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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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看樣子他們是不會現身了”巨嬰道。
“也許他們掉進了另一個機關”我說。
“記得那個後來出現的潘彬嗎?他毫發無傷的經過了那重幻境,幻境的內容你不是不知道,能完整的出來,他一定是另尋了一條路,這墓裏他們都是熟客了,我們雖然是新人,不過我們兩個組合起碼不會上套”巨嬰道。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路在哪裏呢:“你這一次怎麽不嚷著要上去了”
他一笑:“你一個小姑娘尚且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怎麽可能會退縮呢”
“那你和黃曉天交情不錯”我問。
“還好,就那樣”他回複。
“那他最近過的怎麽樣?”我問。
“你和我老板也很熟悉嗎?”巨嬰問道。
“嗯…;也不是,朋友的朋友”我想起來我的身份,不是灸月。
他看了我一眼:“我聽過我們老板和老板娘談論過一個叫灸月的女人,說是早死可惜了”
我不知道他這個時候說這句話有什麽意思,我點頭。
我們似乎是掉到了一個地下的溶洞中一樣,難以想象,沙漠地下會有這般景象,這一層與上麵的城市不同,像是一個依水而居的小島,巨嬰忽然戳了戳我,掀開一個不知名的藤蔓,裏麵赫然顯示密密麻麻的符號,他手電晃向東南方的一個一個黑乎乎像是大的長方形的東西,看上去有點像是一口棺材。
我咽了口水,聽說西域巫術很牛掰,今天可能要親身領教一番了,巨嬰滅了手電筒的光,按下我的肩膀蹲下:“怕嗎?”
隻有我和巨嬰兩個人在一片詭異的黑暗中,像是被吞噬一般,不怕是假的,說了無疑與打臉,索性不回複了。
“放心,不是巫術,小姑娘還是要相信科學滴”他說。
我見他像是胸有陳竹的樣子:“你知道什麽嗎?”
“不知道,不過很明顯我們到了底部,所有的秘密應該都在那裏麵了”他說。
他滅了手電筒將我按下來,如此小聲的說話,必是有什麽不確定因素,於是我問:“你在顧忌什麽?”。
“我們一路幾乎都是在那三個人的引路下找到的這裏,當結果就要出來了,那三個人反而消失了,這不合理”巨嬰分析道。
“那依你之見現在我們怎麽辦,什麽都不動嗎?”我問。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直覺,這裏一定有不對勁的地方,你也不要總是問我,都說女人直覺最準,我問問你,你怎麽看”他說。
“我不知道,我覺得如果我要是找不到哪裏不對勁,不如上前去檢查一下那棺材”我說,語音剛落,我們頭頂上方響起了一串嘩啦啦的聲音,像是鐵鏈,黑暗中那鐵鎖聲,一直作響,像是有活物在頭頂。
忽然湖水上麵亮起了兩束光,像是手電筒,晃晃悠悠的原來湖水上麵有藤蔓,巨嬰大概是怕我太激動捂住了我的嘴巴,拉著我隱身於一處藤蔓中,慌亂中我摸到了一個粗實冰涼的物體,藤蔓裏藏著鐵鏈。
湖水上麵的那燈光順著上麵的頂移動到了岸邊,在順著對麵的牆壁到了陸地上,著陸後光源一高一低,好在我們和他們距離很遠,加上我們又在暗處,他們的光源觸及我不到我們這裏。
“哥,入口在那”是小絢的聲音。
“灸月和王勇艦去哪裏?”這是潘彬的聲音。
“會不會是吳言比我們先到,他們遇上了,他利用媽媽下去了”小絢道。
“應該不會,他假扮幻不成,扮起蕭零,我們之所以會上套是因為你清楚你們家族之間的血液召喚,加上他當時給我的感覺讓我誤以為他是蕭零,可她不一樣,意識沒有湊齊的她感受不到召喚,也沒有對蕭零的記憶。吳言冒充蕭零隻會誤導我們,作為不明所以的她隻會判斷那是一個陌生人,那點警惕心她應該是有的,而且她是和王勇艦下去的,那個男人不是普通角”潘彬道。
“剛才你們交手他根本無心戀戰,我潛入水底的時候,他也在水裏”小絢道。
“不可能,說到底,吳言和蕭零都不是一個家族的,沒有純正的家族人引路,他是到不了地下的那個世界的”潘彬道。
“可是我們也找不到媽媽啊”小絢道。
“其實我覺得這次時機上有些倉促,半夏沒有徹底的回來,不知道灸月能不能過這一道門”潘彬道。
“棺槨被打開了”小絢詫異的聲音。
