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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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噠, 等一會哦! 金毛鼠全身泛著亮光, 電弧劈啪作響狠狠地把地上的喪屍變成焦炭:“吱吱吱吱!”雖然能力不強,但是數量一多卻很麻煩。
“吼——”保險起見,我們以後也要盡力尋找白盤。
這座山脈並不廣,橫穿過去也用不了多久, 但是如今這裏都有喪屍了,那位住在白盤輻射邊緣的醫生還好嗎?
母獅爪子在地上用力一拍,成排的冰錐如雨後竹筍一樣從地下冒出來,把麵前的三個喪屍串成了糖葫蘆。
山林中的樹木經過末日的洗禮,變得愈發高大挺拔,簡直到了遮天蔽日的地步。
上方茂密的枝葉枝繁葉茂, 即便是陽光明媚的中午,太陽也隻能透過婆娑的樹影堪堪落在地麵。
昏暗的光線讓青澤很難辨別前方, 幸好冬日前金毛鼠喜歡亂竄,才避免在山林裏迷路。
這次隨行的動物從遠處看極其嚇人。
近五十米長水缸粗的變異大蛇。
亮光環繞簡直像個小太陽的指路金毛鼠。
還有渾身凍傷需要治療的白色大獅子。
最後是滿身肌肉看起來傻乎乎齜牙能嚇死人的大猩猩。
這些麵目猙獰比尋常動物大了幾倍的變異動物, 平常隨便遇到一個就能讓人望風而逃, 更別說幾隻加在一起是成倍的暴擊。
在這種對比下, 躺在擔架上昏睡的母猴就顯得無害多了。
隻是, 除了這些外表凶殘的變異動物, 還有一個圓滾滾的毛團子和它們格格不入。
白允陽在青澤的頭上熟練的趴下, 打哈欠的同時厚實的毛爪子拍拍變異大蛇:“錯了,稍微向左移動一點, 不然你會撞樹的。”
山上的日子很無聊, 待在那裏就跟囚/禁差不多, 所以他才會不顧青澤的反對出發前牢牢蹲在蛇頭上。
倒是小獅子,臨出發前樂顛顛地跟上來,卻被母獅齜牙威懾,可憐巴巴的沒有當成跟屁蟲,和小猴子一起交給銀狼照顧。
‘早就跟你說過路上會有危險偏不聽,幼崽應該留在山上。’青澤歎了一口氣。
蔚藍的大眼睛做出高難度的朝天翻白眼,白允陽哼哼兩聲:“我無聊的話會把山拆了,你不想回來看到整座山都被我鏟平吧。”
‘就用你那毛乎乎還沒有鋒利起來的小爪子和咬肉都費勁的小奶牙?’青澤嘲笑,擺明了不信。
“要我提醒你嗎?小奶牙還在你尾巴上留下兩個牙印呢。”白允陽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齒讓一旁的金毛鼠打個冷顫。
青澤一噎,不說話了,悶頭向前蜿蜒爬行。
在這種情況下,後麵的四隻大猩猩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殃及池魚。倒是金毛鼠,光明正大的捧著肚子吱吱亂笑。
變異大蛇猩紅的豎瞳陰測測地盯著它。
“你說,我們要送點什麽東西給那個醫生?”白允陽歪著頭,有些苦惱。
從金毛鼠小弟的情報來看,那個醫生應該還不錯,連傷重的黑豹也會救治,但是白允陽不知道一人一豹之間的關係,倘若黑豹原本就是醫生養的,那他們過去興許會被拒絕。
還是帶點東西過去比較好吧。
畢竟拿人手短。
青澤和金毛鼠異口同聲道:
‘送什麽?’
“吱吱吱!”憑什麽!
好吧,動物的思維有時候還是很簡單的,誰的本事大就聽誰的。
在金毛鼠的意識裏,那個醫生不聽話揍一頓就行了,看看以前賊兮兮的它,不也是被青澤揍得很聽話麽。
白允陽一聽差點蹦起來。
大家不都是說老鼠很精麽,怎麽他麵前的這麽蠢......
“你打算怎麽讓醫生救母猴?”
‘吱吱吱。’直接說。
“他要是不肯呢?”
“吱吱吱。”揍一頓。
“揍了還是不肯呢?”
“吱吱。”再揍。
白允陽:“......”
