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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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麽麽噠,等一會哦!  沉浸在憤怒中的金毛鼠先生根本不理會青澤的質問, 隻是埋頭瘋狂攻擊。
    胖乎乎的身體沐浴在亮白之中, 電弧越積越多, 在冬日的陽光下很快形成一個圓圓的電球, 像個跳蚤似的拚命在變異大蛇身上蹦躂。
    並且這個包裹著電光的胖球, 身體的彈性非常好!
    至少蹲在岩石上的白允陽就親眼看見逐漸不耐煩的青澤舉起尾巴,像是拍籃球一樣把氣成河豚的金毛鼠先生拍了出去。
    咻的一聲金毛鼠就變成了流星,閃電般的從白允陽麵前劃過, 帶起的風甚至把他吹得眯起眼睛。
    眼睜睜看著那個電球砸到大樹上劈裏啪啦一陣亂電,然後滑落在地彈了幾下的白允陽:......
    彈性真好!
    看大小, 適合當兵乓球。
    毛團子心不在焉地想。
    那邊, 狠狠砸在大樹上的金毛鼠終於冷靜下來。
    不......應該說看清楚自己報仇無望, 所以整個鼠都心灰意冷了, 胖乎乎的身體縮在一起, 一抖一抖的。
    白允陽囧著一張臉看它耍寶。
    三分鍾後, 見那個金色的毛團還縮在大樹底下當石頭, 也不看他們, 青澤終於暴躁了,粗長的大尾巴示威般舉起來。
    看青澤暴躁的模樣應該是來真的, 要是拍實了, 估計胖球金毛鼠就會變成一張鼠餅。
    蹲坐在岩石上的白允陽不像被金毛鼠氣瘋的青澤, 他還記得此行的目的, 連忙給趴在一邊玩母親尾巴的小獅子使了一個眼色。
    經過在工廠裏那幾日培養的默契, 小獅子一下就明白了白允陽的意思, 昂頭挺胸地邁開爪子,走到大樹下。
    低頭...齜牙...露出微笑...
    跟著老大有樣學樣。
    曾經被這樣威脅過一次的金毛鼠:......
    嗬嗬,還是小奶牙!
    它都敢和變異大蛇正麵叫板,這頭獅子幼崽根本不足為懼。
    但是......
    縮成一團裝可憐的胖球不著痕跡地看看一邊靜靜趴在那裏的母獅,再小心翼翼地望望不遠處吹胡子瞪眼的變異蛇。
    它不敢qaq。
    尼瑪,它要是敢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那個護犢子的母獅絕對會撲上來。
    最重要的是......
    趴在那裏的金毛鼠心裏一凜,認真觀察那個把電光當成按摩的雪豹幼崽。
    那個雪豹幼崽才是它最忌憚的。
    小獅子咧著大嘴齜著牙上前一步。
    下一秒,金毛鼠就火燒眉毛一樣蹦起來,吭哧吭哧爬到岩石上,渾身散發著‘我不開心’的信號。
    “你知道哪裏有醫生嗎?能治重傷做手術的那種。”白允陽問。
    有動物受傷了,還需要手術!
    金毛鼠一愣,後肢撐地立起身子仔細觀察。
    那四個傻乎乎的大猩猩應該沒事,看它們有功夫朝它齜牙就知道。
    倒是母獅,上次過來的時候就是一身的傷,加上連日奔波,凜冬給它的傷口增加了不少麻煩,金毛鼠清楚地看到母獅身上有大麵積的凍傷。
    但是,凍傷也不需要手術吧。
    那麽...金毛鼠鎖定了大猩猩身後陌生的氣味。
    看樣子是隻母猴子。
    “吱吱吱吱?”它怎麽了?
    白允陽努力總結母猴的傷勢:“有種細細長長的鋼針,插/進身體裏會彈開像是傘骨一樣的東西鎖住皮肉,要手術才能取出來。”
    金毛鼠越想越覺得耳熟:“吱吱吱。”是不是那個工廠裏的異能者手裏的東西?
