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宣告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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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我要對她宣告主權!---宣告主權?什麽意思?----當然是宣告我對你的主權啊,得讓她徹底搞明白---你是我的人,她不準再惦記了。就是惦記也沒有用!你的身上已經打上了我的烙印,呃,隱形的。她若再敢惦記你,就是賊!是強盜!是十惡不赦的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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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微露,天色朦朧。
    雪鳶從一片煩惱的情緒中醒來,抱著雙膝,蜷縮在床上,懶怠著動彈。
    她始終不願意相信昨日在樹林看到的一幕。
    那個容色傾城的女人始終是自己心頭的一顆刺。
    如今看到先前的擔憂全部應驗了,霍焰果然未曾對她忘情,自己簡直感到受了五雷轟頂般的悸動。
    整整一天,她都是無精打采的,就連茶樓的小夥計熱情的與她打招呼,她也是一副木然的神情。
    到了這日傍晚,她緩步移向了花園,將小阿黑抱在懷裏,便走向了牆角的秋千。
    前段日子,成玉把這秋千整修了一番,不單繩子更加結實了,還纏繞上一些絹花上去,布置的煞是好看。
    她懷抱著小阿黑呆坐在秋千上,慢慢的晃蕩著。
    突然,北側的牆頭倏地跳過一個人影。
    雪鳶望了那人一眼就馬上別過臉去,抱著小阿黑下了秋千,轉身就要離去。
    霍焰連忙大跨步的追趕上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央求道:“你就算要判我有罪,總該要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吧。”
    雪鳶甩開手,怏怏不道:“你要說就說嘛。”
    霍焰繼續說道:“我知道我那天不該和她去小樹林,惹你生氣,可是我當時以為她是有要緊的事才會求到我,所以......”
    雪鳶打斷他道:“什麽要緊的事求到你?她有要緊的事不會去求她那些情郎麽?為什麽非對你這個舊情人念念不忘的,你許了她什麽諾言了?”
    霍焰無可奈何的說道:“她的事不方便跟別人講的。”
    雪鳶不耐煩的說道:“什麽不方便和別人講?不方便和別人講,偏偏就方便和你講是麽?你是她的什麽?救世主?保護神?是專屬於她的私有財產麽?”
    霍焰額上的青筋跳了一跳,說道:“你想到哪裏去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嘛。”
    雪鳶生氣的甩了袖子,抬腿就要走。
    霍焰連忙一個大跨步,轉到她麵前。
    她因走的急,險些又撞到他懷裏去,嗔怒的說道:“怎麽又是這樣,這是你百試不爽的招數麽?以為這樣就能攔得住我?我告訴你,這次沒用了。”
    霍焰張開雙臂攔住她,說道:“她的事,就好像梅三姐那樣,是秘密,所以不能說。”
    雪鳶不解的望了他一臉,看著他認真緊張的麵色,心下狐疑了一回,又覺得事有蹊蹺,恐怕不像自己看到的那麽簡單。
    於是她又輕聲問道:“你是說,她......她要複仇?”
    霍焰一把捂了她的嘴,說道:“這話不能講出口的。”
    雪鳶甩開他的手,說道:“怎麽?心疼你的舊情人啊?擔心我坑了她?”
    霍焰無可奈何的說道:“我若真是擔心你會坑了她,還會這樣直言不諱的告訴你實情麽。我就是認定了你的善良,你的淳樸,才會不加猶豫的告訴你關於她的事情啊。這話我對任何人都沒有提起過的。”
    雪鳶的麵頰紅了一紅,又說道:“真的麽?在你的心裏我就那麽好麽?”
    霍焰拉起那雙纖纖玉手,說道:“當然了,這還需要質疑麽?”
    雪鳶稍稍舒緩了麵色,說道:“真是的,真麽會誇人,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完全被你搞的昏頭轉向的。”
    霍焰認真的說道:“我對你講的話,每一句都是千真萬確的。”
    雪鳶撅了小嘴,仍是有些憤然的說道:“那你還和她摟摟抱抱,關於這個,你作何解釋?”
