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知道錯了?那就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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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刁蠻寵妃:王爺你綠了 !
    “你別走,你告訴我你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你別走……”
    聽著昏迷中的楚星月不斷的在夢中囈語,雙手也不安的在空氣中亂抓,趙淩還以為她是在尋找自己,趕緊心疼的湊上來,緊緊地拉上她冰涼的小手。
    撫摸著她因為疼痛而汗濕的發頂,小聲的在她耳邊安慰著:“月兒別怕,本王哪裏也不去,就陪在月兒身邊,哪裏也不走!”
    似是聽到了趙淩的安撫聲,楚星月總算從混亂的夢境中平複下來,隻是一張小臉在傷痛的折磨下顯得更為蒼白。
    她的皮膚本來就極為細嫩,平常時間她歡好時,稍稍用點力都能在那片細嫩的肌膚上留下青紫的痕跡。
    如今,一場傷痛折磨的她幾乎快去了半條命,本就細薄的肌膚更像是一張白透的纖紙,好似稍稍一觸碰,就能將她捅破。
    她的這種脆弱,讓趙淩心疼無比;隻能不斷地催促伺候在身邊的下人出門去看,雲霄有無將王太醫找來。
    半跪在一邊的春杏也在楚星月被救回來後哭腫了眼睛,她不斷地用幹淨的帕子擦拭著楚星月被抓傷的脖頸。
    看著細軟的帕子上沾染的紅黑色的血跡,她差點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雖說是個女流之輩,但也知道,隻有中了毒的人才會流出這麽可怕眼色的鮮血,小姐本來就受了傷,此刻傷口上還帶著毒,隻要一想到這其中的凶險,春杏就恨不能替楚星月承受這種痛苦。
    這時,一直半掩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守在楚星月身邊的趙淩連動彈一下都不曾,隻是看了眼春杏,春杏就放下帕子快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房門外,無塵大師依舊身披袈裟,在看見打開門的時春杏時,就先對她行了佛禮,“聽說王妃已經被救回來,隻是傷重昏迷,我略同歧黃之術,不知可否能幫忙?”
    春杏不敢擅自做主,趕緊回頭看向守在床邊的趙淩。
    趙淩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響,猶豫的看了眼命懸一線的楚星月,最後,還是作出決定,站起身對門口的春杏道:“請大師進來。”
    春杏立即打開房門,將無塵迎進門。
    無塵在進門的一瞬間就聞到了空氣中散發出的淡淡血腥味,看來就算是從卓朗的手中僥幸保下一條命,楚星月這次也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無塵來帶床頭前,看著明顯陷入昏厥的楚星月,她的一整張臉幾乎是慘無人色的雪白,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口中還能聽見她偶爾傳出來的囈語聲。
    這可不是什麽好的征兆。
    無塵當知救人心切,趕緊先為楚星月摸了脈,做出明確的診斷:“王妃這是身中奇毒,又有傷口發炎、身體受涼著寒,急火攻心之症。”
    “那該怎麽辦?”雖說知道這無塵大師的身份可疑,但在這種情況下,趙淩也隻能先信他一次。
    無塵將楚星月額頭上的冷敷帕子拿開,對趙淩道:“好在王妃似乎先服用了護養心脈的奇藥,雖說身體裏的奇毒已攻入血脈,但應當性命無虞。”
    聽到無塵這麽說,趙淩這才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可是,還不待他將這口氣吐勻,無塵的話卻是讓他再次心驚膽戰。“王妃雖無性命之憂,但,她身中的奇毒卻是十分厲害,流淌在身體裏的毒素會折磨著她的意誌,讓她痛苦不堪;王爺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想必也知道,像這種慢慢折磨人的毒藥簡直堪比酷刑,很多時候都
    是會被用在被刑訊逼供之人的身上。想必下毒之人,應該是要折磨王妃,讓她軟化,從而想從她口中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趙淩立刻就想到了卓朗那張臉,他真是後悔,隻是在那個混蛋的手掌心上開了一個窟窿。
    早知道他會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折磨他的月兒,他就應該在他的脖子上,也開一個洞才甘心。
    看出趙淩眼神中的凶悍之氣,無塵從袖中掏出一盞白色的瓷瓶,打開瓶口,立刻從裏麵飄出一股淡淡的清甜香氣,送到趙淩麵前。
    “這是香花玉露釀,能起到消炎止痛的功效,王爺若是信的過我,不妨先讓王妃服下,雖不能解毒,但最起碼能讓她好受一些。”
    趙淩聞著從瓶口中散發出來的清香,知道像能散發出這種味道的東西絕對不會是毒藥。
    客氣的從無塵的手中接過瓷瓶後就叫來春杏,幫著他扶起楚星月,小心翼翼的將那香花玉露釀一滴不剩的送入楚星月的口中。
    而昏迷中的楚星月,一直都身處在那個光怪陸離的夢境中,直到被一股清涼的香氣喚醒,這才慢慢睜開眼睛,看清楚所處的環境。
    春杏驚喜的看著依靠在王爺懷中終於睜開眼睛的楚星月,激動地抱起她的手,喜極而泣道:“小姐,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小姐終於醒了。”
    楚星月一醒來就覺得前所未有的疼痛朝著她洶湧的撲來,差點讓她忍不住哭出淚。
    看著楚星月緊擰成一團的眉心,趙淩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的眉頭,似是要幫她展平,溫柔的聲音裏帶著心疼:“月兒,如果疼就喊出來,沒事的。”
    聽到趙淩喊的這聲‘月兒’,楚星月才有種醒來的真實感,但同時,夢境中發生的一切也被她清楚的記著。
    夢裏,那個和她張著真正麵孔的女子對她說的話讓她十分介意,什麽叫做她本來就是屬於這裏的人,還說什麽這都是宿命。
    她楚星月,明明是一個好好的現代都市金領,活在二十一世紀那個高智商、高科技、高發達的社會,為什麽轉眼之間就又被人告知她本該是屬於這裏的人。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因為她中了毒而胡思亂想出來的嗎?