    白允陽點點頭。
    這個時候,金毛鼠也明白了他們為什麽會來找自己,肯定是這條蛇說它消息靈通,過來打探情報的。
    但是,它憑什麽要幫忙。
    “吱吱。”不知道。
    無辜的歪歪頭,裝作思考了一會,接著遺憾地搖頭。
    白允陽狐疑地盯著金毛鼠,見它漆黑的豆豆眼裏還有剛才悲從中來的水光,有些動搖。
    一直沉默不語的青澤氣勢洶洶上前,蛇信吞吐,猩紅的豎瞳像是盯著獵物一樣鎖定金毛鼠。
    賊兮兮的胖球先生心裏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等它說話,青澤抬起尾巴。
    啪——
    蛇尾上還帶著幾天前白允陽啃出來的牙印,仿佛拍蒼蠅似的狠狠拍下去。
    尾巴下沒了動靜。
    “等等,把它拍死了怎麽辦!”白允陽一驚,站起來繞著大蛇的尾巴轉了一圈。
    ‘死不了,我有分寸。’青澤沒好氣的聲音直接出現在白允陽的腦子裏。
    毛團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對,生命力應該很頑強才是。”
    可是等青澤抬起尾巴,白允陽看著貼在岩石上撕都撕不下來的鼠餅,又有些不確定了。
    好像母親給他做的鍋貼......毛團子下意識地砸吧砸吧嘴。
    扁塌塌的金毛鼠下意識一抖,跳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成胖乎乎的一團。
    這次,它不敢再耍小心眼了,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吱吱吱吱——”
    在山的另一邊有幾戶人家,它的鼠小弟以前看到其中有一個人治療過一隻黑豹,應該是獸醫一類的。
    鼠小弟去那人家裏偷東西吃的時候,還見到了有專門的醫療器材,但是金毛鼠可不能保證那一定是醫治獸類的醫療器材,畢竟它的小弟沒文化,見識少,分不清。
    白允陽皺眉,在山的另一邊啊,距離很遠,都快出了白盤的輻射範圍了。
    顧雲的日記本裏記載了白盤輻射的大致範圍,白允陽記得很清楚。
    “那幾個人怎麽會住在那裏,就不怕喪屍嗎?”
    這金毛鼠可就不知道了。
    ‘要翻過這座山有點困難,我們是不怕,但是母猴不能顛簸。’青澤緩緩說道。
    “能不能找一隻速度快的變異動物把人駝過來?”白允陽喃喃自語。
    青澤冷哼:‘這不叫請,叫綁票,智商正常的人都不會過來。’
    也對。
    白允陽泄氣:“難道就沒有其他人了?”
    金毛鼠想了一會,靈光一閃:“吱吱吱!”有的,它前幾個月儲存過冬食物時,偷偷看到一個人在使用木係異能。
    短小的四肢在空中努力揮舞比劃,十分興奮:“吱吱吱吱!”當時那個人隻是隨意拂過傷口,肚子上碗口那麽大的洞不出十分鍾就長好了。
    “那他現在在哪?”白允陽追問。
    “吱。”回市裏了。
    毛團子一怔,這些動物剛逃出來,看青澤不想深入人群的態度就明白這條路走不通。
    變異大蛇果然如白允陽猜想的那樣,思考了一會,把目標鎖定了山那邊的醫生:‘我們要去山那邊,你能帶路嗎?’
    金毛鼠很想拒絕,但是想想剛才被拍成餅的樣子,識時務道:“吱。”沒問題。
    既然找到了解決方法,白允陽的好奇心也上來了,睜著一雙大眼睛低頭問苦逼的胖球先生:“你剛剛為什麽讓青澤賠你老婆,難不成它把你老婆吃了?”
    鍋從天上來。
    青澤連忙反駁:‘怎麽可能!’
    金毛鼠渾身的毛毛又有炸起來的趨勢。
    想咆哮兩句讓幼崽別多問,剛抬頭就看見雪豹幼崽蔚藍的眼睛正無辜地望著它,耳朵一抖一抖的,如同他旺盛的好奇心。
    在幼崽身後,是重新舉起尾巴的變異大蛇。
    金毛鼠:......
    喂喂,護得這麽緊?
    這是雪豹崽子不是剛出生的小蛇!
    ......
    僵持幾秒,最終還是金毛鼠投降。
    算了。
    它還是躺平認命吧。
    “吱吱吱。”有氣無力的金毛鼠先生見到白允陽興致勃勃的樣子,成功炸毛,電弧重出江湖。
    還不都是因為這些家夥,他們走了以後,金毛鼠就非常高興的準備搬家。
    結果老婆說它沒用,連一隻幼崽也打不過,連夜跑了!
    最重要的是,老婆跑的時候兩頰鼓鼓的......
