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照片裏的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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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墨的眼眸冰冷殘虐,在凝脂如皙的皮膚上烙上陰騖的痕跡。
看到顧慕白的一刹那,安筱暖心裏忽然柔車欠的某一點,在熨帖上如此冷漠的眼神後,倔強的偏過頭。
“不就是出去玩了,還沒開始呢,就被某些人逮回來了。”
“我抓你回來?”
冷厲聲音又低了一度,微眯鳳眸中怒意翻湧。
安筱暖被盯得脊背一僵頭皮發麻。
心裏明明膽怯的要死,硬是迎上壓迫性的視線:“不是你難道還是我自己要回來的嗎,我是去找帥哥的,誰要見你?大!叔!”
重音放在“大叔”兩個字上,狠狠咬了一遍。
像是被烙鐵烙了一遍,漆黑墨眸驟然一縮,手指暗暗用力,一開口便是波濤翻滾:“還有心思找其他男人,果然是對你太放縱了!”
安筱暖張口剛要懟回去,唇上一涼,薄削的唇瓣忽然覆了上來。
昨夜男人粗暴的陰影侵入腦海,全程陰沉木然的臉平白生出一種恐懼。
安筱暖不覺後退半步,腰部正好抵在辦公桌上,捆在身後的手一掃,電腦被掃落在地。
地虎聽到心裏緊繃的某根弦在此時斷裂的聲音,鼻尖一酸,眼中蒙上一層水霧。
低頭垂眸的動作,露出脖後大片雪白,戴在頭上的兔耳朵,姓感卻也危險。
顧慕白雙眉緊蹙,眼中一片漆黑。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都做不到從一而終,又憑什麽要求我!”
牙齒緊咬的下唇微微發抖,手心裏全是冷汗,眼中一片冰涼。
修長手指用力按壓眉心,顧慕白心裏擰成一個疙瘩。
我他媽到底怎麽了?
“說清楚!”
鏗鏘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力感,他一字一頓,每個字卻又仿佛灌著千鈞之力,敲擊在安筱暖心口。
心口發窒,強大的壓迫感讓她一陣暈眩。
抿了抿唇,明明心裏難受的要命,嘴角卻勾起一個冷淡至極的微笑:“怎麽?嫌我說的不清楚?那你倒是給我好好解釋解釋,明明已經和我結婚了,為什麽還留著別的女人的照片?”
顧慕白額頭青筋暴起,一慣自控力極好的教養,有那麽一瞬,瀕於爆發的邊緣。
“誰的照片?你在哪裏看見的?”
從齒縫間擠出來的幾個字,擲地冰冷。
“嗬,到現在還裝出一副情聖的樣子嗎?你們顧家人都是人渣,算我看錯了你!”
耐心,在這一刻消磨殆盡。
薄唇啟動,低沉的近乎咆哮的聲音低低的穿透耳膜:“就是人渣,你也別想逃開,你這輩子注定要和人渣在一起!”
下一秒,裹挾著淡淡煙草味道的唇欺了上來,有力大手扣上柔車欠單薄的腰肢,小小的一隻,整個籠罩在男人的霸道氣息中。
來自男人掌心的灼燙溫度,讓已經熟悉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有了微妙反應。
她越想逃離,男人的手便扣的越緊,手腕上的繩扣陷進肉裏,身體失去支撐,全身的重量都落在男人有力的臂彎裏。
而她此刻的身上穿著的兔女郎裝扮,行為狼狽,和男人永遠禁欲衣冠翹楚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臉上一紅,鮮血欲滴。
她不是該恨他嗎,不是討厭他嗎,憑什麽一碰觸到他的體溫,身體就跟要化開了一樣。
這個認知,讓安筱暖心裏羞赧與羞恥翻攪盤亂,心口鈍痛。
“你放手!”
漲紅了臉,避開視線,就連多看一眼都是拒絕。
“別鬧!”
掙紮的動作一頓,困住身體的溫柔讓安筱暖腦海中有一瞬間空白。
低沉的仿佛夜色中的大提琴般的嗓音,滌蕩著心頭慍怒,有那麽一瞬間,她就要原諒他了。
如果不是觸目所及的那台電腦那麽紮眼。
“滾!”
從喉頭滾出來的一個單音,讓環抱住她的雙手一僵。
墨色長眸中寒光冷冽。
“你說什麽?”
“我說滾,g-u-n滾,不懂漢字啊!”
“安-筱-暖!”
第一次被他這麽連名帶姓的叫,心頭酸澀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名怒火。
手腕捆縛的繩子終於在掙紮中鬆落,猛地抬腳,十幾厘米的高跟鞋重重踩了下去。
有一點唐夢瑤沒有說錯,她就是驚世駭俗的妖精。
她偏愛運動鞋的舒服,不等於不會穿高跟鞋。
此時,沒想到,還是小小選的鞋子救了自己。
暗暗鬆了一口氣,才要抬手,就被鐵鉗似的大手緊緊攥住。
“你放開!”
大手一帶,把她按在辦公桌上,單膝申進兩腿間,進攻的姿勢。
眼前放大數倍的臉,深邃五官,鼻息交織,讓安筱暖心都漏了一拍。
心裏暗暗鄙視自己一番,像隻呲牙的小野貓,全身戒備。
然而——
修長手臂繞過瘦削肩膀,襯衫淡薄的衣料刮過她果露肩膀,引起一陣戰栗後……
男人的大手卻落在了電腦上。
鼠標滑動幾下,一個個文件夾打開,最後停在那張背影照上麵。
低沉冷冽的嗓音鼓動著壓抑的怒氣:“這張?”
瞥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心裏像在冰水裏過了一遍。
無聲,默認。
冷冷的抽氣聲在空闊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許久才聽到男人壓抑著怒火和顫粟的聲線:“好好看看,照片背景是哪裏?”
被迫轉移視線,盯著屏幕刺目的光線。
琉璃深瞳瞳孔微縮。
這裏是她學校後麵的小山?
小山又怎樣,別告訴她他留著這張照片完全不是因為畫麵中的女人,而是因為這是在她所在學校取景的。
愛屋及烏也得有個限度!
“你想說什麽?”
她聽到自己毫無溫度的聲音,其中不甘和嫉妒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沉沉的呼氣聲。
“所以真的是因為這張照片?”
顧慕白聲音有所緩和,視線卻愈加冷凝。
抱著慷慨赴義、九死一生、難逃一劫之必死決心,安筱暖倔強的揚起下巴:“就是這張怎樣?你敢說你藏著的不是一個女人?你敢說你對她沒有別的心思?你敢說你腳踩兩隻船對得起我嗎?顧慕白你——”
聲聲質問在視線劃過照片下方的一串數字時陡然收住。鉗在手腕上的力道越深,安筱暖心裏越緊,鼻頭泛酸。喉嚨裏像是卡了一根刺,憋在胸腔裏的問責忽然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