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禍福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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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氣變化就像是老天爺的臉,一高興他就給你來個晴天,不高興的話馬上給你來個晴轉多去,而或是暴雨傾盆。
經過一夜淅淅瀝瀝夜雨的洗涮,整個比勞山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第二天就一大早雨就停了,一抹明媚的晨曦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的間隙投射下來,斑斑駁駁地發出五彩光,從林地裏嫋嫋升起的霧靄,把整個山林裝飾得就像是人間仙境一樣。
各種早起的鳥兒們在枝頭嘰嘰喳喳地歡快地叫著,迎接著新一天的到來;半夜裏被雨水給衝灌出洞的小田鼠們,正在四處尋找著自己的家;偶爾一兩隻較大的略帶危險的大型動物,看到地上臥著的兩頭龐然大物,馬上悄悄地退了出來,轉過身就是一路狂奔,溜之大吉。
此刻安娜輕輕地睜開雙眼,看著身上這個給自己一晚溫暖的男人,臉頰通紅,呼吸均勻,仿佛還沒能從昨晚的激情中醒來一樣。
“小懶豬!”回憶昨晚的瘋狂,她自己都覺得真是不可思憶的美妙。她把左手慢慢地抱住他的後背,右手輕輕地的扶摸著他的額頭,好燙啊!怪不得昨晚一晚上自己都像是抱著一根火術一樣,原來是他已經發燒了!
她拍拍拍涵星的後背,“寶貝兒,起來了!”
沒反應!
她使勁兒地抱著涵星,兩人轉了一下身,把涵星輕輕地仰麵話在“床”上,她起身到那一麵拉起自己的衣服先穿上,再過來艱難地給涵星把衣服穿好,拿出手機,看著黑黑的屏幕,按了開機鍵,屏幕閃了閃再次回歸一片死寂。她歎口氣,再找出涵星的手機,也是黑屏一片。
現在隻好靠自己了,她告訴一向堅強的自己。
她蹲下來,拉住涵星的胳膊,力圖把他拉起來,但是做不到。不過卻聽得涵星輕輕地“哎”了一聲,看到他睜開了雙眼。
她一陣欣喜。
此時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危險正在向自己靠隴。
一條一米多長的碎花小蛇此刻正昂著那三角形的恐怖蛇頭,吐著細長的蛇信子,那信子上滴下的滴滴濃液,使它看起來是那樣的令人恐懼與討厭。它靜靜地朝著這個方向上探索著。
突然,它身子向前一探,從前腔中噴出兩股細長的沾液,衝著她的後背飛來。涵星兩眼盯著那雨滴般的晶瑩的小圓珠,猛然抱住安娜一個翻身,把她推出了“雨滴”的噴灑範圍,他自己後背和雙臂,卻是一陣火辣辣的痛。
此刻,他忍著巨痛,抄起地上的砍刀,一下子準確無誤地剁在那蛇頭上,它長長的軀體一下子被分成了兩段,特別是沒頭的那段兒,在地上打著滾兒,掃著地上的樹葉亂飛。
涵星隻覺得眼前金星直冒,臉上的肌肉瞬間擠成了一團,然後就沒有了知覺。
等他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就在醫院裏。
床邊坐著“老婆”安娜,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而對麵的另一張床上,六十多歲的“老母親”正在用手抹著沒有多少淚水的眼睛,兩邊則是正德的兩個老婆一左一右地拉著她的手臂在勸說著。
“醒來了!?”安娜輕輕說了一聲,在這個兩張床的病房裏就卻像一枚重磅炸彈一樣炸開,兩個弟妹扶著老太太坐到床前,用兩隻枯樹枝一樣的手顫巍巍地朝涵星的臉上摸來。
涵星的目光就隨著她的兩手轉動,忽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她的“兒子”!她滿紋裂的手撫摸著涵星的臉,涵星慢慢地把眼閑上,心想母親的樣子,感覺此刻就像是母親的手扶摸著自己一樣。
“苦命的兒啊,這咋就中毒了呢?好好的往林子裏跑什麽啊?你要是一下子有個三長兩短的,娘這後半輩子可咋過啊?”越哭越痛,兩行清淚慢慢地從眼眶裏擠出來,越來越多。
“都怪你,不看好自己的男人。”那老太太平時挺溫柔的,誰知這時候發起橫來,真個一個“潑婦”都不足以形容。
誰都沒想到的是那老太太居然猛地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就打了安娜一耳光,還要緊接著抽的時候,卻被兩邊站立的正德的倆媳婦兒強行拉住按在凳子上。
“你看,她也不願意不是嗎?要不是嫂子及時地把我哥中毒的肌膚割下來,把毒吸出來,我哥能這麽快就醒來嗎?消消氣兒。”那洋媳婦兒一邊給老太太作著按摩,一邊安慰著她。
老太太好像還是很不也氣的樣子,伸手指著安娜剛剛被打的右半邊臉,“你個敗家的貨,再把我兒子往那危險的地主帶,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這時正德也已進來病房,怔怔地看著老太太的手指,再看看安娜臉上慢慢浮起的那巴掌印,再順著老太太的右手一直看過去,直到看到盈滿淚水的雙眼……
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上下嘴唇微微顫抖著,這是真的嗎?
