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男追女隔層媽
字數:6489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錦繡醫女最新章節!
前言:俗話說的好,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層媽。此時他二人之間就隔著個張媽,這就好比隔著千山萬水,千兵萬馬啊。
------------------------------------------------------------------------------------------------
自那日雪鳶與她二師兄一通聲東擊西的周旋之後,雪鳶少不得消停了幾日,不能再明目張膽的與這霍焰單獨約見了。
而且自她那日河岸之行晚歸之後,張媽這幾日來瞧她的眼神也很有些變幻莫測。
一日這張媽實在忍不住滿腔的心思了,對她一吐為快道:“小姐啊,依我看,那個什麽錦衣衛的霍大人實在是跟您不合適,須知道這在錦衣衛當差的幹的可都是拿人逮捕的勾當,動不動就是刀劍橫飛的,而且我素聞那詔獄之凶險,令人發指,可見這錦衣衛皆是冷血,凶惡之徒。您可千萬別糊塗,被他那英武的外表迷了雙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雪鳶聽到“迷了雙眼”上,就開玩笑的與張媽說道:“這麽說,您也瞧出他的英武嘍?您也覺得他迷人?”
張媽頓時紅了臉,上氣不接下去的說道:“小姐,你,你,這真是愈發學壞了。先前在魏府時,您何時說過這樣的混賬話?如今到了這京城,可見是近墨者黑,您不知是從哪裏沾染了這惡俗的習氣,竟變的這樣刁鑽起來了......”說著,她還伸手摸了眼淚,很是淒苦煩惱的樣子。
雪鳶見她真是動了怒,趕忙輕趴在她背上,軟語安撫道:“哎呦,我就是隨口一說,您怎麽就認真上來。我當然知道您是為我好。我呢,隻是因為那霍大人與我師兄交好,而且他又是我二師兄的上司,我才對他格外上心一些,也是為了我二師兄的仕途著想嘛。”
張媽聽了這話止住了哭泣,正色道:“你若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那我倒勸你不必為此事上心了。你二師兄他可不是個求仕途的。”
雪鳶不解的問道:“這就奇了,這在京城當官的不求仕途,又求什麽?既然是不求仕途,又何苦在這衙門當差呢?”
張媽剛想張口說些什麽,想了想,又默了片刻,之後才說道:“總之人各有誌,我看那二柱子不是個淺俗之人。”
雪鳶摟著張媽的脖子,親昵的說道:“好啦,我知道了,張媽,您不願意我和那霍大人走到近,我聽您的話便是。從小到大,您說的話,我幾時不聽了?”
雪鳶嘴上這麽說,是為了安撫張媽,她對張媽很是了解,知曉她一貫的脾氣,你若跟她對著幹,她便能嘮嘮叨叨好幾日也沒個完,直到把你說的屈從了才罷休。
因此,現下,雪鳶便假意聽從了張媽的勸告,一方麵是為了止住了她的嘮叨,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寬她的心。
張媽聽到雪鳶如此說,也就略感寬慰些了,況且她也並沒有什麽確鑿的證據能夠證實這二人的確感情非比尋常,無非也就是道聽途說,捕風捉影罷了。
雪鳶想著張媽剛剛說錦衣衛冷血凶惡,又好奇的問道:“張媽,既然你這麽不看好這在錦衣衛當差的人,視他們為洪水猛獸,那為什麽對我二師兄卻另眼相看呢?他每次來這茶樓的時候,你不是都與他有說有笑,甚是融洽嘛?”
張媽回道:“你二師兄和那些人不一樣的!”
雪鳶又是不解的問道:“如何個不一樣?”
張媽啞然了片刻,試了拭額頭的冷汗,與她道:“這,這個,你這二師兄從小長在魏府,是魏府的人看著長大的,自然是知根知底,自然是與那些陌生人不一樣了。”
雪鳶想了想,張媽這麽想,也不無道理,人對於自己熟識的人自然是要放心不少,相反,對於陌生人就會頗多提防,這也是人之常情。想到這,她也就認同的點了點頭。
張媽見她已經被自己搪塞過去了,就繼續說道:“小姐,我看你二師兄對你真心不錯,這京城是什麽地方,花紅柳綠,紙醉金迷的,你二師兄來了這兩年,一直還是一門心思的撲在你身上......”
