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巧用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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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走了楚星月,元楓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倒是無塵沉不住氣,在楚星月剛一離開就跳出來,臉色難看的抓住元楓的手臂,“你怎麽能夠同意這個時候就將淩王妃帶走呢?你是怎麽答應我的?”
看著為趙淩打抱不平的無塵,元楓的眼神不知不覺的變的淩厲起來,“第一,我從未答應過你什麽;第二,難道你沒聽見我家少主的話?”元楓甩開無塵的手,眼神嚴肅道,“少主待淩王一片赤誠,哪怕是知道這趟濟州之行危險困難重重,也不辭辛苦千裏跟隨,可他又是怎麽對待我家少主的?居然派了府中精衛跟蹤監視她?他這是在做什麽?懷疑她、與她隔心,還是不喜歡她?如果是這些原因,他大可以正大光明的說出來,我天定一族未來的族長還不是那種厚著臉皮需要倒貼男人的貨色;告訴你,雅爾,我家少主跟在他趙淩身邊是他幾輩子
修來的福分,既然他不知珍惜,那我們轉身走人,隻是在我們離開之後,他可別後悔。”
聽見元楓將自己真實的名字都喊了出來,可見這次元楓是真的動了怒。
對於這些人的脾氣無塵是領教過的,孤傲的就像一頭獨行的狼王,你若珍之愛之,他們便會跟之依之,可一旦發現你有丁點的虛情假意,他們也會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
愛憎分明,疾惡如仇,眼睛裏容不得一粒沙子,說的就是像他們這種人。
無塵麵對著元楓帶著斥責的眼神,也有些沒了底氣,根據他的判斷,淩王並非無情無義之人,他待淩王妃是動了真情的,他隱約感覺到這中間有誤會。
可是,他現在卻沒有辦法將‘誤會’二字說出來,因為,淩王確實派了人跟蹤淩王妃,這一舉動,若是沒被發現倒也罷了,一旦被發現,就有些誅心了。
難怪淩王妃剛才的氣色會那般差,也難怪元楓會氣成這樣。
不行,他不能眼見著楚星月離開趙淩,不能讓趙淩的人生中留下遺憾,他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此刻,元楓和無塵的心思各異,而蹲在不遠處的大樹上靠著繁茂的枝葉遮擋住身影的雲霄同樣也是心事重重,神色凝重。
他奉命跟在王妃身邊,一方麵負責監視她,一方麵負責保護她,可怎麽沒想到,這剛剛跟了半天有餘,就讓他碰見了王妃與元楓之間關係熟識,舉止親密。
剛才他如果沒看錯的話,元楓居然在青天白日之下將王妃打橫抱起,如此親昵的動作,驚的他差點從樹枝上掉下來;還有那小子居然敢緊緊握著王妃的手不鬆開,還摟了王妃的肩膀。
就算大魏民風還算開化,但男女之間還未開放到如此程度,這一幕若是讓王爺看見了,還不抽出隨身佩劍將元楓那個弱雞書生直接砍了。
還有王妃,她怎麽可以在跟大皇子糾纏不清的同時還暗中又與元楓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難道在她的心裏,王爺就是那般不重要?
想到這些,雲霄就覺得心情異常的沉重,不知該不該將剛才看到的據實匯報給王爺;而就在他內心深處正在做著掙紮的時候,卻又讓他撞見了更為吃驚的一幕。
無塵大師居然跟元楓認識。
看那無塵大師對待元楓的態度,一看就知道二人是熟人,關係似乎還很不簡單。
隻可惜隔得太遠,他為能聽見二人在交流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二人一定是在發生著爭執,贏的那一方反而還是元楓。
雲霄越來越覺得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不簡單,尤其是這個叫元楓的,他肯定並非是個簡單的書生。
雲霄此刻盯著元楓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最大的禍害似的,眼神中的鋒芒狠狠地閃了閃,最後,隱了蹤跡,再次跟著楚星月的身影回到了客棧中。
可雲霄卻不知道,在他前腳剛走,後腳元楓就臉色緊繃的看向他先才躲藏的那棵大樹,最後,從胸口間發出一聲冷哼。
如此拙劣的隱身之法還敢在他麵前使用,若不是顧念著少主的麵子,他早就掏出玉笛命令四處的蟲獸攻擊這小子了。
可想到少主的交代,元楓便也按捺住了自己不悅的脾氣,也不理會無塵,直接轉身朝著客棧外走去。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設法通知趙淩的精衛,待他將這些事辦成,在夜色來臨時,就會帶著少主離開這裏。
……
一個時辰後
位於鎮子口的一個還算幹淨的茶寮中,冒冒失失的闖進來一個衣著破爛的乞兒。
乞兒麵黃肌瘦,裸露在外的四肢上還沾著不少泥土灰塵,滿頭糾結的頭發早就因為長時間不清洗而結成一團,髒的看不清楚容貌的臉盤上倒是長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上去有著幾分機靈勁兒。茶寮掌櫃看見店裏闖進來一個臭要飯的,立刻便唬了臉色,放下手中的茶壺就要來哄攆人,“去去去!小叫花子,這種地方是你來的嗎?大災之年老子保條性命都困難,哪有多餘的糧食來接濟你,快走快走
!”
