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趕你出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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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心中的暴躁和憤怒,要是馬哲得知韓畫音現在還會見我的話,他一定會很興奮,如果是他的話,他可能會立刻拔出刀挾持韓畫音。
    但我不會,也沒那個實力,雖然左近看不見有人埋伏,但光是那個司機就不是我能對抗地了的,我在心中暗想,最後還是拉開車門,坐到了她的身邊。
    她靠在椅背上,臉上帶著微笑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提著刀打開門。”
    我聳聳肩膀說道:“有想過。”
    “怎麽放棄了?”她笑著說,帶著些許玩味和好奇。
    我厭惡這樣的試探和無意義的問題,我皺著眉頭狠狠搖頭,問道:“為什麽來見我?”
    她笑了笑,並不因為我的語氣而生氣,她搖了搖頭,溫柔地伸出了手,輕輕地探向了我的麵頰,然後輕輕地捏住了我臉上的肉,笑道:“因為我想你了啊,溫瑜。”
    我渾身僵硬,我的理智告訴我,我們現在是敵非友,她對我的任何親密舉動,都是煙霧彈,都是用來隱藏她真實意圖的小把戲而已。
    可我的身體眷念這種溫柔,從很久之前開始,我就一直渴望著她的親近。
    我想和她和平相處,和她做朋友,不久之前我還有為她赴險甚至是赴死的勇氣,我伸出僵硬的手,緩慢但堅定地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她的笑容僵住了,然後變成了苦笑。
    我把她的手從我的臉上拿了下來,輕聲開口說道:“為什麽要來見我。”
    她收回了手,之前的溫柔仿佛不曾存在過,她靠在椅背上冷聲說道:“為什麽來見你?你不妨猜一下,我為什麽來見你。”
    我聳聳肩膀冷笑道:“來勸降的麽?”
    她搖搖頭,好看的眸子堅定地看著我,她緩緩開口說道:“勸降?不,在我眼裏你從來都不是我的敵人,你明白麽?”
    韓畫音說地理所當然,我憤怒地理所當然,我壓抑著怒氣,搖搖頭說道:“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你別跟我說這些,我也聽不下去,我看著他們跳下來,你……”
    我哽住了,我沒法繼續說下去,單亮他老婆的眼睛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那雙眸子從水汪汪一片到灰暗一片,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但還是能看見血液從她眸子裏滲出來。
    韓畫音歎息了一聲,繼而開口說道:“本以為你成長了不少,但沒想到隻是有人跳樓都能嚇地你顫抖。”
    我睜開眼睛,發現她不是瞎說,我的全身都在顫抖,我看著自己的手,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在恐懼,終於還是重新看著她慢慢開口說道:
    “對,我不是你們這種麵對生死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狠人。”我伸出手指著自己慘笑道:“我是個廢物,小人物,蒙你的青眼,我能活到今天,我很謝謝你,感激你。”
    她皺著眉頭,我的聲音越說越高,繼而到了近乎咆哮的程度:
    “但從今天起,我不會再有那些你所謂的幼稚想法了,韓畫音,我會趕你出陽城!”
    她眯著眼睛,沉默了下來,司機的手按著腰間的突起,看著韓畫音,似乎是詢問的意思,韓畫音緩緩搖頭,司機鬆開了手。
    依舊有些衝動,我自嘲地笑了笑,繼而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韓畫音開口低聲喝到:“站住!”
    我停下了動作,她冷眼看著我說道:“你真覺得我舍不得殺你?”
    “是啊。”我感慨地笑道:“我覺得你舍不得殺我,所以才這麽囂張。”
    說完我就下車了,不再管身後的事情,徑直回到了徐豔兵的車上,他往後瞥了一眼,見見我麵色不好看,便問道:“撕破臉皮了?”
    我聳聳肩膀說道:“是啊,你保重。”
    他自然知道我是說讓他在接下來的調查中保重,點點頭沒說什麽,開著車送我回了陽城,馬哲他們一行人接了我,七拐八轉之後小心翼翼地帶著我回到了避難所之中。
    眾人在馬哲的指揮之下散開,我躺在床上,他淡淡地跟我匯報他的工作成果:
    “邱敬明和李家都通知到位了,但沒什麽回音,大概讓韓畫音整怕了,有估計,曾雄父女在韓畫音的監控之下,也很難有什麽作為,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隻剩下楚家了。”
    我無精打采地嗯了一聲,問道:“楚家什麽態度呢?”
    盡管他的成果可以說是毫無成果,但他回答地倒還是頗為坦蕩:“楚家我沒聯係。”
    我看著他,笑著問道:“為什麽?”
    他嘿嘿笑了一聲說道:“我覺得楚家還是你自己來聯係比較好。”
    “為什麽?”
    “上次你和他們鬧掰了,這次他們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幫你,還是你自己打電話道歉顯得比較有誠意。”
    我沉默了一下,這實在不是容易做出的決定,“如果沒有楚家的幫助呢?”
    馬哲聳聳肩膀,說道:“那就沒什麽希望了,楚家參與進來,那些隔岸觀火的家夥才有可能鼓起勇氣進來分一杯羹,否則以他們那被嚇破的膽子,我看夠嗆。”
    我點點頭,掏出手機給那個熟悉的號碼撥了過去,馬哲笑著起身,離開了我的房間。
    鈴聲響了很久之後,才終於接通,對麵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我才終於歎息了一聲打破了沉默說道:
    “是楚歌麽?”
    清脆的聲音傳來,沒有什麽情緒,聽起來顯得有些冷:“是我,有什麽事情?”
    我咳了一聲,坐起身笑道:“給你道歉來的。”
    “滾!”她似乎咬著牙,吐出了這個字眼,掛掉了電話。
    這麽幹脆麽?我摸了摸鼻子,臉上帶著笑,再次把電話撥了過去,這一次她接地很快,言語中似乎已經有些躁意:
    “溫瑜,你我已經沒什麽情分了,你到底想幹嘛?”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一些,盡力讓自己像一個商討生意的商人一般地說道:“我想道歉啊,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想送你個禮物。”
    “哼!說吧,什麽禮物。”她的語氣中帶著嘲諷的口吻。
    我笑著撓著腦袋笑道:“半個陽城,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