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撒沙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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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們就到了,果然家裏被布置了一番。
“新娘子走了嗎”我問。
“不知道,應該沒有,我去看看,把她交給你可以”撒沙很快將我拋了出去。
門開了,安娜阿姨從裏麵走出來,她沒有認出我,隻是拉著撒沙:“你個小赤佬,今天是教堂宣布,你這麽早結束,你讓蘇珊娜怎麽向她的父母解釋”
“媽,我不是已經回來了,我們的宣布結束了呀,蘇珊娜會理解我的,再說你看我把誰給你帶回來了”
安娜阿姨是猶太人,年輕的時候十分貌美,我讀大學的時候常回來,安娜阿姨那會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現如今,她走到我麵前的時候,她的臉上的皺紋多了,身材也有些發福了,不過今天的妝容和禮服襯得她依舊年輕美麗。
她看著我:“你好,我是撒沙母親,今天是他的教會宣布,你是來參加他的離別晚宴的嗎”
“媽,你想多了,你在仔細看看她像誰”撒沙道。安娜阿姨一臉茫然,可能是想起我之前的電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捧著我這張陌生的臉:“天呐,這難道是灸月那孩子嗎怎麽會成這樣了”
“我之前車禍毀容了,所以整了一下”我解釋。“那怎麽會瘦成這個樣子了,來,進來,我以為是撒沙那混小子之前的女伴”我拉過司徒的手:“安娜阿姨,我的羅密歐”
安娜阿姨的表情更是豐富了,但總歸是高興的。“你好,伯母,我叫司徒君,您稱呼我司徒就好”他說著自然的像她行了吻手禮。
我詫異,看來他做了不少功課嘛。
“安娜阿姨,你打算把我們一直放在門外嗎我吃了好久的飛機餐,好餓呢”
“你這孩子,回來怎麽不提前打電話”她摟著我準備進屋子:“小夥子,你應該也餓了,今天東西豐盛,你多吃點”。
撒沙很稱職的充當了翻譯官。
“我會的,伯母”司徒回道。
安娜阿姨對他還站在門口很是不滿:“蘇珊娜在後花園,你還不去”
我回過頭衝他做了鬼臉。
“你們先去樓上放行李,我去叫曹勇,他知道你回來了,一定很高興”安娜阿姨道。
“好的,先忙撒沙的,我們一會兒隨處晃晃,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你們口中的蘇珊娜了”
“好,那我們稍後再見,但是好消息還是要和曹勇說,讓他高興高興,小夥子,你隨意就好”安娜阿姨便走了。
我們上了樓,我找到了我的房間:“先生,要和我同房嗎”
“合適嗎”他問。
“安娜阿姨讓我們自己決定,反正你來是提親的,就不用客氣去睡客房了”
“你這是在留我”他聲音帶著魅惑。
“哈哈,你猜”我轉了個圈跳出來把箱子裏的衣服放進櫃子。
他似乎對我的房間很有興趣:“之前聽撒沙說你踢足球,我以為你小時候很男孩子,沒想到這麽多洋娃娃啊”他看的地方是我擺放玩具的集中營。
“拜托,我很小就離家了,這一看就是小時候的,小姑娘的愛好你有意見”
“沒,我怎麽會有意見,就是一個擺弄洋娃娃的小姑娘,會跑去玩男孩子的足球,這個足球隊的小哥應該很帥”他看著我的小學畢業照肯定道。
“那是撒沙他們班的,你想找他呀,得去撒沙房間看撒沙的畢業照”我說。
“你一點都不安慰我一下,我以為我是你初戀哎”他說。
“我以前也以為我是你初戀呢,再說你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麽”我漫不經心道。
“nonono,是撒沙的小學同學,說不定今天會碰麵呢”
“我聽著這話怎麽就不對調呢”我走到書桌那裏,透過窗子看向後花園,撒沙旁邊的姑娘沒看清,不過身材是沒話說的,她似乎不常穿高跟鞋,所以有些不穩,撒沙總是牽著她的手。
“如果不是那倒黴的考試補課,我們今天就和撒沙一樣了,多好”
他走過來看著下麵:“所以晚宴你的禮服挑好了嗎”
我忽然意識到:“沒有”我打開衣櫃,清一小學生製服,禮服:“我感覺我們得去趟商品店”
“是這樣,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先去和伯父伯母打聲招呼”司徒道。
“現在3.30,走,希望來得及給撒沙在帶些禮物”我推著司徒出門。
後花園內,人不多,主要集中在客廳,天太冷了,穿著禮服站在零下的飄雪裏是一件非常勇敢加耐寒的事情。
我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了曹叔,他看上去很精神正在和有著酒桶肚的俄羅斯的一個老男人洽談,安娜阿姨則和另一個穿著深紫禮服的婦女品嚐糕點。
我指了方向:“那個中國人是曹叔”
我們向他走過去,周圍都是穿著非常正式的人,隻有我和司徒穿的太休閑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我到了曹叔麵前,他也沒認出我,安娜阿姨在曹叔耳邊提醒。
“曹叔,我回來了”我這麽一聲曹叔,他真的確定我就是灸月。
“女孩子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怎麽才回來就要出去”他是用俄語說的。
“剛回來,準備出去晃晃,給撒沙挑挑禮物”我回複。
旁邊的男人聞到:“這位小姐和那位先生是”
“這是我們家二女兒,那位是她的朋友,這位是蘇珊娜的父母”曹叔介紹道。
“伯父好,伯母好”我和司徒同聲打了招呼。
我見曹叔正在招待未來的親家,自己又不善於這樣的交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伯父伯母,如果可以,我們想去和撒沙打聲招呼,我們晚上很快會回來”司徒君征詢曹叔的意見。
曹叔點頭:“去”我們遠離了那個社交場合:“我們真的去找撒沙嗎?可能會打擾到他和那個美女的說話,而且說不定他們已經不在後花園了,我們時間不多了”
“我確定你需要告訴撒沙你出去了,打個電話”他說。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萬一他和曹叔碰麵,司徒就尷尬了,而且萬一那家夥要是跑了,我哪裏知道他晚上的派對在哪裏。
那就打擾一下他的良辰:“喂,撒沙,你的晚宴是幾點在哪裏?”
