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生活(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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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繼續平靜如水,那次餛飩攤特警事件,我也沒深問了,我也不是個有著莫大抱負的人,既然都不讓我介入,那我好好生活享受人生也沒什麽不好,我不急著往前衝。
畢竟我也是個即將有家室,要做賢妻,要洗手羹湯的女人,經過野人山套路的洗禮,我現在深知好奇害死貓的道理。
隻是日子過的很平淡,和學校的幾個年輕人不鹹不淡的處著,每天上課,放學,上課,放學,每天重複,千篇一律。
唯一的刺激點來自一通電話,是這麽回事,我在一天晚上打電話給曹叔告訴他我過年會回去,可安娜希望我盡快回去,因為撒沙今年也回去過年,那小子讀了軍校畢業就在部隊上工作了,很少回家,這次說是帶了驚喜回去,安娜阿姨猜是個姑娘。
因為俄羅斯不過春節,隻是因為曹叔是中國人,所以我們年年過春節,小時候我和撒沙最喜歡過節,因為不論犯什麽錯誤都會被原諒,還會有新衣服和玩具。
可不過春節的俄羅斯部隊也不會輕易放假,所以安娜阿姨猜撒沙有好事了,於是我告訴他我也會給她帶份驚喜。
後來白天下課的時候,我將手機放在抽屜出去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我發現全班都很安靜,好像都在寫試卷,我窗外走廊感慨一句夠拚搏的。
當我進門後看到司徒君的時候,我明白了,教室為什麽安靜,為什麽都在埋頭苦幹了。
我回到位置的時候,我的新同桌告訴我:“你有一通從莫斯科來的電話”
“你看了我手機?”我對他的懷疑未減半分,本來委托小新調查一下他,可小新自從那天以後不知道去哪裏了,音訊全無。
“因為當時班主任來了,講下堂課化學老師有事調成了數學,三堂連堂,兩堂考試,一堂講題,發試卷的時候,你手機響了,我就幫你掛掉了”他說的很合乎情理。
莫斯科來的電話,那應該是撒沙打過來的,我們家雖然是在俄羅斯,但不住在莫斯科,唯一在莫斯科的隻有一個,正在那裏工作的撒沙。
我感受到司徒略有深意的眼神,我多餘的問了一句:“那班主任知道了嗎?”
“傳試卷所以很安靜”他回複。
我摸索抽屜的手機,枯燥數學試卷哪有什麽誘惑力,當然是混血軍人的電話重要。
“你手機被收了,學校不給用手機,帶手機都是私下偷偷的,你的電話來的很不是時候”他說。
這項規定我是知道的,我看著司徒巡視一圈後,就坐在講台批作業,完全不看我一眼。
後來考完試我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沒有打算要把手機還給我。
在等到放學吃中飯,我為了表示我很鬱悶,一直坐在教室。
人陸陸續續的都出去了,我百無聊賴的坐在位置上,我賭他肯定要來的。
果不其然,後門有影子略過,我裝模作樣的打開數學書。
來人直接坐到了我旁邊。
“哼哼,拿來”我不看他伸出手索要手機。
沒想到放在手上的卻是一份熱的東西。
我感覺不對勁,接過來是一看是食堂飯盒,出乎我意料我的同桌回來了還帶了一份飯,然後被我硬要走了。
我連忙放到他的桌子上:“不好意思,真的抱歉,我以為...嗯,我不是要你的飯”
“沒關係,我吃過了,你還沒去食堂”他將飯盒推到我這邊。
“額,對,謝謝,不過我一會兒出去吃”我起身準備出去覓食。
“你的手機要回來了嗎?”他問。
“沒呢,哪有那麽容易”我不知道他底細,但我和司徒的關係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我看見從教學樓出來的司徒君,我確信那家夥看到我了,什麽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我下樓跟在他後麵。
他越走越偏,穿過操場,到了後麵被爬滿了爬山虎了的小二樓,11月的天氣,這裏光禿禿的,不過春天的時候風一吹,這裏便碧波**,這是一棟學校廢棄了好些年頭的教學樓。
這裏廢棄後,就少有人來往,人氣味幾乎沒有,雖然算不上荒草叢生,爬山虎倒是生長的肆意,導致現如今進入這教學樓,裏麵也是昏昏暗暗見不到光,有些恐怖的氣氛油然而生。
我輕車熟路的跟著他到了一間辦公室,那是之前他和小迪老師一起的辦公室,小迪老師桌子靠窗戶,每年夏天都頗為苦惱。
這裏其走廊,辦公室裏亂的舊桌椅擺放的毫無章法,以及散亂在地上被遺棄的往年畢業生的資料。
世界上每個學校都有鬧鬼的傳聞,這樣一棟被爬山虎爬滿了的教學樓,無疑給那些住宿生添加了足夠的養料,鬧鬼的傳聞一屆傳一屆,傳到最後神乎其神。
要不是我知道,校長隻是因為喜歡那棟樓上的爬山虎給學校帶來一種古老的感覺,每年都要采景做招生宣傳,以及每年的畢業生畢業照的背景,我也會聽信了學生間的流言。
所以這裏有著這樣恐怖的氣氛和傳說,一直少有人來。
後來,這裏也就成了,我和司徒君常來的地方。
我熟練的找到了上次擦幹淨的椅子坐下:“我的手機,該給我了”
“我說不呢”他笑吟吟的擺了擺手機。
我站起來擺出一副要掐架的樣子:“哦~那就看本事了”
他做了個放馬過來的手勢。
打起來豈不是很無趣,再說我肯定打不過。
我若有所思的坐回去:“嗯這還沒過門就要打起來了,我還是早點回家相相親”
“好啊,你看有沒有人願意要你”他也不急不緩道。
“我這長相你放心?”
