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暗潮不斷、心懷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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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當天一亮,趙淩就主動去了養德殿向昭和帝道明昨夜情況。
    畢竟玉笙居發生了刺殺這種大事,連禦林軍都驚動了,自然是瞞不住昭和帝的。
    為了防止有心人在昭和帝麵前添油加醋,趙淩認為還是主動講明為妙。
    隻是到了養德殿,看見一早就候在殿門口等候召見的趙煊,趙淩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果然,隻要能抓住一線機會來詆毀汙蔑他,他的大王兄就會親力親為,絕不手軟。
    “大王兄起得真早,臣弟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時候在這裏碰到王兄你呢。”
    看著主動來跟自己打招呼的趙淩,趙煊卻是難掩怒氣。
    自趙淩在春獵大賽上毫無懸念的奪得魁首之後,父皇就對他頗為親睞有加,連著數日將他召來養德殿禦前伺候,聽說還分了不少的政務讓他幫忙處理。
    要知道,隻有未來的儲君才有資格協助帝王辦理朝政,父皇此舉,雖未言明,但卻是有目共睹的向世人表示他對趙淩的喜愛。
    這無疑是在打他這個皇長子的臉,身為長子,他可從未有過機會能上禦前伺候,更別說是摸一摸那些記載著國家大事的奏折了。
    這一切,都是這場該死的春獵造成的。
    而這當中,也有楚星月的部分功勞。
    當日獵場較量,楚星月當眾要穆克察對著長生天發了有生之年絕不進犯大魏的誓言,此舉可謂是真正取悅了父皇,也間接讓父皇對趙淩更加喜愛了幾分。
    想到自己安插在老三身邊的棋子暗戳戳的卻幫了老三,這要趙煊如何不憤怒。
    看來,他要找機會好好地跟楚星月談談,讓她務必想辦法配合他,爭取找到徹底弄死老三的機會。
    趙煊雖對趙淩又是嫉妒又是痛恨,可是在養德殿麵前他還是不敢太過放肆。
    隻見他皮笑肉不笑的發出一聲冷哼,道:“昨天晚上玉笙居鬧出那麽大的動靜,本王就算是想睡一個好覺,也不可能了;三弟,這一切你是否該給個解釋?”
    趙淩看向向他發難的趙煊,朝著養德殿拱了拱手,道:“大王兄且寬心,今日我前來麵見父皇,就是為了道明昨夜之事。”趙煊再次發出冷嗤,冷掃一眼伺候在側的宮人,湊近到趙淩耳邊,不懷好意的小聲道:“不知三弟可聽說過一句話叫‘過猶不及’?三弟現在正值春風得意,又頗得父皇的喜愛,就更要小心謹慎,切莫折騰一
    些亂七八糟的事惹得父皇不快;像昨晚那件事,還是少發生為妙。”
    趙淩冷冷的看了眼趙煊:“大王兄的提醒,臣弟記住了。”
    “隻是,臣弟也有一句話想要告知大王兄。”趙淩目光一轉,冷覷著因為嫉妒而臉色難看的趙煊:“臣弟縱然可能因為昨夜之事讓父皇憂心,但最起碼臣弟還能得來一句王兄口中的‘過猶不及’;可王兄你呢?身為皇長子,一不得父皇聖心,二無能幫父
    皇分憂,這種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其他人得寵的滋味應該很不好受吧?王兄,你的嫉妒和羨慕,寫滿了你整張臉,實在是太難看。”
    趙淩的這番話說的十分不客氣,頓時就讓趙煊氣急,幾乎是差點與他動了手。
    可恰好在這時,伺候在昭和帝身邊的宮侍快步從養德殿裏走出來,恭恭敬敬的向站在殿門口幾乎劍拔弩張的兩位殿下道:“兩位王爺,皇上口諭,宣你們進去見駕。”
    趙煊悻悻的收回手,冷冷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對趙淩警告道:“算你運氣好,趙淩,你別得意。”
    說完,趙煊就甩袖進殿。
    看著像頭暴怒雄獅的趙煊走進了養德殿,趙淩卻是神色淡淡的理了理剛才被趙煊抓在手中捏皺了的衣領。
    喃喃自語:“蠢貨,也不知是誰運氣好,若不是父皇的這道口諭來得及時,那雙爪子早就廢在本王的手裏。”
    ……
    居住在養德殿後殿的周嫣然在醒來後就要人準備了熱水沐浴。
    其實以前她沒有白天沐浴的習慣,可自從跟了昭和帝,這個習慣就養成了。
    每次在與昭和帝歡好之後,她都覺得渾身上下布滿了那個男人身上的氣息,這股氣息幾乎快將她淹死,唯有用清水仔仔細細的洗過身上的每個角落,她才覺得舒坦一些。
    今日,她照常將自己浸泡在暖暖的熱水中,舒服的由著夢娥按壓著她頭上的穴道,淺淺的閉上漂亮的眸子,半晌之後,才開了口:“本宮聽說,一大早煊王就來了,可知是什麽事?”
