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皇帝動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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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和平日裏看不出絲毫差別:“父皇找我們幾個皇子過去,可是有什麽要事?”一邊說著,一邊遞了盒包過去。
    前來傳皇帝口諭的李公公小心翼翼的接過,輕聲回答道:“好像是皇上查到了是誰陷害了鉞王殿下。”
    晉王笑意猛的一僵,心中克製不住的一顫,唇角不由自主的動了動:“那真是太好了。”
    此時皇帝的營帳之中,懿德長公主也在,皇子們幾乎前後腳的來到了營帳,紛紛下跪行禮。
    皇帝沒有叫起,隻是冷眼望了他們一下之後,便輕聲的和懿德長公主說話。
    幾個皇子不敢作聲,身形筆直的跪在地上,一直過了將近半個時辰,皇帝才轉過頭來,直截了當的開口道:“老四被誣陷,朕已經查出來幕後主使了。”
    一句話讓在場的幾個皇子麵色各異。
    大皇子崚王率先開口:“父皇,您一直教導我們應該兄友弟恭,四弟剛剛從粵西回來,就有人陷害他,此人用心著實是惡毒,請父皇一定要嚴查嚴辦,給四弟主持公道。”瑜王點頭認同:“不錯,大皇兄說的有理,這一次若不是偶爾找到證據,說不得就陷害成功了,到時候四弟就會背上虐殺世家公子的名頭,定然會被朝廷中的那些臣子們群起而攻之,到時候父皇有心要留情
    麵怕是也留不住,這委屈就受大了。三弟,你說說該怎麽懲罰這幕後主使才好?”
    晉王心中發顫,抬頭去看皇帝的臉色,隻覺得一片深沉似海,分辨不出絲毫的喜怒:“兒臣讚同大皇兄和二皇兄所言,應該徹查此事。”
    皇帝怒氣勃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背後主使之人是誰,朕心中也清楚明白,朕對這件事很失望,身為皇室之人,卻沒有容人之量,著實成不了大器!”
    晉王死死的握緊拳心,克製不住的麵色發白:難道父皇真的查清楚是他陷害了鉞王?還有成不了大器的評價,若是這句話安在了他的身上,今後他許就和寶座無緣了……
    皇帝認真的看著他們的神色,半晌之後,揚聲將門口的禁衛軍叫了進來:“今日朕不是皇帝,而是一家之主。兒子不成器,身為父親的就要教導他們走上正路,所以決心動用家法。”
    晉王猛得抬頭,看向神色冰冷的皇帝,眼神微微發顫,帶著絲絲恐懼,是他太過心急了,若是能夠沉穩一些,也不會陷入今日這般被動的境地。
    皇帝本想著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晉王許是會直接承認自己的錯誤,可沒想到對方竟然裝著若無其事,仿佛此事從頭到尾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來人,動家法!”
    “是!”進入營帳的禁衛軍上前將四名皇子全部扣押住,徑直脫掉他們的上衣,拿起荊條待命。
    懿德長公主眼神往鉞王身上移了移,他後背的傷雖然已經結痂,但內裏還未完全好透,這次……
    “父皇……”
    皇帝閉了閉眼睛,周身氣息格外凝滯,聲音滿是怒氣:“動家法!”
    話音一落,侍衛們手中的荊條便狠狠的抽帶了四名皇子的背上,頓時便出現一道道血愣子。皇帝站在幾個皇子麵前,眼神一一的掃過他們的麵容,大皇子麵露不平,覺得自己無辜受到了連累;二皇子齜牙咧嘴,時不時的痛呼出聲;三皇子神色隱忍,麵色蒼白、眼神微微晃動;唯獨老四,神色清
    清冷冷的,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仿佛荊條不是抽在他的身上。
    皇帝手指發顫:這個孩子……
    一直等禁衛軍抽了將近三十下,皇帝才揮手讓他們停下:“你們可知道錯了?”
    大皇子已經有些支撐不住,聽到問話,艱難的點點頭:“父皇,兒臣知錯,不該惹您生氣。”
    皇帝看向一直沒有出聲的三皇子晉王:“老三,你知錯了嗎?”
    晉王抬起頭來,看著皇帝嚴厲的神色,眼中終於閃過一絲心虛:“父皇,請您保重龍體,萬不要因為兒臣們的錯,而氣壞身子。”沒想到到了現在他還不肯說一句實話,皇帝閉了閉眼睛,心中閃過濃重的失望:“你們是朕的兒子,你們可以爭、可以搶,但是要恪守住底線,不可傷及彼此的性命,朕知道這次的誣陷不會是第一次,也絕
    對不會是最後一次,但朕要告訴你們,朕雖然老了,但依舊是大瀝朝的帝王,依舊掌管著偌大的江山,若是讓朕知道你們有誰想要算計自己兄弟的性命,那麽朕不介意提前將他圈了安享榮華!”
    “是,兒臣們謹記。”
    “穿好衣裳下去吧,這幾日朕頗有些頭痛,因此太醫們都在幫著朕研究藥方,你們就不要讓人去打擾了,都聽明白了嗎?”
    “是,兒臣明白了。”
    “下去吧。”
    鉞王拿過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行禮過後便向外走,還未等他走出營帳門口,後背的衣衫便被血跡侵透,而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身形不見絲毫的凝滯,宛若出鞘寒芒,寧折不彎。
    看著他背後的血跡,皇帝不由得將視線落在地上沾血的荊條上,蹲下身將荊條撿了起來:“皇姐,朕是不是做錯了?”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握緊荊條,荊條上的尖刺頓時刺穿他的掌心。懿德長公主連忙起身,走到皇帝身邊用力的掰開他的手,從一旁的桌案下麵拿出藥粉,仔細的幫他塗抹包紮:“皇弟,你這又是何苦?打在他們身上,未嚐不是痛在你的心裏,身為父親教訓自己的兒子並沒
    有什麽錯。”
    “皇姐,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君鉞……這麽多年,我不應該將他流放在粵西,他自小便沒有了母親,我這個父親也是形同虛設,在粵西邊境,他必定過得極苦,不然也不會養成如此冷漠的性子。”
    “既然覺得之前做的不對,那從現在開始一點點的改善過來就是了,就像你方才說的,你雖是帝王,同時也是他們的父親,有哪個兒子會和自己的父親認死理呢?”皇帝想了想鉞王冷漠的神色,心中又有些別扭:“皇姐,若是我突然服軟,君鉞那小子不理會該怎麽辦?朕身為帝王的臉麵,該往哪裏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