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知道隱瞞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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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力了?是了,他是真的盡力了……”蕭睿淵哭笑不得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楚星月,聽見姐姐到這個時候還在為那個無情的男人開脫,他有些傷心,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有些重:“他盡力的欺騙身邊的每一個人,盡力的用謊言來隱瞞當初的事實,
至於姐姐你,在他的盡力遮掩下什麽都不知道,反而還跟他琴瑟和鳴,不知師父死的有多委屈可憐,與這個殺了師父的凶手做著一對令人羨慕的恩愛夫妻。”
楚星月聽到蕭睿淵的話,整張臉幾乎已經白的看不到一絲血色,一雙大大的眼睛因為痛苦而睜得圓圓的,眼淚不斷地在她的眼眶裏匯集,最後無助的從眼角墜落,想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裏有多痛,確切的說是她已經品嚐不出痛是什麽滋味了;她隻覺得滿腦子裏都是一陣一陣發白,什麽都想不起來,也不知自己要想什麽。
春杏看著這樣的小姐自然是心疼無比,又聽著蕭睿淵的話隻覺得刺耳無比。當場,就站到楚星月的麵前,將她護在身後,朝著蕭睿淵就狠狠的推了一下,蕭睿淵被春杏用力的推搡朝後退了兩步,若不是從小就習武的原因,有點武功基礎,不然這個時候他一定會被春杏的大力推搡
摔倒在地。春杏眨著同樣哭紅的眼睛看向蕭睿淵,語氣裏盡是責備:“蕭睿淵,你有病是不是?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小姐說話?還有,你既然說是殿下害死了元楓公子,那你就拿出證據來啊;什麽證據都沒有就在這裏憑
空想象的冤枉人,你也不想想,在你無依無靠的時候,是誰收留了你,在你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了的時候,又是誰成日裏對你噓寒問暖;你就是這樣報答自己的恩人的?你就是這樣償還你的恩情的?”說到這裏,春杏就又狠狠地白了眼蕭睿淵,眼睛裏滿滿的都是距離和失望:“我就說嘛,在這世上不要隨隨便便的去做好人,因為這世上的人最多的就是狼心狗肺之徒;可是小姐說什麽都不聽,總是覺得能
幫一個是一個,可她這麽做得到了什麽?是忘恩負義的諷刺,是錐心刺骨的冷語;蕭睿淵,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給我閉嘴,你沒看見小姐都快受不了了嘛。”蕭睿淵不會生氣春杏的這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難以讓人承受;要怪,就怪趙淩那個混蛋實在是太會裝腔作勢,他用謊言欺騙了多少人,用偽裝將自己包裹的嚴絲合縫,不讓身邊的人察覺
到他其實就是一個表裏不一的偽君子。
蕭睿淵知道在這個時候,他應該停下來,不該再說那些話來刺激楚星月了;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他說停就能停的。“春杏姐姐說的是,做任何事都需要證據,好,那我就說出一個證人來證據自己的話是真還是假;春杏姐姐,關於師父的死你們要是覺得是我冤枉了太子殿下,你們可以找來雲霄來問一問,雲霄會告訴你們
真相。”
春杏的小臉也跟著變的發白,怎麽這件事跟雲霄也牽扯上了關係?難道是他聯合著太子一起害了元楓公子?看著春杏同樣雪白的小臉,蕭睿淵道:“當初師父被卓朗抓走,雲霄第一時間找到了太子向他求救,可是我們那位‘光明磊落’的太子殿下卻壓下了這件事,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救師父,白白放過了營救師父的最佳時機;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看師父不順眼,甚至不惜想讓師父去死,要知道,在他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師父可是不顧自己的生死安危全力去救他,甚至還幫助他拿下了三萬護城軍;可是他是怎麽
回報師父的?他對待自己的恩人恩將仇報,過河拆橋的行為簡直令人發指。”“事後,他可能也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可告人,所以就將知道事情真相的雲霄調去了城外,美名其曰是整頓護城軍,實則就是擔心雲霄在姐姐的麵前將他做的那些卑鄙無恥的事說出來,他心虛,害
怕自己的真麵目暴露,這才將雲霄調走的。”說到這裏,蕭睿淵似笑非笑的看向春杏,繼續道:“你們難道就沒覺得奇怪過嗎?雲霄是太子身邊的左膀右臂,一般情況下是甚少離開太子的身邊,可為什麽在剛剛壓下廢後逼宮的事件之後,在太子最需要
得力幫手分擔日益繁重的政務時,雲霄卻被調走了?三萬護城軍固然需要休整,但這種小事隻要隨便找個可靠有能力的人去辦就好,何須需要雲霄這樣的親信去做?”
