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愧疚!文溪馳站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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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琉宸看過太後娘娘之後,帶著邵宛如往後山去。

    後山的風景不錯,特別是紫竹林處人並不多,並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到這邊來的。

    楚琉宸的大掌握著邵宛如的手,兩個人寬大的衣袖落下,既便是這樣,邵宛如也覺得頗不好意思,一雙水眸帶著幾分羞澀,越發的顯得盈盈若水。

    小宣子和玉潔兩個離的遠遠的,沒有打擾到他們的寧和。

    腳下踩下去是落葉的聲音,不大,但寧和。

    “顧兮姝今天鬧了這出戲,文相夫人對她現在越發的言聽計從了,娥娘眼下應當是她麵前的大紅人了。”好半響,邵宛如柔聲道。

    楚琉宸點了點頭,帶著幾分嘲諷的道:“文相夫人對她的這個侄女,真是特別的相信啊。”

    對於侄女過於的相信了嗎?邵宛如莫名的想起那個被趕出來的事情,因為她唇色天生紅豔,就說她在靈堂塗脂抹粉,不守婦道,這樣的話,文相夫人居然也聽得進,可見文相夫人的耳朵之軟,對顧兮姝的言聽計從。

    上一世的事情,離她似乎越來越遠,自打嫁給了楚琉宸之後,更覺得以往的種種是夢,不那麽真實了。

    “文相夫人終究會在這個侄女身上吃虧。”邵宛如淡淡的道。

    “既然她對這個侄女這麽相信,就幫她一把。”楚琉宸挑了挑眉,道,對於不相幹的人,他向來無情,但既然這位文相夫人這麽沒腦子,喜歡上一個對付灼灼的女兒,那就更不用同情。

    “華光寺裏皇家寺院,許多貴夫人都會往這裏來,左相夫人摔傷,下山也不便,應當會住在這裏有一段時間的。”邵宛如隱隱猜到了娥娘和顧兮姝的打算。

    憑著娥娘“救了”左相夫人的情義,又有顧兮姝在一邊陪著好話,娥娘輕輕鬆鬆就能獲得左相夫人的發感,每一次見客的時候,把娥娘帶出來,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長長的睫毛撲動了兩下,她之前故意放慢腳步,就是讓顧兮姝來攔自己,娥娘這個時候必然不願意見到自己,生怕被自己品出一些事情來。

    正巧,自己也不過是盡一番心意而已,也沒有插手左相夫人這件事情裏的意思。

    左相夫人識人不清,上一世的時候明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地方可去,可依然把自己趕了出來,如果沒有楚琉宸伸手,怕是尋個時候就是自己命喪之時。

    少了文相府的庇護,蔣氏和邵顏色茹想要自己的性命還不是一件極簡單的事情。

    她現在能做到準眼旁觀,而沒有直接插手,也算是報了當初文溪馳對她的一番溫情相護。

    “宸王、宸王妃!”路邊忽然轉出文溪馳,看到兩個人愣了一下,也很意外在這裏撞見他們,但隨既上前行禮。

    “文大人免禮了!”楚琉宸揮了揮手,淡淡一笑,“令堂的傷勢如何了?”

    “多謝王爺懷念,母親的傷勢還算好,應當沒什麽大事了!”文溪馳道,目光掃過一邊的邵宛如,“宸王妃,能不能借王爺說幾句話?”

    “文

    大人請便!”邵宛如雖然意外文溪馳找楚琉宸說什麽,但還是含笑點頭,帶著玉潔往一邊的小徑過去。

    “文大人有事?”楚琉宸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文溪馳道。

    “想跟王爺說一些事情。”文溪馳道。

    “請講!”楚琉宸不以為意的點頭,舉步繼續往前走,文溪馳隨後跟上。

    “王爺可知道興國侯外室的事情?”文溪馳來就沒有隱瞞,直言道,“這個外室聽說是一位前禦史失落在京中的女兒,眼下正在我母親處!”

    楚琉宸斜睨了他一眼,“聽灼灼說過了,聽說你母親為人所救,原來是興國侯的外室,正巧遇上,算不得什麽大事!”

    “王爺,這個女人不簡單,興國侯的舉止更不簡單!”文溪馳緩聲道。

    語速不快不慢,顯得心情很平和。

    “他在刑部說的話有異常?”楚琉宸微微一曬,懶洋洋的道。

    “興國侯在刑部做了筆錄,很正常,沒有任何一絲差錯,在前興國公遇害的時候,有好幾個人看到他在京,不可能跟興國公世子的死有關係,至於卿華郡主的死,也是因為精神不好,生下小世子不久,再加上憂思過度沒了的,說瑞安大長公主親自去看的,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文溪馳道。

    “所有的事情都跟他無關,所以他很清白?”楚琉宸挑了挑眉。

    “話的確是這麽說的,所以先讓他回了興國侯府。”文溪馳道,這事情上麵查不到有什麽異常,事情發生的太過久遠,邵靖說人沒有離京,問其他人的時候,也說應當在京城的。

    “文大人覺得他清白嗎?”楚琉宸忽然笑了,眸色一轉,幽深中帶著莫名的情緒,讓人看不出他這個時候是喜還是怒。

    文溪馳這次沒有馬上回答,好半響才踩了一腳落葉道:“我覺得他說了假話?”

