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兒神情一怔，還真信了姬湦的話，還自行聯想。嘴巴蠕動數下，高冷之色稍緩奉勸道：

    “實力固然重要，卻也無需如此折磨自己。良好環境和心情，更能讓人進步！”

    “殿裏坐吧！此地確實不宜待客！”

    姬湦主動轉移話題招呼道，又朝大統領姬龍吩咐道：“讓人把那些沒什麽血氣的屍骸，匯聚焚燒了！”

    姬龍迅速應諾，早就想建議了，隻是看主公一直沉浸在苦修中，不好因這種小事打擾。

    姬湦、嬋兒及四大守護、魔門中人等，進了間大體完整的大殿。

    姬湦隻打算在古蟑峰待幾天，而後會一把火燒了古蟑寨，免得又被占據。所以，隻是選了部分還能住人的建築，稍微清理了下，顯得頗為殘破。

    “你改修了？”簡單入座，嬋兒率先追問道。

    姬湦麵不改色應道：“沒有，隻是種運用秘法而已！”

    頓了下，微笑期待道：“威震古今。乃公認的魔門第一寶典，師弟又豈會因小失大？”

    嬋兒臉露懷疑問道：“那你還一直停留在古蟑峰，不是就為了吸收血氣嗎？不過，即便是血魔門，血腥環境也不是你這樣，還頗有仙家氣象呢！”

    “一碼事歸一碼事。此次我等進山，主要是剿滅賊寇，待不了多久，自然無需注重環境了，沒露天夜宿就算不錯了！”

    姬湦煞有其事應道。又提醒道：“師姐還是先辦正事吧！”

    “本宮所說，就是正事！”

    嬋兒不忿瞪眼叱道，又接道：“你可知道，聖上準備盡快發起第二次遠征了，已經下旨昭告天下，相信吏部和兵部的文書調令，很快就會抵達無雙城，你可有心理準備？”

    “咦？”

    其他人反應不大，文伯、韓中、姬龍等人。卻是震驚駭異看向姬湦。

    這事，姬湦早在第一次大商遠征還未有結論時，就已經語言了！

    未卜先知？！

    還是神機妙算？！

    “哎……”

    姬湦重重歎了口氣，煞有其事應道：

    “如今賊寇橫行。民不聊生。本城主正與賊寇交戰，如何能參與遠征？根本無法抽身啊！”

    “……”

    嬋兒眼露古怪盯著姬湦，忽然問道：“你早料到聖上會這麽做？你是故意率軍躲進茅山山脈？！”

    要說賊寇橫行，民不聊生。大商運朝中。很多地方確實是這情況。

    無雙城哪來的賊寇？軍隊那麽多，又免費發糧，可謂上下一心。朝氣蓬勃。根本沒賊寇敢冒頭，更沒人傻得去當賊寇了！

    姬湦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胡弄鬼呢！

    “不可能啊！聖旨也是前天才下，之前連我聖門眼線都不知道，你怎麽可能這麽早得知？難道是……儒仙前輩以大手段相告？”

    不待姬湦回答，嬋兒自想自話呢喃著，又搖頭自言自語道：“那也不對！時間對不上，你十天前就準備征伐茅山了，你怎麽知道的？”

    “以聖上的事跡，推測性格，用得著確切消息嗎？”

    眾人如見鬼神看著姬湦，讓姬湦有些頭皮發麻，硬著頭皮應道，又迅速自覺解釋道：“師弟離族時，就得到遠征軍敗北的消息了！以聖上雄才大略和雄心壯誌，怎麽可能允許失敗？怎麽可能允許自己的帝皇生涯有汙點？所以，很快就會再次遠征，不滅異族不罷休！”

    “哦？”眾人恍然，算是勉強接受了姬湦的說法。

    很多事，沒捅破是難想，捅破了就簡單了，順著思維想就覺得理所當然了！

    嬋兒緩緩點頭，竟然鄭重向姬湦討教道：“如今，有些傳言，說聖上遠征，是為削弱士族，你覺得呢？”

    “難說！空穴來風，事非無因吧！師弟隻是個小小城主，距離這些太遙遠了吧？那不是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監急？”姬湦皺眉應道，最後苦笑搖頭。

    文伯、姬龍、韓中等人，各有所思，更覺得主公高深莫測了！

    因為這說法，姬湦在大運河時，早就說過了。

    嬋兒沒好氣提醒道：“不急？你以為你進茅山就躲得了嗎？你是帝族姬氏儲君，就算是前任。但是，你是姬氏一族最有潛力、最有能力、最具威名的年輕俊傑，你以為聖上會放過你嗎？”

    “什麽意思？”姬湦皺眉問道。

    “你不會不知道儒仙的光輝事跡吧？還是以為堂堂帝族姬氏，坐擁五大奇書之的姬氏，朝堂勢力竟然那麽弱。”

