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大嫂,千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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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誌社開業沒有兩個月就被我實習的雜誌社惡意誣告,我的父母都是做學問的人,不認識什麽社會名流,想要跟一家根深蒂固的雜誌社拚財力拚人脈顯然是不可能的。雜誌社維持不下去,投資人撤資,我
們跟天浩走投無路……”
覃淮聲音虛弱,眼中蓄滿了水光,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落下來。
安筱暖看的心疼,送上一張紙巾,張了張嘴,想要安慰,一時又不知從何開口。
覃淮接過紙巾卻沒有用,眼裏的水色被她生生逼了回去。 “我不知道天浩從哪裏找到的人,又搞到了資金,說是這場官司一定會打贏,我隻知道那時候他的話就像是漆黑暗夜裏的一道光,重新給了我希望,可是,老天從來都不是善良的,就在我以為一切出現轉機
的時候……”
嗡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安筱暖尷尬的看了一眼覃淮,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是一條短信。
發件人是顧慕白。
安筱暖正狐疑有什麽事打電話說就好了,怎麽忽然發短信。
眼睛一瞟,就看到底下的一行正文。
手一軟,手機掉落在地上。
顧慕白:唐天浩跳樓了。
安筱暖:“……”
大腦裏一片空白,仿佛全世界都在自己麵前關上了聲音。
她眼睛無意識的看了一眼覃淮,又慌亂的收了回去。
踉蹌的支撐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向後退了半步,卻又絆倒椅子。
手忙腳亂的扶好了椅子,安筱暖臉上做出一個其醜無比的笑容:“我……去一下洗手間!”
倉惶離開。
唐天浩害的安家險些家破人亡,爺爺到現在還躺在m國的醫院裏。
安筱暖說不恨他是假的。
她想過無數種讓唐天浩賠罪的場麵,把他帶到爺爺麵前,讓他給爺爺道歉;把他的重重罪行上交檢察院,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
可是,她從來沒想過讓一個人死。
可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麽說沒就沒了,一個生命就這麽消失了,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她剛剛才知道覃淮和唐天浩的事情,覃淮割腕未果,想也接受不了的這樣的事情。
安筱暖一時間腦袋裏炸開了一樣,根本就不知道該有怎樣的反應。
她背靠著走廊的牆壁,冰冷的溫度透過皮膚滲透進來,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盡量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心裏還是撲騰撲騰跟打鼓似的。
終於,又做了幾次深呼吸,安筱暖才重新理清思路,想好了怎麽跟覃淮解釋自己突然的不正常,臉上擠出一個叫做笑容的表情,推開病房的門。
下一秒。
安筱暖的腳步驟然僵在門口,笑容冷在唇邊。
對麵,覃淮正站在地上,手裏拿著的赫然是她的手機。
安筱暖恨不得現在手裏就一鐵錘,然後一榔頭捶死自己算了。
剛才太緊張,怎麽就忘了拿手機。她怎麽不把自己也忘了算了!
“那個……大嫂,其實……”
覃淮麵無表情的把手機還給筱暖:“我都知道了。”
重新坐回床上。
覃淮好像又變成了那個沉默寡言,毫無生氣的女人。
甚至比從血泊裏抬到單價上更加的死氣沉沉。
她不想再說話了,安筱暖也不知道此時該怎樣安慰人。
房間裏安靜的可怕。
氣氛沉悶而詭異。
忽然,安筱暖腦海裏似乎有什麽一閃而逝,快到她抓不住。
她震驚的看看覃淮,又看看手機裏那條消息,想也沒想的打了出去。
顧慕風的手機依然關機。
顧慕白的手機正在通話中。
安筱暖抓著電話的手開始發抖。
不會的,一定不會是哪個樣子的,一定是他們想多了,這隻是一個巧合!
放在覃淮床頭的一部嶄新的手機,此時卻瘋狂的響了起來。
覃淮之前的手機被扔進魚缸,這是顧慕風為她準備的一隻新手機。
覃淮看都沒看手機一眼。
滿臉疲憊。
那手機卻不知疲倦一般,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安筱暖有些忍不住了,剛要伸手過去,就聽覃淮略有些冷的聲音傳過來:
“去外麵接!”
安筱暖愣了一下。
默默的拿起手機,去到外麵。
電話剛一接通,顧慕風的聲音突兀的傳過來:“文君,你相信我!我什麽都沒有做,我隻是想找他談一談,我想要……”
“大哥!”安筱暖突然打斷了顧慕風的話:“是我,筱暖。”
“安筱暖?”顧慕風皺了皺眉:“你把電話給文君!”
“大嫂不想接電話。”
覃淮應該是早就料到顧慕風會去找唐天浩,這才急著要自己把他叫回來,可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安筱暖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如果顧慕風真的見到唐天浩,並且說了什麽的話,覃淮會以為是因為顧慕風才導致唐天浩跳樓的,也情有可原。
顧慕風被噎了一下,半天才再度開口:“我馬上就回去。”
安筱暖掛斷電話,再度返回病房。
麵對眼前的一切,人徹底懵了。
覃淮並不在病房裏。
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盆涼水,從頭涼到腳,渾身的血液都要逆流,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半天才想起來給人打電話。
電話接通的一瞬,安筱暖猛地反應過來,拔腿朝樓上跑去。
“慕白,大嫂不見了!她不在病房!”
安筱暖當時的第一反應是,覃淮要殉情。
如果網上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覃淮深愛著的人一直都是唐天浩,那麽在她知道這麽多年自己的選擇都是錯的的時候,又接到這樣的噩耗,能夠想到的唯一彌補自己愛人的事情,恐怕就隻剩下殉情了。
不要啊!
大嫂,千萬不要!
為了一個男人,根本不值得你那麽做啊!
跑上天台,安筱暖的腿都有些軟。
麵對空無一人的天台,安筱暖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
她腳步緩慢而沉重,一步一步挪到天台的護欄邊,卻根本不敢向下張望。
記憶裏任何時候都那麽優雅文靜的覃淮的臉,就一直在腦海裏盤旋。
甚至麵對輿論壓力的時候,都能笑的那麽從容淡定。
想起覃淮無力的對自己笑著說“筱暖,我隻是腿麻了!”
想到她劃破自己的手腕,倒在血泊之中…… 其實,再堅強的人,也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