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姬龍震撼莫名，眼露異光，恭敬佩服萬分躬身應道。

    彼岸花心跳加速，俏臉嫣紅，有些美眸發光崇拜的跡象，問道：“公子大才！隻是……妾身不大明白，公子為何肯定袁福通近期必反？如今大商尚算穩定吧？造反不是自尋死路嗎？”

    柳氏等人重重點了點頭，莫名其妙有些相信姬湦的話，隻是又難以置信！

    “很簡單！如今遠征商軍敗績，已經傳來。加上我等一路以來，賣兒賣女，賊寇橫行，民不聊生，這是亂世之兆！”

    姬湦頭疼搖了搖頭，硬著頭皮應道。隨後又接道：“別的不說，連柳氏之侄王延羲，這種貨色，都想聚眾為寇，還能拉攏千餘人手。又有邯鄲城主府刺殺，撫河聚眾伏擊等事。可想而知，如今大商的聲望，降低到何等程度。如今大商已經暗流洶湧，所料不差，其他地方已有賊寇以起義為名舉事了！”

    頓了下，又接道：“最後，以聖上性格，此次遠征失敗，估計很快又要遠征了，不會太久！”

    姬湦前半部分，眾人有些信服，最後一點，柳氏明顯不信出聲道：“剛大敗，還遠征？還是最近？天帝有這麽昏庸不智嗎？”

    姬湦隨口應道：“聖上，並非昏庸不智，反而老謀深算，魄力過人！遠征的真正目的，是鏟除異己，削弱毒瘤，並非征伐異族，開疆拓土！”

    “呃……屬下更不明白了！”柳氏凝眉說道，便是其他人也紛紛疑惑點頭附和。

    “大商毒瘤，首推西方教演化的佛門，次之士族。聖上還不敢動佛門，隻能拿士族開刀，此次遠征軍，大半就是世家子弟和人手。殊不知，看似馬到功成的鍍金之旅，實為死亡地獄。否則的話，區區彈丸異族，大商用得著動用數百萬大軍，海量資源，導致大商國基動搖，民不聊生嗎？值得嗎？更可笑的是……竟然還戰敗了！”

    姬湦毫不猶豫侃侃而談，頓了下，搖了搖頭接道：“大家無需糾結這些，說來話長，很難具體解釋。隻可意會，難以言傳！”

    一個謊言，需要九十九個謊言來圓。

    雖然姬湦所說並非謊言，卻太玄乎，絞盡腦汁也難以解釋明白，隻能推脫了！

    然姬湦所說並非謊言，卻太玄乎，絞盡腦汁也難以解釋明白，隻能推脫了！

    眾人沉默，感覺自己的智慧有些跟不上了，越聽疑惑越多，確實“隻可意會，難以言傳”啊！

    “我似乎明白了！”

    韓中忽然嚷聲道，引得眾人注目，又聽韓中接道：“想想也是，幸好此次公子沒參與遠征，否則就太危險了！此次遠征，怎麽看，也不可能戰敗啊！”

    “你真明白？”姬湦訝異問道。

    沒想到韓中竟然能明白，就是自己沒前世記憶，也難以想通啊！

    看來，自己有些小覷韓中了！

    “這就是公子急著離開姬氏的主要原因之一吧？繼續待在姬氏，下次遠征，公子很可能會被選中！”韓中頗為得意應道。

    眾人還未消化韓中所說，卻見韓中拍了下額頭，恍然說道：

    “也不對啊？！大商遠征，首抽官員，特別是世家子弟。殿下此次赴任，那不是羊入虎口，自找死路？”

    頓了下，煞有其事點頭道：“就是這樣！仔細想想，此次遠征還真是這樣，不但征募了無數世家勢力，朝堂世家子弟，絕大多數被征調了！”

    話落，又惱怒接道：“太一門實在太陰險了！怪不得此次如此大方，竟然舍得為殿下謀求大城城主，這是陷阱啊！估計太一門早就猜到，故意陷害殿下！”

    “行了！隔牆有耳，少議國事吧！”

    姬湦翻了個白眼啐道，還以為韓中真明白呢！

    太一門要是真明白，又豈會讓自家子弟參與遠征？再說，姬氏也沒那麽不堪和愚蠢！

    眾人恍然，如今姬湦是大商官員，說這些確實不適合，流傳去肯定是大罪，罪加一等！

    “公子大才……那個……”

    彼岸花俏臉霞紅，滿眼期待看向姬湦，吞吞吐吐說道。

    姬湦看著難受，鼓勵道：“什麽事？直說無妨！”

    彼岸花掏出個精美手帕，攤開輕吟道：

    “彼岸花，黃泉路，花開葉落不同駐；

    愁是火，情似露，生如夏花留不住。

    風煙過，硝煙處，曼珠沙華漫城穀；

    參商隔，生死顧，何不相飲醉仙舞？”

    姬湦恍然，有些好笑問道：“蕭小姐是要在下再作一首嗎？還是關於彼岸花？”

    “嗯！”彼岸花羞澀又期待低聲應道。

    旁邊白蘿瞪著那手帕，驚呼道：“小姐！這是夫人遺物，是小姐最珍貴之物。小姐怎麽把這詩詞繡在上麵了？”