聽見茶寮掌櫃如此刻薄的言詞,乞兒卻是不為所動,站的直梆梆的立在掌櫃麵前,從懷中摸了摸,居然掏出來一錠五兩重的金子,在掌櫃麵前晃了晃。
拖著還帶著童稚的嗓音,慢悠悠道,“掌櫃的,你可要睜大眼看清楚,確定不做小爺的這個生意嗎?”
就算是在太平年間,茶寮掌櫃也甚少有機會能夠看到這麽大一筆錢,更何況現在正值災年,尋常人家有個幾兩銀子都換成了米糧,哪裏還有餘錢來他這茶寮中喝茶嗑瓜子?
眼下,看見這乞兒二話不說就從身上掏出個金錠子,可想茶寮掌櫃心底的震撼;別說茶寮掌櫃驚的半天回不過神,就是連茶寮中稀稀拉拉的幾個正在喝茶的客人,都忍不住朝著乞兒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乞兒見茶寮掌櫃半天都不吭聲,就裝作要走的模樣,收了手中的金錠子轉身就要離開。茶寮掌櫃怎麽可能會放過眼前這位小財神爺,趕緊腆著一張笑臉,快步攔了上去,忙不迭的衝著乞兒賠著不是,“小爺爺,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認出您是個有身價的,瞧我這雙老眼,真是越來越
不管用,您消消氣,來小的茶寮中喝杯茶吧;小的的茶寮中,不僅有上好的君山毛尖,還有火燒肉餅,剛出鍋的狗肉包子,您要是喜歡,小的在給您上一盤牛肉,絕對能讓您吃的恨不能將舌頭都吞下去。”
乞兒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向不斷弓腰賠笑的茶寮掌櫃,目光有望茶寮中錯了錯,道,“有牛肉、有包子,還有君山毛尖?”
茶寮掌櫃一看有戲,更加歡快的點著頭,生怕自己點的慢了點,會放跑了眼前這位小財神爺。
乞兒似乎還是因為年紀稚嫩就這樣被茶寮掌櫃勸回到了茶寮中,絲毫不過問剛才掌櫃對他的出言不遜,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張被擦拭的很是幹淨的長凳上,大喇喇的將金錠子放到了黒木桌子上。
茶寮掌櫃上來添茶的時候,忍不住將目光往金錠子上瞟了瞟,貪心的吞咽著口水,帶著好奇,開口問,“小爺爺是從哪裏發的財?”
乞兒像是十分好說話,端起茶碗喝下一口還算能解渴的茶水後,才道,“掌櫃的是也想發一筆橫財?”
掌櫃嘿嘿笑了兩聲,舔了舔發幹的嘴唇,“能有財發,誰不願意湊上一份。”
乞兒淡淡的撇著貪心的掌櫃,抓了一把麵前的花生一顆一顆的往嘴裏丟,“不是我不願意告訴掌櫃,而是這筆財,隻能發一次,我這一次過後,就沒第二次機會了。”
茶寮掌櫃立刻不信,還以為是這小乞兒小氣,不願意告知,“小爺爺,你說這樣的話,小的可就不信了。”
“你既然不信,我告訴你也無妨。”
小乞兒清了清嗓子,掃了一圈齊齊望過來的眼神,道:“大夥兒可還記得就在剛才,剛進城不久的一隊駕著馬車,騎著大馬的一隊人馬?”
掌櫃的等人一聽這話,皆紛紛點頭;剛才的那隊人馬那般大的陣仗,想讓人忽略都困難。
而坐在茶寮角落處有兩個衣著普通的年輕男子,在聽到小乞兒這話,立刻向彼此對視了一眼,紛紛放下手中的茶碗,凝神靜氣,繼續聽著小乞兒接下來的話。小乞兒從容不迫,語速緩慢道,“也不知這隊人馬保護著什麽樣的人物,居然有不少人在背後悄悄打聽;剛在鎮子外的數裏之處,我正因今日沒討到飯食餓的直抹眼淚,忽然,有幾個同樣起著大馬的高大漢
子出現,朝我丟了這枚金錠子,向我打聽那隊人馬的情況蹤跡,我不過是向他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賺了這枚金子;大夥說說,這種發財的事是不是隻能賺一次,再無第二次機會?!”
諸人一聽小乞兒這話,立刻熄了也想發筆橫財的念頭。
要知道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可不就正如小乞兒說的那般,隻有一次,絕無第二次。就在諸人都紛紛感歎著小乞兒的運氣好能夠碰到這種天大好事的時候,坐在茶寮角落處的兩名男子已經悄聲不見,隻有桌麵上的兩碗還冒著熱氣的茶水和幾枚銅板證明著他們曾出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