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案情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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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zj007號的警車悄無聲息的停在警戒線外,市刑警大隊長武夢豪和重案組組長何潔剛走下車,就被現場的記者們圍了個水泄不通。“武隊長你好,在雙節期間發生這種大案,請問公安局如何落實市委市政府提出的“平安紫陽平安春節的?””紫陽在線的記者首先提問。

    “何組長您好,我是紫陽電視台民生頻道的記者,請您對於抓捕犯罪嫌疑人涵星的時間表是什麽?”

    四個現專場執勤警察趕快用力推擠記者,試圖為兩人擠開一條路。他們一邊維持現場秩序,一邊不斷大聲說“讓一讓,讓一讓!”

    勘察組組長雷迅迅速掀起警戒線,請兩人進來。

    也顧不得相互寒暄就直奔主題。“被害人共6人,全部是男性。最大的51歲,最小的11個月。從現場足跡和通過鄰居證辭來判斷是一場偶然相遇而臨時引起的衝突。但從現場慘烈來看,應該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報複行動。嫌疑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不留餘地,看來是有意為之。據目擊證人說嫌疑人一人,叫涵星,男,30歲,本科學曆,是市某學校的在職老師,身高一米七八,為人低調沉穩。事發後乘坐一輛紅色桑塔迅速離開,現已聯係到相關的交巡警協助堵截。”

    何潔一句話也沒說,轉頭向涵星家門口看了一眼,雷迅趕忙說:“我們已經對嫌疑人家裏采取了必要措施,同裏作了很細致的勘查,更詳細的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做得好!”武夢豪說道:“帶我們到裏麵看看。”

    一行人到涵星家裏去了。

    當然家裏沒有什麽值得懷疑,一切都是井然有序,和正常人家沒有任何區別。走進後排窄屋,何潔特別又轉過身來很認真的摸了摸那個全手工縫製的古老的帆布沙袋,這是涵星上中學時他自己一針一針地縫製出來的,當時自己也曾幫過忙。那時每次來涵星家,都要認真地看他打會兒拳。而現在看來,今天的一切,應該那時就已經埋下了種子。

    何潔麵前再次浮現起那次涵星打過熊三之後自己幫忙來收拾家的情景。可如今家還在,而家中的人卻已不見了蹤影。不禁悲從心中來,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真是世事難料滄桑易變啊。

    她輕輕地抬起剛剛放下的手,再次悄悄地撫摸了一下,仿佛就在撫摸過去的歲月一般。走到對麵牆上,她仔細地盯著那幅老版的中國地圖看。小時候涵星非常地喜歡地理,說將來要去一些地方旅遊,甚至小住,也許這回他真得會那些地方也說不定,不知他會不會在地圖上有所表示。

    突然,她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地圖上的一個圓點上,然後慢慢地轉到第二個上,最後又轉到第三個,用手在這三個地點比劃著。點頭、搖頭、點頭、搖頭,似有所獲,又不肯定。她身旁的武夢豪悄悄地點燃一支煙,很執著地看著何潔的手指指來指去,眉頭鎖成了一個大疙瘩。

    突然,她一下拍在地圖上,倒把身邊的武隊長給嚇了一大跳。

    “通知專案組回局開會,通知全部人員到京州,長州和安吉市必要路口檢查,同時在火車站、汽車站、高速口各個區域重點布防,其它地方全部撤崗。通知公交公司、出租公司和其它形式的租車公司,嚴密關注此人。關注各種過境長短途車輛。”

    邊吩咐邊小心地從牆上揭下地圖,勿勿率領重案組一行趕回去了。

    通往京州交界口上,一排武警全副武裝整齊地排列在路的右邊,四名重案組成員正戴著緊急執勤的標誌在對過往車輛進行地毯式的檢查。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味。

    一輛公交緩緩駛過,一名重案成員和兩名武警登上去,十分仔細地進行搜查,並對司機的票務員進行涵星的詢問。邊上一調皮地年輕乘客看情景調侃起來:“看來又是中央的領導到市裏檢查了,這年代就是這樣,有權有錢就是好啊!等將來我兒子長大了,也要到中央去當官!”邊上執槍武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馬就不動不吭了。

    南邊一輛紅色桑塔納駛過來,另一名重案幹警和另外兩名武警衝上去,攔住車大吼一聲:“全體下車,接受檢查。雙手舉進頭頂,爬車上!”

    一名發武警手執金屬檢查器上前對隨行3人進行詳細檢查,金屬檢查器突然“吱吱”大叫起來,全體武警迅速舉槍圍了過來,兩名武警上前把他按倒在地,居然從他腰間的腰帶上收到一枚金屬手雷!