這時病房裏的幾人才發現了問題,老太太是如何做到的呢?
“快,快喊醫生過來!把醫院裏最好的眼科眼生給我叫來!媽,您看看我,我是小滿,小滿啊——”正德一把把媳婦拉到身後,跪在離老媽一臂之遠的地方,目不轉睛地盯著老太太。
“啪——”又裏一響亮的耳光準確無誤地打在了正德的右臉上,然後老太太還是不過癮,伸手一下子擰住正德的左耳使勁兒地往上提,卻提不動。在地上的正德驀然醒來,順著老媽向上提的角度就慢慢的起身!
小時候犯了錯,老媽就是這樣一耳光再加擰耳朵,曾經有一次還提著他的左耳把他硬生生的提了起來,讓他痛了好幾天。那感覺現在想起來都是那樣的酸爽?!
自從自己離家出走之後再也沒有人這樣打自己了。
正德把手在老媽麵前輕輕地晃動著。
“把你的臭爪子拿開!”老太太吼道。
“媽,您看到了?”正德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老太太一驚,把正德丟開,“什麽,我看得能看到了?”伸手在自己的麵前晃動了一下,激動的渾身顫抖,“我真得能看到了!但卻是看不清!”
她也顧不上自己的眼睛,轉身盯著涵星有點黑紫的臉,兩手抱住他的頭,把自己的臉偎依在涵星的臉上,哭得更痛了。
“我苦命的兒啊,你可要挺住啊!有罪讓為娘的替你承擔好了,為什麽要讓孩子們受苦啊……”
那叫一個淒慘啊!外麵一下子湧進一大堆醫生,正德馬上站起來,握住院長的手拉了出來,其它醫生一看,也都低著頭跟著出來。
“我媽好像能看到了,但好像還看不清楚。”正德解釋著剛才發生的情況,“就剛才我哥一醒,我媽就大哭,然後就好像能看見了!”
“哦,那就讓你媽再哭會兒,這樣對她的視力恢複有好處。可能是突然情緒的波動使她的視覺神經瞬間受到衝擊恢複了部分功能,一會兒我們就給她作個視力檢查,這絕對是個醫學奇跡!”
“媽,我沒事兒!不要哭壞了身體!”涵星看到老太太如此動情,也在盡力地作一個“好兒子”,想要舉起胳膊給老太太擦擦眼淚,那兩臂卻是痛得厲害,仿佛有千斤重一樣,低頭一看,原來還都打了鋼板!
令人感動的場麵終於結束,正德馬上配合著醫生把老太太拉出去作檢查,臨出門時還轉身衝涵星翹了一下大拇指,再把拇指翹給安娜。
正德的兩個老婆也跟著老公出去了,病房一下子安靜下來,隻有涵星的醫生和他的助手在給涵星作著檢查。
他先撥開涵星的兩眼皮認真地看了一遍,再看了看涵星左、右臂上的皮膚,然後對安娜說危險期已過,體內的毒素清除的很徹底,不會留有後貴症。安娜馬上站起來雙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達自己的謝意。
等醫生出去了,安娜一下子撲到涵星身上,狠狠地在涵星的臉上親了一口。
“謝謝你安娜!”
