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九十七章 捅馬蜂窩了(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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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還有一批戶部的年輕官員被幕府抓住了!”九州銀行東京分行第一時間收到大玉兒等人被德川幕府逮捕消息,正在核查賬簿的行長嚇得手中的毛筆都落在地上。

    幕府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抓我們戶部的人?!

    “怎麽一回事?”

    “聽說是酒井忠吉想要強行擄走大小姐,然後戶部的年輕官員們就將他揍了一頓,現在我們的人已經被幕府關押在鬆平信綱的府邸。”

    “快,我們去大將軍府!”行長也顧不得核查到了哪裏,趕緊帶著幾個手下直奔鬆平信綱所在的府邸。

    “夫子,學生聽說幕府逮捕了幾個無辜的華夏人。”華夏會的田中成一返回了東瀛以後,又回到東京學堂,對院長黃宗羲說道。

    黃宗羲聽田中成一描述城中發生的事件,他雖然不知道大玉兒等人的身份,可是楚雲安排他來東京學堂執教就是為了在江戶城中傳播漢文化。現在聽聞有同胞在江戶城中被幕府逮捕,於是立刻帶著東京學堂裏麵的教書先生前去給幕府施壓。

    田中成一跟著黃宗羲前去,心裏一陣狂喜。他也不知道大玉兒等人的身份,可是德川幕府逮捕華夏人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幕府與九州軍之間的衝突,到時候楚雲說不定就會很快通過他的“脫夷入華”的計劃了。

    遠在橫濱港的鄭芝龍不久之後也收到了大玉兒等人被幕府逮捕這一件事情,沉默了一下以後,喚來傳令兵:“令停泊在橫濱港中的大齊號、大楚號編隊準備出航。”

    “大人,此次可是要前去哪個島嶼演習?”傳令兵突聞要出海,有些錯愕。

    “去江戶城轉一圈!”

    鬆平信綱、酒井忠勝兩人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捅了馬蜂窩,還想著要審訊大玉兒等人。還在查找凶手的阿部忠秋知道強硬派的鬆平信綱抓住了華夏人以後,顧不上板倉重昌遇刺案件,馬不停蹄地來到了鬆平信綱的府邸。

    鬆平信綱是主張用強硬手段對抗九州軍的人士,所以與更加激進的板倉重昌關係比較親近,逮捕幾個華夏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而變革派的酒井忠勝雖然平時很冷靜,但是這次被打得半死的是他的親弟弟,他也狂躁起來。

    隻有置身事外的阿部忠秋還能夠冷靜處事。

    “鬆平信綱,你是瘋了嗎?!在這個敏感的時刻還要逮捕華夏人,你可知道接下來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困擾!”阿部忠秋來到鬆平信綱的府邸,還沒有見到鬆平信綱就破口大罵。

    他一個資曆比酒井忠勝、鬆平信綱要淺的人,又要忙著準備變革,又要追查刺殺板倉重昌的凶手,容易嗎他。

    竟然是他們?!阿部忠秋見到了被鬆平信綱逮捕的幾個華夏人,內心一震,不久前他還在街道上與他們擦肩而過!

    酒井忠勝麵沉如水,他見到了這幾個犯人的時候,也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與鄭芝龍有所接觸的幾個華夏年輕人。這幾個人的來曆,絕對不簡單!

    本來酒井忠勝還想要安排人手暗中打聽對方的底細,但是現在幾乎沒有必要了,雙方已經開始正麵交鋒!

    “你們是什麽身份?九州軍的人?華夏商人?”鬆平信綱問道。

    “無可奉告。”

    “到江戶城是做什麽的?”

    “無可奉告。”

    大玉兒冷冷地回答。她身後幾個暴打酒井忠吉的漢子個個抬頭挺胸,無論是對方不占理,還是對方害怕九州軍的勢力,都絕對不敢對他們用刑。

    “這樣下去什麽都問不出來!不如讓在下用嚴刑來拷問他們,他們一定會知無不答!”一個旗本毛遂自薦,眼神卻一直在大玉兒身上轉悠。

    “八嘎!”阿部忠秋捆了那旗本一巴掌,“沒有弄清楚他們的來曆之前不得用刑!”

    旗本吃痛又不敢違抗階級更高的阿部忠秋,隻好捂著紅腫的臉頰退下來,心裏卻暗道,不用刑問不出對方的來曆,又要弄清他們的來曆再用刑,這要怎麽搞。

    酒井忠勝作為德川家重臣自然城府極深,知道了大玉兒他們來曆不簡單以後,很快就抑住了因為酒井忠吉被打成重傷的憤怒:“我知道你們幾個人突然出現在東瀛,絕對有所隱情。如果隻是尋常的華夏商人子女,絕對不會在我們武士搜查全城的時候四處亂晃。以及你們的自信,我現在完全沒有從你們的身上感到有一絲害怕。”

    “無可奉告。”

    “我們幕府已經察覺到了你們的存在,也會注視你們的一舉一動,你們不要以為我們幕府的人都是瞎子、聾子。我們的觸角,遠比你們想象的強大。”

    “無可奉告。”

    ……

    不管酒井忠勝怎麽用語言來打擊大玉兒的心理防線,大玉兒都隻有一句話,讓酒井忠勝憋出了內傷。

    “茶來!”酒井忠勝說了一大通話,說到口幹舌燥也沒有起到什麽效果。

    幾個仆人慌忙將茶水呈上。

    “很明顯他們吃硬不吃軟,你這樣問話沒有一點用。”強硬派的鬆平信綱對酒井忠勝說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特別是他們之中有女子,要是可以用刑,我有一千種方法讓她交代出來。可是他們背後極其可能是九州軍,用刑就是要和九州軍公開撕破臉皮,事後他們追究起來我們沒法交代!”酒井忠勝說道。

    三個人想到不能用刑,愁眉莫展。能用刑和不能用刑完全不一樣。除了背負國仇家恨之人以外,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在酷刑麵前不坦白一切,特別是僅僅要求大玉兒他們透露身份而已,還不算是要死要活。

    這個時候,守在府前的武士進來稟報:“幾位將軍,東京學堂、九州銀行、九州報社的人在外麵要求釋放被我們逮捕的幾個人!”

    阿部忠秋、鬆平信綱、酒井忠勝麵麵相覷,沒想到才逮捕這幾個華夏人不久,背後有九州軍支撐的三個勢力立刻就跳了出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