“7點,在xxx酒,怎麽了?”
“沒什麽,晚上等我,我現在出去一趟,回來要是你不在有你好看”那邊好像沒聲音了,撒沙好像在和新娘說著什麽,過了一會:“灸月,你是不是去租禮服?”
“你有意見?”
“不是,這個時候,等你挑挑選選好禮服,我的派對也基本結束了”他頓了一會:“你要不要試試蘇珊娜的禮服,我和她還多出一套禮服,你們要不要試試”
我看向司徒,他擺手表示不用。
“幫我謝謝蘇珊娜的細心和體貼,不用了,我們現在去差不多是來得及的”我說。
“不要和我客氣,我隻是不想你遲到,你知道今天對我很重要”撒沙道。
我看向司徒君,他點頭。
“嗯,行,那你們在哪”我問。
“我看見你們了,我們過去”撒沙道。
“他說他們看到我們了”我對司徒說道,我們目光轉了一圈,鎖定在被推開的後門,那兩個人從後花園回來,他們真是不畏嚴寒。
我們迎過去,撒沙今天看上去非常的帥氣,挺直的身板讓他看上去很有男人味,也好像是在像所有人宣布,他準備好迎接這場婚禮,已經準備好負起為人夫的責任。
他的手腕處挽著一襲白紗紡的禮服臉上洋溢著幸福模樣的女人。
撒沙開口介紹:“灸月,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家夥,這是她的朋友司徒君,蘇珊娜,我的愛”
“你好,很早就聽她說起過你”她熱情的擁抱了我,她是用英文與我們交流的,顯然撒沙已經和她提起過司徒了,不得不說她的情商很讚。
“那你一定不能相信他的話”我說。
“哈哈,可是他說你很可愛,很聰明”蘇珊娜道。
“關於這點還是可以信的”我說。
她笑,然後和司徒打了招呼,司徒回以吻手禮。
“嗯,我看我們還是上去,這裏有些拘束”撒沙提議。
“當然由你做主,今天是你和蘇珊娜的主場嘛”我回道。
我們上樓,離開了樓下的場合,去了撒沙的房間,他的房間有些亂,很多彩帶氣球什麽的,應該是今天哄鬧留下的傑作。
蘇珊娜熟練的從撒沙的衣櫃裏挑出一件鵝黃的抹胸小禮服,和一件西服:“去試試看,應該是可以的”
我接過來對著後麵繞了好幾道的綁帶猶豫了一下,找誰來幫我係呢。
蘇珊娜又從櫃子裏找到一件白坎肩:“我陪你去試一下禮服”
“好的,謝謝”我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洗手間內更換,蘇珊娜靜靜地坐在窗戶那邊的椅子上等待,外麵正飄著雪,她臉上一片安詳,像極了出自某位大師手中的油畫。
“你是猶太人嗎”我在洗手間問問道。
“嗯,是的”她回複。
“你和撒沙是怎麽認識的”
“我們是同學也是戰友”她利落的回複。
“那挺好,否則我還在想他總是長期不回家,你怎麽辦呢”我說。
“你和那個男生呢”她問。
我停了下來:“在學校認識的”
“校園愛情聽上去很浪漫”她說。
“軍旅愛情也不賴啊,很柏拉圖”我換好衣服出來。
她看著我:“這很漂亮,我覺得你不需要冒著這麽大的雪出去再去換一件別的裙子”
“我覺得她可能略微大了一些”我把裙子往上拉了拉。
“也許我們試著係上綁帶就不一樣了呢”她走過來,幫我勒緊了身後的綁帶。
“是不是好一點”她問。
“也許”
她拿起白披肩,披在我的肩膀上:“等會弄一下頭發就好了”
“會不會麻煩你,我自己來”我說。
“你不用和我客氣,我們遲早都是一家人”
“撒沙能娶到你他真的走了大運”我說。
“哈哈,你真的很可愛”...“”,。(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