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戲友有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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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偽裝是個忒實用的“功夫”,人在這凡人堆裏活著,不懂得偽裝,那是混不出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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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經過一番煞費苦心的琢磨之後,終於拿定了主意,打算投身在這茶樓戲班,拜師學藝。
拜師學藝那也不是你說拜就能拜的,你得想法子讓人家師傅收了你才成,這事可不是一廂情願就能搞定的。
是以這王公子又提前做好了功課,托人打聽了這戲班班主高師傅平日裏愛喝茶,於是他就專程帶了兩包上好的新茶,請這高師傅品鑒。
其實那高師傅也不傻,大致能猜出這王公子的來意,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再一看這王公子的穿著打扮,周身的氣場,就知道是個王公貴胄之類的人物,即便不是世家子弟,那也是大富大貴的出身。高師傅雖則心裏麵對那些輕浮子弟,多是看不上,但他到底是有些閱曆的,人心裏想什麽不一定都得擺在臉麵上,得懂得偽裝自己。偽裝是個忒實用的“功夫”,人在這凡人堆裏活著,不懂得偽裝,那是混不出樣子的。
況且此番這王公子特意上門“討好”,這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沒理由讓人家碰一鼻子灰。再說啦,這戲班的收入不還得靠這些“爺”多多捧場嘛。
高師傅笑容滿麵的收了這茶葉,隻是看了看色澤,聞了聞氣味,就連連稱讚。
王公子眼見著這高師傅似乎很識時務,於是便作揖說道想拜他為師,學習戲曲。
高師傅一個手抖,幹笑兩聲,回道:“哎呦,王公子啊,真是折煞老身啊,您這等尊貴之軀豈能紓尊降貴的學這勞什子呢?不合適,不合適......”說著,他還連連擺手。
王公子示意旁邊的家丁打開一個木匣,給高師傅看。
隻見裏麵滿滿兩層都是銀元寶。
高師傅雖不是個貪財之人,但是見了這麽多銀子也不免有所觸動,戲班一年到頭起早貪黑的忙活,不就是為了多賺銀子,大夥一塊分嘛。
王公子注意到高師傅眸子稍稍亮了一亮,明白這事有轉機,於是說道:“高師傅,這是在下備下的見麵禮,還請您務必收下。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他就要屈身去拜。
高師傅連忙起身扶住他的手臂,麵露難色的回道:“王公子,這真是折煞老身了,這,老身如何受得起呢?”
高師傅這樣說著,心裏還琢磨著:原本想著找個托詞將這王公子就此打發了。如今看來這王公子意誌甚是堅定,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這還當真是難辦了。
王公子一旁的家丁見二人僵持不下,於是幫腔道:“哎,我說高師傅,我們家公子那是早先就對戲文情有獨鍾,這京城大大小小的戲班,他哪個沒去聽過,但就是對您這茶樓戲班情有獨鍾,你說這不是緣分是什麽?如今我家公子既然誠心拜師學藝,您又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呢?這俗話說的好了,這多個朋友還多條路呢。”
高師傅聽到這,知曉這王公子的拜師禮是不收也不行了,這家丁的話雖則說的隱晦,但是意思他聽得明白,這話要是再說下去可就不一定好聽了。也對,沒道理朋友不交,非結個仇家。
於是這高師傅隻得委婉的笑納了這一木匣的“拜師禮”。
自此,王公子就正式在這茶樓戲班拜師學藝了,當晚他就在這茶樓大擺筵席,宴請茶樓的師傅和師兄弟們。這王公子在這“討好”二字上果然是很有些造詣,再加上他身邊的家丁適時的幫腔,這一頓飯下來,幾乎整個戲班的都和他成了朋友,他也真算是煞費苦心了。
當晚,成玉一回茶樓,就被一個戲班的夥計叫住,往高師傅跟前帶。
高師傅見了成玉,先是拿出那一木匣的銀元寶,再是把今晚發生的事與他細細解釋了一番。
成玉知曉高師傅這也是兩相為難,這“拜師禮”他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成。
於是成玉軟語寬慰道:“沒事的,高師傅,這幾日我囑托鳶兒不要往這戲班後台走動便是,諒那王公子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他尋不著人,自然也就自己打了退堂鼓,離了這戲班了。這幾日裏,您隻需耐心與他周旋一番便是。”
當晚,成玉就尋了張媽與她一通解釋,說是唯恐那王公子不安好心,這幾日還是想辦法讓雪鳶另尋他處居住才好,免得這進進出出的再撞上了。
張媽先是謝過成玉的一番細心周到,再是說道:“如今我們在京城也沒有別的親朋好友可以投奔,也就隻有鳶兒的二師兄還能接濟到咱們。”
成玉點頭稱是,於是當晚又寫了封短信,將意思簡短的說明了,囑托夥計務必親手交到趙挽成的手裏。
趙挽成接過夥計手裏的信,一看好家夥,哪個王公子,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惦記他師妹,頓時他就義憤填膺,怒火中燒了,一記重拳擊在桌麵上,心想明兒見了這王公子,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第二日一早,趙挽成跟衙門告了假,直奔玉娘茶樓尋他師妹。
自然嘍,由於他去的太早,雪鳶照例是在被窩裏睡懶覺,不曾起來。
張媽來到雪鳶的房裏,好說歹說才把她從被窩裏拖出來。
雪鳶睡眼惺忪的問道:“這麽早,天剛蒙蒙亮,叫我起來幹嘛?”
張媽麵帶緊張的神色與她說道:“哎,你二師兄在門口等著你呢,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雪鳶一聽“重要的事”,連忙一個激靈坐起了身,問道:“不會是我娘親又要拿我回去吧?哎呀,慘了慘了,張媽,快與我梳妝,我得趕緊逃!”
張媽一把拉住她道:“啊呀,你是要逃,但不是要逃離你娘親。你要逃離的是那王公子。”
雪鳶一臉迷惑的問道:“王公子?我怎麽不記得我認識什麽王公子呢?”
張媽正色道:“哼,你是不認得他,可他認得你啊。還不是你非要學唱戲那勞什子,這才招引來的禍事。據說那王公子是前幾日看了你和成玉的戲文,就想要與你結交。昨日還煞費苦心的到高師傅跟前拜師學藝。依我看,這王公子一定不是省油的燈,所以這幾日,您得聽我的,趕緊躲離這茶樓才是正經。”
雪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道:“他拜師學藝便拜師學藝便是,和我又有何相幹?許是他聽聞了高師傅的功夫了得,誠心求教呢?再者說了,即便他真是想與我結交,這也未必是壞事啊,戲友之間相互切磋,這是其樂融融的好事啊。”
張媽一把拉過她來,按在梳妝台前,一邊與她梳頭,一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哎呦,我說小姐,您這也算是到了該出閣的年紀了,怎麽還是這麽天真,這麽幼稚,把什麽都能想成是其樂融融的好事。讓我說您什麽好啊。”
雪鳶不明就裏,滿腹疑雲的想著:這王公子拜師學藝跟自己如何就能扯得上關係了?還有這戲友之間的切磋怎麽就見得是天真、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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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感悟淺談(to describe chaper 81 tion of the author):這世間的生物,人是最擅長偽裝的了,心裏想哭時,臉上卻強顏歡笑;心中惱怒時,臉上卻故作鎮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