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雀頭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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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凶巴巴?是說我麽?我一直以為我像太陽一般,是個帶給人溫暖的人呢。以前一位姑娘這麽告訴過我,我就信以為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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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岸邊的柳葉被微風吹起,真正是柔姿百態,雪鳶從船上立起身,伸手折了一支柳枝,又用那支斷柳彎彎繞繞的拂動著碧綠的河水。
    小船搖搖前行,水花隨著彎彎柳葉打著轉轉,情趣盎然。
    霍焰望著她那兩黛罥煙眉,再瞧瞧她手裏的柳葉彎彎,倒覺得是相映成趣,不知不覺間嘴角又勾起了一絲微笑。
    河岸的兩邊是叢生的雜草和碧柳,不經意間能看到鳥雀飛來跳去。突然間,一隻小野貓不知從哪片草叢中竄出來,身手不凡的竄上了樹。
    雪鳶指著那隻花色的貓咪,對霍焰說道:“看啊,貓的身子真是靈巧。”
    霍焰說道:“是啊,的確如此呢。關於貓,這裏的老人還有個傳說呢。”
    雪鳶好奇的問道:“是什麽樣的傳說,快說來聽聽。”
    霍焰緩緩講道:“有傳聞說,貓這東西活的年頭久了是能成精的。而這深山裏的貓精是要吃人為生的。聽說是這附近寺廟的一位法師經常為人做法事,有次聽了這樣的傳聞之後,就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獨行是要倍加當心。正好他有次出去為人做法事,很晚才回來,來到小河邊時,恰逢一個瞧不分明的怪獸向他撲來,他心想:壞了,這一定就是傳聞中的貓精了。法師頓時雙腿發軟,站立不住,跌倒在河中,口中狂呼救命。幸而附近的人舉著火把聞聲趕來,將他從河中救起,他雖然全身浸濕,但好歹保住了性命。待他在火把下再次仔細辨認那‘怪獸’時才發現那不過是自己養的狗罷了。那狗在黑暗中認出了自己主人,所以就飛撲了過來。”
    雪鳶嘿嘿笑著說道:“真有意思,聽了個古怪的故事,馬上就信以為真起來,竟把自己養的狗當成了怪物。”
    霍焰望了回天,說道:“說的也是啊,這世上哪有什麽鬼啊怪的,不過是人們臆想出來的,自己嚇唬自己。每每做個噩夢還會夢到有惡鬼要害自己,在夢裏大聲喊著---救命,有鬼!”
    雪鳶聽他這話的意思竟然是要繞著彎的打趣自己,立馬頂回去道:“誰,誰喊救命了?哼,明明是有個壞家夥總是跑到人家的夢裏來,拿著把明晃晃的刀,目光凜厲的嚇唬我。”
    霍焰調侃的問道:“果真是如此麽?”
    雪鳶“哼”了一聲,佯裝惱怒的把臉別向了一邊。
    小船搖搖過了石橋的南邊,霍焰問道她:“怎麽樣?是去橋上垂釣,還是在這船上?”
    雪鳶想了想,說道:“還是去橋上吧,穩當些。”
    霍焰微微一笑,說道:“也對,免得有人再不慎落水。”
    雪鳶聽他的意思是在揶揄自己上次打野鴨時墜落河裏的意外事件,不由得臉一紅,嗔怪道:“人家那是遇到意外,意外而已,如果不是那個意外飛來的飛來骨,我會那麽容易跌倒進河裏去麽?”
    霍焰輕輕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傾灑在雪鳶潔白的麵龐上,霍焰瞧著她瑩潤生輝的麵容,微微一笑。
    他將船槳收好,又伸手掏出一個用青色布料包好的小布包,打開後,露出一支金色的雀頭釵,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很是奪目。
    雪鳶望著那雀頭釵,突然眼前一亮,忽而想起了自己第一天來京城被他收留的那一晚,就是在他娘親的屋子裏瞧見這支雀頭釵的。
    霍焰伸手將釵遞到她麵前,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從來沒有送過女孩子首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或者該怎麽送,隻是希望你能喜歡。”
    雪鳶緩緩接過這飽含著霍焰體溫的雀頭釵,一臉的感動,動情的說道:“我喜歡,非常喜歡。”
    霍焰如釋重負的一笑,對她說道:“我幫你,呃,幫你戴上?”