難怪你老婆會跑。
青澤倒是考慮的很周全:‘這裏既然有喪屍,肯定也有狂暴動物,路上順便找找看。’
這時,白允陽才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身後的腳步聲少了一個。
他回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母獅不見了。
“白獅子呢?”他問那四個老老實實當鵪鶉的大猩猩。
其中一個齜牙咧出討好的笑容,向旁邊的樹林指了指。
說曹操曹操到,母獅頂著一身的枯葉從樹林深處鑽出來。
白允陽的注意力,則全部放在它嘴裏咬著的東西上。
小而直立的耳朵、剛硬稀疏的針毛、背脊上的鬃毛仿佛是刺一樣長且硬。最重要的是那東西的吻部突出似圓錐,犬齒外露向上翻轉。
“這是野豬對吧。”毛團子興致勃勃的問。
是新發現的變異動物?
不過......雪豹崽子皺著一張臉,覺得那頭野豬給他的感覺不太對。
有點...有點像喪屍!
毫無思想隻是一味的掙紮試圖攻擊所有的動物。
白允陽突然睜大眼睛,望著母獅嘴裏一直嚎叫不止的野豬,遲疑的問:“這是狂暴動物?”
身上帶有喪屍的感覺,毫無理智的瘋狂攻擊,但是卻沒有像喪屍那樣全身腐爛......
應該是黑盤催化出來的狂暴動物!
‘對,我曾經試圖和這種東西溝通,可惜它們和我們似乎不再是同一物種。’青澤沉聲道:‘你是在哪裏發現的?’
母獅甩甩尾巴,示意青澤看那邊。
白允陽耳朵微動,終於從懶散狀態裏脫身,支起身子望著遠處:“有什麽東西要過來了,聽著動靜很大。”
金毛鼠打個哆嗦:“吱吱吱吱!”野豬是群居的!
“它們都沒有理智了,還是群居的?”毛團子驚訝。
廢話。
金毛鼠先生差點翻白眼。
狂暴野豬不止是群居的,它們中間要是有野豬死了,還會吃同類!
這頭獅子真會找麻煩。
距離再近一點,停下腳步的幾隻動物都能感覺到腳下的大地在震動,樹上將落不落的黃葉也被震下來,呈現天女散花的樣子打著旋落在他們四周。
青澤豎起身子當機立斷把白允陽送到一棵幾人環抱的大樹上,並且吩咐四隻大猩猩帶母猴躲起來。
等安排好雪豹幼崽,青澤就和母獅站在遠處嚴陣以待。
白允陽蹲坐在樹上舔舔爪子,悠閑的甩甩尾巴,並不擔心青澤和母獅應付不過來。
隻是......
“你怎麽不過去幫忙?”毛團子好奇的問慌亂中被遺忘的胖球金毛鼠。
剛才青澤把他放樹上時,這家夥也順著蛇頭爬了過來,蹲在他旁邊,一副‘我沒怕,我隻是擔心你,我一定要好好保護你’的樣子。
......如果它不發抖的話更有說服力了。
“吱吱吱。”勞資是怕你這個幼崽害怕才勉強留下的。
抖得更厲害了。
毛團子一臉嫌棄。
原來隻是異能強,膽子還是那一點!
“我不用你保護,拿出你當初和青澤叫板的勇氣來,上!”蓬鬆毛絨絨的尾巴一甩,就把瑟瑟發抖的胖球先生像抽陀螺一樣抽飛。
“吱吱吱吱吱吱吱!”那怎麽能一樣,狂暴動物是沒有理智的啊霧草!
尖銳的慘叫聲劃破天際,仿佛是兩塊泡沫在使勁摩擦產生的刺耳聲音,讓白允陽炸起一身的毛。
好巧不巧的,飛出去的鼠球正好砸在一頭野豬身上,小命即將不保的前提下,金毛鼠爆發了前所未有的能力,刺目的電光籠罩這片森林,周圍的草木在瞬間化為焦炭。
青澤和母獅也各自選了自己的獵物閃電般撲上去。
白允陽大致看了一下,這群野豬起碼有十幾頭,有大有小,個個都是兩眼通紅喪失理智的樣子,被那雙眼睛盯上了,就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順著脊梁慢慢布滿後背。
毛團子抖抖耳朵,見青澤母獅它們沒有問題才放心的離開。
小小的銀白色身影在樹上一閃,借著樹葉的遮掩向剛才他察覺到的能量場前進。
茂密的枝葉沒有給白允陽造成絲毫阻礙,反而被當成腳下借力的地方,輕輕一躍就能竄出很遠。
直到他聽不到後麵白獅的怒吼,才略微放慢步伐。
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現在毛團子視野裏。
風裏送來了陌生的氣息,背對著毛團子的身影站起來,還拽著嚎叫不止的野豬。
隻見拽住野豬後腿的兩掌微微用力,就把一隻健壯的野豬撕成兩半,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這片土地。
白允陽終於看清了吸引他的東西是什麽。
毛團子倒抽一口涼氣,蔚藍的眼睛逐漸轉為灰藍色,如同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它眼睛裏是什麽東西?
