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MC-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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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在外麵”他說。
“我都不認識他”我說。
他沉默,我覺得氣氛不對。
我知道這事兒是不可能通過裝傻充愣帶過去的:“你不要總是替我想,然後將我往外推,我不走,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潘彬就是你,我就是不明白,你作為男朋友陪我下去多正大光明的理由,為什麽非要冒充別人,還易容,多low,這麽說,之前我說的不明白,我今天就說明白了,我是灸月一天我就是愛你的,我知道你和女祭司的過往了,我不介意,也不想知道了,你抗拒我,不是回應我的最好方式,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他坐在椅子上直愣愣:“我以為…;”
“以為什麽,我又不是蕭半夏,你啊,顧慮那麽多做什麽?愛的隱晦你累不累”我直勾勾的看著他,可能是帶了點誘惑。
他喉結上下動了幾下,低頭喃喃道:“得此妻,夫何求”
“你的意思是你要娶我?”我得進一步道。
“女孩子還是矜持一點的好”他摸了摸我的頭。
這麽說那就是了,果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是真的。
“要是…;”他有開始有顧慮了。
“要是我哪天真的成了蕭半夏,我都為人婦了,說不定都為人母,你還擔憂什麽”我說。
他笑出了聲:“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女孩子”
“以後就會常見啦,現在司徒先生,餘生請指教”我忽然想起的一句話。
他笑。
“那我們走”
“去哪?”
“出院”
“不行,你得在這裏在住幾天”
“司徒先生,你不擔心嗎?那個蕭零看上去很紳士,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哦”
“可是,以你的身體情況真的必須待在這裏,等你好些了,不用在輸液了,我們就走”
“行,你說什麽我都聽”
他笑:“不往下查了?”
“不查了,這個永遠都沒有盡頭,我要是成了蕭半夏你不是要哭死,我為什麽要為了一個真相毀滅自己,毀滅你?”
“倒是想的開”
“那是,我可是死而複生的人”
“好,那你養傷,我先出去了”
“這麽快?”
“賺錢養小豬啊”
我哭笑不得扔起枕頭砸向他。
這樣看來他算是被我轟走的。
我感覺有點累,反正是養病,我就睡了過去,渾渾噩噩的一下午後我又醒了,我好像夢到了什麽,醒來卻又什麽都不記得了,我看見那個紳士正在削蘋果,被我扔在地上的枕頭已經被放回了床上。
其實我蓬頭垢麵的看著一個這樣貴氣有禮節的一個帥哥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他正好削好蘋果,見我醒了縮在被子裏淺笑道:“你什麽樣子我都見過,你要在被子裏度過這段時光嗎?”
“是見過我還是你妹妹”我問。
“抱歉,我認為沒有區別的,是我的妹妹”他不急著糾正我的觀點,然後將蘋果遞給我。
其實細想我沒了哥哥,他正好沒了妹妹,我用的又是他妹的身體,理所應當的孝敬他,叫他一聲哥哥也是應該的,但是我知道起司徒君是忌諱著他的,有些話還是要注意分寸,有些事能避免就避了,我接過蘋果從床上坐了起來:“謝謝”
“你該活潑些的,這樣的你很好”他說。
“我怕我在活潑些你就要嫌我吵了”我打趣道。
他笑了:“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我想了想還是問了:“很多人都希望蕭半夏回來,你覺得她什麽時候會回來呢?”
“你這樣其實也是半夏,很像她懵懵懂懂的時候,你想做誰做什麽都好”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我是蕭半夏,但他又說的委婉,他似乎也知道我在顧忌什麽。
“你妹應該特別喜歡你,這太撩人了”我說。
他笑了笑沒有回話,然後視若無睹的摸摸我的頭,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是真的。
我對這麽一個寵愛自己妹妹的兄長基本已經繳械投降了:“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後來我出現在棺材裏嗎?”
“可以啊,隻是你剛醒有些話,過段時間在說也不遲”他說。
“這件事情很複雜嗎?”我問。
“有點”
“那簡單的說,我不聽背後的那些爾虞我詐”我說。
“很簡單,很久以前吳言放了臥底在這邊收錯了消息”他就真的很簡單的說了。
“沒了?”我詫異,這也太簡單了:“要不你還是告訴我全情,幻告訴我你會告訴我全部,我很想現在就知道”鬼知道我在這裏呆多久就會離開,雖說不去查那些東西了,但我還是需要知道一些詳情,以備後患,我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他有些無可奈何:“好,那你相信有外星人嗎?”
“當然宇宙那麽大,難不成地球稱霸宇宙”我看見他眉眼裏的笑意,覺得他這個人其實挺好的,於是我又多問了一句:“之前我在民國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了,這些事情的背後,好像就是有外星的推力在後麵是嗎?”我說。
“很聰明,是這樣,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你如此重要”他問。
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是我如此重要,是他們一心想要複原蕭半夏,是她重要,我猜她這麽重要,是不是隻有通過她才能複原你,隻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麽要複原你,所以最後是你重要”
“你很聰明,但你也很重要”他說。
他這話接的,我就不知道怎麽回話了,隻好先問個其他問題轉移一下焦點
“你還是沒有告訴我,我問什麽在棺材裏,吳言為什麽要推我下去,什麽是地下世界?”
