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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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麽麽噠,等一會哦!  嗯......
    吃了?
    他吃什麽了?
    拚命抬頭望著巨蛇冒火的雙眼, 金毛鼠先生先是不解, 隨即明白過來,火冒三丈吱吱哇哇一頓怪叫。
    原本就鼓鼓的兩頰更是漲大一圈, 渾身金色的毛毛都炸起來了, 越發像個毛球。
    大家同為變異動物, 眼前這個變異蛇可以瞧不起他,但是絕對不能侮辱他,尼瑪老婆都在蛇眼皮底下呢,他敢吃才怪!
    他是那種要力量不要老婆、薄情寡義的鼠嗎?!
    氣哄哄的金毛鼠沒有看到, 岩石上麵, 有一個圓滾滾的雪豹崽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炸成球的身體兩眼放光。
    此時的他正在氣頭上, 怒火充斥著整個大腦。
    金毛鼠不顧先前青澤帶給他的威脅, 嘿咻嘿咻順著蛇尾巴爬到和岩石等高的位置,縱身一躍, 跳到岩石上。
    他先是繞著趴在岩石上的老婆看一圈,見她沒有大礙才鬆了一口氣。
    把老婆拉到身後,後肢撐地,前爪放在腮邊,整個身體像人一樣站立著。
    青澤目露疑惑,不明白金毛鼠在幹什麽。
    要知道蛇的視力不太好, 盡管青澤變異了, 但是由於金毛鼠太小, 他還是有些看不清。
    尖尖的三角腦袋忍不住靠近一點。
    噗——噗——
    藏在兩腮的白盤碎片像是子/彈一樣突突出去, 好巧不巧砸在青澤頭上,滴溜溜打個轉,掉在地上。
    小小的碎片砸在頭上不疼。
    但青澤還是被砸蒙了。
    蛇信吞吐,似乎沒有回過神來。
    山林之中愈發的寂靜,時間好似在這一刻停止了。
    銀色的月光讓不遠處的白獅和近處的白允陽都能看清巨蛇的懵逼,連猩紅豎瞳裏的茫然也一清二楚。
    黑暗中有不少動物屏住呼吸,如臨大敵,甚至有一些,後背上的毛毛不知不覺間慢慢豎起。
    成功把腮幫子裏的東西吐到巨蛇頭上的金毛鼠先生滿意的眯起眼睛。
    四肢伏地,金色的皮毛慢慢閃過一絲亮白的電弧,越聚越多。
    來啊,老婆在身後,沒有威脅,勞資才不會怕。
    勞資也是變異動物!
    還是雷係的!
    ‘你......’
    青澤眯起眼睛,心裏也來了一絲火氣,翠綠的鱗片反光似的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沒等他說完,被所有動物遺忘的白允陽本能地撲上去壓住炸成球的金毛鼠。
    厚實的毛爪子不容掙脫的按住變成了電球的金毛鼠,從左邊扒拉到右邊,如同在玩一個有趣的玩具。
    金毛鼠大驚,渾身亮白的雷電更加刺目,雷電的聲音讓一幹動物頭皮發麻,後退幾步。
    光芒把山林一角照的亮如白晝。
    跟青澤腦袋差不多大的雷球把白允陽和金毛鼠夫婦三個死死的包裹在裏麵。
    刺目的亮光讓人無法看清裏麵的狀況。
    青澤一驚,想要撲過去卻已經晚了。
    他焦躁的拍拍尾巴,卻又懼怕雷電不敢上前,隻能在岩石附近不住的盤旋。
    白獅低吼一聲,一爪子拍斷一棵水桶粗的樹。
    身處在雷電之中的白允陽舔舔爪子,對於滿身的火花電弧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像是在進行一場舒服的按摩。
    他饒有興趣地低頭看著拚命釋放雷電像個發電機一樣的金毛鼠,尾巴一甩,就把圓乎乎的金毛鼠拍的滴溜溜打轉。
    頭暈眼花的電氣鼠被迫停下,趴在岩石上歇菜了。
    青澤不等電弧散去就衝上來,尾巴把蹲在在那裏的毛團子卷起來,上下翻看。
    ‘怎麽樣,你有沒有事?’
