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夫妻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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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要去做的那些危險事情,芸娘眼睛裏的眼淚都快落下來,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柔弱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哀求:“真的要走嗎?真的決定要去做嗎?非寒,我不要什麽大富大貴的生活,我隻要跟你在一
起,像現在這樣,有一個小小的店鋪,過著簡單幸福的生活,隻有我們兩個人,誰也不來打擾,我們清清靜靜的過日子,不好嗎?”聽到芸娘的這番話,林非寒的心也在發生著劇烈的震動;他當然知道,如今他們過得日子正是他們這些年來最平靜期盼的生活,可是,人就是這麽奇怪的動物,心裏沒裝什麽事情的時候,還能讓自己過著
安逸的生活。
可一旦心中有了事情,什麽簡單平靜,都會成為要打破的局麵。現在,他的確是可以選擇繼續跟芸娘一起過著他們想要的生活,可是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麽接下來的一輩子,他可能都要活在無數的懊悔的日子裏;這樣的日子,光是被他想起
來他都覺得害怕,所以,他不願意讓自己過上那樣煎熬的生活。
他,要活的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自己的心。隻是,他這麽做了,自己倒是心安了,可是卻要委屈了這些年來跟隨在自己身邊心愛的女人;想到她不顧一切的跟著自己來到這偏遠的小鎮裏當一個普通的酒家老板娘,這些年來她在自己身邊付出的辛苦
,他這一生都無法彌補;如果說他這輩子一定要說出一個對不起的人,那麽這個人就一定會是她,自己的愛妻。“芸娘,你應該知道我這一輩子都是鎮邊王府的人;我能答應你帶著你遠離紛擾,可是無法做到忘記王府的仇;王爺待我恩重如山,對我不僅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恩,我林非寒不是得恩忘報的人,王府冤屈,王爺的慘死,還有王府上百條的人命,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卻裝作不知;我每天晚上隻要閉上眼睛,就能想象到那一夜的畫麵,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當初離開王府,可是在知道王府被滅門
的那一刻,我後悔了,從未有過的後悔;那個時候,我真希望自己跟著他們一起死了,這樣,我也能心安了。”
芸娘抱緊了懷中的男人,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眶裏落了下來。
她早該知道,自己愛上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他不會讓自己苟活,他這一生注定了都會轟轟烈烈;如果她真的愛他,就要永遠支持他,無論他做什麽決定,都不要成為他的牽絆。芸娘吸了吸鼻子,將臉上的淚擦掉,然後珍惜的捧著林非寒的臉,專注的看著他,道:“好,既然這是你要選擇的路,那我們就堅持著、咬著牙走下去;王府的冤屈一定要洗清,王爺的仇恨,我們也一定要
報,不達目的,我們誓不罷休。”林非寒本以為芸娘會繼續勸說自己,讓他放棄這些報仇的念頭;因為沒有人比她更奢望渴望如今這般平靜的生活;他曾答應過她,會給她一世安寧,誓言猶然在耳,可他卻在今日又親口掐滅,這對她來說
是何其的殘忍。
本以為會等來她的怒目,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連做夢都不敢想的理解;這對林非寒來說已經不是簡單的感動足以形容。
懷抱著愛妻,林非寒不止一次的在心裏重複著一句話:今生今世,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夫君,我會永遠支持夫君做的每一個決定,但是還請夫君能夠答應芸娘一個請求。”
聽著芸娘懇切的聲音,林非寒毫不猶豫的就點頭,道:“你說,隻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會應承你。”
芸娘微微含笑,看向她的英雄:“我要跟夫君一起麵對這場仇恨,夫君要答應我,絕對不要為了顧念著我的安全而將我送走。”
林非寒沒想到芸娘會讓自己答應一個這樣的要求,立即就有些愣住,跟著想也不想的就要搖頭拒絕。可芸娘根本就不會給他反對的機會,繼續開口說著:“我知道,你認為我隻是個弱女子,不該跟你一起承受這些;可是夫君,你也別忘了我們是夫妻,既然是夫妻那就是一體的;我知道你要做的這件事很凶
險,可正是因為凶險我才更要與你在一起;我們夫妻二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說,在你知道鎮邊王府被滅門的那一刻你恨不能跟著你的兄弟們一起死,我想,你做所以生出這樣的念頭,那是因為你已經深刻的知道,在這個世上活著的那個人才是最痛苦的;芸娘既然是夫君你心中
所愛,你又怎麽可以讓芸娘活著去承受這些?所以,夫君你若成事,芸娘與你一起去笑看紅塵,你若失敗,芸娘就和你一起共赴黃泉;總之,我們夫妻二人從今往後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林非寒震撼的聽著芸娘的這番話,如果不是親耳聽見,她真的很難相信這些話會是從她這樣一個弱女子的口中說出來的。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無與倫比的感動;今生今世,他真是何德何能啊!