    夢娥本想著等娘娘沐浴完後才告知,沒想到這件事這麽快就被問起,所以也不再做隱瞞,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事無巨細的告知。
    “奴婢聽說,昨天夜裏玉笙居裏闖進了刺客。”
    “刺客?”周嫣然霍然睜開了眼,神色緊張:“三郎可有事?他受傷了沒?”
    夢娥看著如此擔心淩王的主子,心裏發出一聲喟歎,神色卻是如常回道:“娘娘請寬心,淩王殿下身手了得,身邊又有府中精衛保護,自然是無礙的。”
    周嫣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確是有些杯弓蛇影了,三郎少年時期就走上戰場,一身的武藝皆是在生死之間練出來的,又怎麽可能會被區區的幾個殺手傷了。
    正所謂關心則亂,說的應該就是她吧。
    周嫣然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眼下也沒心情享受夢娥的按摩,用細白的手指撚起浴桶中的玫瑰花瓣,問:“可查清楚這些刺客是什麽身份?居然有膽量跑到獵宮中行刺。”
    夢娥搖頭,回答:“奴婢聽說,昨夜的刺客似乎隻有四名,雖人數少,可各個武藝不凡,淩王動怒,當場下令格殺,一個不留。”
    周嫣然轉動著美麗的眼睛,疑惑:“連問都沒問,便要全部格殺嗎?這似乎不是三郎向來的行事作風。”“可不是,奴婢聽了也覺得奇怪,禦林軍那邊想要追查,可被淩王攔了下來,說這件事淩王府會全力查探,禦林軍隻要保護好皇上安全便好。而眼下,煊王一大早就來麵見聖上,為的就是這件事,聽說煊王
    正要拿淩王不讓禦林軍插手為借口,欲在殿前為難淩王殿下呢。”
    周嫣然眯著明亮的眸子,一臉的聰明相:“以本宮對三郎的了解,他這麽做一定有理由,看來這件事很有可能跟他的那個淩王妃有關係。”
    “娘娘為何這麽說?”
    周嫣然臉上露出幾分妒忌。“你不知道,三郎將楚冰月看成了他的眼珠子,幾乎是事事都要維護著她;這些刺客如果單純隻是衝著他來的,他一定會將其調查的清清楚楚,從此以絕後患;可若是這些人是衝著楚冰月來的,他為了護著
    楚冰月的聲譽,自然不會讓禦林軍插手,讓皇上不喜他這個招惹是非的兒媳婦。”
    “那個青州女隻是一名深閨婦人,又如何能得罪了窮凶極惡之人,要人派殺手來暗殺她?”
    “這就是她的奇怪之處了。”周嫣然的臉上露出了興奮好奇之色:“三郎越是想要將這件事悄無聲息地抹除,本宮越是要好好地調查一下,指不定能從中發現一些楚冰月的陰私之事;夢娥,你傳信給父親,讓他老人家著手來辦這件事。
    ”
    “是,奴婢回頭就寫信給老爺。”
    說著,夢娥又看向周嫣然,臉上帶著好奇:“娘娘就不擔心淩王會在禦前因為煊王的故意刁難而吃虧嗎?”周嫣然笑著將手邊的花瓣扔到水中,撫摸著自己如玉般的肌膚,道:“連你這個小丫頭都能看出煊王這麽做是在故意為難三郎,陛下眼不花耳不聾,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放心吧,煊王這麽做就是病急亂投
    醫,看見三郎近日在禦前得寵心氣不順,他這麽做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且等著陛下訓斥他吧。”
    聽見主子這麽說,夢娥這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心。
    要知道,她家娘娘向來冰雪聰慧,連她都開口這麽講了,事實便會是如此。
    ……
    養德殿中,趙煊一臉懊惱的跪在地上,不斷地朝著身邊站著的趙淩翻白眼。
    真是嗶了狗了!
    本以為今日能在父皇麵前咬老三一口,沒想到父皇卻是對他動了怒,甚至還指責他沒有兄長的寬容之態,心胸狹隘如婦人。
    眼見老三在父皇麵前越來越受青睞,他真是又氣又委屈。
    趙淩淡淡的掃了眼跪在地上還不忘翻他白眼的趙煊,實在是懶得跟他計較。
    在向昭和帝回稟了昨夜之事之後,又向昭和帝提到:“父皇,如今春獵已經接近尾聲,兒臣想著,是不是開始準備回京之事。”
    這趟春獵昭和帝也算是玩的盡興,如果不是中間出現了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事,他可能會玩的更開心。
    但開心歸開心,他總不能一直住在這裏不回京吧。
    今日聽趙淩主動提起,思付了片刻,道:“也是,朕已經在這鹿驪山快待足小半個月了,該是時候回去了;老三,回京的事繼續交給你來辦。”“是,兒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