    白允陽甩甩尾巴,神清氣爽,愉快的回答:“沒有啊,很舒服。”
    他總算知道穹山上那頭會發電的雞精為什麽這麽受歡迎了。
    真爽= ̄w ̄=。
    就是毛毛炸起來又胖了一圈。
    不過看看還在兩眼冒星星的胖球金毛鼠,白允陽暗自點頭,覺得自己不是最慘的那一個。
    青澤眯起眼睛,扭頭看著四肢癱軟的金毛鼠,舉起尾巴。
    白允陽看出了青澤的打算:“算啦,我沒事。開始就是我們不對,你還把他的窩掏了。對了,白盤碎片呢?”
    青澤張開嘴巴,湊近,好讓白允陽看的清楚一點。
    “吼——”白獅不滿低吼。
    白允陽聽到白獅的吼聲,想要扶額。
    白獅真的是把他當成了幼崽來照顧了。
    青澤輕嗤:‘說什麽湊近會嚇到你,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麽膽大的幼崽。’
    緩過神來的金毛鼠偷偷睜開眼睛,見這三個可怕的家夥沒有注意到他,就用爪子推推老婆,一點一點的、悄聲無息地往後退。
    退著退著,冰涼的後爪突然碰到了毛絨絨的觸感。
    異能用光不能再發電的金毛鼠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慢慢回頭......
    “你想去哪啊?”在金毛鼠驚恐的視線裏,白允陽齜牙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小小的牙齒,雪白無害,一點也沒有成年後的猙獰。
    是乳牙。
    金毛鼠:......
    突然就不怕了。
    白允陽臉黑了,悻悻扭頭。
    經過這麽一打岔,青澤也不想再多生事端:‘你們可以離開了,如果沒有地方去的話,這個窩送給你們,讓你們避寒。’
    這個窩是青澤千挑萬選的位置,慢慢精細打磨出來的,要不是鑽不進去,他還真的不舍得給。
    他沒有地方去是誰害的?
    周身很低迷的金毛鼠狠狠瞪青澤一眼。
    隻不過,想到剛剛他進洞後看到的情況,有些心動。
    這個窩自然比他的要好。
    白允陽從空間裏掏出兩顆對修行有好處的丹藥,一把塞進猶豫不決的金毛鼠嘴裏。
    “青澤,我們該回去了,不然他們會發現的。”
    腮幫子重新鼓起來的金毛鼠就這麽被安撫了,吧唧吧唧嘴,四肢伏地,示意自己老婆上來。
    兩個拳頭大的毛團子疊在一起
    等老婆坐穩,金毛鼠先生對白允陽點點頭,看都沒看青澤,呲溜一下跑遠。
    ‘是該回去了。’青澤低下頭,示意白允陽上來。
    總感覺跟那隻小老鼠背老婆有點像,白允陽微妙的想。
    他扭頭:“你能跟上嗎?”
    白獅點點頭,嘴裏還銜著白允陽給的布偶。
    來的時候他們花費了不少時間用來找路,回去就不用這麽麻煩了,青澤等頭上的白允陽坐穩,壓低身子找準方向,閃電一般躥出去,順著來時的痕跡迅速蜿蜒爬行,眨眼沒了蹤影。
    路上,青澤對頭上的白允陽說道:‘今天已經是三十號,等回去應該還有點時間,你去把白盤送給銀狼和獼猴,你的消食丸還有嗎?’