“因為吳言收到情報,mc9星的人以地下為常駐基地,基地的入門必須要有mc9的人引路,所以你被推了下去”他說。
“外星人?”我有些詫異。
“嗯,但其實那副棺材的入口並不是通往地下的入口,而是找到這個的入口,那個地方是聚集意識的地方”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看上去雕刻的精美兒複古的懷表。
我接過來感歎:“這好像是我在棺材裏摸到的東西”我打開後裏麵隻有一個指針,指針的方向好像是2的方向,表盤上沒有度量隻有一個像是鏤空的獅子的金屬背景,整隻懷表看上去很有年代感。
“那副棺材其實隻是個儀器的入口,你作為引子跳下去激活了裏麵的種種,迪艾羅校準了我的經緯度,在南極下的我感受到了召喚,意識漸漸聚攏”他說。
“也就是你從南極冰川下爬上來的,你很早以前是怎麽到的南極”我問。
“很早以前那裏還沒有被冰川覆蓋太多,我醒來的時候也曾感慨那裏皚皚風光”他說。
“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吳言視你為不可多求的對手,那你應該很厲害,你為什麽死了”他給我的感覺太舒服,所以我問的也就百無禁忌,可說對方死了終究有些不合適,我心裏暗自罵了自己一句,但他看上去似乎並不介意。
“這件事太漫長,是另一個故事的延伸,你不想聽完這個故事嗎?”
沒辦法我有著太多的疑問,終於碰到了一個人願意告訴我霧中局,雖然可能他還是有所隱瞞,但總比之前要好過許多:“嗯,你說意識,也就是像埃及人所說的靈魂對嗎?”
“他們保留屍身,期待mc9的人重新再來,將他們複活”他說。
“埃及的傳說是真的,人真的可以起死回生?埃及文明真的有外星外化的介入”我問。
“死亡就是死亡,時間的問題,mc9的生命與地球生命不同,他們的時間與地球的時間自然也就不同”他說。
“我聽出了意思你是c9的人,那我們怎麽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老,什麽時候死”
他指了指我手上的懷表:“當指針回到原點的時候,或者不在走動的時候”
“不在走動的意思是說那個持表的人出事了嗎?”
“嗯”
“那這是我的?”我握著這個和生命綁在一起的懷表問道,難以想象生命的脆弱,幸好當時我沒有拆表找尖銳物。
“不,這是我的”
“那我的呢?”
“在我這裏”
我有些不明白。
“等時局穩定了或者我沒有能力在替你保管,就會還給你,你相信我嗎?”
我看著握在手裏的懷表,又看一眼他,他目光深邃卻透著真誠,我想了幻對他的態度,他是自己人,而且也沒有要害我的動機,唯一的不確定就是他一定會想要找機會讓他妹妹回來。
“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要相信我”
“我不是蕭半夏你知道嗎?”我刻意強調。
“你想做誰,做什麽,隻要你記得回家都可以”
他這些話,讓我總是想起灸舞,仿佛我隻是一個貪玩任性的妹妹,我做什麽隻要記得回家就好,這種感覺很暖,也很久沒有感受過了,我想灸舞了,很想。
“那你能告訴我,刈國末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司徒好像忌諱著你”
“那個啊,半夏流亡到那裏以半島的模式建起了刈國,長生太過寂寞,她便更改了王室的基因,但凡有人就會有貪念,末期不過是貪念達至鼎盛招來了殺禍”
“那個國家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建立那麽一個地下城”
“那個末代的國王聽信了吳言長生的美夢,大肆使用人民,基因本質的不同實驗到底是失敗的,整個國家的大街上出現了一群行屍走肉,局勢失控,司徒君那時候是自行退位的君主,這種形式下他自然挺身而出,半夏感激他之前的救命之恩將人民遷入了地下,與地上的人打起了持久戰”
“地下是早就建好的嗎?”
“嗯,那底下是聚攏意識的地方,半夏做的很隱晦,如果不是那次的動亂,地下的那些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我忽然想起了什麽,舉一反三道:“那之前老哥他們在沙漠下使用的實驗室,是不是刈國王室開鑿的”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由灸月打造的地下城,聯想到兩個王室的實驗基地。
“嗯”
“那說到底,其實一切爭端的源頭是你和吳言之間的恩怨”
“可以這麽認為”
“什麽恩怨,跨越這麽久讓人放不下”
“我知道你想過的平淡,知道這些就夠了”
我沒有被說服我已經興致被挑起來了:“吳言和你不是一家人嗎?不對,你們應該是代表利益不同,是家族恩怨嗎?”
“是家族恩怨上升成了種族恩怨再到私人恩怨”他平淡的簡單概括,我能想象背後一定有著大局套小局。
“這些事情你不用著急著聽我說,你很快什麽都會想起來”
“我想出院”
“好”
“我想和司徒在一起”
“嗯”
“反正她遲早會回來對嗎?”
他隻是摸著我的頭:“你做任何決定我都不會阻止”
我將懷表歸還給他:“由你保管,一定比我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