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最思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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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老宅家的宴會桌和上官蘊公司的類似,都是巨大的長方形。

    白欣坐在桌子一端,景純陪著上官蘊坐在一側,而林蘊茜坐在他們二人對麵。

    偌大的桌子就隻有他們幾個人用餐,管家和保姆都被白欣打發了出去。

    雖然桌上滿是山珍海味,景純卻6感覺這用餐環境有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她扭頭看了一眼上官蘊,隻見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冰冰的根本沒有過生日的喜悅。

    但沒多久,景純便察覺到了這桌子顯得空框的原因。

    剛剛金毛的時候她就感覺不太正常,若是平時,知道她要來老宅赴宴,上官旭一定會在門口“熱情”迎接。

    但是盡頭,上官旭卻不見蹤影,連同一起現實的,還有他的未婚妻,江以寧。

    按照正常的邏輯,自己都親哥哥過生日,上官旭這個做弟弟的理應前來赴宴。但他今天居然帶著自己的未婚妻溜了。

    難道這真的是鴻門宴,白欣真的要除掉自己然後好讓林韻茜接替自己的位置?

    看著空曠的宴會廳,以及白欣的打量自己的眼神,景純手心裏冒出了冷汗,她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被白欣大卸八塊變成盤子裏的炸雞塊。

    上官蘊其實早已經察覺到異常,就連身邊景純的緊張與恐懼,他也準確的接收到了。

    在桌子下麵,上官蘊輕輕握了一下景純冰涼的手心。

    “上官旭呢?”上官蘊開門見山地問道。

    白欣十分客套地笑了一下,而後答道:“旭兒今天不舒服,我讓以寧陪帶他去養生館休息一下。”

    上官蘊冷笑一聲,舉起桌上的紅酒杯輕輕晃動了兩下。

    “既然身體不舒服,為什麽不去醫院而是去養生館?”上官蘊喝下一口酒然後直直地注視著白欣。

    白欣自然有些心虛,但畢竟久經沙場,依舊保持著淡然平靜地語氣:“因為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病,隻是需要休息一下舒緩神經。”

    “我這個弟弟倒是會趕時候,偏是在我這個哥哥生日這天神經緊張。”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晚宴在尷尬的氣氛中繼續進行。

    景純沒什麽心思吃飯,隻是心中默默祈禱,趕緊結束,她要和上官蘊回家。

    酒過三巡,白欣衝林韻茜使了一個眼色。

    林韻茜優雅地端起杯子,小心翼翼提起裙擺走向對麵的景純。

    見此情景,景純的神色立即緊張起來。

    之前看過的宮鬥情節紛紛湧入腦海。

    “這個女人要幹什麽?”她心中像過電影一樣快速閃動著情節:“她不會是想把杯子裏的酒潑我臉上吧!”

    然而,林韻茜隻是慵懶地坐在她旁邊,然後示意她舉起杯子。

    原來這是要敬酒的節奏。

    還沒等景純推辭。林韻茜便說道:“家中著火的那晚,是蘊哥哥和景純姐姐一同把我救出來的,而且這幾天住在蘊哥哥家裏,景純姐姐對我照顧有家,今天是蘊哥哥的生日,我要敬姐姐一杯酒,以後蘊哥哥還要拜托姐姐多多照顧。”

    說完,林韻茜對白欣十分恭敬的笑了一下,然後再一次向景純舉起酒杯。

    景純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應付,思來想去,支支吾吾說道:“韻茜現在生著病,而且還在服藥,最好還是不要喝酒啦。”

    林韻茜聽了這話,便立即拿出了撒嬌地本事。她的聲線迅速切換到了嬌弱細嗲的狀態,切換速度令景純震驚。

    “姐姐,你就不要推辭了,隻是喝一杯而已,而且你若是推辭我會很難過的,醫生說我生病期間可是不能受刺激的呢。”

    居然拿醫生的話來打壓自己,景純真是服了這個心機婊加戲精結合體。

    無奈,景純隻好舉起酒杯,和林韻茜輕輕碰了一下,而後迅速遞到嘴邊準備一飲而盡。

    之所以動作如此迅捷,是因為景純害怕若再有什麽拉扯,林韻茜再搞個碰瓷,那就真是百口莫辯了。

    仰頭幹了這一杯酒,景純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隻聽得林韻茜一聲驚叫。

    嚇得景純心裏咯噔一下:“我完全沒碰她呀,這又是怎麽了?”

    原來,是方才林韻茜喝酒的時候,不小心將紅酒滴到了裙子上。

    “對不起,景純姐姐,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林韻茜衣服可憐委屈的樣子。

    景純長舒一口氣,心想隻要人沒事就行,裙子髒不髒的沒什麽關係。

    結果林韻茜卻偏偏拿這條裙子做文章。

    她摸著裙子上的紅酒痕跡惋惜地說道:“我聽說這種材質如果沾上了液體汙漬清晰起來會十分麻煩,而且這條裙子我認識,是今年的限量款,姐姐,你真的不會怪我嗎?”

    景純用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會在意。

    其實她與上官蘊都心知肚明,把紅酒喝到衣服上這種笨拙的行為,若不是故意,林韻茜是斷然做不出來的。

    作為豪門望族的養女,喝紅酒的技巧以及餐桌禮儀,是從小到大反複練習的。

    因為這滑稽的鬧劇,上官蘊徹底厭煩了,他決定立即結束這乏味壓抑的宴會,於是站起身。

    “我們回家吧。”這話雖然是對著景純說的,林韻茜卻搶先扯住了他的衣袖。

    “蘊哥哥,我現在好累了,剛才把景純姐姐的裙子弄髒了我現在也好害怕,帶我回家好不好?”

    景純再一次默默用力咬住後槽牙:“你弄髒我的裙子你害怕個什麽?我又不會因為一條裙子殺了你,不要再演戲了啊。”

    上官蘊開車行駛在路上,但卻並不是回家的方向。

    車子停在了海邊。

    林韻茜一把拉住準備下車的上官蘊:“蘊哥哥,外麵風好大,我不想下去。”

    上官旭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道:“你在車裏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那蘊哥哥要快一點哦,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太久。”林韻茜眼角帶淚的點點頭,看起來既懂事又委屈。

    景純早已經受不了林韻茜這幅強裝的病弱姿態。便也追在上官蘊身後下了車。

    夜晚寒冷的海風吹亂了上官蘊的頭發,他的眼眸如同此刻的大海,蒙了一層暗黑的陰影。

    看到上官蘊陰鬱的眼神,景純雖然好奇他為何大晚上來海邊,但也不敢多問。

    “難不成他要和我在海邊野戰?”景純立即用力搖搖頭想要把腦海中汙濁的想法甩掉。

    真的和這個男人待久了,思想就不健康了。

    “我親生母親的骨灰被灑進了大海裏。”上官蘊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景純心中卻生出一絲憐惜:“是誰做出這麽狠心的決定,讓你連一個祭奠的地方都沒有?”

    上官蘊扭頭看向他,眼眸裏的陰影似乎能看到一抹濕潤:“是我自己。”

    “我必須做到暫時的無牽無掛,才能給我母親報仇。”

    海水卷起浪花,在夜幕下如同黑色的爪牙。景純感到徹骨的寒冷,這寒冷不僅僅來自於海風。

    她很難想象出上官蘊的童年是如何度過的,但他內心的傷口已經深不見底。好在他的心還沒有完全被冰封,否則他今天也不會來海邊。

    景純隻是蹭蹭上官蘊的肩膀,輕輕說道:“再一次,生日快樂。”(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