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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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涵星這邊加快了轉移的腳步,但紫陽武夢豪那邊是更不含糊。既然查到了一係列的前因後果,就要馬不停蹄,一鼓作氣,力爭把涵星一舉拿下,也算也了這麽多年來的一場惡氣,為那個案子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這案子壓得確實有點長。

    武夢豪的麵前仿佛已經呈現涵星那聲嘶力竭的吼聲,那聽在自己的耳鼓裏將會特別的受用。還有那曾經也算受這案牽連的美女何潔,到時是不是也應該給自己擺一桌豐富的酒宴來感謝自己啊?

    對了,他們是初戀情人,曾經還很懷疑他能夠順利出逃全是賴她的通風報信,不過最後還是查無此證,別管怎麽說,這次也算是給她一個交待吧,不在乎她怎麽想,殺人償命抓們一凶手以告慰死者總沒有錯。

    在他從鄰省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把相關的情況給局長作了匯報,並肯請局長同誌預先給那喧協調好,爭取一到站就能直接投入到工作。

    但很多的問題卻是想起來是很容易,但真正操作起來卻是非常的有難度,比如,現在人在哪兒這個很現實的問題就擺在兩地市局麵前。

    不過先把關係給捋順了也好,最少為後期的工作爭取了時間和主動。

    於是工作狂人武大隊長回到隊裏把最近的工作馬上作了一下調整安排,把這次對涵星的抓捕工作了一個預案,報於局黨給審核後立馬帶人出發。

    兵貴神速,趁他還沒有覺醒之前打他個措手不及是他們破案的法寶,經過幾代人的驗證都是行之有效的方法。於是他們一行人直接開車上了高速,帶著東西在路上吃。

    應該說這次的一係列的行動及方案十分完美,為了做到萬無一失,他們甚至在那個閆天樂那裏放了兩個隊友,一方麵是防止他走露風聲,另一方麵則是必要時還有可能從這步電話上打電話來協助,以確保把那個假閆天樂就是涵星本人。

    而此刻的涵星也是加快了整理的節奏,一切需要整理的東西迅速地作了整理,把需要處理的也處理掉。他首先把閆天樂卡上所有的錢取成現金,再讓譚德萊的存到查德的帳戶裏。查得雖然是泰國人,沒想到在中國工商銀行和建設銀行卻都有帳號,這就好辦多了。其實也沒有什麽錢了,就是不到五萬的零花錢。另外把房子也給退了,當然這一切也都是瞞著譚德萊做的,否則要以他的性格一定會把涵星給問到煩死不可。

    而查得的傷也好了,最近兩天也要回國。相處這麽長的時間,居然沒有問清查得到底是幹啥的,居然直接把錢存他卡上了,這事兒現在想想就有點後悔,不過好像也沒有什麽其它的方法了吧。

    自己獨自在外,好像沒有什麽了吧?涵星想想,還真想不起有什麽牽掛的了。關於和譚嬸合資開辦的“思鄉茶社”,也隻能這樣了。涵星又和譚嬸作了一次口頭的協議之後,把原先的亂七八糟的合同直接用火機給點了,雙方約定還是按原定的不變,恰當的時候再把收益進行劃分。

    最後就是如何跑路的問題了。剛剛建立的一切自己直接主動放棄涵星還是真有點舍不得,所以他決定再給自己兩天的時間,如果兩天內沒有什麽特殊的情況,就走陸路或是坐船先支越南,再轉道去泰國。

    涵星對越南這個國家是沒有好感的,更不願意把自己的後半後留在了異國他鄉,所以說白了,越南隻是自己長征路上的一塊驛站,而不是車站或是終點站。

    為了更好的預防意外,涵星這兩兩天特意拉著譚嬸一起報了個遊泳班,這下把這老娘們給樂上天了。而店裏則留譚德萊和查得照顧。

    好久沒練過了,一開始還真有點手生,不過很快他就適應了水,並且以各種方式來進行,特別是閉氣,隻把岸上的譚嬸給嚇得找遊泳教練。不過很快就發現這種焦慮是多餘的。因為每天自己忍受不了報警的時候,他總能從一個意想不到地角落突然冒出來,給自己一個意外的大驚喜。

    三月分的天氣是說熱不熱,說冷又不冷。這當然說的是涵星的家鄉紫陽市。而此時遠在三千裏之外的滇南市,人們早已把冬裝收了起來,換上了薄薄的秋衣,外麵套上一修身塑形的牛仔褲,上麵配件小夾克或都牛仔衫,更是讓人感覺的倩美。

    而涵星現在就麵對著這麽非常倩美的一個女士——滇南市公安局的局長侯芄!