“怎麽可能,難道我記錯了,不可能”潘彬道。
我忽然覺得冰涼的鐵鏈似乎在動,像是一條正在悠閑向上遊弋的蛇,巨嬰顯然沒有感覺到,他還在聽那兩個人的對話,他們的對話信息量很大,很快又有一個人從上麵通過鐵鏈蕩到了岸上,是“幻”,也就是吳言。
那邊守著棺槨的兩人如臨大敵,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這棺槨不是閣下打開的?”潘彬這個時候還能想起來用敬語。
“不是”他回複道。
“不是你,那還有誰能到這裏?”小絢心直口快的說道。
“可能是灸月他們或者是上一批人,冒險者從來不會短缺”吳言道。
“就算我們都到了這裏,也沒有人能下去”潘彬道。
“誰說不是呢”他說著也走到了棺槨前。
潘彬不動聲的將小絢護在身後。
“你很顧忌我啊,其實我也沒想做什麽,我的武器不是在上麵連同那孩子的劍已經交給你們了嗎?”棺槨已經被打開了,起個棺材蓋是個簡單的事情,難就在於他可能沒有可以借力的武器,他潘彬如此不放心自己輕笑道:“說到底我真的是第一次到這個避難所來”
潘彬不接話。
“我是很感激你們祖先救下了舍妹,所以特意輔佐你的那個弟弟,就是有點可惜,最後你們居然帶著那群螻蟻躲入了地下,上麵的那些錄音錄像是為了防禦那些東西,不過這到成就了那個叫呼延幻的家夥,血洗全國心情應該不賴,還是該同情你將王位所托非人,嗬嗬,不過能力確實是個奇妙的東西”他一字一句溫文爾雅的刺激著潘彬。
“我那一生,所做的任何決定都不曾後悔”潘彬道。
“也是,包括幫助自己心愛的人尋情敵”吳言依舊不鹹不淡的說著。
“你也不必說那些陳年舊事,來刺激我,小絢不過隻是眾多宮妃中唯一個母體注射半夏基因存活下來的孩子,這不代表他完全吸收了半夏他們家族的基因,你想用他打開這道門恐怕反而會誤事,要是發生了你我不可估摸的事情,半夏遲早會回來,我不如留在這裏給過往陪葬,而你呢,雄心壯誌家室未成,千萬別偷雞不成反失把米”最後一句的自嘲是潘彬故意用來諷刺吳家兄弟的。
“說的也是,不過你也是不希望那個人醒來的”吳言的聲音淡淡的回蕩在墓室,回蕩入某個人的心裏。
“你不敢用真實身份陪她過來,不就是怕影響她的判斷,發生和當年一樣的事情嘛,以我對那兩人的了解,你介入不了的,即使那年她選擇了你,你也看到了她後來的樣子,你知道對於一個漫長永遠沒有盡頭的人,那種決定,於死無益”吳言一字一句的抨擊進了潘彬的內心,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絕美的女人從欣喜到悲決再到行屍走肉,潘彬慶幸她在選擇了他,可若是提前知道結局,倒不如負了國,讓她救醒那人,最後那個風雨飄搖的國家還是在最後滅亡了,就好像是被拿去給那人陪葬了一樣。
我忽然意識到那個潘彬是誰了,是司徒君,他來了。
“所以你想他醒來嗎?”吳言道。
司徒君有些愣神了,就在那一瞬間吳言借著拿起棺材裏的像是扶桑樹一樣的一個飾品,另一隻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司徒君身後的小絢順手將他代入棺中,然後又是一個翻身出棺便連人質一起與司徒君隔著棺相望。
“你以為我不知道入口就在這棺材與棺槨之間嗎?這裏無論模式建築還是防禦係統處處模仿我國,當局者迷的依舊還是你,年紀大了,有些事無可奈何,不如忘了自在,多謝你引我來此,這禮物我也收下了”他說的禮物指的是小絢,我當即衝了出去。
我看到了吳言嘴角的勾起的弧度,糟糕他是料定我在這裏,故意演的剛才那段,看似套路司徒君捉小絢,實則盯上了我,他躍起踢開棺材,棺材底是深不見底的黑。
我看見司徒君手中槍支子彈的亂舞,小絢與吳言的比賽,終是這個成年人贏得了那場比賽,代價是他幾乎被司徒君打成了蜂窩滿身鮮血,他抓住了我,將我丟入入了那深不見底的黑暗。
在被黑暗吞噬之前我看見了那個地方像是活了一樣,藤蔓鐵鏈像是受驚發瘋了的水蛇一樣瘋狂的攻擊他們,將他們逼入水中,可那三人卻像避瘟神一樣,寧願在岸上反抗水蛇也絕不靠近水池,而在藤蔓下的巨嬰直接被勒住,從他的衣服裏掉出一便攜式相機。
再後來我就徹底進入了黑暗,我不明白我會怎樣,不過我想我應該是被當了祭品開啟了某個時間的大門,幻交代我的事情,我盡力了,奈何我能力有限看不穿。...“”,。(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