    哈哈哈哈勞資起早貪黑找的食物隻剩了一點殘渣,都被帶走了!
    然後,那女人包袱款款的說要去找第二春,靠!
    它的異能在這座山已經算是前五了,也是能稱霸一方的,為什麽偏偏要遇到這幾隻變態。
    特別是這隻雪豹幼崽,尼瑪,它是妖/精變得吧!
    見慣了穹山上大家相親相愛的白允陽還真沒有遇到過金毛鼠這樣的情況。
    望著胖球趴在岩石上生無可戀傷心欲絕的現狀,再想想前幾天它努力把老婆拉到身後護著的樣子,毛團子絞盡腦汁安慰:“節哀。”
    金毛鼠蹭的一下蹦起來,黑漆漆的豆豆眼陰測測地看著幼崽。
    白允陽:???
    毛絨絨的尾巴甩甩,還不懂感情的幼崽滿頭問號。
    說的不對嗎?
    “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毛團子試探性地改口。
    金毛鼠:......幼崽你閉嘴。
    電弧乍現,刺目的電光衝天而起。
    毛團子麵對劈啪亂閃的電弧卻一點也不怕,反而興高采烈地往前湊湊,表示金毛鼠按摩技術不錯。
    胖球先生:......氣成河豚(▼ヘ▼#)
    *
    意識從黑暗中逐漸上浮,鼻子裏突然嗅到陌生的氣味。
    小熊貓猛地睜開眼睛,不顧身上撕裂一樣的痛楚,警戒地環視四周。
    簡潔的房間沒有太多的擺設,隻有普通的桌椅和一張床,此時它就躺在床上,渾身被包紮成了一個木乃伊。
    輕輕地腳步聲逐漸接近,小熊貓掙紮起身,如果不是被繃帶纏起來了,估計此時會炸成一個球。
    “你醒了。”溫和的聲音帶著絲絲笑意,推門而入的男人麵容隱在陰影中,致使小熊貓看不清他的樣子。
    但是憑著動物的直覺,小熊貓知道這個人不是善茬。
    起碼它的神經前所未有的緊繃,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危險。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我是沈昱,你以後的主人。”
    男人以不符他溫和氣質的強硬說道,無視小熊貓的戒備,拉著一張椅子坐在床邊。
    “你就這麽死了,甘心嗎?畢竟你的仇人還活著,林逸安小隊的副隊長,前段時間不是去了隔壁市麽,難道你忘了?”
    小熊貓猛地抬頭,棕色的眼眸咄咄逼人。
    他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人竟然對它想要做的事情一清二楚!
    如果白允陽在這裏,一定會驚歎小熊貓居然具有青澤也比不上的靈性。
    被捏住軟肋的小動物喉嚨裏發出威懾的呼喝聲。
    男人狀似頭疼的扶額,自言自語沉思道:“工廠裏的人數我們數了數,再對比了屍體,發現少了一個人。”
    “少了一個少年!”
    少年!
    小熊貓瞪大眼睛。
    工廠裏能稱得上少年的,就隻有那個女人的兒子!
    那個小鬼還活著!
    輕柔的聲音緩緩回蕩在寂靜的房間裏,莫名小熊貓全身發冷。
    “工廠距離s市不遠,你說,他會去哪?”
    “他會不會...那天的事情說出來?”
    “吱吱吱!”憤怒尖利的聲音讓男人眉頭微微皺起,慢慢伸出手想要撫摸小熊貓的頭,男人語氣蠱惑:“把那天的事情告訴我,是誰救了你們?”
    小熊貓露出獠牙狠狠咬住男人的手掌,眼睛閃過一絲紅光。
    這個男人也在打那個幼崽的主意!
    男人對於自己血流如注的手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讚許的點點頭:
    “很好,野性沒有被磨滅。你想要保護他對吧?”
    “要是想保護那個改變一切的人,你可要好好養傷,在那個少年說出一切之前,解決他!”
