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教你教養兩個字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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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隻是……”
馮香雪咬了咬唇,拚命的想著借口。
她一個人在客廳裏待得太無聊,那些傭人又都防賊似的看著她,讓她渾身不自在。
所以想上來找北堂曜辰聊聊天嘛。
明明之前自己提出要來做客的時候,是他自己答應的嘛。
怎麽這會又擺出這副臭臉。
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又拚命裝白蓮花。
馮香雪那五秒就哭的演技著實就了她:“我就是太擔心你辛苦到,想為你做點什麽嘛,難道這也錯了?”
北堂曜辰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馮香雪,自己當時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想到讓她跟自己回來。
要是如安知道……
“這不是馮小姐嗎?怎麽不在家裏做千金小姐,跑到這來當小丫鬟來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的人,盯著一臉窘迫的馮香雪,陰陽怪氣的嘲諷。
顧如安一開口,蘇瑾就差點沒忍住拍巴掌。
這小丫頭戰鬥力行啊,對付小三,就得這個治她們。
蘇瑾遞上一瓶水:“要不要潤潤喉?”
“不用,謝謝蘇阿姨。”顧如安甜甜一笑,婉拒了。
轉而冷漠的視線一掃:“上次的洋相沒出夠?還不夠你長記性,又來自討沒趣?”
“顧如安你不用太得意,不就是北堂家的童養媳嗎,看把你嘚瑟的,要不是仗著辰少寵你,你以為你有什麽?實話告訴你,今天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是辰少請我來的。”
冷冷一笑,馮香雪輕蔑的瞥眼:“今天倒是挺會打扮的嗎,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地位不保,特意穿成這樣,來搏眼球的?”
顧如安剛換了一條黑色小短裙,白色襯衫飄逸的蕾絲花邊,頭發散著一半,另一半紮成丸子頭。
清純、性感、嫵媚、風姿。
這當然是出自蘇瑾的手。
她平時妖孽慣了,早就想對如安下手了。
要依她,裙子可以更短,發型可以更嫵媚,顏色可以更靚麗。
但是顧如安有點接受不了,她就隻好退而求其次了。
不過如安長得好看,怎麽穿都好看!
馮香雪話音一落,北堂曜辰的視線也看過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如安什麽樣子他沒看過。
但還是被如安今天的造型驚豔了一下。
這小妮子,又長大了不少。
分分鍾勾人魂啊。
北堂曜辰冷著臉收回視線,在別人注意不到的角度,咽了一口口水。
可是這個動作,卻讓所有人都誤會了。
馮香雪話裏就沒一句是真的,原本膽戰心驚的怕北堂曜辰會戳穿她,誰知北堂曜辰非但什麽也沒說,還挪開視線,這算是默許了。
看來辰少是真的對顧如安沒興趣了,自己轉正有望啊。
而顧如安看著北堂曜辰扭過頭去,心裏就跟一下子墜入地獄一樣。
渾身上下刺骨的冷。
小拳頭緊了緊,她挑眉,問北堂曜辰:“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他真的帶了別的女孩子回北堂家!
過去的十七年,這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
北堂曜辰沉默不語。
顧如安苦笑一聲:“不想說?好,我換一個問題,北堂曜辰,你還愛我嗎?”
潑墨一般的冷肅麵龐,出現一絲皸裂。
北堂曜辰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如安的語氣那麽失落,那麽傷心,他到底在別扭什麽。
不就是一枚戒指嗎,如安什麽貴重的禮物沒收過,沒準什麽都不知道,隻是當成普通的石頭,隨手就收了罷了。
他一個男人,竟然這麽小氣。
“我……”
北堂曜辰剛一開口,解釋的話不等說出來,顧如安最後留在他視線裏的隻剩下一個背影,和一句:
“算我自作多情。”
北堂曜辰愣在原地。
“傻愣著幹什麽,追啊!”
蘇瑾忍不住勸。
北堂曜辰卻覺得雙腿有千斤重,心跌入穀底:“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蘇瑾很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自己去追顧如安。
馮香雪還想說什麽。
“滾!”北堂曜辰怒吼一聲。
她嚇得一個激靈,拔腿就跑。
樓下蘇瑾沒桌上顧如安,正猶豫自己就這樣再追過去好不好,馮香雪就下來了。
斂了斂裙擺,往沙發上一坐。
“你還不走啊!”
蘇瑾瞪著她。
馮香雪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辰少隻說是想一個人靜靜,又沒讓我走,萬一一會想見我了呢。”
蘇瑾搖搖頭:“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
就這智商還想追他們家曜辰,是她媽生她的時候,把孩子扔了,把胎盤養大了嗎?
“你說誰不要臉,就算你是辰少的母親,也不能這麽出言不遜吧!”
馮香雪從小嬌生慣養,哪裏受過委屈。
來到北堂家以後,處處受人白眼,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這人最講道理,你什麽人,我什麽對待!”
蘇瑾看都懶得多看她一眼,轉身就要上樓。
馮香雪腦子一抽,伸手就攔:“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哪裏就不如顧如安了,就因為她是顧家的千金,你們全家就都上趕著哄她一個,熱臉貼她的冷屁股?”
“虧你還是長輩了,在顧如安麵前,裝的孫子似的,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啪——
蘇瑾從來就不是吃素的。
這一巴掌打的,馮香雪腦袋一懵,人直接的倒在沙發上,半天沒起來。“小姑娘,我告訴你,顧如安是我們北堂家認定的媳婦,我不管你怎麽進的北堂家,今天就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從今往後放聰明點,這個地方不是你想進就進的來
的,我北堂家的人,不是你想惦記就能惦記的!”
“來人!送客!”
北堂曜辰聽到爭吵聲,不耐煩的走下來。
一看到他,馮香雪眼前一亮,聲音嬌柔無力道:“辰少,阿姨……阿姨竟然打我,我什麽都沒有說啊!”北堂曜辰冷冰冰的視線從她印著鮮紅指印的臉上掃過:“今天是你說要過來做客,我隻是沒有拒絕罷了,並不是我邀請你來。你在如安跟前說了什麽,如果你脖子上那個還
能叫做腦袋的話,應該能記得。”
“在我麵前就敢無中生有,我不在的時候,還用說嗎?”
北堂曜辰字字如刀,刮的馮香雪臉上都要掉了一層皮,簡直比蘇瑾那一巴掌還狠。
她低著頭,窘迫的不敢抬眼。北堂曜辰滿是怒意的嗓音繼續道:“這是我母親,是這裏的女主人,你連她都敢頂撞,有沒有人教過你教養兩個字怎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