    嬋兒搖頭沒好氣啐道，隨後遺憾接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們姬氏把聖上得罪慘了，他不可能放過你和姬氏，你躲到茅山也沒用！”

    話落，凝眉苦思，提醒道：“當然，如果儒仙能向聖上低頭，或許還能挽回一點點！”

    “哦！”姬湦淡淡應了聲。

    讓人頗為鬱悶，有種一拳打到空處的感覺！

    “你到底怎麽想的啊？”嬋兒有種抓狂的衝動，了解姬湦越多，嬋兒和魔門，越看好姬湦，而且已經付出那麽大代價，可不想就這麽夭折了！

    姬湦沉默不答，衡量般看著嬋兒，又看向殿內魔門眾人。

    嬋兒被姬湦看得有些臉皮發燙，不由轉移眼神，應道：“此處都是信得過的人，直說無妨！”

    “出征可以，拿冀州郡丞換，最差也得有個將軍封號！”

    姬湦衡量一番，終於應道。又直視嬋兒接道：“本來，師弟想讓家族，甚至是老祖儒仙等，出麵爭取，畢竟師弟正在平亂也是事實，挑不出理來！不過，聖上和我姬氏關係不佳，若是聖門能出麵解決，那就更好了，師弟會記下這份情！”

    嬋兒一怔，沒想到姬湦搞那麽多事，還大張旗鼓地率軍征伐茅山，是這打算！

    甘雅雲主動問道：“你要冀州郡丞做什麽？人死萬事休，回不來的話，你位列三公也沒用啊？”

    姬湦嗤笑一聲，理所當然應道：“你們認為，本城主會死在遠征中嗎？有文伯及四位老祖，就是全軍覆滅，甚至聖上回不來，本城主也死不了，怕什麽？出中原一圈，就能換取更進一步，去哪找這麽劃算的事？”

    “也對！”甘雅雲恍然應道。

    嬋兒慎重提醒道：“別想得太自以為是了！既然你已有威名，肯定會被重點盯住，哪會那麽容易脫身？你再強能比朝廷勢力強？”

    “我知道！但我有絕對把握自保！否則的話，現在勤修苦練做什麽？”姬湦毫不猶豫應道。

    隻有姬湦清楚，第二次遠征會夭折，袁福通、很快就要舉事了。

    如今已有相關跡象，自然要抓緊時間，趁機撈好處了！

    “你知不知道，現在江湖上，傳言你是我聖門代表，是聖門即將掀起新一輪正魔之爭的棋子？”

    嬋兒稍鬆了口氣，卻是故作冷厲瞪著姬湦問道。又補充道：“如今，我聖門因為你的算計，搞得焦頭爛額。連正道領袖太清宮，正道五派等大批人手，正趕來茅山，你不怕聖門拋棄你嗎？這麽折騰做什麽？”

    姬湦毫不在意應道：“你都說了是正道，最會裝了！遠征在即，他們還敢覆滅官軍，襲殺朝廷命官嗎？無視就行了！”

    “你……”嬋兒氣急啞言，卻又不知怎麽反駁。

    便是甘雅雲等人也一陣傻眼，事實如此，反正打不起來，姬湦有什麽好擔憂？就是浪費正魔兩道的“表情”了！

    姬湦臉色一正，格外認真和鄭重提醒道：“千萬切記！師弟隻要冀州郡丞或洛陽郡丞，其他次之，別弄得太高級，一不小心變成三四品大員，弄到京都去了。師弟隻做封疆大吏，寧願不升級，也不進京！”

    “切……你想得美！”

    嬋兒沒好氣啐道，頓了下，又疑惑問道：“為什麽？既然走官道，級別不是越高越好嗎？你還不要了？”

    “實力和勢力，才是根本！職位再高有什麽用？當佛像供著啊？”

    姬湦毫不猶豫迅速應道，語氣一轉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跟你說不清楚，記住就好了！呢？”

    嬋兒尋思著，本能掏出一顆非金非木非石非土的心形物品，遞給姬湦。

    姬湦毫不客氣接過，翻看著問道：“怎麽用？”

    “滴血激活，精神感悟，便可！”

    嬋兒隨口應道，忽然反應過來，瞪眼惱怒叱道：“你什麽態度？當本宮是你屬下啊？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自己人的態度啊！跟師姐難道還需見外嗎？”

    姬湦故作疑惑地理所當然應道，讓嬋兒一陣語塞。

    姬湦沒再多說，有點迫不及待地靜心寧神，就要開始天魔傳承。

    “等等！別急，先跟你說下，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免得浪費機會或出現意外！”

    嬋兒呼吸稍微加重，連忙阻止姬湦，又硬忍著語氣平靜解說道：

    “天魔傳承，是化身天魔，體驗天魔奧義，能悟得多少，因人而異！不過，天魔傳承主要有兩大奧義、三大特性，要按照這些去感悟，才能事半功倍！”

    姬湦明白點了點頭，武皇傳承也類似這種情況，還是先背熟姬氏版，才進行傳承！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