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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1章

    經過這一輪的折騰，涵星在家裏的地位得到了充分的鞏固，好像所有的人都忘記了麵前的這個“鄭澳樂”是個曾經做過整容手術的“山寨版”。正德已經把涵星認作是自己真正的大哥，特別是老太太，對涵星更是充滿了溺愛。

    不過涵星卻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誰，並時刻的提醒自己應該幹嘛。

    無論別人把你當哪回事兒，你可不要自己就把自己當回事兒。

    盡管身體還沒有完全地複原，但涵星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籌劃。現在能準備的前期條條已經基本就緒，後期的工作就要提上日程。

    首先要考慮的利益是把這八十多樣的岩石成分進行檢測，看看哪種成份石料更適合製作高檔的板磚。其次就是如何把這些各式各樣的石料轉化為整齊的板磚，是直接切割還是粉碎成粉後再統一壓製。如果是前者，隻需要把原材料進行整形切割，然後再磨光打蠟就行，即保持了材料的原生態，代價還很小，但需要解決的就是大量的石料供應，還得解決那些下腳料的處理問題。如果是後者的話，好的地方在於材料來源廣泛，但要突破的技術問題比較多，比如首先得上一套碎石磨粉設備，再比如是壓製還是燒製等等。無論是如何操作，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就擺在眼前：技術人員與設備的配備問題。

    比這些個問題更為嚴重的就是資金問題。技術和設備要某些條件下都不是問題，我們可以買技術，甚至還可以去別的企業中挖人才，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有一個無法逃避的現實——經濟基礎！沒有資金卻是現在麵臨的最大的難題。如果僅憑安娜的那一千多萬人民幣——涵星到現在還是習慣於用人民幣來計量，也許隻能弄個半途而廢。

    最後兩個很重要的問題是廠址和銷路。廠址交通必需要方便，地價還不能太貴，離材料產地也不有太遠，最好能靠近水源，因為這樣有利於環保方麵的處理——盡管現在可愛的泰國人還沒有把這一項列的日程上，但我們的工作必需要有前瞻性，不是嗎？關開銷路的問題倒並不是太讓人擔心，涵星相信隻要你做得有特色，就像我們中國話說得那樣——酒香不怕巷子深。

    涵星把幾個問題列在自己的工作筆記本上，然後在演草本上為斷的寫著、劃著，終於一個完整的計劃慢慢地浮出了水麵，他趁熱打鐵，迅速地形成可執行性文件，完成了他的初步的計劃。

    是時候開工了，但自己手下卻沒有人馬！現在唯一可以用的人就是自己的 “老婆”安娜。

    涵星給正德先打電話，約正德來家裏吃飯，順便看看他的意見。這也算是家族裏較大的動作，有他的支持會更容易一些。畢竟自己在這裏的人脈現在都還用不上。

    一桌可口的飯菜是涵星和安娜的作品，贏得了老太太和正德的高度讚揚，正德的兩個老婆更是不斷地誇講安娜的廚藝。

    飯後女人在一起嘰嘰喳喳，而涵星和正德兩人背著手在院子裏散步。

    自從涵重身份發生改變之後兩人第一次這樣相處。

    “嫂子還好吧？”正德打趣。

    “一點兒也不好。”涵星直接把問題給拋出來，給他還是直接點比較好。“看著滿地的銀子卻撿不到錢，這是對生命最大的不負責。”

    “噢，是嗎？說說看。”正德馬上就想到涵星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自從認識他以來他就對涵星的想法特別的感興趣。

    涵星把他帶到自己的書房，把花了自己一天工夫作的計劃給他看。

    正德很認真地看了一下，然後閑上眼睛靜思了一會兒，涵星也不去打擾他，畢竟他也是個有頭腦有思想的人。

    當然，自己做這個工廠本身就沒有計劃請他做什麽。

    “其實在滇南見麵的時候我就想把你請過來幫我經營一家度假村的。隨著泰國政府對旅遊經濟的扶持，這個產業顯得越來越重要了。你也知道，特別是你們中國人，那可不是玩的。所以我決定把糧食產業全額轉讓也去，然後在咱們南部區重點投資一個有特點的度假村，現在地址都先好了，如果你也要搞這個生產線的話，可能在資金上我就支持不了你多少了。”

    “你可以在人事上給我搭好台，其它的我來搞定。”涵星想看情況是跟自己想得一樣，就退而求其次。

    “沒問題。我這裏還可以給你提供兩千萬的支持，當然了，折合成人民幣的話大約也就五百多萬的樣子。相對於你的投資也許隻是九牛一毛。但我醜話說到前頭，這是我入股的錢，你可以隨便給點股份就行。記得加油，我看好你啊！”

    “錢的話也不用那麽急，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現在我在考慮的是先廠址和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隻要有錢，一節皆有可能。先選廠址吧，我手下還真是還有幾個這樣的技術人才，關於管理人才，到時候你可以去人才市場去選。”

    “好的。在這之前還得請你先給打一個前站，明天讓安娜去化驗，你把可以先給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盡快給把事兒辦了。另外明天我去俄羅斯找錢。”

    “什麽？你在那邊也有產業？”這一下把正德嚇了一大跳，真沒想到涵星居然是一個隱形富豪。

    “以前在那邊也跟人合夥兒做了點小生意。我這次去把這些東西給處理了，全部投資到咱的新產業。另外國內還有部分資金，也一塊兒拿出來，如果順利的話，不用再去發愁資金的問題了。”