    這已經是她第十五次來這裏喝茶了——因為她的身份特殊,涵星特別的記得清,甚至在這兒的每句話都記得非常地清。不過她一般是不說話的,隻是靜靜地看著涵星把泡茶的每個環節進行完,再輕輕地端起茶杯慢慢的吸上一口,那手法與作派,像極了電視上的那些個大家小姐。

    不過她不是,她隻是一個抓人無數,令滇南黑道逆聞風喪膽的花木蘭。涵星查過他的資料,她曾在火車站獨自己一人拿下一個貶毒集團的四名骨幹分子,還有一個帶槍的!而她自己卻是毫發無傷。

    能在四十歲出頭就能坐到市公安局的女人,業務水平自然不是蓋的。而外界關天她的傳說更是充滿了傳奇色彩。

    她的愛人和兩歲的兒子傳說就是被販毒分子給做掉的,特別是他丈夫,被人生生割了九九八十一刀,死得那個慘啊,當年她愣是抱著他丈夫的屍首抱了一夜,沒有掉一滴眼淚。也是從哪之後,她也就不再考慮重新給家的問題,傳說是怕人家害她的家人。

    而恰在一個小時以前他再次接到紫陽方麵的協查通告,上麵還有八年前的涵星的彩照!雖然歲月的侵蝕已使涵星改變了太多,但是作了一個資深的老警察,她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那個給自己倒過很多次茶的男服務員。

    憑心而論,他給她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看著他把一片片幹癟的茶葉慢慢地變成一杯杯美葉人茶,確實給讓人賞心悅目,忘卻所有的煩惱。有誰曾想到他就是八年前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她轉身走到落地窗前向涵星的“思鄉茶社”竭力地望去,卻隻能看到一幛幛細長條的商務樓房,那裏還有“思鄉茶社”的半絲影子?她點了一支女士香煙,輕輕地吸了兩品,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起,她接住聽了兩聲,然後 “噢”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剛好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她一看是紫陽的號碼,輕輕地笑了笑,直接給接了。

    “我是紫陽的武夢豪。”

    “行,我知道了。我想請你一起看一場戲!地點在……”

    雖然武夢豪在電話裏有點急,但卻沒有表現出來。“那行,一會兒思鄉茶社見。我在那邊等你。”然後她掛斷了電話,把半截香煙放在桌上的煙灰缸裏,開了辦公室角的排風扇,把剛吸的煙給抽出去,再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按了一個鍵,“過來一下。”

    一個女警就推門進來,她對著她的那個秘書安排了一番,那秘書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她的辦公室,打了幾個電話,把事情給按排了下來。

    看著涵星在條不紊地把整套的動作做完,她輕輕地點著頭,端起臉前的杯子認真地聞了聞,再輕輕地品了一小口。

    “十五次,每次都不重樣。難為你了。”侯芄輕輕地說道。

    “謝謝!”涵星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禮,眼角飄過門邊坐著的兩個年輕人,再透過窗戶向遠處看去了一眼。

    “你知道我是誰嗎?”沒想到侯芄卻突然拋出了這樣一個樸實到土裏的問題。

    涵星盯著她,同時也注意著大廳裏的每一絲動靜。“知道!”

    “誰?”

    “波斯貓。”涵星打趣道,臉上還帶著一絲絲自然的微笑。

    “那麽你又是誰?”

    “地鼠!”涵星直截了當的說出了答案,臉上還是一臉的輕鬆。

    “噢,說說看!”侯局長也笑著說,同時用手輕輕地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腰。不好,今天自己居然沒有帶槍!不過對她來說,槍基本上就是一個擺設,到現在為止辦案的時候都沒有用過,她對自己還是有絕對的自信的。

    “這樣吧,我再給你泡一杯特別的茶吧,也許你從此後就再也嚐不到我的手藝了。”涵星說著,轉身就走身自己的辦公室。

    這一瞬間的調整讓門口的那個人很不適應,就連在過道另一邊的一男一女也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但侯芄一個眼色過去,兩人繼續乖乖的坐在了座位上。

    侯芄起身跟了進去,我就不信了,今天你能從這鐵桶一樣的包圍圈兒中衝出去!

