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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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剛才還……”
南飛煙笑嗬嗬的望進吊角眼的眼睛裏,“剛才?剛才我還說我要的是絕對服從!”說到此,麵上煞氣又是一閃,瞬間冰寒的眼,看得吊角眼心裏突突的。
他驚訝地看向南飛煙的眼裏,她嘴角掛著笑,但那冰寒的眼睛裏,卻是一絲笑意也無。
敢情剛才她說那話,就是為了試探他?而他完全跟著眼前女人的思路走,她一句話叫他又急又氣,下一句話又叫他立刻全身冰涼!
把人心玩弄至此!這女人…好可怕!嗚嗚嗚,他要回家找爹娘!
他…有些捉摸不透她!
想到此,吊角眼眼神深了深,眼中忌憚之色一閃而過!
南飛煙垂下眼簾,就在剛才,她不動聲色的將吊角眼一瞬間的表情變化全都看在了眼裏。唇角不著痕跡地勾起…唔,能叫他忌憚,那便是好的!至於將來…將來她會叫他服氣!對她甘心追隨、推心置腹!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有鬥爭的地方就有算計,有算計的地方…前世磨練來的手段都是可用的!
南飛煙無聲的笑了,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慢吞吞地摸著念容的腦袋……兒子啊,你就看著吧,阿娘將為你打下一片盛世榮華!將來啊…那個座位,就讓給別人吧。
高處不勝寒!
說到底,她還是怕,怕她相依為命這多長時間的兒子,沒有死在窮苦潦倒上,卻是死在不相幹的人手中!
這一夜,念容重新的認識了他阿娘。好在他隻是害怕了一會兒,很快的這害怕就變成了興奮。
“好在你不是小兔崽子,對阿娘生分了去,不然阿娘就要哭了!”後來,南飛煙這樣打趣念容。
忽然的,一旁的馬車裏傳來一陣嗚咽聲。
南飛煙耳朵一動,身形立即竄到那馬車旁邊,一把撩開了馬車簾子,院子裏燈光不旺,隱隱約約能夠看出,那是兩個人。
蜷縮在一起,看那體型,應該是一大一小,而其中大的那個是個女人。
馬車裏頭的人被綁得結結實實,手腳被綁,蒙了眼睛,堵了嘴巴,耳朵卻沒塞住,所以當南飛煙掀開簾子的聲音傳到裏頭被綁著的人耳朵裏去的時候,那馬車裏的人顯得異常激動起來。
被捆成一個木樁子似的身體不停地扭動,嘴裏更加賣力的發出嗚咽聲!
“帶過來。”南飛煙說完,又回到剛才那處,隨便抓了一張小圓凳就坐下去了。
這小矮凳要是換成寶座,或許還有威嚴,但這圓瞪著實是太矮了,坐在上頭,實在是說不出的怪異和不協調。
影十把人給拎到了南飛煙的身前,也不管那地麵上還是濕的,就那麽粗魯地把人給扔過去。
“唔!”許是影十扔的有些重,大的沒哼一聲,小的卻疼得哼哼唧唧。
“替他們鬆綁。”南飛煙語氣緩緩地道,看著兩人的目光十分幽深。
等到這一大一小重獲自由,那婦人第一句話就是:“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們?”
“娘,我怕。”小的那個害怕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打著哆嗦往他娘懷裏鑽去。
南飛煙就看著那婦人護犢心切地將小孩兒藏到自己懷裏,好像別人要和她搶一樣。
“別怕,娘在,不會讓壞人抓你。”那婦人安撫小孩兒後,瞪圓了眼睛,故作堅強地瞪向南飛煙:“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不把我們放了,我,我們就報官老爺!”
“抬起頭來。”指的卻不是大人,而是小孩兒。
小孩兒卻沒動,身子隻打哆嗦。
“幫幫他。”南飛煙丟了一個輕飄的眼神給吊角眼,之所以指示吊角眼而不是影六,也是有她的用意的。
奴役…是從最基層的做起的。
久而久之,習慣就成自然了。
這叫溫水煮青蛙。
吊角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忍住什麽都沒說,幾步向前,高大的身軀就立在那對母子身前。
“你,你別過來!我……我告訴你們,我,我不怕你們!”那婦人還在忍著害怕,怒瞪南飛煙。她也聰明,從頭到尾,都是眼前這個不起眼的村姑吩咐別人做事,那麽說話管用的就是這村姑。
“蘭蘭,你還在等什麽?”也不知是被這聲惡心巴拉的“蘭蘭”給驚醒了,還是其他,吊角眼一驚,本能地看向南飛煙,他雖然站著,而她坐著…雖然他高她好多,俯視著她。但是這位他剛認的夫人平靜的臉上波瀾不驚,仿佛老僧入定
,這種不符合身份的沉穩和內斂,說不出的怪異。
吊角眼也說不出到底是哪裏怪異,但就是…挺讓人悚然的。
死貧道不死道友…吊角眼一咬牙,喝道:“喂,小孩兒!抬起頭來,叫我們當家的好好看一看!”冷哼一聲,“別叫我這大老粗動手,到時候這柔嫩的皮膚傷哪兒壞哪兒,我這大老粗手下可沒數!”
前麵那話是嗬斥小孩兒的,後頭那話卻是對那抱著孩子縮在一起的婦人說的。
就算是歪門邪道…也沒落魄到要對個小孩兒下手吧。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對明顯隻是普通莊戶人家的婦人和小孩兒到底是誰!值得讓個高手特意去綁到這裏來!…還是說…其實他是看走眼了?
想不通啊想不通!
“蛋蛋,乖乖啊,抬,抬頭。”那婦人趕緊哆嗦著手把小孩兒的腦袋抬起來,一邊哄著小孩兒,“你乖。不怕,有娘在。”
南飛煙眯眼盯著那小孩兒看了一會兒。嗤笑一聲,指著那小孩兒對念容說:“兒子,你瞧,這可是你哥哥呐!”小孩兒大約七八歲,具體年齡不知道,但絕對是比念容大的。
那叫康安的書生她已經讓影六查過了,今年二十有四,有個這麽大的孩子,估計是十七八歲的時候有的。
那成婚豈不是更早?
“什麽哥哥!你這壞女人,胡說什麽!”那婦人剛才還害怕,現在激動地尖聲吼道:“我夫君不可能在外麵有其他女人的!”
“可是康安親口承認,我兒子就是他兒子…你又怎麽說?”那婦人“啊”的大叫一聲,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撲上去,就要用手撓南飛煙的臉蛋兒,“我叫你胡說八道!我叫你冤枉我們家夫君!我,我們家夫君會看上你這個醜八怪?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個兒是什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