“你這秉性我放心”
“你說我任性?”
“這可是你說的”
“ok”
他見我是有一點生氣了:“男女比例失調,你還想跑回去和那群白俄美人搶比例嗎?不如留下來拯救一下我國男同胞配偶比例”
“那這位占據比例多數,想要脫困的個體不去上門怎麽行呢?”
他笑了笑無可奈何,將手機給了我。
我撥了那通未接的號碼,響了好一段時間,軍人就是如此的麻煩,手機隻有特定的時間才會發下,其餘時間想要找家裏人統統拿部隊裏的座機打。
在我以為不會有人接的時候,一個磁性的聲音傳來講的是俄語,司徒在旁邊看著我那表情仿佛再說不是說打給嶽母的嗎?這個男人是誰?
我怕他真誤會了什麽,我每一句話都是用中文說的,就很像一個俄國人和一個中國人說彼此說著母語,但是對方可以聽懂,很神奇。
司徒沒聽懂的那句話是:我還以為不會再接到你的電話呢?
“隻要你手機沒被收上去”我回複。
我聽見對話那邊爽朗的笑聲,緊接著他收了聞到:“你最近怎麽頻繁更換號碼,不是媽媽,我還在打你的舊號碼呢”
“哈哈,你會想起給我打電話嗎?那你的姑娘可能要心碎了”我回複。
“我可是一直很惦記你的,你怎麽知道姑娘的”他問,後來他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哈哈,是媽媽告訴你的,我聽媽媽說你要回來的消息了,聽說你也帶了份驚喜,那小子是誰?怎麽樣?”
我看了一眼司徒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忽然用很生澀的中文說道:“你這麽羞澀,又一直用中文和我講話,那小子一定在你的旁邊,我要和他聊一聊,確定一下你的眼光”
如果說之前撒沙的話司徒聽不懂的話,那這句話司徒君聽的那是相當的明白。
“人家比你大,是長輩,再說曹叔規定我們家,家裏人溝通必須說中文”我企圖搬回撒沙的形象,順便挽回一下自己的家族地位。
“不會,你的口味變了?喜歡那種無趣的老男人了?”撒沙依舊不知死活的瞎哈啦。
“你一定是你們部隊裏應變能力最糟糕的士兵”我說。
“哈哈,那你把電話給妹妹,不,那個是什麽詞來著,反正就是你旁邊的男人,我要代替父親,來和他談一場男人間的談話”
“笨蛋,你連妹夫都不會說,你的中文可以嗎?還是不要鬧笑話了,等我回去再說,我等著看,是什麽樣的女人征服了你,讓你舍得領回家”
“你這個小鬼,算了,你回來的時候給我打這個電話,我去機場接你”
“哼,說不定我比你早,是我接你”
我聽見他那邊吹哨集合的聲音,他匆忙的就掛了。
我看見司徒忍俊不禁的表情。
“笑什麽?”
他擺手:“沒有,你們兄妹很有趣,我就是不明白你幹嘛不讓他和我說話”
哼,要是讓撒沙和他聊起來,想必我小時候的那些家底都要被掀個底朝天,什麽上到馬蜂窩,下到足球踢破玻璃,我白了他一眼:“是不是很羨慕啊,獨生子女的你”
“我們家那是響應**號召”
“切”
“照這麽說的話,你應該和他是青梅竹馬”他忽然意識到什麽。
“你見過從小打到大的青梅竹馬?”
“我以為你們兩小無猜發生些什麽故事”
“有啊,你想聽嗎?”我當然知道他言外之意。
他的臉似乎有些微變,不過光線有些暗可能是我看錯了,我覺得還是解釋清楚的好:“故事就是,我是一個外國孩子,撒沙是個混血兒,所以外貌的不同很受同齡人的排擠,所以我們的故事就是家裏內鬥,外部統一戰線”
“喲嗬,很有故事嘛”他是玩笑,可我卻覺得他似乎隱隱擔憂著什麽。
“我和撒沙不可能的,他這次回去和我一樣,你放心好了,而且我們從小長到大會很殺熟”
“嗯,看來我很有必要去俄羅斯看一看”他說。
“對啊,我們不要等過年了,放假就去,撒沙從不會隨便領女孩子回家,領回家一定是有好消息了,我們早點回去一定有得看”
“好啊,我們”
我白他一眼:“餓了”
“你先去,勉強批你假”
“你不和我一起啊”
“我還要看堂,你一個人沒問題”
“那我不餓了”
“傻子”
“那騙子,我真不餓了”
“我送你到門口,走”
“哪裏有送,分明是順路,還是一前一後”
“好啦,你走前麵,我跟著你”
我本該如冬日般明晃晃的愛情,卻談成了下夜裏暗幽幽的情。
他跟在我身後有一段距離,我到了門口,他轉身上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