    霍焰以手扶額,說道:“我完全沒想到,當時我完全是蒙的,我到現在也搞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那麽做。”
    雪鳶一拳錘了他的肩頭,說道:“哼,氣死我了你,你知道我流了多少眼淚麽?”
    霍焰看了看她紅腫的眼睛,慢慢將她攬入懷裏,撫摸著她的秀發安慰道:“我真該死,當時不該和她走的,這樣就不會害你傷心流淚了。”
    雪鳶半仰著頭,與他說道:“可是你不去的話,又不放心,對麽?對她的安危感到不放心。”
    霍焰微微蹙了蹙眉,說道:“我今後隻會對一個人的安危感到不放心了。”
    雪鳶抬頭問道:“誰?”
    霍焰笑著說道:“還有誰,當然是我懷裏這個眼睛都哭腫了的小傻瓜。”
    雪鳶努了努嘴,又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脯上,佯裝不快的說道:“這麽會講話,隻怕將來桃花要惹一籮筐呢。”
    霍焰笑了笑,說道:“有這麽厲害的娘子管著我,不管多美的桃花,我連看都不敢再看一眼了。”
    雪鳶嗔怒的說道:“你少瞎叫了,誰是你娘子了?”
    霍焰回道:“誰問誰就是了。”
    雪鳶害羞不語。
    月色的清輝灑落在庭院間,花香四溢,周邊隻有蟋蟀的叫聲,靜謐而又美好。
    (因瑣事纏身,日後的章節不能再細細描繪了,隻能大致寫清劇目情節,人物命運,對於環境描寫,人物心理活動等等隻能一帶而過,如果日後這篇文文有出頭之日,得到更多人的賞識,有機會的話,會抽出時間細細修飾一番的。)
    雪鳶靜了片刻又抬起頭與霍焰說道:“我要見見她。”
    霍焰問道:“誰?”
    雪鳶說道:“還有誰,當然是那位昔日的紅粉啊。”
    霍焰猶豫的說道:“這......見她?這又是為何?”
    雪鳶“哼”了一聲說道:“當然是宣告主權啊!”
    霍焰不解的問道:“什麽?宣告主權?什麽意思?”
    雪鳶白了他一眼,說道:“當然是宣告我對你的主權啊,得讓她徹底搞明白---你是我的人,她不準再惦記了。就是惦記也沒有用!你的身上已經打上了我的烙印,呃,隱形的,她若再敢惦記你,就是賊!是強盜!是十惡不赦的壞蛋!”
    霍焰不置可否的苦笑一下。
    雪鳶不滿的說道:“你幹嘛笑這麽難看,有古怪。”
    霍焰連忙換了一副笑容可掬的表情,說道:“很難看嗎?那不正好,難看的話自然就不會招桃花了。”
    雪鳶噗嗤一笑,說道:“越發的油嘴滑舌起來了。”
    霍焰回道:“我早說了,是近朱者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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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城西的惠豐茶樓,二樓雅間,環境清幽......
    雪鳶特意打扮了一番,(具體裝扮不做累述),眉毛上挑著,望著眼前一位容色傾城的美人----鳳雨釵。
    霍焰站在雨釵身後,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
    雪鳶揚了揚頭,與雨釵說道:“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今日終於是可以近距離的細細觀賞一番了。”
    鳳雨釵舉起雲袖稍稍遮了遮嘴,淺笑道:“姑娘真是過獎了,我看姑娘才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是難得一見的天然美人呢。”
    雪鳶稍稍露出得意之色,很快又正色道:“我不需要你的吹捧,霍大人的眼光自然是好的,我若是不好,他也不會舍了你,而轉而追我啊。”
    鳳雨釵聽了這話,不由得被逗樂了,難掩喜悅之色。
    霍焰在一旁也是尷尬的很,開口說道:“我去外麵叫下小二,你們先聊。”說完,他擺腿就溜了。
    雪鳶繼續正色道:“我知道你和霍大人曾經有一段過往,但是過去的隻能留在過去,你就是屬於他的過去的人。而他的現在和將來都是屬於我的,你想參與進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看你是個聰明人,因此一次跟你說明白了,你就不要再白費心機了,免得搭上了青春,再搭上做人的尊嚴。”
    鳳雨釵聽了她這段綿裏藏針的搶白,但是並不在意,反而是不以為然的說道:“喲,姑娘,夠辛辣的啊。我說呢,這男人啊就是難以喂飽,以前喜歡甜的膩的,誰知一轉眼又想換換口味,喜歡辛辣了。不過口味這個東西是會變的,一時間圖稀罕,換個口味,時間長了備不住還是覺得以前的好,你說對不對?”
