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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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激光,衝擊波,所有未曾見過的武器悉數在這一刻於空中你來我往,糾纏纏不休,此方飛行器墜落,那方飛行器被擊中,空中的部隊愈來愈少,也未見分出勝負,依舊是旗鼓相當。

    她走了出去恰巧看到黑人的視頻在直播:“有幸參戰,堅守陣地,已盡全力,有辱…;”後麵的話取而代之是一陣刺耳聲。

    她的腦海中卻想起另一個德國人相同的一句話:告訴元首我已盡力,告訴父親我依然愛他,她猜測他沒說出的話應該是與他父母有關,王明順厭惡這項研究帶來的家破人亡,卻又必須研究出數據告慰亡者。

    蕭半夏站在那些人的身後,看著蕭零沉著鎮定的背影,圖示上可以調配的飛行器已經不多了,敵方也是,戰火還在持續沒有停止的意味。

    這種場景並不是列隊比比數目,打兩次摩擦就能宣告結束。

    民族榮辱,生存當道擺在眼前,不用鮮血拚出個所以然來是無法停止的。

    空中的戰艦如流星雨一般隕落,有跳傘掉入海裏被救起的,也有和座駕共沉沒的飛行員。

    連她都在懷疑是不是拚到最後,他們打算把這個母體也拿出去戰鬥,這樣的局麵直到一個飛行器離開,某個大陸忽然的爆炸,空中升起巨大的蘑菇雲,緊接著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在一片靜默中按捺不住。

    其它的領導人也開始有些自危,他們麵麵相覷不知道下一個被投彈的會是誰的領土,可大家心裏都清楚在當日選擇靠邊站的那一刻就容不得反悔,吳言的**建立在曝光高層文明上,試圖引發星球戰役,即使投靠了他也避免不了日後兵戎相見的局麵。

    零在野心和權力的追逐上或許對比吳言有過之而不及,但他一向是將自己族人隱藏於人類之中,並不會過多影響到他們的掌權。

    大陸在南極冰川融化的海嘯中漸漸埋沒,在海嘯引起的地震中沉淪,在炮轟下消亡殆盡。

    浴血奮戰的數幾個小時中,蕭半夏就坐在後麵安靜的看著那群人對局勢的爭論。

    “後麵有預備飛行器,你們先乘坐離開”蕭零道。

    他們又是一番激烈言辭的討論後,準備離去,蕭零走到她麵前:“睡不著?”

    “嗯”

    “換一個飛行器試試”

    “不,我覺得這個飛行器的這個位置很舒服”

    “真的嗎?”

    “嗯”

    “那你就在這裏吧”

    當這艘飛行器上的重要人物都撤退了後,整個飛行器的室內都空曠了,外麵的炮火紛飛。

    蕭零笑意吟吟的看著蕭半夏:“你想陪我下地獄?”

    “舍命陪君子未嚐不可”她說。

    他按下了一個紅色的按鈕,母艦上忽然的一束強光直射向上空,看不到盡頭,光芒在空氣中凝聚,並沒有四散。

    吳言忽然向母艦發出了瘋狂的攻擊,節節敗退的信號,蕭半夏的神色也有些擔憂。

    忽然的光芒強光下,母艦受損嚴重被擊落。

    再次醒來,睜開眼,時逢春季,外麵徜徉的白藍校服匯成人流,湧入平原,萬物複蘇的模樣。

    她起身便看到有人臨風窗下,正在和迪艾羅講述著什麽。

    “醒了?”蕭零開口。

    她看著外麵新生的模樣,半分昨天破敗的模樣也沒有,甚至陽光下她看到了故人攜書入校園,一如燈光下說著小娘子的少年郎:“怎麽會這樣?”