    涵星坐在了自己的老板椅上,用小湯匙從桌前的茶盒裏盛了一些放進景泰藍的小壺裏,輕輕地把桌上的那小小的開水壺拿起來,再輕慢慢把水衝進去。一切做得從容不迫,自然流暢。而坐在對麵的侯芄卻看著窗外的兩個特警對自己作了一個手勢,同時用槍照著涵星的頭。。

    緊接著涵星把眼前的四個杯子全部倒了,那“波斯貓”局長用自己修長的手輕輕地端起離自己最近的那一杯,慢慢地放在了她的唇邊。

    “雖然是一個壺裏衝出來的,但卻是四種茶,請品味!”涵星微笑者,突然一下猛地一低頭,而對麵的美女局長侯芄卻是同是把那一杯茶潑向對麵的涵星,一個欺身向前伸手要抓涵星的胳膊,但卻手抓了個空。而門外的兩個剛才給她打手勢的人,一下子卻是一下子撞破玻璃跳了進來,帶著渾身的玻璃渣子就向涵星衝過來,卻隻抓住一把椅子。

    原來是涵星一低頭,他的老板椅就翻轉了一下,自己就鑽進了當初準備的滑道裏。而那把椅子卻正好擋住後麵來的人,甚至後麵來的子彈。但兩人怕傷及美女局長,實際上不敢開槍。

    即便是開了,估計也不會打中的。

    此刻的涵星正順著滑道直接給滑到了一樓,接著向下就成了一根獨鋼管,涵星在重力回速度的作用下,一閃就從一樓貼著鋼管飛一樣的滑了過去,一頭紮進了紅河裏,他濺起的白色的浪花兒,很快地掩飾在滔滔的奔流裏……

    等武夢豪也像涵星那樣一下子頭下腳上的鑽進了剛才的滑道裏,再沿著這根鋼管下子落入了水裏,卻被嗆兩口水,朝岸上的人揮了一揮手,大家七葷素地把他拉上來。

    而正在此時,江麵上一朵小小的花型正在慢慢地展開了,而花朵的下麵有一條細細地甚至有點看不見的細線存在。

    小花要細線的牽扯下快速地向遠方漂去,很快地消失在江麵上——當然了,很少有人能夠在滾滾的紅河水裏發現這麽一個還不到拇指大的小花兒。

    意識到情況有變,大家迅速地從隱藏地衝了下來,卻連嫌疑人一個影子也沒看到,幾個人向水裏拋了繩子等,把武夢豪給拉上了岸。

    兩隻大點兒的動力船分別從東西兩方向上衝了過來,迅速地卷起在河底布的大網,裏麵麵有幾條還來不及逃走魚,除此之外卻是一無所有。

    他迅速地從同伴的腰間撥出了手槍,上了栓朝向涵星沉下去的方向瞄著,似乎就要槍斃他一樣,然而最終卻沒有扣響板機,長長地大吼一聲“啊——”,手槍在食指上轉了一周,同伴伸手摘了下來,下了膛裝在腰間。

    誰都沒相到一場嚴密的收網行動最後的結果居然是這樣!該想到的一切都想到了,甚至都考慮到周圍有沒有地道,但唯獨沒有想到從二樓的辦公室可以直接到下麵來一個暗渡陳倉!其實開始抓捕前他們還專門觀察了那根鋼管,並且討論了它的存在意義,大家一致認為是為了加固上上麵的建築。最後為了防止意外還特意在河這邊撒下了很壯很密的網,如果要用刀來割的話還需很多的時間的。這樣即便是在樓上動手有了點閃失,目標人物從上麵跳進河裏逃走也會在這裏被扣下。

    方案不可謂不完整,準備不可謂不充分,然而他還是走脫了。

    一眾人等氣憤得也顧不是有沒有爭議,集中跳上兩條船,順著河向下流巡視開來。

    小樣兒,鯨魚還要上來換口氣呢,我就不信了你會長了鰓,就在水中呼吸不露頭了!

    武夢豪突然理解起何潔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