    他們決定在明天淩晨離開,時間已經不多了。
    白允陽在凜冽的寒風中剛想說話,張開嘴就被灌了一嘴寒風,無奈他隻好也利用精神力交流:
    ‘沒問題,倉庫的動物裏,他們兩個的確很聰明。等回去後其他的你不用操心,隻要安心等一號淩晨就行。’
    ‘把我的話全部跟他們說清楚,他們有拒絕的權利,但是一旦答應,就絕對不能反悔。’
    白允陽翻個白眼:‘知道啦。’
    寂靜的山林深處,等白允陽青澤還有白獅離開沒多久,一些躲在暗處看熱鬧的變異動物也逐漸散去。
    隻剩下對金毛鼠嘴裏的東西垂涎三尺的變異動物不願離開,想試試能不能趁著金毛鼠虛弱趁火打劫。
    一陣令它們無比厭惡的能量慢慢靠近。
    感受到這股力量的變異動物們大驚失色,拿出逃命一樣的速度抱頭鼠竄。
    沒過多久,一個渾身漆黑的影子越過樹木砰地一聲砸在地上。
    積雪四濺。
    影子四處輕嗅,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咆哮。
    貪婪且暴戾。
    似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一樣,影子在原地轉了幾圈。
    舉棋不定的樣子仿佛在苦惱自己該走哪邊。
    最終,一陣寒風吹來,把附近陌生的氣味吹散些許。
    影子興奮地低吼,順著蛇尾造成的痕跡迅速追去。
    凜冽的寒風如利刃一般肆虐這片空間。
    咆哮的風聲裏夾雜著刺骨的冷意,吹走身上僅剩的暖意,還有剛剛在母親懷裏磨蹭染上的淡香。
    毛絨絨的幼崽在風雪中艱難地瞪大眼睛,不顧凜風和雪粒劈頭蓋臉砸過來的痛楚,傻眼地望著陌生的環境,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寒風迎麵而來,吹亂了他柔順的皮毛。
    隻有貓咪大小的毛絨絨前爪不安的在地上踩了踩,留下幾個爪印兒,在暴雪中看起來無助極了。
    此刻的白允陽的確很懵,不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扔了出來!
    有身體這麽長的毛絨絨尾巴煩躁的甩了甩,薄薄的積雪很快被掃開,露出下麵枯黃的野草。
    以白允陽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驚慌也隻是一瞬間而已,他端坐在自己清理出來的枯草上,毛絨絨的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剛才他還賴在母親懷裏撒嬌,第九次破壞了爹娘之間的你儂我儂,趴在母親懷裏得意挑釁地望著為老不尊的父親,接著......接著就被提了起來!
    對,他是被父親提著後勃頸扔出來的!
    白允陽暴跳如雷的從枯草上一躍而起,如同困獸一樣在原地瘋狂轉圈,方才還算平和的表情瞬間猙獰。
    所以,他是被扔出來的!
    不就是今天第九次打斷了他和母親的親熱嘛,居然拎著後勃頸就把他扔出來,他真的是親生的嗎?
    厚實的爪子在地上不爽地用力一拍,留下一個深坑,白允陽氣哼哼的決定,等自己回去了,一定要變本加厲。
    他抬頭輕嗅,隨即僵在原地。
    不敢置信的使勁猛吸一口氣,一片雪花飄過來落在鼻子上,讓他打了一個噴嚏。
    沒有!
    竟然沒有!
    空氣中沒有母親和父親的靈力氣息!
    霧草,老頭子到底把他扔到哪裏了?
    白允陽不死心地試圖在腦海裏直接聯係母親青禾,可是發出的靈力波動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沒有絲毫回應。
    這下玩脫了。
    早知道就不挑釁了。
    貓咪大小的毛絨絨泄氣地趴在地上,刺骨的寒意對他沒有丁點影響。
    以他的修為,竟然無法聯係母親,隻能說明這裏已經不是他從小到大熟悉的地方。
    白允陽不得不麵對現實,這裏不是無界領域。
    無界領域內的靈氣很濃鬱,簡直到了實質化的地步,他們這些天生地養的靈獸,在無界領域裏修煉如同呼吸一樣簡單。
    這裏雖然也有靈氣,但是遠沒有無界領域多。
    而且,還有一些奇奇怪怪沒有見過的東西。
    白允陽往遠處的樹林瞥了一眼,挪挪小屁股好以整暇地調轉方向,麵對樹林坐在那裏悠閑甩尾巴。
    不一會兒,一個似人非人的東西慢慢爬過來。
    之所以說他像人又不是人,是因為白允陽沒有感受到對麵那個東西的生命氣息。
    沒有心跳、脈搏、血液也呈現出黑色半凝固,臉上還有屍/斑一樣的東西。
    那個東西雙腿大腿根部被齊齊斬斷,露出的傷口裏甚至還有一些撕咬過的痕跡。手臂也是無力地耷拉在兩側,隻能依靠身體像蟲子一樣蠕動。
    厚實的爪子無聊地刨刨地麵,留下幾道抓痕。
    白允陽坐在那裏,冷眼看著那個有著人類外表卻氣息全無如同屍體,還讓他有點惡心的東西一點一點爬過來。
    速度之慢簡直讓他不忍直視,導致他非常想主動湊上去看看那個東西想幹什麽。
    終於,全身髒汙的屍體爬到了白允陽身邊,渾濁的眼珠黯淡無光地鎖定和他腦袋差不多大的小獸。
    白允陽尾巴也不搖了,蔚藍的眼睛眨了眨,關注他的下一步動作。
    那個東西動了。
    隻見他張開嘴,露出殘缺不齊的牙齒。
    一股惡臭襲來。
    白允陽:......
