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難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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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楚星月一行人也算是徹底在曲蘭鎮留了下來。
    為了隱瞞他們的身份,他們一行人裝作尋常的百姓人家前來曲蘭鎮投親,謊言都編好了。楚星月化作青州人士,因在夫家受盡婆母刁難,又被成天好賭的丈夫拋棄這才帶著貼身的仆從離開;隻是她自幼失去雙親,曾是被祖母帶大,可是祖母在她嫁人沒多久都已離世;在這個世上,她除了還有
    一個遠方的表舅再無其他親人。在被夫家休妻之後,楚星月走投無路本想尋死,可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身懷有孕,為了腹中的孩子,她不得不讓自己堅強起來挺住;在一番思量之後這才決定帶著忠誠的仆從前來大魏邊陲小鎮曲蘭鎮
    尋親;可沒想到這些年來曲蘭鎮的變化實在是太大,她除了知道表舅一家姓王之外再無其他的信息。
    為了能夠找尋到最後的親人,於是他們一行人這才決定在曲蘭鎮暫住下來,一邊養胎一邊再在鎮中尋親。
    說套說辭將楚星月的身世講述的極為可憐,左鄰右舍的鄰居們在聽說了這套說辭後都是深信不疑,而且對楚星月的境遇頗為心憐。隻是,這套說辭還是很容易就會被人拆穿的,因為他們一行人來次的時候頗為低調,所以左鄰右舍的人都沒見過楚星月的相貌;如果他人看見這個被拋棄的可憐女子有著國色天香的容貌,恐怕誰也不會相
    信這麽漂亮的女人也會被自家丈夫嫌棄的一天吧。所以,為了這個謊言不被拆穿,楚星月在住下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見過其他人,就算是鄰居們本著好奇心前來探望,也都是春杏和蕭睿淵出麵擋了去;用的理由都是楚星月身為孕婦,又經過打擊和長途
    跋涉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靜心養胎;故而,在身體還未被調養好之前誰也不見。
    雖說鄰居們都沒見過這個被夫君拋棄的可憐婦人,但本地民風淳樸,本地居住的居民對外來人都有很強的包容性,所以麵對楚星月這一行人的到來,也都沒有做過多的懷疑,很容易的就接受了他們。而楚星月等人在曲蘭鎮住下來之後,也都各個安分守己,表麵上表現出來的現狀也沒什麽地方能引起他人懷疑的;所以,在漸漸打消了左鄰右舍的好奇心之後,他們一大家子人也算是安穩的在鎮子上紮根
    生存下來了。春杏為了能讓自家小姐住的更舒服一些,在住下來之後,隻要有時間就會帶著桃花眼上街采辦;當初在離開京城淩王府的時候,春杏為了以防萬一,帶了不少的銀票;而楚星月也從來不拘束著她花錢,所
    以眼下她花起錢來,那也是相當痛快的。經過春杏的不懈努力,本來還略顯空曠的民居很快就煥然一新,小巧的院落被重新裝點了一番,比如說在院子的左側裝了一個秋千,院子的正中間位置拜訪了石桌石凳;而三間幹淨的正房更是被春杏折騰
    的跟新居似的。
    新板凳新桌椅都被擦拭的幹淨鋥亮,床榻錦被也全部都換成了新的,楚星月現如今居住的房間雖然比不上淩王府的飛羽院,但也被春杏收拾的溫暖幹淨,儼然一個官家小姐的閨房一般。
    看著春杏折騰的開心,楚星月也就縱容著她來;小丫頭跟在她身邊不怕辛苦的長途跋涉,如果連這點要求都不滿足她,楚星月都會覺得自己是在苛待身邊的人。
    春杏給自己找了事情忙,胡衝和桃花眼以及蕭睿淵也都有自己的事情忙。胡衝要負責他們所有人的安全,桃花眼要時常來到鎮子中心去打聽各種各樣的消息,至於蕭睿淵,在來到曲蘭鎮之後,楚星月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最後問了之後才知道,原來在鎮邊王蕭浮笙還活著
    的時候,曾帶著他來過這裏;這處小小的鎮子承載著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羈絆,所以在來到這裏後,蕭睿淵情緒發生變化也是情理之中。楚星月給了蕭睿淵時間讓他慢慢去調整自己,她知道,雖說這個孩子年紀還小,但是他以後注定了會走上一條與普通人截然不同的路,所以,這個時候她要給他足夠的時間與空間讓他迅速成長,不能再向
    以前那樣慣著他,害怕他過小的年紀就承擔太多。
    就這樣,隨著平靜的日子漸漸流逝,終於在除夕的前夜楚星月的肚子發動了。
    因事前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所以在楚星月生產的時候,大家夥雖然都十分擔心,可還是能穩住的。
    聽著房間裏傳來的楚星月吃痛的喊叫聲,等候在外麵的四個人各個都是臉色發白,就想是此刻正在裏麵經受折磨的人是他們一般。春杏急的站在原地不停地絞帕子,有些又急又氣道:“不讓你們這些大男人進去陪小姐我倒是能理解,可為什麽連我都被攆了出來?小姐疼成這個樣子,正是需要我陪伴的時候,我怎麽可以在這時不出現在
    小姐的身邊呢?”