    “嗯？”姬湦疑惑看向白蘿，又看向彼岸花和精美手帕！

    “多嘴！”彼岸花橫眼叱道，更是霞透雙耳，又美眸如水期待羞澀盯著姬湦……

    白蘿精靈古怪地吐了吐粉舌，滿臉得意洋洋！

    有些話，需要說得太直接嗎？

    “那在下想想……”

    姬湦有些不敢和彼岸花對視，顧作尋思說道。

    多日相處，姬湦是察覺到彼岸花心意了！但是，以彼岸花身份和經曆，姬湦不知道彼岸花是真心，還是做戲，很可能是為了招攬姬湦而已。

    或許這個世界的人，會感覺彼岸花已經很直白明了。但是，以姬湦前世經曆，見多聽多了這種事。玩玩可以，動真情是自找苦吃！

    魔女嘛，當真就輸了！

    “有了！”

    片刻後，姬湦眼神一亮，緩緩輕吟道：

    “幾世輪回今世情，幾度回眸夢中景。花易謝，情易殤，斷刃傲刻夕陽景。

    多少情絲今日情，多少花影百年行。花若謝，情若殤，天地蒼茫任我行。”

    眾人精神一振，更為佩服看向姬湦，彼岸花表現得更為迷醉，臉紅心跳，身軀前傾如要投懷送抱，頗有馬上以身相許的架勢。

    “這是公子所創嗎？”

    彼岸花夢囈般呢喃著，聲若夢境勾魂，令人心醉。更身不由己緩緩靠近，可聞吐氣如蘭。

    “演過頭了！一首詩而已，至於反應這麽大嗎？不愧為影帝級魔女……”

    如此，姬湦反而暗自尋思著，不著痕跡拉開距離，挺身應道：“當然！”

    這個還真是姬湦靈光一閃所創，並非抄襲前世，所以應答得更肯定、更自信、更有氣勢……

    姬湦的規避，讓彼岸花臉色一黯，隨即理解般綻顏一笑，主動和姬湦拉開距離。

    白皙如蔥手指，遙指錦繡山河，優美風景，一語雙關歎息道：

    “世間如此美好，何必沉迷過去黑暗？越是黑暗時，越不能熄滅燈盞，越要點亮人生，珍惜眼前……”

    頓了下，瞥了眼姬湦接道：“要是，時間能夠停留此時多好？一世歡顏，隻想為你一人綻放。一生紅塵，隻願和地久天長。”

    “是啊！時間如果能夠停留，多好啊！”

    姬湦心中一顫，有種衝動表白的強烈衝動，又硬忍著說道。

    頓了下，若有所指接道：“可惜，輪回有前世、今世和來世；人生有你、我、他。生活更不能隻為自己而活……”

    “小姐！”

    就在此時，藍蘿忽然喊道，惱怒瞪著姬湦。

    “怎麽了？”彼岸花疑惑回頭。

    藍蘿惡狠狠瞪著姬湦提醒道：“小姐念念姬城主所作詩詞……”

    “幾世輪回今世情……斷刃傲刻夕陽景。

    多少情絲今日情……天地蒼茫任我行。”

    彼岸花疑惑低聲輕吟數遍，忽然俏臉一白，難以置信看向姬湦，嫣紅朱唇輕顫難語，更有美眸水霧迷離。

    仔細揣摩，這首詩中，蘊含著姬湦的婉拒！

    當然，並非全是婉拒，也有矛盾心理。

    暗喻……

    如果雙方是真心，就算身殘刃斷，依舊傲刻殘景，不枉此生，絕不後悔。

    如果雙方並非真心，不如慷慨放手，斬斷情根，瀟灑天地。

    最後一句，則是姬湦暗示，自己和彼岸花接觸時間不多，沒多少情絲，織不成如今情感，也怕隻是花影一場。

    姬湦心中一凜，不敢和彼岸花對視，訕訕說道：“這個……隨心所作，沒什麽別的意思，別誤會！”

    彼岸花臉色稍緩，緊緊盯著姬湦顫聲問道：“公子是在煉心嗎？也需要紅塵情感的曆練？妾身怎麽不知道？”

    說話間，粉拳緊握，身軀微顫，似乎很怕得到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

    “沒有啊！”

    心緒紛亂的姬湦沒聽懂，卻是毫不猶豫應道，又迅速接道：“重在感悟，本就跟情感曆練沒什麽關係啊？！為什麽這麽問？”

    “那就好！”

    彼岸花明顯大鬆了口氣，朝姬湦嫣然一笑，猛然轉身，遠眺錦繡山河，手做喇叭狀，運氣喊道：

    “我……一定能改變你！絕不會讓你後悔……”

    “我……一定能改變你！絕不會讓你後悔……”

    “我……一定能改變你！絕不會讓你後悔……”

    ……

    聲若雷鳴炸響，又如滾雷陣陣，驚得十數裏外山林，禽飛獸走，展現出彼岸花恐怖實力。

    承諾般的語氣，充斥天地，震撼心神！

    誓言般的話語，在天地間不停回蕩、回蕩……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