    聞個正著的小獸整個都不好了。
    他在寒風送來的惡臭中暴跳起身,忍無可忍的一爪子拍上去......
    噗嗤——
    尖利的爪子輕而易舉的洞穿了那東西的腦袋。
    黏糊糊的觸感順著肉墊傳到大腦裏,明確地告訴他,他的爪子上沾上了惡心的東西。
    有可能是腦漿一類的......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白允陽懵逼地望著被他一爪子拍碎的腦袋,再絕望地看看自己黑乎乎的爪子......
    圓滾滾的身體慢慢僵硬,柔順的皮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炸起。
    兩秒之後,嗚嗚的風聲中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
    白允陽凝聚一個水團,把自己的爪子送進去拚命揮舞,直到清澈的水團變成灰色才停止瘋狂衝洗。
    他把已經變成灰色的水團仍在一邊,舉起爪子放在鼻子前輕嗅,淡淡的惡臭味如影隨形。
    不甘心地又召喚了一個,再次重複剛才的動作。
    直到白允陽聞不到那令人惡心的氣味才善罷甘休。
    為了避免身上也染上這種腐臭的氣味,白允陽嫌棄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東西,輕輕邁開四爪向不遠處的馬路跑去。
    隻知道吃的蠢貨,看來是問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了。
    事實上,經過剛才的烏龍,白允陽懷疑那個東西根本無法溝通。
    跑到馬路邊,白允陽動動耳朵,伸長脖子凝望左邊的方向。
    那裏似乎有人的氣味。
    風雪逐漸轉大,這幹擾了白允陽的判斷。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化為人形融入人群打聽情報,弄清楚這裏是哪裏再說。
    怎麽看都很可愛的小獸正襟危坐,毛絨絨的臉上露出嚴肅的神情。
    一秒過去,地上的小獸沒有任何變化。
    兩秒過去,逐漸轉大的風雪給他披上一層外衣。
    三秒......四秒......半分鍾過去了,白允陽的外表還是可愛到爆的毛絨絨。
    “嗷嗚!”
    氣到亂嚎的白允陽拍碎了路邊的岩石,奶聲奶氣的悲憤咆哮被寒風吹散。
    他變不回人形了!
    *
    灰色的天空陰沉沉的,醞釀著讓人不安的濃重陰影。
    在逐漸轉大的風雪中,一輛小貨車以烏龜爬行的速度艱難前行。
    在小貨車的後麵,載著一個蓋著黑布的鐵籠,若有若無地傳出野獸受傷後獨有的悲鳴。
    車上有三個人,兩男一女,眉宇間有著淡淡的不安和急切。
    坐在小貨車後座的女人頻頻向後看去。
    其中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詢問:“怎麽了,後麵有什麽東西?還是說那頭白獅追過來了?”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看起來文質彬彬,帶著金絲眼鏡一副學識淵博的樣子,隻是脫口而出的話卻令外表大打折扣。
    開車的大漢聞言看了一眼後視鏡。
    女人擺擺手:“快點回去吧,風雪漸漸大了,我怕後麵那頭小獅子堅持不住,我們為了抓它原本就出手太重,要是死了就不劃算了。”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輕嗤一聲:“你想太多了,它身為變異動物,這點傷不算什麽,倒是那頭逃走的白獅,看起來是個不小的麻煩。”
    有幼崽的母獸可是很記仇的。
    開車的大漢並不在意,這場風雪會掩蓋他們的行蹤,遮掩他們留下的氣味,他有自信不會被找到。
    再說了,那頭白獅也受了傷,能不能活到這場風雪結束還是個未知數。
    眼角餘光突然瞥到遠處一閃而逝的銀光,開車的大漢瞬間腳踩刹車,繃緊神經。
    那頭白獅追過來了!
