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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
    老者果斷做出最有利於他的決定！
    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聽到這樣的秘辛，你還走得掉嗎？”程錦書冷笑，眼中迸射出寒光。
    他可不是傻子，今日影六所言，每一字都是秘辛，若因他一時大意，放走了人，將這消息傳得滿江湖都是，因而導致這對母子被人明裏暗裏算計的話，恐怕到時候他程錦書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程家小子，我保證今日之事，絕口不提！你真要與我撕破臉皮，來個魚死網破？”
    老者說完，忽而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這是解藥！你領教過我的毒！你該知道，我的毒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解的！”
    程錦書眯眼，雙眸中寒光四射。
    當初著了他的道，中毒之時十分痛苦。
    他當然知道這毒不好解！
    但因此放走他的話…會留下隱患！
    “好。我放你走，你把解藥扔來，但我要驗一驗真假。”程錦書扇子一合，指向老者的腦袋。
    “我又不傻，真把解藥扔給你，你會放我離去？”誰也不是傻的。
    “你沒有選擇，要麽我殺了你，照樣取來解藥。你死了，我還方便動手搜。要麽…我給你時間，你放下解藥，快逃。”程錦書滿臉冷酷，手中扇柄散發幽光。
    老者咬牙，“好！我走！你最好說話算數！”
    話落，腳下點地，身子如雁一般，頓時飛出十幾米！
    程錦書扇子忽而打開，用扇麵接了老者向後丟來的瓷瓶子，沒打開，丟在一旁。手一甩，扇子頓時朝著遠處飛射而去！
    “噗嗤！”一聲利器入肉的聲音。
    “你說話…不算話”老者死不瞑目的瞪大一雙眼。
    “抱歉，我怕留下你這隱患。所以隻好請你去死了。”桃花眼的公子，麵色儒雅，溫潤如玉，但不知竟是這樣的無情！
    又掏出一把匕首，劃開老者的衣裳，唇角露出冷笑：“我也沒那麽傻，吃過一次虧還會再吃第二次。”說著，撕下自己一處袍子布，裹在手上去拿老者被劃開衣服裏露出來的玉瓶子。
    “你自己的好習慣，毒藥用瓷瓶，解藥用玉瓶。傻！”
    剛才丟給程錦書的是瓷瓶，是毒藥。
    南飛煙和影六服下解藥。
    她對程錦書道一聲：“多謝，大恩必報。”
    程錦書卻笑：“是我撿了個大便宜。要是真要報恩，還請夫人在百裏將軍麵前替在下多多美言幾句。”
    南飛煙臉帶笑容。
    程錦書這樣的人，她以為不會對人溜須拍馬，今日這般做，想必是真有困難。
    即便不是困難，那也用不著她多說什麽。
    人逐利，是天性。
    何況今日她母子有命活，多虧人家相救。倒是影六…
    說到影六，南飛煙休憩一刻，臉上掛笑，笑得意味深長：“影六，相處日久，我竟不知你有這般好口才……”
    影六一番話，音量並不小，她自然也聽到了。
    的確是個好主意。
    想不到緊要關頭，影六竟然有這般的機智。
    南飛煙當然不會怪影六的編造。
    說實話，這還算百裏容吃虧了。
    咳咳，不過這樣能讓程錦書相信，還真是不可思議。
    “沒有！”影六如驚弓之鳥：“真的沒有！”抬頭看著南飛煙，道，“夫人，此地不宜久留，小公子也受了驚嚇，我們還是先上馬車吧。”
    南飛煙點了點頭。
    念容想要來攙扶她，卻被南飛煙給揮開，“別過來…等阿娘把手洗一洗，換了衣裳再靠近。”
    雖然中毒的是南飛煙和影六，影六依舊替南飛煙趕車，不過車廂中卻隻有南飛煙一人。
    那毒太狠辣，他們怕身上還留有餘毒。
    萬一傳染給念容和鳳竹，那就不好了。
    念容和鳳竹另外安排了一輛馬車，由程一當車夫，跟在影六的後頭。
    程錦書騎著馬，就在南飛煙馬車的旁邊。
    “這一路北上，恐怕危險重重。那人是江湖中用毒排第八的高手，你們到底是做了什麽，讓人派出這樣的高手劫殺你們？”這也是南飛煙的疑惑，她皺眉搖頭，“這也是我搞不清楚的。這一路上倒也太平，除了在蘇州的時候遇上你和謝道遠。後來因鳳竹得罪了北冥寒……但我覺得以北冥寒的個性，他既然已經放我們離開，必定
    不會做出暗地劫殺的事情來。”
    “他竟然將自己的名姓告訴你？”
    南飛煙見程錦書神態詭異，桃花眼中迸射出奇怪的光芒，她心裏也有些怪異，問道：“不過一個姓名罷了。很奇怪嗎？又不是見不得人！”“當然不是見不得人。但……算了，有些事情你也不必知道，但你有一點說的不錯，那男人高傲著，要是看你們母子不順眼，絕對會在當時就趕盡殺絕，而不會放你們母子出蘇州城，也絕不可能幹出暗下黑
    手的事。你不妨將你們遇襲前後的事情都回憶一遍，說來聽一聽。”
    二人行車間，開始分析起這件事件背後。
    “什麽？你是說，那人說了你們是看見不該看見的？那是人還是東西？還是某件事情？”程錦書找出突破口，直問南飛煙。
    但是這一點南飛煙也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就不會不知道下手的人了。
    她搖頭，又說起另一件事：“說要先殺了我兒子，是因為我兒子看得多了。”“不如叫你兒子來問一問吧。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解決，下一次你們還是會遇到襲擊。隻不過是第一回，就派來高手，還是用毒偷襲。你覺得，這背後之人會突然發善心放過你們母子？還有…對方似乎隻
    想殺死你們母子。”這一點最可疑！
    南飛煙心知程錦書說的是對的。
    但卻一籌莫展。
    念容到底最後沒被叫來，南飛煙眾人決定先到前頭的小鎮上歇一歇再說。
    進了客棧，南飛煙向客棧小二要了一桶熱水。
    而影六也洗了個幹淨。
    南飛煙換上幹淨的衣裳出來時，大家都已經餓了。
    “要一間包廂。”南飛煙吩咐小二哥。
    因為有事談，在開闊的空間不適合。
    “程公子，你真不走？”南飛煙問。“不走，走了我怎麽向百裏將軍要好處？”程錦書扇了扇子，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說話卻很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