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霸王脾氣的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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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睿淵一低頭,在看清楚念念抓住了什麽東西時,表情微微一怔。
原來,小家夥手中抓著的並不是無關緊要的他物,而是自他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娘親就掛在他脖子上的長命鎖。這金鑲玉的長命鎖並不是很大,但卻做的十分精巧別致,當初靖邊王府被滅的時候他走的匆忙,幾乎什麽都沒有帶,唯一戴在身上的就是這塊長命鎖;而這長命鎖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一直陪伴著他,在他思
念父母的時候,思念親姐姐的時候,心中因為痛苦悲憤恨不能將仇人千刀萬剮的時候,都是這塊長命鎖陪伴著他。
而平常時間這塊長命鎖都會被他小心翼翼的藏在衣服裏不拿出來示人,因為這長命鎖上刻著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可是沒想到今天這長命鎖居然不知為何從衣服裏跑了出來,還被念念發現抓到了手中。
想來是他急急忙忙的從外麵跑著回來,沒注意無意之間就將長命鎖給弄了出來,這才發生了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
春杏也是詫異的看著念念緊抓著蕭睿淵脖子上的長命鎖不放的動作,訥訥的張了張嘴後,忽然‘噗嗤’一聲就笑了。跟著,就一邊笑著一邊上前要將念念的手拿開,道:“小主子,奴婢還沒看出來,原來你居然還是個貪財的,年紀這般小就會惦記金銀之物了?不過小主子你放心,拋開小姐親自差人為你打的純金長命鎖不
說,你那兩位幹爹給你準備的長命鎖那也是分量夠足,夠讓人眼饞的;所以,奴婢求求你快點送手吧,小心被這硬物給咯傷了自己。”
念念的那點手勁兒能抓住蕭睿淵脖子上佩戴的長命鎖已經是不容易了,眼下再被春杏做出阻止的動作,自然是堅持不了兩下子就立刻鬆開了。
可是小家夥也不知是像了誰,在被強迫著鬆開自己看上的東西之後,忽然就變的極為霸道,擰著還沒長齊的眉毛就開始不高興的哼哼起來。
蕭睿淵抱著念念,明顯感覺到小家夥在他懷裏很不高興的蠕動起來,粉嫩的小嘴巴更是不高興的噘著,那副明明軟乎乎卻要擺出一副‘我不高興了’的小模樣,真是讓人心疼稀罕到不行。春杏也沒想到念念的脾氣會這麽大,要知道,小家夥自降生以來,可是從來都沒有哭鬧過,所有人包括楚星月在內,都以為她是個好脾氣的;可沒想到他們這些大人們還真被這小家夥給蒙騙了,這哪裏是
個軟乎乎的小萌物啊,分明就是個不發威則已,一發威就能讓人虎軀一震的小老虎嘛。
春杏擔心念念會哭鬧,趕緊就輕輕地拍著念念的胸口一聲聲的安撫著她;可小家夥最想要的東西被人給製止了,又怎麽可能會輕易被安撫好?所以,無論春杏怎麽哄,小家夥都表現出一副很不配合的樣子;眼見著小家夥漸漸張開嘴準備苦嚎上一嗓子的時候,一直抱著念念安靜的觀察著小家夥的蕭睿淵立刻就將自己的脖子伸過去,同時,墜在他
胸口的長命鎖也被他的這個動作蕩到了小家夥的眼前。小家夥本來已經眯上的眼睛在看清楚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亮晶晶的東西終於出現的那一刻,頓時就忘了已經醞釀的差不多的哭鬧,再次伸出手將自己稀罕的東西抓住,水水亮亮的鳳眼裏明顯帶著幾分警惕
,那模樣就跟擔心在被人阻止了似的。
春杏吃驚的看著這樣的小主子,抬起頭朝著蕭睿淵無奈的苦笑:“蕭公子,這長命鎖該是你的貼身之物吧,這樣拿出來給小主子玩,真的可以嗎?”春杏是知道蕭睿淵身份的,剛才她也在無意之間看見了長命鎖上刻的字跡;雖說大魏與南楚有著不一樣的風俗,可是這長命鎖一般都是親人親自贈與;鎮邊王府已經傾覆,整個蕭家也隻剩下蕭睿淵一人了
,看他將這長命鎖至今都掛在脖子上,想來此物對他也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春杏才會想要阻止念念,不讓她來碰這東西。
可誰也沒想到念念的脾氣會這麽大,年紀這般小就已經有了霸道的屬性,誰敢搶走她稀罕的東西,她就敢衝著誰嚎幾嗓子。蕭睿淵看出春杏的為難,他抱著念念坐到剛才春杏坐著的位置,依舊是一臉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小家夥,二話沒說,就將那長命鎖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了下來,跟著就配戴到了念念的脖子上;見念念抱著長命
