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冒牌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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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筆在那原本的山丘上畫出一個個符號:“皇上,丘陵地難以種植,歸根到底是因為山丘土地鬆軟,即便播種也會被雨水衝刷掉。但若是將這些丘陵開墾成梯田,諸如這樣,”南飛煙在紙上繼續畫,“如此
    之後,土地就不會順著雨水被衝刷走,而播下去的種子也能固根了!”
    宣帝和一旁的百裏容頓時豁然開朗。
    困擾在心中多年的石頭,也終於是落了地。
    “父皇,這的確是一個絕妙的法子。”百裏容讚歎道。看著南飛煙的眼神滿是讚賞和驕傲。
    他看中的女子,果然是不一般。
    “你的條件,朕答應了。”
    宣帝看著南飛煙,對她許諾道。
    百裏容目光緊鎖著南飛煙,此時說不出話來。
    她打定了主意要走,不惜在父皇麵前露出自己的鋒芒,可見想走的決心是多麽的堅決。
    她既然要走,那好,他放她走就是了。
    大不了,他去尋她。
    嗯?
    南飛煙眼角餘光瞥向百裏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覺得百裏容在笑。待她細細看過去時,卻見百裏容依舊是平日裏那副清冷的模樣。
    是自己看錯了嗎?
    …………
    得了宣帝的應允,南飛煙很快帶著念容離開了皇宮,身後,兩道身影久久佇立。
    “她走遠了。”宣帝淡淡的開口提醒。
    “兒臣知道。”百裏容目光凝視著母子兩人的背影,長袖廣衫被風吹起,俊美的臉說不出的孤寂。
    宣帝忍了忍,並沒有將念容的身世告知於他。
    他自己做出來的事,難道還要他這個當爹的告訴他不成?
    宣帝轉身離開,獨留百裏容一人默默靜立。
    這一日,當朝太子獨立於此,不吃不喝,便是雷雨加身也不動分毫。宣帝對宮中眾人下了禁足令,禁止任何人踏入太子所在的高台一步!
    頓時宮中起了各種傳聞!
    傳的最多得是太子失寵了!被陛下罰過。
    而偌大的皇宮之中,抬出了一頂不起眼的小轎,悄悄地出了宮。
    沒有人注意到皇宮之中,曾經有過一對母子短暫的逗留。
    據說,宣帝身邊除了總管太監魏公公之外,其餘之人,全都因為目睹宣帝懲戒當朝太子,而被全部秘密處死。
    子夜時分,宣帝去往高台,百裏容仍舊站在那裏。
    “想通了嗎,阿容?”宣帝問道。
    此時的兩人,不是君臣,更像是普通的父子。
    “父皇,兒臣覺得,她是喜歡兒臣的。”百裏容道。
    宣帝沒有說話,“所以呢?”
    “父皇,兒臣想要討要您答應給兒臣的賞賜,待兒臣處理好宮中事務,就去尋她們母子。兒臣不再,她們母子會被人欺負了。”
    百裏容道。
    “癡兒……”
    宣帝感歎的道。
    他如此的癡情,真是像極了她。
    想到那個死去的女子,宣帝心中不由得一陣悵然。“阿容,你應該知道,我百裏一族並非普通皇室。因此朕並不會阻攔你的決定,我百裏一族世代相傳的秘密,便是太子人選一經決定,便不會更改。你是太子,知曉這個秘密,也該知道,你將是日後的帝王
    。帝王,可以有很多的妻妾,但一國之母,卻隻能有一個。她雖然其貌不揚,但朕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她若是將來無法擔當起大周的一國之母,朕,會殺了她。”
    說這話的時候,宣帝眼中滿是凶殘。
    “她一定可以。”百裏容語聲堅定的說,繼續道,“父皇,兒臣發現,二弟最近的動作有些頻繁了。”
    宣帝眯了眯眼,道:“朕對你隻有一個要求,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許手足相殘。如今有人野心勃勃的念著你的太子之位,是貪婪使然,也是有人背後慫恿,更是因為你還不夠強大!”
    “兒臣明白了!”
    ……
    一個多月之後,南飛煙和念容再次回到了石磨村。鳳竹被她留在了蘇州,交由連掌櫃照片,而影六則被她留在了商縣。原本她是要影六和鳳竹一起在蘇州等她們母子的,不過影六卻不答應,說什麽也要跟著,無法,南飛煙隻好隨了他,到商縣的地界時讓
    他留在那兒等著了。
    這裏是她和念容的家,收拾東西兩個人就夠了。
    一切仿佛什麽都沒有變,但冥冥之中,卻又有什麽已經變了。
    那座熟悉的小院兒就在眼前,推了推門,卻無人回應。
    嗯?
    “巧兒?”
    “巧兒你在不在?”
    南飛煙開口喊道,裏麵卻沒有人回答。
    怎麽回事?
    難道是上街去了?
    幸虧臨走的時候帶了鑰匙,於是南飛煙從包袱裏掏出鑰匙,插入鎖孔裏…
    “唔?”
    手中鑰匙又動了動,卻沒反應。
    “怎麽開不了?”
    南飛煙疑惑的道,她仔細的看了看,手裏的就是家裏大門的鑰匙。
    “難道是巧兒把鎖給換了?”
    母子倆又去打量那鎖。
    “阿娘,好像是換了鎖。”念容說。
    “咦?這不是念容母子嗎?你們回來了?”
    身後傳來王大柱媳婦的聲音。
    南飛煙轉身對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家,道:“我家巧兒是出去了嗎?”
    王大柱媳婦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的看著她,留了一句“屋裏有人,你敲門就行了”,就飛快的跑開。
    奇怪!
    真是奇怪!?母子兩人對看一眼,皆是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南飛煙抬頭敲了敲門,裏麵卻沒有聲音。
    可王大柱媳婦剛剛說了,裏麵有人。
    因此,南飛煙將院門敲得更歡了!就在南飛煙敲門沒人回應,想著是不是要拆了大門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叫嚷聲。
    “這誰啊!敲什麽敲!我家姑爺正在院子裏讀書呢!”
    “敲敲敲!跟催命似得,耽擱了我家姑爺考舉人,你們賠得起嗎?”
    那氣勢,當真是潑辣!
    南飛煙覺得十分好笑。
    姑爺?
    這是她家,哪來的姑爺?
    南飛煙滿臉狐疑地盯著麵前熟悉的大門,瞅著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姑娘。
    這姑娘大約是十六七歲的模樣,手裏擰著一個竹籃,籃子口蓋了一塊青布布頭。
    那布頭並沒有蓋好,露出裏頭的雞蛋來。
    這姑娘的打扮還挺講究的!當然,這個講究,是同莊戶人家的姑娘相比較而言的。這姑娘粉色的衫子配著下身白色的羅裙,頭上綰了個石磨村年輕姑娘正時興的發式,還有莊戶人家閨女會眼紅的珍珠粒串成的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