    雪鳶氣的臉色發白,雙手絞著衣裙,說道:“不對!一點都不對!他和我,我們已經私定終身了!他,他送了定情信物給我。”
    說著,她從發髻上拔下雀頭釵給雨釵看。
    雪鳶又繼續說道:“看到了吧。你再若惦記他,那完全是癡心妄想,我勸你聰明一點,像你這樣姿容秀麗,大好年華何必浪費在一個不可能的人身上,喜歡你的公子大有人在嘛。”
    鳳雨釵眸子暗了一暗,說道:“喜歡我的?哼,他們喜歡的都是與我調情時的一時之歡罷了。等我年紀再大些,他們看都不會再看我一眼的,自然就是轉而去尋你這樣年輕貌美的了。”
    雪鳶聽她拿自己比煙花柳巷的姑娘,不免心中憤慨了一回,但是轉念又一想:流落在煙花柳巷也並非她的所願,也許她的身世就和那梅三姐是一樣的。如今她被迫流落在那汙淖之地,想來也是令人生憐,不但被剝奪了自由,連做人的尊嚴也被無情的踐踏了。自己此番若在說出什麽輕賤她的話,實在是太過傷人了。
    想到這,她便和緩了麵色,說道:“何出此言呢?似你這般世間少有的絕色佳人,總會有人真心欽慕於你的。”
    鳳雨釵又淺笑了一回,說道:“也許會吧。可我目前遇到過的隻有一個,那個願意為我贖身的官爺。”
    雪鳶心中一驚,問道:“霍焰。”
    鳳雨釵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
    雪鳶擯白了一張笑臉,說道:“這麽說來,你是要刻意與我作對嘍?”
    鳳雨釵揚了揚眉毛,說道:“這就奇怪了,男未婚,女未嫁,這如何就是與你作對了?他又沒有三媒六聘的把你娶過門,再說了就算是娶過門了,這大明朝的官員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了。”
    雪鳶被氣極,帶著哭腔說道:“胡說!他不會的!他隻能有我一個!我對他一心一意,他怎麽可以辜負於我。”
    說著她就抹了眼淚跑出了茶樓的雅間,獨留鳳雨釵一人悵然若失的站著。
    霍焰見她哭著出了門,連忙迎過來關懷的問道:“怎麽了這是?怎麽還哭上了。”
    雪鳶便抹著眼淚,邊說道:“你不準三妻四妾,不準娶別的女人,更不準和那個鳳雨釵勾勾搭搭。”
    霍焰摟了她的肩頭,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說什麽胡話呢?我幾時說要三妻四妾了?幾時說要娶別的女人了?”
    雪鳶看他這副認真的模樣,破涕為笑道:“你得發誓啊,永遠不得辜負於我。”
    霍焰舉著手,向天發誓,然後轉而望向她,說道:“怎麽樣?這樣放心了麽?我若負了你,是會遭天打雷劈的,我怎麽會那麽不明智呢,對不對?”
    雪鳶笑著點了點頭,在她心裏當真就放心下來了,覺得眼前這個英姿颯爽的青年是定不會辜負她的一片真心的。
    雨釵站在樓上向下望著二人的情形,微微蹙了蹙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惆悵悄悄漫上麵容,她心裏哀歎著:魏夫人的囑托怕是難以完成了。
    想到這,她又再次向下張望而去,隻見霍焰彎了腰,與雪鳶擦著眼淚,二人一副你儂我儂的濃情蜜意,她心裏一陣悸動,不知為何會忽然回想起當日與霍焰之間的種種,是心生不舍,還是羨慕,她實在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