鎖發出咿咿呀呀歡快的聲音,蕭睿淵的眼睛裏綻放出發自內心的笑容。“春杏姐姐,沒事的,這個長命鎖是我剛出生的時候母親戴在我脖子上的,說是能保佑我萬事如意,遇險逢凶化吉,也許正是因為有這長命鎖的保佑,這些年來我才能幾次逃離生死之劫活了下來;念念出生
到現在,我還沒有為她準備像樣的禮物,既然她喜歡此物,那我就送給她吧;也算是帶著我的小小寄托,希望她能平安健康的長大。”春杏本來就猜到這長命鎖可能來曆不一般,在聽到蕭睿淵親口說了之後,更是忍不住在心裏猛抽了一口涼氣;既然此物是蕭睿淵生母所贈,那就證明了此物也是他某種感情的寄托,就這樣給了念念,真的
可以嗎?看出春杏的內心糾結,蕭睿淵輕輕地笑了一笑,繼續道:“春杏姐姐你真的不用多想,曾經我的確是形單影隻,覺得老天待我何其不公,甚至在心裏生出過一天是一天的消極想法;直到遇見了姐姐,我才算是得到了真正的救贖。念念是姐姐的女兒,我自然是要將她疼愛如眼珠子一般,別說是這塊長命鎖,就算念念想要我為她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會毫不猶豫。再說了,對我來講,現在念念跟姐姐就是我的親
人,有她們在我身邊,我就不再孤獨無依。”
說完,蕭睿淵就低下頭動作輕柔的牽上念念肉呼呼的小胖手,珍惜愛憐的在她嫩嫩的小肉手上落下了一個充滿了疼愛的親吻,那眼神中的柔情與珍惜,真的是發自內心。
而念念也享受到了蕭睿淵的感染一般,眨著星子般美麗的眼睛天真嬌憨的看向他,跟著嘴巴一咧開,露出了一個‘無齒’的笑容。
……而就在這寧靜的小院安靜的佇立在瑟瑟的寒冬之中獨自展現著寧靜的美好時,曲蘭鎮的主街街道上,卻有幾個做尋常身份打扮的男子各個行色匆匆,幾乎是將曲蘭鎮附近的幾條街道都搜遍了之後,最後在
主街的小酒家聚頭集合。
這間小酒家在曲蘭鎮頗為有名,雖然店麵比較小,且跟其他的酒家比起來隻有一層,可因這間酒家的老板擅長釀酒而多年來生意興隆。哪怕是到了寒風刺骨的冬季,這間酒家的生意也比其他的酒家好上許多;窗外寒風肆虐,寒氣逼人,店裏卻是漂浮著淡淡的溫潤酒香,幾碟可口的下酒菜,再讓酒家溫上能暖身子的上好秋露白,坐在店裏
痛快的喝上幾口,那簡直就是人間享受。
隻是今天,生意興隆的小酒家卻被一個大客戶被包了;一整天都不對外營業,隻為了伺候好今日前來包場的好爽酒客。“大林,你確定你在這裏親眼看見了小王爺?沒有看錯眼?”開口說話的男子是個滿臉絡腮胡子、不修邊幅的大漢,隻見此男子身形極為高大挺拔,光是坐在那裏都宛若一堵牆般厚實;再配上他此時粗狂的
相貌,隻讓人看上一眼就能生出不太敢招惹的感覺來。而被喚作大林的清瘦男子年紀似乎隻有四十歲出頭,身上穿著普通的青色厚棉衣,頭發被束在頭頂,用一根木簪子固定著,頗有幾分書生的書香氣質;這二人站在一起,不管是氣質還是相貌都十分不搭,
可是根據二人的眼神來判斷,卻又能發現這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匪淺,最起碼那大漢似乎對清瘦男子頗為信任。
而這時,若是鎮中的其他百姓前來酒家,看見清瘦的青衣男子,定會客客氣氣的喊他一聲‘掌櫃’;沒錯,眼前這清瘦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這間小酒家的老板——林非寒。
林非寒正在擺弄自己手中的酒盞,看見大漢那副急切莽撞的樣子,似乎早就習以為常,隻見他安靜的指了指一邊早就備好的墊子,道:“坐下來說,你們剛才從外麵回來,今日外麵冷,喝壺酒暖暖身子。”
“林非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擺弄你的酒?我看你是真把自己當成賣酒的老板了是不是?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心急找到小王爺,關於他的消息,老子一刻都等不了。”
聽著大漢急的眼睛直冒火,林非寒依舊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樣子,反而是朝著大漢身後的幾個人看過去。那幾個人就沒大漢這麽大的膽子敢在林非寒麵前放肆了,其中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男子走上來,扶住大漢的胳膊,放低聲音勸說著:“幹爹,我知道你現在急於找到小王爺,可是小王爺跟郡主都已經消失不見好幾年了,就算是要找,這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辦好的事不是嗎?咱們還是聽林叔的話吧,坐下來靜下心,喝杯酒暖暖身子;您向來都有很嚴重的風寒腿,這兩天一夜你幾乎是連眼睛都沒閉一路頂著
寒風冷氣急匆匆的從寨子趕到了這裏,我知道你不怕吃這點苦,可是你也要顧惜著自己的身子;不然等找到了小王爺,你還沒為他效忠,自己的身子就要先垮了。”林非寒聽到這話,麵無表情的臉上總算是出現了一絲笑痕:“聽見了嗎?還是子初比你有腦子,夠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