……改造?
周圍的風景急速向後退去,盡管青澤在爬行中俯低身子,趴在他頭上的白允陽還是被吹成了炸毛球。
察覺到青澤速度放慢的白允陽放開自己的尾巴,低頭問:“怎麽了,到地方了嗎?”
巨大的蛇尾在白雪拍拍,青澤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此時他們兩個已經來到了山林深處。
由於沒有人涉足,這裏經過一夜的白雪覆蓋,入目的皆是一片銀白,十分漂亮。
‘真是不可思議,我第一次看到雪是什麽樣子的。’
知道蛇都是一睡幾個月的白允陽甩甩尾巴沒有說話,他動動爪子,感受肉墊接觸鱗片傳來的溫度,疑惑:
“怎麽不走了?”
腦海裏沒有像剛才那樣傳出聲音,一陣沉默後白允陽歪歪頭,站起來在蛇頭上使勁踩。
“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軟綿綿奶聲奶氣的聲音瞬間拔高,盡是不可思議。
青澤輕輕咳嗽一聲:‘時間有點久,的確印象模糊了。’
這座山他也剛來沒多久就迎來了氣溫下降,自然沒有四處亂逛,隻是尋找了一個安全的洞穴冬眠,打算春暖花開時再好好的巡視一圈。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睡的好好地會被那些異能者從洞裏拖出來。
“那現在要怎麽辦?我們浪費不少時間了,如果沒有及時趕回去的話工廠裏會出亂子的。”白允陽喃喃道。
翠綠的身體豎起,信子吞吐。青澤沉聲提醒:“坐穩了。”
巨大的蛇身再一次在白雪中穿梭、蜿蜒爬行,林立的亂石和枯黃的樹木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反倒幫著青澤,讓他順利進入大山深處。
麵對卷土重來的寒風,白允陽隻能無奈歎氣,重新趴在青澤的頭上,努力壓低身子,力求把自己變成一張毛絨絨的毯子貼在青澤頭上。
耳邊的風聲持續了很久才慢慢停下,感覺自己趴在那裏快要睡著的毛團子含含糊糊的問:“到了嗎?”
‘到了,快起來。’青澤搖頭晃腦,試圖把那個小小的毛團晃下來:‘你睡著了?’
他有種自己頭上的鱗片是濕淋淋的錯覺。
這個幼崽不會是流口水了吧。
白允陽睜開眼睛,望著眼前仿佛冰晶形成的世界,久久無言。
青澤選的窩很隱蔽,三麵環山,一個小小的湖泊隱在其中,在這裏能夠看見旭日升日落,頗有種隱世的意味,就是不知道那群人是怎麽找到他的窩。
“在哪?”白允陽東張西望。
青澤帶著白允陽來到遠離湖泊的岩石堆中:‘在岩石下麵。’
蛇尾抬起緩緩拂過岩石,積雪順著尾巴噗嗤噗嗤往下落,很快就把岩石中最後一絲縫隙堵上。
當初林宏偉那些異能者留下的痕跡全部被大雪覆蓋。
白允陽注意到最下方的岩石中有一個碗口那麽大的洞,可惜被白雪堵住了。
他靜默幾秒,深吸一口氣跳到青澤剛剛清理出來的岩石上,瞅瞅他:“好了,現在到地方了,你要怎麽拿剩下的兩個白盤碎渣?”
青澤吞下白盤碎渣不久就被那些異能者從窩裏揪了出去,他也說過自己原先隻有三米左右。
望著現在比水桶還要粗近五十米的大蛇,再看看下麵隻有碗口大小的洞,白允陽對於此行已經不抱希望了。
青澤愣住,尾巴拍打地麵,順著白允陽的話低頭看向自己原本的窩。
他忘了自己現在的體型了。
帶著絲絲紅痕的尾巴試探性的戳/進洞裏,白允陽隻感覺腳下岩石在劇烈震動,連忙大喊:
“你想把窩拆了嗎?即便是拆了,你也拿不到白盤碎渣。”
‘那怎麽辦?’青澤煩躁的問,身體在岩石四周攀爬,心情逐漸煩躁。
直到他看見蹲坐在岩石上的毛團子。
盯......
