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金伽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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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伽同看著殷琰什麽也沒說但是心裏卻有了一個想法。林正榮還在酒店樓下的房間裏躺著,目前金伽同還沒有收到他退房的消息,殷琰擔憂的看了一眼他猶豫的問道:“你想不想......”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金伽同打斷了,他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道:“收拾收拾吧,咱們可以去機場了。”
殷琰知道他是可以在回避但也毫無辦法,隻能點點頭。兩人的行李原本就收拾好了,現在隻要提著就能走。殷琰和金伽同沉默著提著行李辦了退房,殷琰沒法猜測他的想法隻能做到一切都盡量讓金伽同順心。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金伽同接到了金父金母的電話,金母略帶嗔怪的聲音傳進了兩個人的耳朵。金母沒想到金伽同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言語中還帶著一絲責怪。金伽同一直都很害怕麵對這樣傷感的時刻,更何況還是在背負著一個秘密的前提下,他怕自己看見金父金母微笑著的臉就放棄了對林正榮的懲罰。
金伽同聽著金母在電話裏的絮絮叨叨微微笑道:“你們不用操心我。我會一直好好的。”坐在他身邊的殷琰聽到這話時突然看了他一眼,金伽同似乎在專心打電話沒有注意到殷琰的動作,但是他嘴角僵硬的笑容足夠泄露他的心事。殷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溫暖的掌心將冰冷的手捂在手心裏,兩人各看一方但是心卻是貼在了一起。
金伽同囑咐金母讓她記得去醫院換藥,金父也叮囑了幾句,電話掛斷,機場也快到了。兩人走了vip通道,坐在飛機上看著地麵越來越遠,金伽同忽然之間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仿佛回家這一趟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或許夢醒之後什麽也沒發生,或許他還在西藏。
殷琰伸手幫他把小窗板放下,替他蓋好了毛毯。他看著金伽同沉聲說道:“睡吧。”睡一覺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踏上熟悉的土地金伽同才有了一絲真實感,回到了西藏他似乎就遠離了那個帶給他噩夢的地方。兩人誰也沒有主動提起這件事,金伽同和殷琰一回到劇組就立刻開始趕工,《朝聖者》的拍攝已經到了結尾的部分。原本殷琰還有些擔心金伽同會不會因為林正榮的事情耽誤情緒無法入戲,但是從現實的拍攝進度來看他不但沒有發揮失常反而超常發揮的,但殷琰反而更加擔心了。
《朝聖者》的拍攝不是按照劇情的發展拍攝的,殷琰特意將電影最開始的片段放在了拍攝的最後。迷茫憤怒的狀態似乎說得容易但是實際表現起來卻很難,殷琰希望能多給金伽同一點時間讓他找找感覺,現在拍攝時金伽同入戲之快都讓殷琰懷疑他是不是將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的情緒帶入了戲中,分不清現實和虛擬,是演員的大忌。
殷琰想找金伽同談談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金伽同看起來無比正常,他會跟劇組的人開玩笑,甚至還能和化妝師服裝師聊上幾句開個玩笑,但是他越是笑得開心殷琰就越不放心。每一個黎明到來前的黑夜,他都將金伽同緊緊抱在懷裏,可是他卻覺得懷裏的隻是軀殼,金伽同的心亂了。
在拍攝的期間餘莫也過來了一趟,《朝聖者》的拍攝接近尾聲,他這個幕後金主總要過來看一眼,另一個原因也是有些事情他需要和殷琰談一談。隻不過遺憾的是號稱身強力壯的餘莫才到西藏還沒到劇組拍攝的地點就因為高原反應直接進了醫院,他的症狀可比金伽同嚴重多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沒有辦法,他隻能將談話的地點定在了醫院,還特意避開了金伽同。
餘莫大概知道了殷琰要追查的到底是什麽,看到手裏的資料他也是萬分感慨,林正榮表麵上看著無比正常,誰能想到他背地裏居然能這麽瘋狂,多留他一天就多一分危險。金伽同雖然是他的表弟但是恐嚇信已出,若是他真準備動手恐怖也不會對金伽同留情,出於這點的考慮餘莫建議殷琰最好先下手為強,但是殷琰卻沒辦法不考慮金伽同的感受。
餘莫來的快走得更快,他在西藏的醫院裏實在是待不下去,高原反應的缺氧讓他隻能躺在床上戴著氧氣罩看看西藏湛藍的天空,餘莫走的時候是殷琰送的他,金伽同在劇組拍戲,等殷琰回來時金伽同主動叫他讓到休息室裏來。
殷琰推開門,金伽同坐在沙發上一臉疲憊的樣子。這段時間他表麵上和其他時候沒什麽兩樣很正常,但是私底下卻很少說話經常一個人坐著發呆,殷琰也不打擾他。現在金伽同終於肯在他麵前露出疲態,殷琰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
金伽同將臉埋在殷琰的肚子上,他悶悶的問道:“你的助理呢?”回來之後金伽同就沒看到過殷琰的助理,現在黃輕算是兩人共同的助理。劇組裏的人隻當殷琰是導演了不需要這麽多照顧他的人,但是金伽同卻不這麽認為。
“交給舒姨了。”殷琰輕輕的說道,似乎怕聲音一大就嚇到金伽同似的。金伽同沒有抬頭繼續說道:“你怎麽發現的?”
殷琰笑了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既然做了就應當做好了被人發現的準備。”殷琰的手放在金伽同的頭上,他的頭發柔順,殷琰慢慢的撫摸著道:“他家裏缺錢,林正榮給他報的價格不不低。”
金伽同長歎一口氣語氣裏聽不出喜怒哀樂倒是有一絲遺憾道:“你說人到底為什麽這麽複雜?”為什麽林正榮寧願身敗名裂也想殺了自己,為什麽殷琰的助理能夠這樣輕鬆的背叛他?
殷琰搖搖頭沒有說話,他把金伽同從自己的懷裏拉出來認真的看著他道:“不管怎麽樣,你看到的永遠是最真實的我。”
金伽同笑了,他主動探身吻住了殷琰,這個吻裏沒有太多情欲的味道,更多的是安撫。金伽同的額頭抵著殷琰的額頭,他看著他明亮的眼睛說道:“殷琰,咱們手裏沒有證據,但是我有一個辦法。”
終於來了,殷琰在心中想道,隻要金伽同願意開口談這件事就代表他真的已經放下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隻能自己去消化,感同身受這個詞沒有人能真正做到。
金伽同有些緊張,他看著殷琰猜想到自己的這個辦法他肯定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