    雪鳶含羞點了點頭,又微低下頭,不敢抬頭去看他那炙熱的目光。
    霍焰從雪鳶手裏拿過那隻雀頭釵,輕輕戴在了她如雲的發髻上,又久久注視著她瑩潤的麵龐。
    雪鳶知曉他在望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戴起來怎麽樣?”
    霍焰聽到她問自己,才猛地緩過神來,說道:“好,好。”
    雪鳶佯裝不悅,道:“就隻是好而已麽?”
    霍焰被逗的一道:“金簪與佳人交相輝映,皆是熠熠生輝,令人移不開雙眼。”
    雪鳶莞爾一笑,說道:“不錯麽,竟變得這麽嘴甜起來了?以前還總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呢。”
    霍焰佯裝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麵頰,說道:“凶巴巴?是說我麽?我一直以為我像太陽一般,是個帶給人溫暖的人呢。以前一位姑娘這麽告訴過我,我就信以為真了。”
    雪鳶“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佯裝不屑的說道:“你少得意了。”
    霍焰不覺莞爾。
    他將船緩緩靠岸,一歩跨上岸去,再伸手扶住雪鳶,拉她上岸。
    雪鳶跨上岸時,未曾站穩,一不小心就向前栽去。
    霍焰連忙用身體護住她。
    也許是今日的發髻挽的送了一些,那雀頭釵就一下子滑落到他的懷裏去了。
    雪鳶稍稍立穩了身子,用淡青色的雲袖稍稍遮住了羞答答的麵容,不敢向他看去。
    霍焰拿著簪子,調笑著說道:“娘子好生不小心啊,剛收下的定情信物,就不慎滑落了。”
    雪鳶聽聞此言,立刻瞪圓了一雙大眼睛,說道:“你別瞎叫啊,誰是你娘子啊,再說了,不過是個簪子而已,怎麽就成定情信物了。”
    霍焰佯裝不悅,望了望手裏的雀頭釵,說道:“隻是個簪子而已麽?既然姑娘這麽不在意,不如在下還是拿著送給在意它的人吧。”
    雪鳶聽他這麽說,連忙一把接過雀頭釵,拿在懷裏,說道:“哼,明明已經送給我了,這就是我的東西了,怎麽還能再給別人呢?太沒道理了。”
    霍焰莞爾一笑,靜靜望著她,說道:“我與你戴上。”
    雪鳶猛地抬頭,正撞上他那雙飽含深情的眸子,一時間心底泛起陣陣漣漪,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霍焰再次接過她手裏的雀頭釵,與她輕輕戴上,又輕吻了她的額頭,將她拉入懷中。
    雪鳶的心砰砰的跳著,她的額頭輕輕點在他結實的胸脯上,靜靜的感受著他熟悉的體溫。
    初夏的雲朵變幻多端,從放晴到陰天仿佛隻是一會兒的事,雨又不期而至,一點一點的打落在二人身上。
    遠山朦朧,碧波蕩漾,柳枝亦飄飄然可賞。
    霍焰望著她秀麗的近乎完美的麵龐,在蒙蒙細雨下,美的就像是一幅潑墨畫中的仙女一般。
    不遠處,一雙燕兒低低飛著,大概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細雨打亂了行程,正在轉而飛向遮風避雨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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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者の心に秘めた短い楽譜(胸に響く聲)---------“梅雨の真ん中 ,今日は雨上がり,生溫い風 靜かな夜道を,通り抜ける,夏が近い,光り輝き この目を奪い,手にしたくなる 觸れてみたくな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