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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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楓看著楚星月臉上燦爛的笑容,看著她從眼眶中流出來的眼淚,他就知道,她是真的慎重的做出了決定。
    回想起當初她在太平鎮揚言要離開趙淩時的信誓旦旦好像還仿若昨日,可沒想到,轉眼之間一切都在時間中發生著改變;時間讓他找到了自己的少主,也讓她看懂了自己的心。
    元楓瞅著緊抱著趙淩不鬆手的她,就像是看見了一個純淨透明的孩子,在用自己的堅強和無畏保護著自己最在乎的東西;麵對如此堅韌勇敢的她,他又怎麽可能不被她的決心震撼。
    伸手,輕輕地擦掉楚星月臉頰上的眼淚,他知道,這時他能做的就是好好地鼓勵她:“別哭,既然決定這麽做了,那就深信不疑,自己的決定一定是最正確的。”
    說著,元楓就從腰間將匕首取下來交到她的手中,然後在又看了她一眼後,背過身去,道:“少主,屬下在外麵替你守著,你安心救他吧。”
    看著元楓緩緩走遠的身影,楚星月將目光從山壁上的火光上移到了趙淩蒼白發青的臉上:“從今往後,你更要事事都聽我的了,因為你的這條命可是我用命換來的。”
    說完,楚星月就緩緩解開身上的衣帶,當白皙細嫩的肌膚暴露在潮濕微涼的空氣中時,她手持匕首,朝著自己的心口位置深深地紮下去。
    鮮紅滾燙的血液順著匕首一滴一滴的滾落出來,滴落在趙淩蒼白的嘴唇上,如瓣瓣紅梅帶來生機。
    一夜過去
    趙淩是在一陣頭腦發緊的疼痛中醒來的,本以為他醒過來,麵對的不是潮濕陰冷的山洞就是已經被人抓了將要命懸一線;他怎麽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會是在熟悉的房間中醒來的。
    身上蓋著鬆軟的錦被,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藥草味兒,耳邊,還能聽見楚星月低聲吩咐他人的聲音:“交代下去,這幾天王爺的飯食全部都以清淡為主,所有人都必須小心伺候,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聽著楚星月熟悉的聲音,趙淩緩了好久才相信眼前看見的不是做夢;是了,她是天定一族的未來族長,一雙天眼十分了得,她定是見自己遲遲不歸,打開了天眼來尋找自己。
    別人要費盡千辛萬苦才能找到他,而她隻要費些精神去搜尋一遍就能找到;看來她的那雙眼睛,那與生俱來的天賦,也不是那麽招人忌諱。
    趙淩動了動手指,又稍稍的被子下麵輕輕地活動了兩下腳,確定自己四肢皆沒事之後,才慢慢朝著楚星月所在的方向看過去,沉啞著嗓音,喊她:“月兒。”
    楚星月正在交代身邊伺候的下人需要注意的事項,突然聽見從身後傳來聲音,趕緊回頭一顧;果然就看見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夜的趙淩終於醒了。楚星月顧不得其他,提著長裙就快走上來,趴到床上看著他醒來後燦若星辰的眼睛:“你這家夥,都給你說了多少遍務必要小心謹慎,可你是怎麽做的?讓我為你擔驚受怕,要我為你吃盡苦頭,趙淩,我討
    厭死你了。”
    說著,楚星月就掄起拳頭輕輕地捶打了一下趙淩的肩膀,那又嬌又嗔的模樣,真是讓人恨不能攬進懷裏好好地疼愛。
    趙淩現在就算是有這賊心也沒力氣,他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看向楚星月:“你這是在找本王秋後算賬?”
    “雖,就是秋後算賬!”
    楚星月氣咻咻的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你的情況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的小命就要丟在這兒了;你要是出了意外,可有想過我該怎麽辦?”趙淩聽到楚星月說的最後一句話,臉上的笑容斂去;是啊,他若是出現意外,他深愛的她恐怕也會連累遭殃;就算此刻她的身邊有高手保護,可是,她還是淩王妃,隻要她一日是他的妻子,薑氏那些人就
    一日不會放過她。
    想到這些,趙淩也忍不住後怕起來,眼神歉疚的看向楚星月:“這次是本王冒失了,都是本王的錯,以後再不會了。”
    就算是為了她,他都必須要好好地珍重自己。
    見這家夥總算是鬆了口認了錯,楚星月才收起臉上的生氣,看著他胸口處被包紮的傷口,擔心心疼的問他:“傷口可還疼?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見這丫頭跟自己玩了一招先兵後禮的招式,趙淩寵溺的對著楚星月笑:“本王還以為,你隻知道跟本王秋後算賬,當真不關心本王了。”
    楚星月白了他一眼:“我若真的不關心你,又怎麽可能會帶著人冒著危險去找你救你,你總是說我是白眼狼,其實你白眼狼起來比我還厲害。”說著,楚星月就拿起一邊幹爽的帕子輕輕地擦拭著趙淩額頭上浮現的虛汗,繼續道:“大夫已經為你診治過,身上的毒也清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餘毒靠服藥就能解除;你現在隻管好好養自己的傷,不許再折
    騰自己。”
    趙淩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而且薑氏用來殺害他的毒,又怎麽可能是尋常的毒藥?
