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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那是一個七十來歲的老婆子，似乎在撿垃圾，這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我們，也是吃了一驚。
    “怎麽是個老太婆。”
    川安不屑地說道，“難道就沒有一個……”
    “那老太婆不簡單。”
    孫正盯著老太婆，似乎在仔細打量著，然後歎了口氣，“你們看，這老婆子看上去年紀很大了，但是做事很麻利，好像在尋找什麽他一邊找東西，一邊在注意我們。”
    “別大驚小怪，一個老婆子，至於嗎？”
    川安笑著說道，“你小子是被蟲穀的事情嚇壞了？”
    “反正還是小心為妙。”
    我自言自語。
    我們麵前一大堆的行李，自然是不用擔心這個老太婆會將之抬走之類的，所以川安他們就直接找了幾根凳子，直接拚湊這，準備先睡一覺再說。
    而我和孫正也不敢到處亂走，那那女子……姑且我們就稱之為族女。因為我們都不知道這個女子叫什麽名字，但是現在她幾乎是跟著我們在逃難，自然也不能丟下她不管。
    族女倒也沒有別的事兒，也隻是坐在一旁。
    而那個老太婆此刻繞著我們走了好幾圈，但是我發現她口袋裏麵的東西也並沒有因此而增多。
    總感覺她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這樣，一個小時之後，好在沒有怪事發生，前麵就來了一輛火車。
    果然是那種拉貨的火車，而且幾乎都要報廢的那種鐵皮車，後麵根本就不能夠載人，全部都是貨箱。
    裏麵空蕩蕩的，等到車子停下來之後，從貨箱裏麵跳出來一群人，他們看上去都是在這裏做工的工人，手忙腳亂準備將四周大隊小隊的礦石運出去。
    “快，快點兒，隻有半個小時時間，火車就要開走了。”
    其中一個監工的工頭兒這時候在一旁催促道。
    然後那些人開始手忙腳亂。
    有的人在鏟著，有些人直接扛著，很快，四周的大堆小堆的礦石都裝進了貨箱裏麵。
    這個時候，似乎並沒有理會我們。
    好像我們幾個人都顯得有些多餘，我看到那些勞作的人幾乎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看我們一眼。
    頓時，覺得一陣莫名的尷尬。
    我們決定先去問問那個監工的。
    那是一個五十來歲的漢子，全身瘦小，黑黝黝的皮膚看上去像是抹了一層油，雙眼迸射著一陣詭異的神色。
    “你好，問一下……”
    “哎哎，快點兒，別灑了，我們還要趕路，都快點兒……”那個人嘴裏一直在催促，看上去很著急，一會兒看看這些工人，一會兒盯著遠處。
    “請問一下……”
    我感覺話還沒有說完，每次都被這小老頭兒給打斷了。
    “什麽事兒，趕快說，沒看到我們這兒在幹活嗎？”
    那小老頭瞪了我一眼，“你這是去趕火車，錯了錯了……”
    那人擺了擺手，“這火車站是不載人的，載人的在百公裏之外，你們趕快走吧。”
    “不是，我們是有人介紹來的，因為事情比較突然。”
    “誰？”
    那個老頭盯著我們，看了看我們身後的幾個人和一大堆的行李，皺著眉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哎哎，你們好像都是趕路的，這裏可不是趕路的地兒，全部都是貨物，這怎麽坐人？”
    那監工老頭說道，“什麽人？”
    “是一個叫莫世文的人，不知道你認識嗎？”
    我出於禮貌，笑著說道，那老頭眨了眨眼，便說道，“不認識，不認識……”
    “不會啊，你好好想想，一定認識這個人。”
    我有些著急了。
    “要不，你去問問司機？”
    那老頭不耐煩說道，擺了擺手，他說司機就在前麵叫我找司機問問看，有沒有這個人。
    我才隻好作罷。
    走到那火車司機的地兒，那司機這時候正在瞌睡，旁邊還有兩個人，顯然，他們已經很疲憊了，我敲了敲門，半天他們才開門。
    然後那司機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揉了揉眼睛，便開口道，“你做什麽？”
    “你好。”
    我便笑著打了個招呼，那司機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我說出了有關莫世文的事情。
    那司機愣住了，“就是你們，好，你們可以上來，第二節車廂，我會給你們留一些位置的，快點兒吧。”
    我聽後自然很高興，於是商量著將那些行李都送上去，我們幾乎忙活了十幾分鍾。
    那時候火車就要開了，我們在最後一分鍾上了火車。
    第二節車廂很大，裏麵足夠坐上好幾十人，甚至上百人，但是現在應該被改造了之後，所以顯得很寬敞。
    大部分的空間都擺著一些床榻之類的，估計是方便這上麵的人休息。
    司機就在前麵打量著我們幾個人，並沒有說什麽，然後他隻是看了看我們一眼，又繼續睡了過去。
    我們整理好行李之後，發現這後麵還有好幾節車廂。
    約莫三節車廂，最前麵的車頭上，有司機和另外的幾個副駕駛，他們休息的地方都在一個地兒，而第二節車廂原本是那些監工之類的床位，但是現在都讓給我們了。
    至於第三個車廂，後麵全部都鎖起來了，似乎都是一些儀器，我們也沒有在意。
    “轟轟轟……”
    終於，在幾分鍾之後，這列火車就開始動了起來。
    因為所有的設備都顯得很陳舊，所以這輛車子都不斷在晃動。
    不過好在鐵軌上行駛還是很平穩的，我們幾個人也累得夠嗆，便匆忙收拾了東西，準備休息。而族女就在最裏麵的一個隔開的空間，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和我們在一起，有些不太方便。
    很快我們就睡了過去。
    車子因為很平穩，所以一切都很不錯，我們就想象中，能夠這樣平穩地到江南。
    甚至都已經聞到了屬於江南水鄉的一些味道。
    “轟！”
    不過，我還是被吵醒了，或許誰睡醒了之後，很容易被驚醒。
    “真爽！”
    我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火車還不斷在前進，看來一時半會兒也絕對不可能到達江南，據說，還有十多個小時，這時候我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孫正也醒了過來。
    “該死，餓死我了。”孫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們去找找吃的吧。”
    他說道，此刻川安和小平頭他們幾個人都還在呼呼大睡，想來一時半會兒也絕對睡不著。我們便往後麵走去，這時候第三節車廂的門打開了，但是我們走進去，發現這裏麵幾乎都快要發黴了。
    “好臭！”
    我聞到了一股子味道，好像這裏麵全部都是一些下水道裏麵的汙垢，甚至還有腐爛的黴味。
    “快走。”
    我捏著鼻子，手電筒照在四周，發現這裏好像是一個空蕩蕩的地方，而且地上到處都是汙跡。
    好像還有拖行的痕跡。
    我想，要是這裏住著的真的是礦工之類的人，那麽也就罷了，但是這些汙跡和不應該存在的痕跡，讓我心裏有些不安。
    “你說，這是不是一個黑車？”
    孫正這樣問我。
    “這不至於吧？”
    我說道，“隻是這裏可能裝過什麽別的東西，或者豬牛羊之類的，所以有些臭味。”
    我像是自己自我安慰。
    “可能是吧，也許真的多慮了。”
    孫正蹲下來，小心翼翼伸出手看了看地上的汙泥，他聞了聞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我們繼續往前走，這一扇門也是半敞開的，稍微一推就可以推開。
    “進去。”
    可是，看到裏麵的東西，我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