雪鳶聽她越說越沒譜,連忙打斷她道:“哎,成玉約了我一塊探討戲文呢,我趕緊去了啊。”說著,她捏了裙擺,抬腿就走。
張媽在她身後喊道:“小姐,我看那孫公子也不是很合適......”
得了,張媽這是看誰也不合適,還就偏偏相中這趙挽成了。雪鳶還一直納悶,師兄到底有什麽魅力,把她張媽迷得是五迷三道的。
這日傍晚,霍焰,鄭言再加上趙挽成一同來這茶樓用晚膳。
話說這鄭言是個愛喝酒的,素來有晚膳飲酒的習慣,他總嫌棄這茶樓的酒不夠勁,因此平時倒是很少和這霍焰還有趙挽成一同來這茶樓用晚膳,而是另尋個酒家,喝個痛快。
這幾日,霍焰因為嫌這趙挽成“話癆”的毛病愈發讓人心煩,隻要有他在,自己連一句完整的話也和雪鳶搭不上,因此就特意邀了這鄭言來,乃是為了“克製”這趙挽成。需知這鄭言也是個能說的,這叫“以毒攻毒”。
霍焰第一次邀這鄭言一同吃飯時,鄭言還納悶,霍大人平日裏沒什麽大事也不愛攛掇個飯局,酒局啥的,最近一向平靜無事,這霍大人此番相邀,又是為了哪般啊?
後來,他去過一次後,就明白了,霍大人這是和趙挽成的師妹暗生情愫了,怎奈趙挽成這個“話癆”總是橫插一扛,橫加阻攔,無故壞了人家的好姻緣。
這鄭言想著霍大人也到了二十六歲的年紀了,也正經該娶房妻室了,先前和那教坊司的鳳雨釵乃是一段孽緣。鄭言當時還犯嘀咕---霍大人此番被這“嫖子”坑苦了,不會再生出什麽心病來,從此斷了紅塵吧。如今瞧見他又有“走上正軌”的意思,而且這姑娘當真瞧著不錯,雖說不是世家千金,好歹也是商賈之家出身,且教養良好,和霍大人看著也是郎才女貌,甚是登對。
想到這,他就覺得無論如何得幫一把霍大人,不為別的,就衝著人家平日裏拿自己當弟兄看待的情誼,怎麽說這回也得搭把手。
再者說了,寧拆十座廟,還不破一樁婚呢。趙挽成此番這壞了弟兄姻緣的行徑,那就是十惡不赦,自己豈能坐視不理。
待到這鄭言第二次跟著霍焰和趙挽成來這茶樓用膳,他心下已經有了譜了。一上來,他就叫小二上酒,一杯接一杯的給這趙挽成灌酒。他知道這趙挽成的酒量,遠遠不及他和霍大人。這小子就是個“花架子”,經不住“真灌”。因此酒過三巡,這趙挽成就有些微醉了,眼前這人影都是好幾個,晃晃悠悠的,少不得就拿手撐著頭,胳膊肘杵著桌麵,此時也再不能像往日那般巧舌如簧了。
雪鳶會意,向鄭言點頭道謝。
鄭言與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和霍大人先走,這趙挽成就由他照看。
哪知道雪鳶與霍焰剛剛起身,意欲一同離去,張媽就飄然而至了,手裏捧著一盤剛做好的糯米糍,拿給他們嚐嚐。
雪鳶拿了兩個,一個給霍焰,一個自己留著,然後對張媽說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張媽,您先用晚膳,不必等我了。”
張媽趕忙拉住雪鳶的衣袖說道:“小姐啊。這都到傍晚時分了,您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還隻身往外跑,成何體統啊,再說也不安全是吧?這論理說呢,有你二師兄在這,若是由他護著您,那自然是去哪裏都沒有問題的,可是這小子竟這樣不中用,幾杯貓尿就軟塌了。”說著,她還恨鐵不成鋼的腳下踢了這趙挽成一腳。
趙挽成一個激靈起身說道:“怎,怎麽了?今天不行了,改日,改日咱們再喝。”
張媽甚是憤憤的瞪了這趙挽成一眼,又望向雪鳶,與她道:“既然你二師兄今日是不行了,如若小姐執意要出門,那少不了我這個遭人嫌的婆娘就跟著小姐去一趟吧。”
雪鳶想到自己與霍焰所到之處,後麵都有這張媽如同獵犬一般緊密跟隨著,頓時什麽美感都沒了。
她趕忙軟語道:“張媽這是哪裏話,哎呦,這天色確實不早了,怎麽好還勞煩張媽為了我勞碌一番呢。我還是,還是不去了,今日就在這茶樓用晚膳就甚好。”
於是雪鳶與霍焰二人又灰溜溜的就了座。
這飯席間,張媽對這霍焰可是一直沒客氣,先是別有用心的問了霍焰一通家長裏短的問題,再是含沙射影的數落一通他的“不安好心”。