白允陽警惕道:“你想幹嘛?先說好,我不進去。”
開玩笑,他才不要把自己弄得一身土和灰,現在不能變成人形,也不能自己洗澡,他可不想頂著髒兮兮的身體舔舔就算了。
‘我的洞不髒。’青澤還想掙紮一下。
白允陽冷哼:“不去,沒得商量。”
......
一大一小對視良久,最後還是青澤無奈投降。
‘附近應該沒有什麽大型的肉食動物,還算安全,你在這裏等著我不要亂跑,我去去就回。’
“你要去哪?”
白允陽總感覺對方把自己當做幼崽了。
低頭看看自己圓滾滾的身體,還有奶聲奶氣的腔調......
毛團子的臉黑了。
好吧,外表的確很幼崽。
‘去找一個肯進洞的過來幫忙。’青澤沒好氣的說道。
他在岩石附近盤旋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留下自己的氣味足以震懾附近的變異動物,才滿意地停止畫圈的舉動。
見眼前這個幫了他不少的幼崽安穩的趴在那裏,轉身進入山裏,翠綠的身體很快就被枯木和亂石擋住。
耳邊隻剩下窸窸窣窣的擠壓積雪的爬行聲。
白允陽趴在岩石堆上,對於青澤的話有些好奇。
找肯進洞的幫忙,難道那家夥還有朋友?
但願他的朋友沒有像是吹氣球一樣漲大,不然的話,青澤會崩潰也說不定。
岩石上的積雪被青澤處理的很幹淨,白允陽無聊地在岩石上趴著,尾巴拍拍一陣亂拍。
他倒是想四處看看,但是怕青澤回來找不到他會著急,隻好放下亂逛的念頭。
忽然,趴在岩石上的毛團子蔚藍的眼睛閃過一道光芒,逐漸轉深。為了證明不是自己的錯覺,毛絨絨的耳朵抖抖,凝神細辨。
沒錯,是踩到積雪的聲音。
默默給自己貼身加一個護身結界,當作什麽事也沒有的毛團子打算看看到底是誰,居然能越過青澤留下的震懾氣味,一心一意往這裏跑。
沒過多久,一個陌生中帶著絲絲熟悉的氣味鑽入鼻孔。
沒等白允陽想明白這個氣味在哪裏遇見過,眼前就出現一頭毛絨絨氣息強悍的巨獸。
白色的皮毛上還帶著暗色凝固的血跡,緊實的肌肉,流暢的線條,還有微微眯起的眼睛。
端坐在岩石上的小毛團愣住,望著麵前熟悉的身影有些回不過神來。
不過,他不動,不代表對方不動。
日夜趕路才找到這裏的巨獸鼻子微動,聞到熟悉的氣味眼眶逐漸濕潤,見岩石上的毛團子像是嚇傻了一樣僵在那裏,忍不住上前一步。
毛團子沒有動。
巨獸見狀,也不再試探,湊到白允陽麵前小心翼翼的輕嗅。
即使巨獸已經近在咫尺,張開嘴就能把自己吞進嘴裏,白允陽還是沒有動,隻有像是大海一樣深邃的眼眸隨著巨獸轉動。
他反常的樣子讓巨獸擔憂不已。
終於,這頭巨獸上前一步,微微昂頭,輕輕叼住白允陽的後頸,把他從高高的岩石堆上帶了下來。
白允陽木著一張臉任由巨獸擺布。
掛在巨獸的嘴邊晃晃悠悠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大號毛絨絨叼著小號毛絨絨的畫麵很常見。
每個毛團子都有小時候都被媽媽叼著後頸走路的體驗。
如果不是種族不對的話……
‘放開他——’憤怒的低吼如同炸雷一樣突然出現在兩隻毛絨絨的腦中。
這群人為了給小獅子喂食,剛剛把籠子上方的蓋子打開了,而且沒有關上,這正好方便了白允陽。
他抬頭估計了一下高度,縱身一躍,靈活的跳進籠子裏,落地無聲,輕盈無比。
籠子裏一直在喘粗氣的小獅子不顧傷勢掙紮起身,低低咆哮:“吼——”
它在警告入侵者。
白允陽聽明白了。
說是小獅子,其實一點也不小。
兩者在籠子裏麵麵相對,對比一下更是明顯。
小獅子經過變異長得跟成年獅子差不多,體長一米,渾身雪白,隻有從懵懂的眼睛裏能夠看出它的實際年齡。麵對白允陽的突襲,它連身上的毛毛都微微炸起,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
家貓大小的白允陽隻能仰著頭看它。
沒辦法,百年的時間他才長這麽大,生長的速度非常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