    而且,他對那個改變時間線的人……非常好奇啊。
    最起碼異能者之中的兩位女性就覺得自己的心被擊中了。
    “孟雪,這是你們這一趟的收獲嗎?運氣不錯,這個小家夥也是變異動物吧。”
    短發女性蹲下來,伸出手想要摸摸看似無害的毛絨絨。
    白允陽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對於女性話裏的陰陽怪氣不以為意,白影一閃回到了孟雪身邊。
    “雪下的這麽大,陸瑤你有空過來看熱鬧,不如把你們小隊的貨物搬進倉庫裏,要是凍死了,你們可就虧大了。”
    孟雪對於白允陽回到她身邊的舉動很滿意,原本顧忌工廠人多,她是想把這個毛絨絨關進籠子裏的,免得它跟人走了。
    現在看來,小家夥似乎是把她當成主人了。
    孟雪挺起胸脯,話語裏帶著絲絲得意。
    但是目光轉到短發女人身上,又帶著一股不善的意味。
    被孟雪教訓的短發女人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她外表柔柔弱弱的很能引起男人的憐惜,最起碼孟雪說完之後,在場的異能者有大部分人對她露出不讚同的譴責。
    另一個女人隻是目不轉睛地望著地上的白允陽,冷冷的詢問:“測試了嗎?如果不是變異動物的話,能不能賣給我?”
    陸瑤眨眨眼睛:“顧雲你買它做什麽,不是變異動物的話,遇到喪屍一點忙也幫不上哦,而且它還那麽小。”
    顧雲:“小點正好,不會傷人,給我兒子當玩伴。”
    變異動物玩死了就不劃算了。
    “我記得上次你從我這裏買走一隻普通狐狸,不是給小輝了嗎?”
    女人冷冰冰的,眼底一片漠然,隻是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普通動物不經玩,死了。”
    陸瑤沒有再說話,隻是哦了一聲,又饒有興趣的試圖去逗白允陽。
    蹲在那裏悠閑甩尾巴的白允陽一頓,尾巴拍打地麵,仰起頭注視那個名叫顧雲的女人,還有眾人習以為常的神色,蔚藍的大眼睛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
    林宏偉和文彬都是異能者,兩人合力就能把小貨車後麵蒙著黑布的鐵籠抬了下來。
    這時,他們隊裏得到消息的人也趕了過來,四個人分別抬著鐵籠子向工廠內屬於他們的區域走去。
    還有一個人過來想要捉白允陽。
    林宏偉擺擺手:“這隻就不用了,你們先回去吧。”
    文彬推推眼鏡,以公事公辦的口吻回道:“顧隊長,工廠裏的規矩是當初我們五個隊共同決定的,誰也不能壞了規矩。不管它是不是變異動物,想要的話,就在開市的那一天過來競價,誰也不能例外。”
    顧雲的臉色更冷了,身後小隊的異能者見狀上前兩步,氣氛逐漸凝固。
    陸瑤見狀連忙打圓場:“阿雲別生氣,還有三天就到一號了,到時候開市了,我陪你過來競價。”
    差點引發一場衝突的白允陽還在觀察周圍的環境,對於即將升級的衝突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事實上,他對於這群人一點好感也沒有。
    孟雪三個就不說了,身上的血腥味簡直到了刺鼻的程度。
    還有這群以捕捉買賣動物為生的人,要不是他需要打聽情況,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他一爪子就能拍死。
    “好了好了,進去再說,雪越來越大,你們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去幫忙搬籠子吧。”陸瑤衝大家擺擺手,率先進入工廠。
    林宏偉也不想在這裏起衝突,還有三天就是開市了,要忙的事情有很多。
    孟雪彎下腰想要把腳邊的毛絨絨抱起來,但是早就受夠了她一身血腥味的白允陽怎麽肯讓她碰,靈活的轉身邁開四爪追著林宏偉跑了。
    孟雪一愣,連忙追著白允陽離開,隻剩下一些看熱鬧的異能者麵麵相覷。
    白允陽跟在林宏偉身後啪嗒啪嗒向前走,同時東張西望,仔細觀察那些還沒有搬進倉庫的籠子。
    裏麵的動物都比較了常見,貓咪小狗之類的動物是最多的,其次是猴子鳥兒等動物,它們無精打采的趴在籠子裏,毛毛揪成一團,身上還有一些細微的傷口,離得老遠白允陽就能聞到它們身上的腐臭味。
    那是鮮血混雜著燒焦的味道,連大雪也無法掩蓋。
    這些動物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哪些是家養的,哪些是野生的。
    白允陽路過其中一個籠子時,裏麵傷痕累累的野狼衝它低吼咆哮,黃色的眼睛暗藏著不易察覺的悲哀和絕望,它甚至不顧傷口還未結痂直接一爪子揮過來,似乎是想把白允陽嚇跑。
    這明顯是野生的。
    蹲在籠子邊上甩尾巴的白允陽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