雖說張媽的話說的都很隱晦,但是明白人一聽就能知道她這是對霍大人有很深的偏見。
於是那一段飯,雪鳶和霍焰都吃的很是窩心啊。
雪鳶一心想幫著霍焰說幾句好話,怎奈若論巧舌如簧,講大道理,她張媽的功力那是要甩她好幾條街呢。她是剛說了半句話,甚至是剛開了個頭,她張媽已經是好幾句話頂上來了,直把她說的麵紅耳赤,大氣不敢出。而且她張媽的殺手鐧那便是---搬出她娘親魏夫人,隻要搬出魏夫人,不怕治不了她。
雪鳶心想著自己早就知道這張媽是自己的克星,是來降服自己的,隻是沒料到在自己的姻緣之事上她也要橫插一扛。
此時她麵上故作鎮靜,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她想著:為何這些和自己親如骨肉的人偏偏要對自己的姻緣橫加阻攔呢?
這頓飯吃到最後,趙挽成的酒也醒了不少,又恢複了他的“話癆”本色,再加上張媽在一旁隱晦曲折的旁敲側擊,這雪鳶和霍焰二人別說是相互交談了,就連頭都不敢輕易抬一下。
鄭言見了霍大人這番“委屈”的形容,打心眼裏替他抱不平,想這霍大人平日裏在這錦衣衛那是英明神武,氣宇不凡,如今竟被一個市井婦人說的是“英雄氣短”,真是嗚呼哀哉啊。
這日,鄭言與霍焰一同離開這玉娘茶樓,往回走著,這鄭言特意陪著霍焰走了一段路。
霍焰自然是一路無言,滿目哀愁,心情頗為不暢,鄭言見此情景,就搜腸刮肚的寬慰道:“依我看,霍兄,你也不必太過煩惱,這俗話說的好,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層媽。此時你二人之間就是隔著個張媽,這就好比隔著千山萬水,千兵萬馬啊。”
霍焰抬眼覷了他片刻,哀歎一聲,依舊無言。
鄭言意識到自己這話有瑕疵,於是趕忙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呢,是說,你二人之間最大的障礙無非就是在這張媽身上。我素聞這大戶人家的婆娘都是愛財的,且行事最是刁鑽古怪。有那上門提親之人,少不得還得在這些人身上下番功夫。”說著,他就動了動手指,示意霍焰得予些錢財與這張媽,才能破除這障礙。
霍焰會意,眸子一亮,問向他:“真能管用麽?”
鄭言回道:“那還用說,您不知道嘛,據說這公主想見駙馬,駙馬想見公主,還得各自買通這婆娘丫鬟們的,這就是現在的風氣。咱們現在得先順應這風氣,這事才能成。”
霍焰點了點頭,深以為是。他轉念一想,就又犯了愁,與這鄭言說道:“隻是我平生從未做過這收買人心之類的事,實在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鄭言安慰他道:“這個,小事啊,您交給我,我保證給您辦的妥妥當當,漂漂亮亮的,不就是一個婆娘們,不是個事!咱們都是刀光劍影裏一同闖過的,連詔獄那等凶險的地方咱們都熬出來了,還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大事。”
隻是他當時不知道,這張媽與他們以往遇到的艱難險阻是大有不同,哪裏是像他想的那麽容易“對付”的呢。這世間有些事,你看著容易應付,實則是暗藏玄機,你抓不到事情的“要領”,自然就難以應付了。
---------------------------------------------------------------------------------------------
筆者感悟淺談(to describe chaper 77 tion of the author):總是逞強的我,其實總會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隻是你的聲聲絮語時時飄過我的心頭,給我勇氣和力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