    楚星月既然說他身上的毒已經差不多解除,那是不是說她找到了解藥,才為自己解了毒?
    趙淩好奇的看向楚星月:“你是怎麽拿到解藥的?薑氏養著的人雖說不是死士,可也十分有紀律,不使用非常之法,是絕對無法從他們的手中拿到解藥。”
    楚星月的眼神有些閃爍,一時間故意去看床邊的茶幾上隔著的青瓷茶杯。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根本就沒拿到解藥,能夠救下他,是她利用了自己天定一族的身份,用了自己的心頭血喂給他了吧。
    再說了,在決定用心頭精血救他的那一刻,她就沒想過要將這件事告訴他;她太清楚趙淩的性格和為人,若是讓他知道這些,他自己會陷入自責不說,可能還會在以後麵對她時對她心生愧疚。
    她要的是趙淩的一顆真心,就像以前那樣,不要對她有任何的思想負擔,而不是讓他心懷歉疚的日日麵對著她,這樣的話,她也會不開心的。“其實,這個解藥拿到的過程並不是很艱難,薑氏那樣心胸狹隘的女人,又怎麽可能會擁有真正擁戴她的人呢?我隻要曉以利弊,就能通過自己的辦法得到解藥;總之,這一切你都不用多管,現在你隻要好
    好養傷就是。”
    楚星月言辭含糊的應付著趙淩的提問,給他掖了掖被角,道:“在你昏迷的時候,雲霄來過兩趟,現在我們的人已經將城外的樹林團團圍住,隻要你一聲命令,那些殺手就會自食惡果,不得善終。”
    趙淩雖說有些懷疑楚星月得到解藥的過程,但注意力還是很快就被她接下來的這段話給岔開。隻見他鎖著眉心認真的思考了一番,道:“薑氏在濟州城設計了連環局想要本王的性命,李元算一個,李元別苑的江湖殺手算一撥,這最後一撥就是扮成災民吸引本王前去樹林的這夥人;江湖殺手和李元都
    死了,就剩下這些人還活著,本王要他們的性命不過是說句話的功夫,可若是就讓他們這樣白白死了,豈不是可惜?”
    楚星月立刻就明白趙淩的意思:“你是想要留下他們,當成指控薑氏的汙點證人?”
    “謀殺皇子,這樣的罪名就算是薑氏也承受不起,我們手中雖說已經有了薑氏勾結李元的罪證,可證據要多不要少,薑氏的小尾巴被我們捏得越緊,我們的勝算就越大。”
    楚星月也頗為苟同趙淩的這番話,薑氏在京城中已紮根太深,想要徹底的扳倒她的確是隻靠從李元那裏得到的罪證是不夠的,若是再有幾個指控薑氏的證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楚星月立刻站起來對趙淩道:“我知道該怎麽做,我這就下去吩咐雲霄,讓他來主要辦理這件事。”
    看楚星月說完就要離開,趙淩趕緊伸出手抓住她的柔荑;這一握,竟發現她的手指比他的手還要冰涼幾分,再看看外麵燦爛的日光,這樣的天氣也不該冷,趙淩在心裏不免覺得奇怪起來。
    難道是她太操心的照顧自己,太疲憊所致?
    趙淩露出心疼之色,看向楚星月:“月兒,本王的事讓你費心了。昨夜的事,若不是你,本王也不可能安全回來,是你救了本王。”
    楚星月看著趙淩俊美的麵容,笑的燦爛:“對呀,是我救的你,以後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沒我的允許,你不許再受傷,更不能出事。”
    聽著心愛之人霸道的命令,趙淩卻是甘之如飴的答應著:“好,本王就將這條命交給你,以後,為了你本王也會萬分珍重;隻是,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你的臉色看上去似乎也有些不太好,可是太疲憊?”
    問著,趙淩就將手中楚星月的小手更攥緊了幾分。察覺到趙淩的疑心擔憂,楚星月趕緊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對著他嘿嘿笑著:“你當我跟你似的,熬個夜後還能繼續活蹦亂跳?實話告訴你,我都在你身邊守了你整整一晚上,一整夜沒合眼自然臉色要差一點
    ;等我回頭好好補個覺,就又能恢複成以前那副貌美如花的模樣了。”趙淩聽見她這麽說,總算是放下心來,寵愛的眼神一刻都不曾從楚星月的身上移開:“本王的月兒就算是麵露疲憊,也照樣傾城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