    “為什麽?”楚琉宸停下了腳步,頗為意外的看著文溪馳道。

    “他說的話太過圓滿,仿佛早就準備下的一樣,還有蔣氏的事情,是得利的其實是他,另外還有一個破綻,就是這個娥娘,這個女人不簡單,而且還會武!”

    “會武?”這事楚琉宸不知道,挑了挑眉。

    “對,會武,我娘今天出事,據說離她有些遠,就算我娘身邊的幾個丫環、婆子反應慢,但她也不可能快到這種程度,這麽多年為邵靖外室,很少現於人前,她怎麽會這麽靈敏?還有一點,我娘說了,當時沒有人離我娘很近,我娘就突然之間被絆一下,摔倒的,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絆了一下,那就是有會武之人投了一些東西過來,絆了她……”

    文溪馳細細的分析道。

    這事著實的蹊蹺,他特意的問過母親,總覺得是顧兮姝對母親下的手,但偏偏顧兮姝很清白,當時離母親還有一段距底子,顧兮姝隻是一位閨中弱質,這麽遠怎麽也不可能動得了手,害得了娘。

    但如果不是她,又是誰呢?

    那個叫娥娘的是最可疑的!

    文

    溪馳不是文相夫人,心誌聰慧而且果斷,更是七竅玲瓏心,很容易就看出事情中的變故。

    為了證實,後來他又去問了顧兮姝,顧兮姝很慌張,越問她越慌,後來幹脆哭了,隻說她當時也嚇壞了,哪裏分得清什麽,越問越哭,越發的不願意談這事,明顯的心虛。

    聽文溪馳細細的分析之後,楚琉宸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母親被人騙了?”

    “識人不清,總是要受點教訓!”文溪馳臉色冷下來,頭微微低下,說的仿佛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似的。

    他這樣的表情,倒是讓楚琉宸很是意外,他還以為文溪馳必然會馬上去告訴自己的母親,拆穿顧兮姝的假麵目。

    “聽說文相夫人是喜歡的是你這個小兒子。”楚琉宸好奇的問道。

    最心疼是這個小兒子,可這個小兒子對於生母的受欺,似乎並沒有怎麽上心,實在是一件讓人覺得意外的事情。

    “母親對於顧兮姝過於的溺愛了一些。”文溪馳沉默了一下,心裏某處被狠狠的一扯,很糾心。

    夢境中的一幕,她臉色慘白的被趕了出去,被那麽多人唾棄,虛弱、狼狽、可憐,就在他的靈堂前麵,而他似乎看到了,但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辱,看著她被趕走,他無能力力,那種深恨的感覺一直是他噬心之痛。

    他可以原諒母親對於二哥和顧兮姝的偏愛,但卻不允許自己放在心上的那個女子,在自己死後受那麽大的委屈和傷害。

    溫雅的眼底閃過一絲幽深,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前世如何,今生又如何!

    “刑部會關注興國侯的事情,如果有什麽進展,為臣會送到宸王府的。”文溪馳道,目光不閃不避的看著楚琉宸。

    這話已經不是簡單意思上的傳信了,更是在站隊。

    對,是在站隊,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楚琉宸這一邊,不似他以前在楚琉玥那邊可有可無的表現。

    楚琉宸忽然笑了,俊美的唇角彎起,越發讓人覺得公子如玉,舉世無雙,笑了一會之後,俊眸挑了挑,然後落下了笑臉,臉上立時露出陰冷的殺氣,“文三公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知道!”感應到楚琉宸尖銳的目光,文溪馳點點頭,鄭重的道。

    他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站在宸王這邊,一定要站在宸王這邊,唯有如此,他才可以護著她,讓她再不會如同上一世那樣慘涼難過。

    的確比起自己來,楚琉宸更何適,比自己更何適。

    “王爺放心,既然為臣在這裏表明了心跡,接下來便唯王爺的馬首是矚。”文溪馳沒有半點猶豫的道。

    他其實一直在找機會跟宸王明說此事,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他能感應到這位宸王殿下的一些小動作,眼前的這位宸王殿下是何許人,他看的清楚,也唯有他才能護著得住她,也真心在護著她!

    既如此,他還有何求,上一世,自己是欠她了,這一世隻希望她平平安安,快快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