！小的保證姬湦必死，而且跟我族毫無關係！”

    ……

    烈日西偏，天際映紅。

    全是騎兵的趕路，速度極快，半天多時間，虎豹騎就行進數百裏，眼看離開武安郡範圍。

    “主公！我等趕到康莊休息，還是野外露營？”

    眼看天色將暗，虎豹騎大統領姬龍，向姬湦請示道。

    “這才到康莊地界啊……”

    姬湦莫名呢喃了聲，更肯定這個世界的地理，比前世世界遼闊得多，否則此時應該快抵達“古都”邯鄲了！

    這個世界沒晉朝以前曆史，那邯鄲就不是多朝古都，隻是後趙、冉魏、前燕、東魏、北齊等近代小國的國都，隻能算諸侯城，到時姬湦一看便知！

    文化底蘊和曆史氣息，絕對偽造不出來！

    姬湦迅速應道：“野外露營吧！此處人煙稀少，地理平坦，挺合適！明日，我方趕到邯鄲城，好好休整一番！”

    說話間，放慢夜照獅子行進速度，其他人也紛紛跟隨減慢。

    “是！”

    姬龍鄭重應道，並朝虎豹騎示意停軍駐紮，又看向姬湦，遲疑請示道：“能否請主公親自督促或訓練虎豹騎？如此方便，培養默契和歸屬感！當然，忠誠主公絕對無需擔心！”

    “忠誠無需擔心嗎？”

    姬湦麵無表情看向姬龍問道，使得姬龍臉露惴惴，又聽姬湦冷聲問道：

    “這話，誰教你說的？想清楚再回答，是不是忠誠，一言可知！”

    明明是死士，卻當精銳正規軍武裝和管理。

    如今又讓姬湦親自督促或訓練，明顯是要培養和孕育虎豹騎和姬湦之間的軍魂。

    武魂，是武修的氣血體魄和武道意誌的融合具現。

    軍魂，是軍隊的氣血體魄和軍隊意誌的融合具現。

    看似差不多，但差別很大。

    最明顯的一點，武魂屬於個人。軍魂卻屬於群體，後者肯定是難得多。

    有武魂，不代表就有軍魂，反而絕大多數武魂無法激化出軍魂，原因很多。

    想孕育出軍魂，首先要軍隊擁有鐵血煞氣，而後由軍主長期統帥、訓練等，讓軍隊的鐵血意誌、認同之心、歸屬之意、鐵血煞氣、軍卒氣血等方麵融合起來，受軍主的武魂慢慢影響，如此才能激化、孕育出來！

    “主公恕罪！”

    聽姬湦挑明詢問，姬龍臉色大變，立刻跪倒請罪。嘴巴張了張，直接應道：“是武威長老！”

    武威，和姬湦的爺爺武華同輩的姬氏長輩，頗為神秘。據說是姬氏死士的大統領，總負責人！

    姬湦冷眼問道：“這是忠誠嗎？”

    文伯、韓中、李黑三人，包括春暖冬靈兩位婢女，感覺到情況不妙，毫不猶豫迅速圍住姬龍，全力戒備。

    李黑更立刻到車馬中，拿出姬湦的武器“方天畫戟”，做好隨時給姬湦的準備！

    不遠處的虎豹騎，特別是武象、姬狼、武鷹、武夢四位統領，迅速察覺到異狀，紛紛臉色大變，卻駐足觀望，沒絲毫行動。

    他們是家族死士，能幫誰？兩不相幫就已經犯規違矩，就是對姬龍最大的情義了！

    “屬下認為……是！”

    姬龍心跳如鼓，緊張萬分硬著頭皮應道。頓了下，迅速解釋道：

    “因為在屬下看來，這對主公有百利而無一害。屬下認為，主公南下之路，絕不平靜，肯定會有人狙擊。及早培養默契和歸屬感，有利於保護主公，並發揮出相應威力！身為屬下，乃至仆從，自然一切為主公著想，而不隻是聽令行事便可！”

    “哦？”姬湦淡淡應了聲。

    姬龍頭顱低下，再次說道：“請主公降罪！若是主公讓屬下忘記之前族令，屬下自會忘記，再不提起！”

    “不用了！起來吧！是否有惡意，我感應得出來！比如……”

    姬湦讚賞看向姬龍說道。頓了下，故意拖長語調，引得眾人關注，忽然指向一位虎豹騎接道：“他！”

    這位虎豹騎，屬於虎豹騎第一大隊。如今已經無聲無息靠近姬湦，是距離姬湦最近的虎豹騎，隻有七八米遠！

    “啊？！”

    姬龍神情一僵，嘴巴大張，一時反應不過來。

    心中暗想，之前主公看似要對他不利，親信屬下偏向他，是人之常情。但是，因他而對主公產生惡意，就有些不該了，連他也有犯上作亂的嫌疑！

    怎麽辦？！

    “哧……”

    眾人有些反應不過來，文伯卻沒絲毫遲疑，身如雄鷹從馬背飛起，一爪抓向那位虎豹騎，破空聲淩厲刺耳。

    那虎豹騎臉色大變，閃電手按腰際長劍，又硬生生忍住……

    忍不住也沒辦法。他不是文伯的對手，也跑不了！

    呼吸間，那名虎豹騎，已被文伯掐著脖頸抓下馬來。

    “主公！大統領！這是怎麽了？屬下犯了什麽錯？”

    那虎豹騎臉色憋得發紫，硬忍著委屈萬分出聲道。

    “這……”

    姬龍臉露糾結，想求情又不敢。

    因主公要對他不利，而對主公產生惡意，什麽意思？！

    這種例子絕對不能開，否則他們算什麽死士？主公和其他人，會怎麽想他？！

    姬湦沉默著，麵無表情且眼神淩厲看向周圍的虎豹騎，心中驚歎不已微微點了點頭。

    姬氏對家族死士的培養，確實很成功。

    發生了這種事，足足五百位死士，竟然沒人對他產生殺意、惡意，隻是有點兔死狐悲和無奈傷懷。

    看完之後，姬湦語氣自信且堅定說道：“他不是虎豹騎，檢查下！”

    “咦？！”

    包括文伯、姬龍、韓中等人在內，齊齊錯愕震驚，沒想到姬湦會這麽說。

    這麽多虎豹騎，包括其統領姬龍，都沒覺得異常，姬湦竟然說得這麽自信堅定？憑什麽？怎麽看出來的啊？

    “氣息、舉止、神態等，是有些奇怪！我看看……”

    五統領武夢忽然出聲道，略帶磁性，頗為悅耳，隻是冷了些。

    武象、姬狼等虎豹騎反應過來，連忙示意虎豹騎上前，四麵八方圍住，更有幾個擋在姬湦之前，彌補之前失職。

    “嘶……”

    武夢上下打量那名虎豹騎數番，在他臉部摩挲片刻，忽然沿著脖頸處，揭下一層……人皮！

    “人皮麵具？！”

    文伯雙眼一眯，訝異脫口而出。隨即語氣肯定接道：“是天外天的殺手！隻有天外天的殺手，才會奢侈到讓實力如此低微的殺手，使用珍貴的人皮麵具，又能瞞過我等感知和注意！”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