    “喜歡嗎?”迪艾羅問。

    “這是幻境?”她不可思議的問。

    “自古莊生夢蝶不知夢起,我作保證你看到的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迪艾羅道。

    “不是敗了嗎?”她問。

    “這場戰役我們根本不會敗,蕭家一直不出手不過隻是希望可以看到自己挑選出的白鼠放養後能力如何”迪艾羅道。

    “以那些人的世界為環境,以我等記憶為記錄真是殘酷”她說。

    “你不想問一問結果嗎?”迪艾羅似笑非笑一派無所謂道。

    “你不是說了我們贏了”她說的也輕鬆。

    “吳言死了”蕭零平靜道。

    “不是所有人都活了啊”她似感慨般。

    “不是,你希望所有人都活著嗎?”他問。

    “不知道,活太久,末日都轉為盛世,那些人,哪些人,又有什麽關係?”她說。

    風吹拂著這三個人的發絲,蕭零覺得蕭半夏的內心已經不再是他能掌控的了,很空,什麽都沒有。

    迪艾羅隻看一眼蕭零看著蕭半夏的目光就明白他在想什麽:“零,你先出去,我有話和她說”

    蕭零和迪艾羅的默契在細枝末節上,他相信迪艾羅知道他的內心想法,所以他便出去了。

    蕭半夏平靜的站著,她知道麵對自己的會是什麽:“又是刪除記憶嗎?”

    迪艾羅笑:“不然呢”

    “讓我3天慢慢的忘記,有些事我不想忘得太快”她說。

    “好,不過你隻知道那些死而複生的人都是利用雙魚佩複製重鑄出的人,卻不知這個被浪潮吞噬的地球是怎麽回到著盛世的吧”

    她看著他等著他解釋。

    “每一個m的人,都會一項獨技,我是操縱記憶,而零則是時間倒流,時間倒流違背時間法則,輕易使用使用者也是要付出時間,你猜零用多少時間換取了這盛世”

    她有些出乎意料,想要去追尋剛剛離去的那人,迪艾羅哪裏敢就這麽讓她出去與零爭論,就在她意識最薄弱的時候,乘機意識進入她的腦海神經,他發覺棘手,不是他不想刪除幹淨,而是裏麵的神經大變,不能貿然隱藏,隻能在日後一點一點消除。

    不過能贏藏的地方已經很多,就像此時,她脫口而出:“小迪老師”

    “別裝了,我知道你記得,眼睛是瞞不過一個人的”

    “飛鳥盡,良弓藏”她說。

    迪艾羅回複:“這句話不對吧”

    她笑了笑:“回家了”

    在那之後,她一個人住在一棟老樓的上,對麵住著一位老師,他們門對門住著,偶爾遇見也隻是點頭之交,一個是真的遺忘,一個是故作遺忘不做打擾。

    她的記憶在每一天的時間的流淌中消退,直到有一天她已經徹底遺忘。

    在一天涼如水的夜晚中,我夢到了一個發如血色的男子,指著我瘋狂的掐著我的脖子喊著還他哥哥。

    我從睡夢中驚醒,好像很多片片斷斷的故事在腦海中匯成,朦朧模糊而又久遠,我從床下拉出一個紙盒,裏麵都是這些天陸陸續續從世界各地寄來的信,都是寄給一個叫灸月的女人,我翻看了裏麵很多內容。

    我時常精神恍惚,直到我覺得自己的心理出現了問題,我接受了很多心理醫生的治療,他們一致認為我有些臆想症,他們建議我把時常幻想出的畫麵記錄下來。

    2016年我的心理疾病已經愈合,我今年17歲,正在上高二,有著一個叫幻的同桌,他非常的猖狂,我時常和他拌嘴,有一天他給我看了一個貼吧,貼吧名是世界早已毀滅,而我們卻不知,重複的過著以前的生活。

    我準備發一些郵件時,看見郵箱中的草稿,我看到那些人名代號的意義,覺得陌生,我從未寫過這些。

    幻:一個猶如幻想百變的男人。

    司徒君:一個孜孜教誨如君子般自謙的男人。

    吳言吳樂:你不言,我不語,訴說著無言的默契。

    零:一個虛無縹緲不知何時消失合適存在。

    我在最後看到了一個網站的連接,鬼使神差的點了進去,我看完了那段故事,有了些許印象,是我前些年患有心理障礙時的記錄,故事倒是奇怪,講述了一個外星文明的影響下繁衍出了另一個高等文明,我們在兩個文明之下,裏麵的人物敘述有些模糊,手法甚至也略帶生疏,靜下心來不難讀懂。

    我翻到最後一個章節的記錄。

    風吹亂女人的發,男人的手撫在她的臉上:“你聽說過爾獨何辜限河粱?”

    女人抬首對視男人的目光:“你聽說過爾之天下吾之天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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