林非寒將芸娘緊緊地抱入懷中,眼睛裏含著淚,點頭答應她:“好,為夫答應你,帶著你一起,我們夫妻二人,永遠在一起。”
芸娘同樣回抱著林非寒,恨不能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嵌入他寬闊溫暖的懷中;此生,她能夠嫁給這樣的一個男人,她也是無憾了。
……
前院,酒家中。
秋露白的後勁的確是很足,上頭之後連擅長飲酒的衛豹都撐不住,滿眼醉意的晃動著,一雙眼睛透著一股迷惘,不斷地轉動著朝著周圍打量,嘴巴裏念念有詞,似乎是在說著什麽。照顧在他身邊的屬下們忙上前照顧,有人端著熱茶想要給他喝,有人輕輕地為他拍著脊背希望他能舒服一點,還有人幹脆夾了一筷子菜往他嘴裏喂,希望他肚子裏有點存貨,免得等會兒吐的時候,什麽都
吐不出來,平添難受。溫子初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這一幕,瞅著桌子上已經空了的三個酒壺,忙快步上前將衛豹手中還抓著的一個酒壺奪走,同時厲聲對照顧在衛豹身邊的下屬們斥責道:“要你們看著當家的,怎麽看成這個樣
子?不知道這秋露白的酒勁很大嗎?讓他這樣喝下去,真的喝壞了身子該怎麽辦?”
衛豹揮舞著手臂去搶溫子初手中的酒壺,大著舌頭衝著他喊話:“臭小子,現在連老子的酒壺也敢搶了是不是?快給老子還回來,還回來!”
溫子初忙上前攙扶起衛豹,好聲好氣的勸說著他:“幹爹,你已經喝多了,咱們不喝了好不好?我扶著你去客棧休息,怎麽樣?”
“老子不要去休息,老子要喝酒。”衛豹的蠻勁使出來,一把就將溫子初給甩開,跟著就爬在地上要去找酒壺,同時醉眼迷離說著:“老子今天高興,王爺,屬下見到老十了,這臭小子還是跟以前一個德行,慢悠悠、樂哉哉,一看就生活的很
好,所以您就放心吧,不要在為他擔心了;還有,老十說他見到小王爺了,屬下開心極了,如果屬下能夠將小王爺找回來,屬下就算是死了,也有顏麵去見你了。”
“所以今天屬下高興,屬下今天要多喝幾杯,替大哥他們喝,替您喝,把老十這裏的好酒全部都喝光;哈哈哈哈哈!”
聽著衛豹的念叨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著,看著這樣的他,每個人的心裏都是酸的。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些年來,衛豹過的有多辛苦,肉體上的折磨永遠都算不上是真正的折磨,在這世上最痛苦的折磨,就是來自於心的折磨;溫子初他們都是衛豹這些年來收養的孤兒,他們將衛豹看成是
親生父親一樣尊敬著,對他們這些人來說,衛豹的痛就是他們的痛,衛豹的仇就是他們的仇。
所以,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他們這些人並非是簡單的土匪,總有一天,他們會走上一條更加凶險萬分的路;可是他們不後悔,也絕不退縮。
溫子初走上來再次將衛豹攙扶起來,讓他坐到溫暖的墊子上,然後拿了一個空酒壺將裏麵灌滿了水,送到衛豹的手中,說:“幹爹,這是酒,您喝吧。”
衛豹聽到酒這一個字立刻就安靜下來,忙抓緊了酒壺給自己猛灌了幾口,可是在咂摸幾下嘴巴後,又覺得平淡無味,下意識的就擰著眉看向溫子初:“臭小子,這酒怎麽這麽奇怪,像白水似的。”溫子初瞅著醉酒後好比孩子似的幹爹,縱容的笑著:“這是十叔新釀出來的酒,平常時間都是他自己一個人藏起來偷喝;兒子也是在無意之間發現的,這才偷出來了一壺拿來給幹爹你嚐嚐;幹爹,你仔細品
品,是不是還挺有滋味的?”溫子初將這謊話說的跟真的一樣,連腦子清醒的人都能被他給騙了,更何況是醉酒後的衛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