“其實應該說`謝謝`的是我,要不是你,那受傷躺在這裏的可就是我了。還有,其實真正救你的是你自己,要不是你把那蛇打死,醫生也不知你受的是什麽樣的毒,到時還真是有藥有也救不了你。再說了,你還給我當了一夜的`被子`呢!”安娜俏皮地說,臉上浮起兩片紅暈,低下了頭。
當“被子”?涵星慢慢地想起那夜兩人的瘋狂來……
很久沒有夫妻生活的兩人在那個淒冷的夜晚,相互彼此作為對方的發熱器,不知疲倦地做著,用自己的體溫給對方以生活的希望……
老太太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還真是就像醫生所說的那樣,突然的刺激使她的淚腺膨脹起來,也使早已萎縮多年的視覺神經開始有了感覺而恢複了部分功能,再加上眼淚的滋潤,眼角膜也變得清晰起來。
雖然還不能看得十分的清晰,但治療的前景還是非常的樂觀的。
老太太堅持要跟涵星一個病房,於是這“娘兒”還真是患難與共了。
這一住就是兩星期。
老太太的視力恢複的非常的好,但已經到了老花的年齡了,順便配了一副眼鏡,就快感上正常人了。
涵星的這次偶然的受傷卻造成了這麽好的一個意外,讓這個正德更是把涵星認作他的吉星和大哥,從心裏對涵星更是多了一份親切和尊重。而經過這一次的磨難,老太太更是喜歡這個給自己帶來光明的好兒子了。
本來老太太可以提前出院的,但她卻故意找出這樣那樣的借口賴在醫院裏照顧著自己的 “兒子”。
這讓涵星滿滿的都是感動,而對老太太的欺騙造成的負罪感也在一點點的累加著。有時候涵星都不忍心再欺騙下去了,卻總也張不了嘴把真相說出來。
在這樣的矛盾中涵星也出了院。
而在這段時間內,安娜除了照顧涵星之外,還開著正德的越野車,帶著兩個助手,把涵星未完成的工作,照著涵星的工作方式完成了。
等涵星回到家裏,卻看到西相房裏——自己的健身房內放著整整八十袋兒石頭樣本!而在健身房的正中央卻支著一個巨大的沙盤,上麵是縮小了比勞山脈全樣!更是讓人稱奇的是在那山脈的各個地方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編了號的小旗,每一麵小旗都對應著地上的一種石樣兒!
涵星看著有些消瘦的安娜,不知說什麽好,隻好一把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快!
“不要這麽感動嘛,我隻是做了一個合格的妻子應該做得事兒。”安娜此刻的心都跳出了嗓子眼兒了,這一抱,自己所吃的苦也都值了,不知不覺地眼框就有點濕潤了……
一個女人不在於你有多大的本事,賺了多少錢,而是你能夠使你愛的男人為你感動多少,在他心裏為你留了多少地方。有的女人一輩子都在進行著婚姻保衛戰,然而到頭來卻是兩手空空,感歎命運的不公。而有的女人一生在男人最需要自己的時候恰到好處地當好了老後背後最有力的助手,老公就會一生一世地對她好。
婚姻其實是需要經營的。
“不,我要!”涵星緊緊地抱著她,安娜也抬起頭來,迎接著他的唇,頓時兩人陷入熱情而忘我的吻戰之中。
隨著節奏的加快,她的喘息變得粗重而急促起來;而他的動作卻由粗俗也變得細致起來。她一把拉住他的手,狠狠的按在自己胸前的那漂亮而充滿彈性的突起上,引導著他的手輕輕地作著各種各樣的運動,仿佛自己就是一個運動教練,正在輔導一個菜鳥學員一樣。而他的另一隻手卻來了一個背後襲擊,從她的齊腰的短t-恤後而輕輕地伸進手卻,食指在後麵的小扣兒上輕輕地一挑,那扣兒就掙開了。他的手就放肆地在她平滑地後背上遊走。
她激動地渾身打著顫,身體微微身後仰起,伸手捋起自己的小t—恤向上一拉,從頭上褪了下來,同時把自己盤得整齊的一團秀發,一下子變成了一條黑色的瀑布……
涵星直覺得麵前白花花地一片……也跟著她的節奏變得狂躁起來……
此時門外的老太太用手蓋住自己的雙眼,轉身向背屋走去。
“太不像話了,做這事兒也不把門鎖好,唉,年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