    “放開我,那就是個打火機!放開我。”

    執法武警一查,還真是一打火機,順手用它點了一支煙,扔給了他。手一揮,警戒解除,三個人長出一口氣,被檢查的那人還在不停地顫抖。

    對講機上傳來局長的厚重的聲音:“各單位注意,請認真盤查過往車輛和通過人員,絕對不允許放過嫌疑人,這是我們開年的第一件大的刑事案件,也是公安部和公安廳很重的視本年度第一重案。望各單位各司其職,各負其責!”

    離檢查點100多米的離市方向上,一群人正騎著嶄新的跑車悠閑地向京州騎去。最前麵的那人車生座上樹著一處小三角旗,上麵寫著四個字——紫陽長虹。後邊緊跟著就是一群紫陽本市的騎車愛好者,每月都要進行一次長途拉練。

    他們很順得地通過了檢查站,繼續向北騎去。

    市公安局多功能會議室內當真是氣氛嚴肅,局長王江浩一臉嚴肅,吸著一支煙已燒到了煙頭還不知覺,直到一激淩,才輕輕地搖了搖頭,狠狠地壓來到眼前的煙灰缸裏。

    就剛剛接到了省公安廳龍廳長的電話,龍廳長對他進行了一頓嚴厲的批評,並要求限期破案。

    在這個通信如此發達的年代,任何的風吹草動,也許隻需幾分鍾,這消息就已經傳到了千裏之外。

    就類似今天發生的這樣的重大凶殺案,瞞報和虛報是不可能的,沒有人能承擔起這份責任。

    所以他已經在第一時間,把這個重大的案情上報到了廳裏和市委市政府,相信這會兒廳裏也在開著相關的案情分析會吧。像樣的重大的來門大案,幾年都不遇一次,因此它的重要層度是不言而喻的。

    他剛剛由市委回來。

    市委高書記已對他進行了問責。滿腔的怒火在他身上得到了完全的釋放。雖然最後還是語重心長地對他進行了常規的安撫工作,但無疑也是給了他前進的壓力。同時責成政法委書記劉一周協同他來限期破案,將凶犯捉拿歸案,還人民群眾一片平安吉祥的樂土。

    對他來說,這個案子也許是任內的最後一個大案要案了。還有兩年就要退休,本來還想平安著陸順利過渡,為此還不隻是一次地召開”創建平安紫陽,過平安和諧年”的專題會,對局黨給成員進行了全方位的分工,各分局長和轄區派出所所長立了軍令狀的。為了加快基層工作進程,還由自己親自帶隊對下屬各分局和派出所進行了摸底調查。

    現在看來,自己的先期工作中還是有漏洞的,比如自己就忽視了對一些陳年安全隱患的排查和疏理,而正是這些陳年積案的不斷發酵,才最終導到了這些事件的發生。

    從責任上劃分,這屬於副局長董立夏的職責範圍,但自己這領導責任是如何也逃不掉的。

    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安排的話,也許今年就要提前落實黨的政,讓位給‘有能力有衝勁’的年輕同誌了。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掃過“年輕的”副局長董立夏的臉龐,看他愁眉緊鎖一臉深思的樣子,倒也有點可憐。不知他此時在想些什麽,還是在想他的老後台閆慶功市長會用什麽辦法來保他?還是要拿他來祭旗。

    多年來這家夥仗著市長的支持,沒少給自己唱對台戲。特別是自己很快要退了,這家夥提前就開始上竄下跳地走關係找門路拉幫派,把個公安局給搞得暗潮湧動,烏煙瘴氣。當自己是木頭人,老子還沒退呢!這下有你小子的好果子吃了吧。

    他在心裏冷笑一聲,不覺得渾身瞬間就充滿了鬥誌,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也許可以趁這機會,好好地給這小子上堂課,讓他真正能夠讀懂大門迎賓牆上的五個大字——為人民服務。

    想到這裏,對於這次的大案他居然有點高興。

    雖然自己負領導責任,但不至於撤職。而他作為主抓治安和刑偵的副局長卻是難辭其咎,極有可能他的政治生命就畫一個句號了。

    刑警隊長武夢豪正在作出詳細分析。“據周圍鄰居反應,這兩家長久以來一直有仇。以前雖然沒有大的衝突,但也小事不斷,其中有兩次大型的團鬥,當時還曾報過兩次警,轄區派出所也曾出警協調過。從這次的事件上來說,表麵上來看是一場偶遇發生的衝突,原因是嫌疑人涵星從被害人熊三家門前過,熊三家的牧羊犬突然衝出來咬嫌疑人。而嫌疑人涵星打了熊家的狗。這時熊家六個中青年手拿農具衝出來對嫌疑人進行圍毆。但不曾想嫌疑人下手狠辣,招招致命,拳拳要害,處處占先機,不給對手反抗的餘地,最終是將熊家所有的男人全部殺害,包括一個十一個月大的嬰兒。”