    說著,春杏就又開始鬧騰著往房間裏衝。
    胡衝趕緊伸手將春杏拉住,冷著臉看她:“你就別在這個時候再添亂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姑娘不讓你進去的原因?”
    “我需要明白什麽?”
    蕭睿淵開口說:“姐姐不讓你進去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春杏姐姐,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現在這幅不冷靜的樣子,你要是進去,是讓裏麵的產婆照顧情緒失控的你還是照顧正在生產的姐姐?”
    聽到蕭睿淵這麽說,春杏立刻蔫了;她知道自己在遇到小姐的事情上向來都是比較衝動失控的,可是事情大小她還是能掂量清楚的,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折騰出亂子讓正在承受疼痛折磨的小姐擔心。
    看春杏耷拉著頭不再說話,蕭睿淵就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話算是起到作用了,而且作用還挺大,讓春杏有些心理受傷了。蕭睿淵歎了口氣,繼續道:“春杏姐姐,我們不是懷疑你擔心姐姐的心情,可以這麽說,在我們四個人裏麵你是最疼愛姐姐的;但是這個時候疼愛是沒用的,女人生產本來就十分凶險,萬不能出現一點差錯
    ;你就放心裏,裏麵的穩婆是鎮子裏最出色的穩婆,有她在姐姐一定不會有事的。”
    蕭睿淵的話無疑是起到了鎮定的作用,就連桃花眼和胡衝在聽後心情都放鬆了不少。可是,隻有蕭睿淵自己知道,這些話他雖然是幹淨利索的說出來了,但遮掩在袖子下的手早就因為攥成拳頭而麻木起來;當初,鎮邊王府遭到屠殺,娘親是腹中懷著孩子去了的;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女人
    在懷孕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所以,在聽到從房間裏傳出來的吃痛喊叫聲時,他覺得那聲音就像是在淩遲他身上的肉一樣,疼的他快要瑟縮起來。
    但,他也很清醒的知道這個時候萬萬不能表現出一點異樣,不然驚動了正在生產的姐姐,釀出事情來,他這一鼻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而與此同時,充滿血腥味的房間裏,楚星月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死了。
    她知道,就古代社會來說根本就不存在剖腹生產,所以她必須要自然生;可是,沒想到她在生產前做了那麽多的準備和心裏建設,當這一切真的到來時才發現,以前的理論知識竟然一點都沒有用。
    那種宛若被撕裂碾壓的疼痛,幾乎是每分每秒都在折磨著她,如果不是靠著一股意誌支撐著,恐怕她早就崩潰了。
    可就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徘徊在疼痛的崩潰邊緣時,不知為什麽,腦海裏卻總是浮現出那個讓她拚命想要忘掉的男人。
    不知他此時正在做什麽?是不是因為太生氣真的已經將她忘記了?
    他親口對她說的那些話全部都兌現了,他還給大哥清白,保下了靖北侯府的寧靜生活,前兩天她甚至聽見桃花眼在私底下偷偷地對胡衝說,京城傳來消息,太子殿下要選側妃了。她至今都記得當初在京城郊外,他對她說的那些話;他說他會忘記她,會在轉身離開之後立刻選來無數佳人陪伴在他的身邊,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她,沒有她楚星月,他趙淩依然會過的好好地,甚至過的
    要比以前還要好。
    看來眼下,他真的已經這樣做了,忘記了她,重新要去過新的生活了。
    仔細想來她也沒什麽好值得他留戀的,她性格不好,脾氣還大,總是將他惹怒,除了這幅身子誘人一些,相貌出眾一點,她好像再也沒有其他的優點了。
    而他呢?是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是未來執掌大魏江山的主人,整個天下都會是他的,他還會去在意她這個麻煩精女人嗎?
    想到這些,楚星月就難受的落下了淚,明明要離開的人是她,明明決定肩負起責任的人也是她,為什麽在想起他的時候,她會這麽難受?這時,一直在幫著楚星月接生的穩婆忽然臉色大變,幾乎是受驚般的扯直了嗓子對身邊的其他幾名幫忙的產婆道:“不好了!夫人難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