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演的一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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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冷眼審視著崚王:“你皇姑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麽好查的?再者說,僅憑一個家奴,僅憑一份不辨真假的供詞,就開始調查對大瀝朝有功的長公主,誰給了你們這個膽子?”
    崚王猛地縮了縮瞳孔,恨得心頭滴血:“父皇,您為何不詢問一下皇姑姑的想法,也許她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皇帝眯了眯眼睛,轉頭看向懿德長公主:“皇姐,今日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別人不知道,他心中卻記得清楚,這一路走來,艱難困苦之中互相扶持是多麽的不容易,如果皇姐有其他的心思,也輪不到他成為皇帝,而且,關於君鉞的身世,隻有他和長公主知曉,那些人說的,不過
    都是在憑空猜測罷了。
    想到當初經曆的那些事情,皇帝忍不住捂著胸口,眼神中閃過陣陣傷痛之色。
    懿德長公主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皇上,這朝廷中總是說不完的是非,我自然不會當真。你也別氣了,別為了不懂事的孩子而氣壞了身體。”  “皇姐,還是你知道體諒我。”皇帝深深地吸了口氣,好一會兒才壓下噴薄欲出的怒火,“罪人駱鵬刺殺皇室、居心不良,連同紅衣女刺客一並拖下去杖殺。珍妃,誣陷長公主,罪無可恕,削去珍妃的封
    號,今日起幽閉冷宮……”  珍妃瞪大眼睛,雙手緊握成拳,指尖插入掌心,留下一個個鮮血淋漓的印記:“皇上,臣妾是為了您好,臣妾句句都屬實啊。懿德長公主,這麽多年來皇上對待您可不薄,您憑借著皇上對您的信任蠱惑
    聖心,甚至混淆皇室血脈,這可是在攪亂朝綱!”
    “住口!”皇帝眼神越發的冰冷,“月晚清,念在你曾經伺候過皇後,又服侍了朕多年的份上,朕沒打算要你的性命,可若是你死性不改,仍舊對長公主心存不敬,那就別怪朕不念舊情!”  珍妃笑意淒涼,她的娘家已經破敗了,晉王也變成了殘廢,完全沒有了繼位的可能,如今她還有什麽好怕的呢?暗中籌謀了那麽久,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從入皇宮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一生隻能向
    前闖,闖過去康莊大道、權勢滔天,闖不過去身死命隕、永不翻身。  “長公主殿下,剛才臣妾說了那麽多,難道您就不解釋一句嗎?現在皇上為了您不顧名聲,甚至要直接處死指責您的證人,您不是在意皇上嗎?您不是受人尊敬嗎?就算是為了保全皇上的名聲,難道就
    不能解釋兩句嗎?”  她早就知道對上懿德長公主沒有多大的勝算,既然不能一下將懿德長公主拉下馬,那就在皇上心中種下一根刺。現在這根刺也許紮得不深,但以後陸續的來人向裏捅一下,必能能夠讓皇上對長公主的
    那份信任崩塌。
    懿德長公主終於有了反應,她站起身來,眼神一一的在眾人身上掃過,挺直的身形威嚴赫赫,鳳眸中光芒堅定,仿佛能夠看破一切虛妄,直達人內心的黑暗。  “珍妃,你想要我解釋什麽?皇上剛才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鉞王就是皇上的親生兒子,那麽一開始你們指責我欺瞞他身世的罪名就是不存在的,之後的那些話也就站不住腳了。你們一個個的打著
    對皇上忠心耿耿的名頭,不是應該將皇上的話奉做上諭,絲毫不敢違背嗎?怎麽皇上都說了,你們還在質疑?”
    珍妃張口結舌:“可是那些證據,那個刺客說的話……”  “亂臣賊子,其心可誅,他們的話自然不能信。至於你指責雲瑤的那些事情,她的經曆分明,你若是有什麽疑惑、不解,直接去調查就是,雖然你現在沒有了母家支撐,但要調查一下這些事情,還是不
    難的吧?你敢出言指責,就拿出真憑實據,如果沒有證據,我就要問你要一個交代了!沐雲瑤是本宮的外孫女,不是什麽人都能誣陷、栽贓的!”  沐雲瑤本來站在懿德長公主身邊,此時拿著手中的藥瓶走下台階:“珍妃娘娘,您之前暗示我用藥毀壞皇上的身體,這一點我可不認。我給皇上診脈記錄下的脈案,以及用藥所提及的方子,都有詳細的
    記錄,每個記錄上都有太醫反複驗證過之後留下的簽名,我手中的這瓶養神丹,送到皇上麵前的時候,也已經提前找太醫查證過,你覺得我有本事在那麽多太醫的監督下動什麽手腳嗎?”
    太醫們連忙上前表明態度:“皇上,微臣等人可以作證,溫嫻郡主說的不錯,她開的那些藥方我們都是反複查驗過的,可以保證沒有任何問題。”
    這件事情可是關係到整個太醫院,自然要把話說明白,不然豈不是說他們太醫院也參與其中,和長公主、溫嫻郡主一起謀害皇上?這個罪名可太大了,他們擔不起。
    “回稟皇上,微臣也參與過各種方子的論證,可以證明溫嫻郡主的藥方開的極為妥當。”
    “微臣也可以證明……”
    看著紛紛站出來表態的太醫,珍妃知道自己方才的話捅了馬蜂窩,可話已經說出去,再也沒有收回的餘地。  崚王著急的要死,時不時的便轉頭看向李慶洲,之前他還覺得這個計謀必定天衣無縫,可現在呢,竟然失敗的如此徹底,在他們看來鐵證如山,在父皇眼中全部都是刻意栽贓,如此一來,誰還能動搖
    長公主的地位?想到這裏,崚王隻覺得快氣炸了,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看到低頭沉默的鉞王,心中頓時一亮:“四弟,從方才開始你就一直沒有說話,可是有什麽不解的?”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到鉞王身上,當初六大世家勢力龐大,尤其是那個駱錕,出入宮門都是坐著車駕,氣勢一點都不比帝王出行弱,如果說他和皇後之間想要有點什麽,那還真是完全有可
    能。
    鉞王抬起眼眸,視線冷酷:“大哥,方才父皇不是說了,一切都是鬧劇,怎麽,大哥對父皇的話有疑義?”
    崚王神色一僵:“自然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問我做什麽?”鉞王氣勢咄咄逼人,“宮中表演的舞姬是刺客,刺客恰好招認出駱家的人,然後各種證據頻出,可真是演的一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