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 失敗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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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冰涼,初春的石城氣溫並不高,我很快就被凍地渾身都在打著哆嗦,水中什麽都看不見,隻知道上麵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嘈雜喊叫聲。
起初,他們說那兩個人一定在湖裏,要派人把湖圍起來,但立刻就有人說不一定,還是留幾個人守著,其他人去其他地方找。
爭執了片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岸邊傳來:
“別吵了,剛剛接到消息,老爺子的別墅被人偷襲,峰哥讓我們立刻過去!”
說話的人,正是楚歌,萬萬沒想到,她也在其中,看來馬哲說地對,我們現在已經成了敵人。
她的威信頗高,但立刻還是傳來了反對的聲音:
“咱們走了,那兩個人不就跑了麽?”
楚歌立刻吼道:
“你傻麽?你看這湖邊,有人下水的痕跡麽?人家早就趁你們不注意拋掉了,廢物,跟我回去!”
再無人說話,嘈雜的腳步聲響起,消失,引擎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憋氣憋得已經耳朵嗡鳴了。
馬哲幹脆就像即將被淹死的人一般,開始撲騰。
我死命地拖著自己已經凍僵無力的肢體,拉著馬哲往外麵掙紮,費盡了全身力氣,帶終於讓我們兩人離開了湖水。
摔在草叢中,我大口喘息著近乎甘甜的空氣,想著自己再次逃過了一劫。
可還沒來得及等我們恢複離開,周圍立刻就傳來了兩聲得意的笑聲,他說道:
“嘿嘿,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沒跑,果然是鑽進湖裏了,老子要發財了,哈哈!”我抹了一把眼睛才終於看清來人。
那是一個竹竿一般的瘦削的男人,他提著手電筒,看著我們兩個人像是看著兩隻已經到他盤子裏的美味一般貪婪地舔了舔嘴唇。
他蹲下身,一腳踩在了我的脖子上說道:“別反抗,老子的刀很快,而且你死了也就不值錢了。”
說話的功夫,他掏出了兩卷膠布,準備把我纏起來。
我渾身無力,在他蹲下身的時候猛地一個縱身想掀翻他,卻被他一腳踹在了臉上。
頓時,我隻覺得眼前全是星星。
還是個厲害角色,我心中感慨,又是一腳踢在我的身上,我疼地一哆嗦,他把手電筒往地上一扔,這才抓著我的手腳把我捆成了生豬。
他一邊用膠帶纏繞,一片罵道:“草,在冰水裏泡了這麽久,還能有勁反抗,小子你不錯!再吃老子一腳!”
說著,他優勢一腳踢在了我臉上,我的下巴都麻木了,血水不斷地順著我已經無法閉合的嘴巴往外流。
他嘿嘿地笑著,得意無比地蹲身準備把已經泡地昏迷過去的馬哲。
昏迷的人任由他擺弄,但是沉甸甸的卻也不好擺弄,他無奈之下放下了手中的刀,可就在他為了方便自己綁紮,而把刀插在泥土之上的時候,昏迷的人卻猛地彈起,一頭撞在了他的臉上。
他慘叫了一聲仰倒在地,馬哲迅速拔出了近在咫尺的刀,撲了上去。
獵人在一瞬間變成了獵物,馬哲在劇烈的顫抖,咳嗽,但他死死地捂住了對方的嘴巴,而那把短刀已經深深地插進了他的喉嚨之中。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劇烈的掙紮,直到那個人慢慢停止,空氣再次安靜了下來,馬哲不斷地咳嗽,仿佛連肺葉都要咳出來一般。
“你還好麽?”我低聲問。
馬哲捂著嘴巴嗯了一聲,拔出了刀,鮮血噴湧的絲絲聲中,馬哲搖晃著走到了我的身邊,割斷了我手上腳上的膠帶。
“能走麽?”我站起身問道。
馬哲很沮喪,點了點頭。
我們相輔相攜,走出樹林的時候隻聽見遠處傳來了巨大的喊殺聲,而熊熊的火焰裹挾著呂厚所住的別墅,照亮了周遭的空間。
馬哲咽了口唾沫說道:“曾韻的手段真夠厲害的。”
我點點頭,拖著他,緩緩地朝西南方向走去。
不用再顧忌什麽隱藏了,李峰他們正在和曾韻激戰,我的心情無比沉重,以弱敵強,以寡擊眾,今夜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當我們終於來到來時的圍牆處的時候,一聲槍響響徹夜空。
馬哲說道:“是徐豔兵,這應該是他最後一發子彈了。”
我們已經無力翻牆,但牆也已經被人推倒,曾韻的兩個小弟見到我們立刻迎了上來,拉著我們就往公園裏走,不多時,我們便被推進了車中。
上車之後,我打開了燈,馬哲還在低聲咳嗽,滿身都是血跡,可嘴角和胸前的血跡毫無疑問是他自己咳出來的。
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曾韻大概下了死命令,隻要見到我們就帶我們先走,顛簸之中馬哲咳嗽地更加厲害,終於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血,癱軟在我身上徹底暈了過去。
我無計可施,隻能催促著司機加快車速。
終於回到了我們居住的小院,我和司機架著馬哲進入房間,把他在床上安頓之後,我也支持不住地坐在了地上。
司機沒搭理我,徑直出門開車離開,大概是接應曾韻他們去了。
曾韻王傑他們生死未卜,床上的馬哲危在旦夕,隻是一次失敗,我們卻陷入了絕境。
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畫音已經出發,尋找林興去了,結果如何,誰都不知道。、
我無比疲憊,萬分沮喪,沒法睡去可也無法清醒。
當曾韻和王傑還有徐豔兵滿身煙塵地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驚喜地站起了身。
王傑立刻上前扶住了我,曾韻臉上蒼白一片,我沉聲問道:“損失大麽?”
她點點頭說道:“折損了六個弟兄,不幸中的萬幸了。”
徐豔兵長須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一眼床上的馬哲問道:“他怎麽了?”
“新傷加老傷,不去醫院肯定不行了。”
曾韻歎息了一聲,上前看了馬哲一眼,這才說道:“失敗了,我們走吧。”
我死死地捏住了拳頭,但隻能是緩緩搖頭。
曾韻憤怒地一掌推在了我的身上,我無力地撞到了牆上,她質問道:“秦淑蘭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溫瑜,你不能太自私!”
我低著頭不敢看她,沉默了片刻之後我才低聲說道:“我得救她,但你們沒這個義務,你們回陽城吧,帶著馬哲一起回去,別讓他死了,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