蕭睿淵的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嗬嗬笑了幾聲,道:“果然,人真的不能做虧心的事,不然,就算是做成功了,也良心難安。”
如果說蕭睿淵先才的話隻是讓在場的人震驚,但並不完全相信的話,那麽此時,在聽到蕭睿淵提起雲霄時,每個人心裏的那點不相信就徹底化為齏粉,煙消雲散了。
楚星月回憶起當初在趙淩麵前提起雲霄,那時她並不知道雲霄被趙淩調走了,還在心心念念著想要將春杏指給雲霄;所以,便依偎在他的懷裏說出自己的想法,並且問雲霄近日來的動向。
現在仔細想,那時的趙淩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隻是當時她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裏不可自拔,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還有,趙淩曾不止一次的當著她的麵說出,害怕她離開。
正如蕭睿淵所講的那樣,他應該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心虛了,所以才會如此忐忑不安、患得患失吧。但當時她真的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幾乎拿出全部的真心對待趙淩,他說什麽,自己就相信什麽;現在看來,那時的她該是有多麽可笑,如果說殺死元楓的主要凶手是卓朗,幫凶是趙淩的話,那麽她也好
不到哪裏去。
正似睿淵說的那樣,在元楓為了救她慘死後,她不僅沒有為他找出其他傷害他的凶手,反而還像個被愛情衝昏腦子的傻瓜一樣,投入傷害元楓的幫凶懷中,與他恩愛纏綿、癡心相付。
如果元楓知道自己在他死後,沒心沒肺的與趙淩過著這樣的生活,恐怕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吧。
想到這些,楚星月就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臉,悔恨的眼淚如瀑布一樣從她的指縫中滲出來,此時的她,心中的悲痛與懊悔可想而知,尤其是對趙淩向她的隱瞞,更是備受煎熬到了極點。
看著痛哭出聲的楚星月,春杏也軟了雙腿跪了下來,整個人也哭成了淚人,道:“為什麽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太子殿下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元楓公子?”
蕭睿淵聽著春杏的哭問,其實連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明明師父從未做過傷害太子的事,可為什麽太子就是容不下他?
也許這個答案,隻有死去的師父和太子心裏知道吧。
相較於楚星月和春杏主仆二人的崩潰痛哭,王叔卻很快冷靜下來;他對那個名叫元楓的公子並不認識,所以對他的死活也並不會放在心上。
眼下,他最擔心的是世子的安危。
有人居然敢跑到天牢裏謀害世子,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更要命的是世子居然逃獄了,天哪,逃獄這種罪名可不是隨便能擔的,更何況還是逃的天牢的獄。
再想起得知世子逃獄後,昭和帝立刻下令將淩王府圍了起來,昭和帝此舉到底是什麽意思,隻要是個心裏明白的人都能想的清楚。以前在青州的時候,老侯爺就曾說過,眼下隨著青州的局勢越來越穩,京城這邊恐怕已經有些忌憚他了,隻是礙於他的功勳和北蒙人的狡詐,所以京城裏沒人敢隨便收他的權;但,自古帝心難測,有多少
有功之臣都是死在‘功高蓋主’這條罪名下。當時老侯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憂心忡忡,但也說他是相信昭和帝的,相信他不會做出令忠臣寒心之舉;可眼下,昭和帝不僅將可能無辜的世子關進天牢,甚至還派禦林軍將淩王府圍住,這分明就是衝
著老侯爺的一雙子女而來。
想到老侯爺在青州為了大魏的天下穩固出生入死、奮勇殺敵,他最疼愛的一雙兒女卻是在京城裏過的小心翼翼、受人猜忌,這要本就心裏不平的王叔立刻就怒了。
瞪著一隻發寒的眼睛就看向蕭睿淵,問:“你能肯定,世子爺已經逃獄成功?”
蕭睿淵看著唯一冷靜的王叔,點頭道:“這是我得到的確切消息,世子大哥應該是逃獄成功了,不然昭和帝不敢如此大手腳的派禦林軍圍困淩王府。”說到這裏,蕭睿淵的臉上就露出冷笑:“果然這天下的君王都是一個德行,卸磨殺驢、過河拆橋這種事做起來簡直不用人教就能用的駕輕就熟。靖北侯老侯爺手握大魏戰鬥力最強悍的四十萬大軍,這軍權多招人眼紅啊,本以為昭和帝是個心善的主兒,沒想到他心狠起來,跟宣景帝也沒什麽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