    他邊說邊放投影片,那場景怎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特別是那個被刺穿的嬰兒,更是讓人的心理受到深深地震顫。

    “嫌疑人叫涵星,受過高等教育,大學本科畢業,主修英語兼修日語。曾自學過法律並取得過律師資格證。中學時開始學習拳術,師承不明。高中時曾拜當時非常出名的泰拳師差得開為師,並參與了當時地下黑拳比賽。圈兒內稱“無敵太歲”,後在大學時開過健身俱樂部,還挑了當時有名的空手道館。由嫌疑人窄屋裏的沙袋和器械來看,為了完成對被害人的報複,在長達數年的時間內一直在默默地準備這一天。從他能迅速逃離現場來看,事先他是經過了周密的計劃的。綜合實際情況,我們認為這是一場有計劃有預謀的報複行動。”

    他講完後,坐下來猛喝了一口礦泉水。

    “涵星們已對嫌疑人最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作了分析。發現從初一到初六短短的六天之內,他打過六百四十一個電話,發過一百二十八條短信。我們正在通過技術分析這些信息的價值。”

    說完,他自顧自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這麽看來這個叫涵星的經曆還真是豐富!我想問一下我們的散手冠軍,你有沒有本事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對被害人的所有傷害?”王局長居然微笑著看了看刑警隊副隊長徐浩。

    這一聲題外話瞬間讓現場的氣氛輕鬆了很多,大家也一齊看向了徐浩。作為特種兵轉業警察,徐浩三年來一直占據著市公安隊的武術冠軍的頭銜,是刑警隊的標杆形人物。

    他站起來,看了一眼大屏幕,再看向了王江浩局長。紅著臉說:“我做不到,我有人性!”

    他這句話引起了一陣小範圍的笑聲。

    “試問一下,假如你跟這小子比武,你有把握能勝嗎?”王局長再次拋了一個敏感的問題。

    徐浩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打不過!從現場上死者的傷痕看,他比我更有力量和技巧,以及速度。”說完,他慢慢地坐下。

    “是啊,這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相反,那可憐之人,也定有可惡之處。這做人,一定得注意自己的本分,不能迷失了自我。我們警察辦案,要一切從實際出發,還案件於真相,切不可意氣用事,最終導致我們走向歧途。何潔,你談談吧。”雖然點了何潔的將,但他的目光卻瞟向了副局長董立夏。

    此時的董立夏臉上掛著紅光,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重案組組長何潔身上。何潔輕輕地環視了一圈,悄悄地站起來,站到投影幅前對投影警官點一下頭,影幕上投出一幅地圖來。

    她輕輕撩了下眉頭幹練的劉海,整理了思緒:“根據對涵星妻子金鬱馨的調查和詢問,我們初步整理出一些信息。嫌疑人涵星與金鬱馨已與一年前離婚,把房產一處——荊陽閣一套房連同一個冷鮮肉門市一塊過戶在金鬱馨名下;他們在荊陽閣擁有一間近三下平的地下室,平時涵星就要哪裏練習功夫。種種跡像表明,這次的案發不是偶然的。確實,涵星事先經過了嚴密地計劃。他坐車上國道後,與一輛越野車有過短暫的接觸,而後越野車向南,桑塔納向北分開行駛。典型地分散視野的手法。這是他家老宅的一幅地圖,有些年頭了。由這幅地圖可以看出,涵星目前最有可能的目標地為京州、雲州和吉安市其中的一個,或者依次都要到達。。”

    “你憑什麽可以判定他就會往這三個方向逃呢?”王江浩對疑點提出了問題。

    “從地圖上看,這不像是新畫上去。也就是說,這是嫌疑人很久之前無意間畫上去。越是這樣的無意,就越能反應出本人本來的意願。所以嫌疑人的最終目的地基本可以確定。但不能確定是的他何時通過何種方式到,到了後又將會在哪裏落足。”

    正在此時,門打開,一漂亮女警拿著一部漂亮的紅色手機遞給了何潔,何潔放耳邊聽了一句,涵星地說了句:“控製,快審!有結果立刻通知涵星。”掛斷了電話。交給女警帶了出去。

    “剛收到的最新消息,紅色桑塔納司機山貓在下京州高速的路口上被攔了下來,但車上沒有嫌疑人的蹤跡。涵星已安排人突審。從這裏也可以看出,嫌疑人在這裏虛晃了一槍甚至虛晃了兩槍或三槍,從側麵證明他的第一站必定是京州。”(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