    不,應該不是。
    大漢死死盯著前麵白雪中的銀色,大口喘氣,心裏恐慌慢慢被驚疑不定取代。
    白獅沒有這麽小,而且顏色也不對。
    後座的女人一時不察撞到了前麵的椅背上,她揉揉額頭不滿埋怨:
    “林宏偉,你是怎麽開車的?”
    大漢緊緊盯著巨石上端坐的毛絨絨,唯恐驚動了前麵的毛絨絨:“閉嘴孟雪,文彬,你快看前麵那塊石頭上是什麽東西?”
    孟雪和文彬順著林宏偉的視線望去,毛絨絨似乎還沒有斷奶的小獸進入他們的視線。
    “文彬,認識嗎?”
    文彬推推眼鏡,觀察那個不僅不怕小貨車還有些好奇的小東西:“暫時無法辨別,下去看看。”
    隻有貓咪大小,應該還在媽媽肚子下喝奶的時候,卻被他們碰上了。
    今天的運氣真不錯。
    “那就下去瞧瞧。”
    孟雪緊張道:“萬一有母獸在旁邊怎麽辦?”
    林宏偉對於孟雪的話不以為意:“你看看它身上的積雪,如果真的有母獸在身邊,早就把它帶走了。”
    孟雪一喜,連忙跟著下車。
    *
    白允陽眯眼望著三個慢慢包圍他的人,沒有像他們以為的那樣驚慌失措或者逃走,隻是端坐在岩石上耐心的舔舐身側的積雪。
    剛剛他檢查了自己的身體,氣惱的發現他化為人形的能力被父親封住了,索性父親顧忌母親沒有喪心病狂的把他的靈力也鎖住。
    所以他除了不能化成人形,能力並沒有受到限製。
    以這個樣子口吐人言未免太嚇人,沒有搞清楚周圍情況的白允陽並不想惹麻煩。
    隻能裝作無害的樣子靠近人類慢慢打聽了。
    為了打上無害的標簽,白允陽在三人驚喜的表情中慢慢站起來,裝作重心不穩的樣子咕嚕嚕從岩石上滾了下來,趴在地上直哼哼。
    奶聲奶氣的哼哼唧唧俘虜了在場唯一的女性。
    孟雪一個箭步衝上來,按住毛團的後勃頸提起來:“抓到了。”
    白允陽條件反射想一爪子揮過去,卻被他硬生生的忍住。
    在三人看不到的角落裏,蔚藍的眼睛逐漸轉為灰藍色,猶如狂風暴雨之前的寧靜海麵,暗藏風暴。
    好濃的血腥味。
    真臭!
    文彬終於看清了這個毛團的全貌,他驚疑不定地喃喃自語:“這是......雪豹?”
    隻是,它們不是在冬眠嗎?
    怎麽會這個時候醒過來?
    昨天齊易還檢查過籠子,這隻刺蝟趴在籠子裏一動不動,怎麽會醒過來!
    而且,是誰教它的,居然會提前把他們的車胎戳爛。
    這隻刺蝟聰明過頭了!
    林逸安眼眸漸漸加深:“齊易,這是你倉庫裏的對吧。很聰明,聰明的不像是動物。”
    而像是一個人!
    停車的地方在工廠的西南方,遠離倉庫。上一次的開市就是在這個空曠的場地舉行。
    即便是工廠內亂套,想要波及到這裏還需要一點時間。
    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抓住它。
    “齊易,它有弱點嗎?抓起來送到市裏麵研究一下。”林逸安提醒:“這次動物暴動的極其古怪,就像是有人在背後指揮一樣。”
    楊攀眼前一亮:“是啊,s市的研究所上次還在懸賞聰明的變異動物,如果他們知道這裏的情況,我們這次損失的就回來了。”
    “蠢貨,你們怎麽不看看我們怎麽離開。幾輛車的車胎都被紮破了,我們抓到它也走不了!”齊易氣急敗壞。
    今天那些變異動物的表現太古怪,有點嚇壞他了。
    現在他隻想離開,一點也不想節外生枝。
    引發爭執的小刺蝟無辜地歪歪頭,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個乖寶寶,昂著頭看人非常溫順。
    李力沒有說話,手上青色的光芒匯聚,無形的風刃劃破空氣,直指待在原地的小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