    可是,又不可能。
    這個夢境實在是太真實,真實到連她都開始有些難以控製的信以為真。
    想到這些,楚星月覺得自己的頭更疼起來,緊緊地抓住趙淩的手臂,眼神虛弱為迫切的看向他。
    “趙淩,你告訴我,我不是這裏的人對不對?我不應該是屬於這裏的,是不是?”
    趙淩被楚星月的這番話弄的有些糊塗,反倒是守在一邊的春杏聽到她的‘胡言亂語’,眼淚又開始忍不住的往下掉。
    “小姐這是怎麽了?怎麽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看著哭成淚人的春杏,楚星月心裏那才叫個苦啊。
    要知道,現在她才是那個最想哭的人好不好。
    先是從卓朗的口中知道,她之所以擁有特殊的能力是因為她是來自一個叫天定一族的人,跟著又了解了天定一族的滅亡曆史,還差點成為那個老瘋子口中的一盤菜。
    跟著,好不容易僥幸逃生,卻在昏迷中見到了一個古怪的女人,那丫頭仗著自己長了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就敢對她胡說八道。
    什麽宿命,什麽命運,被她亂七八糟的說出來,這些信息都快把她的腦袋給撐破了。
    現在,她覺得自己身上的疑點和秘密比卓朗那個老妖怪還要多。
    再想到她天定一族的身份,她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懷抱炸彈的無辜之人,很有可能會在下一秒,就被炸的粉身碎骨。要知道,天定一族的人可是被人屠殺殆盡的,而且死亡的方式簡直令人發指,被人放幹血,還被吃光肉;如果她真實身份暴露出去,到時候,冒出千千萬萬個類似卓朗的變態,那她豈不是就像一隻圈養在
    雞籠之中母雞,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抓住宰殺活燉了嗎?
    想到這裏,楚星月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這時候,她再也不以身懷特殊能力而驕傲了,早知道這雙天眼會給她招惹這麽多的麻煩和危險,她寧可當日在獵場上輸給穆克察,都不要如今的名揚天下。
    看楚星月表情糾結痛苦,趙淩還以為她是毒發難受,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不斷地出聲安慰:“月兒,你再忍忍,太醫很快就來了。”
    楚星月睜著被折磨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的眼睛看向趙淩,她可不會忘記,在她昏厥前,他還敢打她屁股來著。
    “趙淩,你敢打我!”
    見這丫頭一睜開眼就跟他翻舊賬,趙淩真是無奈到了極點,隻能順著她的話,不斷的認錯:“是本王的錯,以後,隻有月兒打本王,本王再也不打月兒。”
    “你說話不算數,我才不相信你。”
    這家夥,先才救她的時候還是一副要毀天滅地的樣兒,但是在聽到穆克察的一番說辭後就放了卓朗那個老妖怪。哼!男人的話,隻能用來放屁。
    被楚星月當場指控出來,趙淩隻會覺得羞愧難當,一時間在她麵前連頭都抬不起來。
    “月兒,本王錯了,以後,本王再不會丟下你一人。”
    楚星月無力的在趙淩的懷裏蠕動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真的知道錯了嗎?”
    “真的!真的!難道這次教訓,還不夠本王銘記一生的嗎?”
    楚星月吸了吸鼻子,循序善誘著:“好,你要是真的知道錯了,那就答應我一件事。”
    趙淩毫不猶豫的點了頭:“月兒你盡管說。”
    楚星月抓了抓他摟著自己的手,道:“我知道你沒辦法用正大光明的法子殺了卓朗,既然如此,那就別用正當辦法,不管是偷襲還是毒殺,你都必須在卓朗回到北蒙前,替我宰了他。”
    趙淩沒想到楚星月一醒來就要他誅殺卓朗,心裏的懷疑越來越大。
    “月兒,你到底是為什麽一定要在大魏殺了他?你可知道,卓朗身份不一般,他若死在大魏,大魏的數年太平,可能就要被打破了。”
    楚星月多少也能理解點趙淩的為難,可是,她真不能讓卓朗活著。“他知道了我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若是被他傳出去,我會死的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