    正德想了一下，“那行，等化驗結果出來再說。”

    當天涵星在安娜的陪同下選了很多泰國特產打了兩大包，就定了飛往莫斯科機票，計劃先到莫斯科，再轉道飛往托木斯克，因為泰國和托木斯克是沒有航線的。但安娜堅持不放心他一個人獨自飛來飛去，非要和他一起走，涵星也拗不過她，最後老太太一錘定音，兩人一起走，那送檢化驗的事兒交給小兒子正德。

    涵星不好說什麽。

    隨著服務小姐的清脆了報道，涵星拉著安娜走出了機艙，走下了舷梯。

    再次踏上這片熟悉的陌生土地，讓涵星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情感。剛走出機場，就看到外麵有巨幅俄語牌匾，上麵寫著“熱烈歡迎泰拳王鄭澳樂來我市進行友好文化交流！”

    這是來接我的嗎？也太高調了一些吧！不用說，又是那該死的肖基諾夫搞的鬼！涵星四處找長，看到肖基諾夫正坐在自己的豪車棚上拿在望運鏡在茫茫人海中搜索呢！

    這家夥，到哪也忘不了耍範兒。

    涵星計劃不管他，直接拉著安娜朝一輛出租車走去。

    卻說肖基諾夫把出機場的人掃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不覺的在心裏打鼓。

    沒錯啊，是這趟航班啊！再次尋找時卻發現一個男人很不屑地朝自己撇了撇嘴，拉著一女人匆匆地朝一輛出租車走去。

    那眼神那動作是那樣的熟悉，一定是他！他一招手，車旁的兩個保鏢飛速地一路奔了過來，攔住了正在往車上搬行禮的涵星和安娜。

    涵星剛要回頭，猛地砂鍋大的一個拳頭就衝自己頭部打來。他條件反射性地一側身躲了過去，緊接著就又是一記勾拳，涵星退一步，那拳頭就擦著前胸和下巴劃過。緊接著就是一記左直拳衝右胸就過來了，這時他的身子已經靠在了出租車後尾上，退是無處右退，隻得丟了行禮，右手抬臂向上托住肖基諾夫的左臂，左拳騰一下就衝他過去了。

    那家夥側身躲過，兩臂順手把涵星緊緊地抱住。

    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這一別三年沒想到大哥你變成了這樣兒，沒吃得啊？”肖基諾夫揶揄著涵星。

    “一言難盡啊！你怎麽看出來的？”涵星一直要想這個問題。

    “簡單，我去年去泰國打過比賽，對泰國人的夫色和長相特點體會得那個深刻啊。所以啊，我把所有的人看遍了，就數你們兩個黑！哈哈哈……鐵寧還在酒店等著呢，可把大家都給想死了！”這家夥這時也不忘惡心他一下，隻是前麵打電話說了涵星變了樣，隻是沒想到變成了徹底的泰國人。

    不過涵星聽了倒是挺高興，既然他都認不出，那麽肯定所有的人都認不出了吧。

    晚上七點，鐵寧及夫人克謝尼婭、肖基諾夫兩口子一起為涵星洗塵接風，大家相談甚歡。

    涵星和安娜把禮物送給他們及他們的孩子們，他們都非常地高興。

    晚餐之後鐵寧送涵星到賓館休息，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

    “剛才你為什麽不說？”安娜回想剛才的交流，埋怨涵星不直接把此行的目的說出來。涵星其實也想，畢竟時間耽誤不起。但不知為什麽，總覺得他們兩人的情況好像有點不是太對。

    “明天再說吧，既然都來了，隻不過是遲早的事兒。”涵星敷衍道，明天先去廠子看一下，那是有感情的。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吃了早餐，肖基諾夫就來接了。

    “聽說你在泰國又要開創新的世界了？不知這回準備做哪方麵的發展啊？”肖基諾夫開門見山地談開了。兩人有太多的共同的興趣與愛好，再加上私人關係確實比較鐵，所以談話就沒有那麽多的顧忌。

    涵星轉頭看了他一眼，輕歎一口氣，：“這次我想開一地磚廠，主要手產各種地板磚、牆磚以及各類裝飾類磚。主要原材料為比勞山脈上的各種石料，特別是那些個賭石挖剩下的亂七八糟的石料，扔了挺可惜的，也汙染環境。”他搖了一搖頭。

    “沒發現你現在都成求世主了！不過你現在做這種高耗能企業我認為前景不一定好啊！”肖基諾夫想了一想，還是表達了他的意見。

    “有些事兒總要試一試，不做怎麽知道。你呢，最近過得怎麽樣？”

    “有一個愛我的老婆，小仔子也七歲了，正跟著我學打拳呢。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陪孩子一起成長。”

    “俱樂部怎麽樣？”

    “平時俱樂部的工作由助手打理，收入還可以。所以平時我還是比較閑的，帶著他們一起去世界各在旅遊，偶爾也到廠裏去轉轉。”這家夥是一臉的幸福樣。

    說到廠子，涵星心裏一頓。“廠子最近的情況不是特別好，各家廠子廝殺得特別凶，尤其是你們中國廠家，為了拓開這邊的市場，拚了命地把價位下調，真不知他們的技術是怎麽能做到的。唉，現在這世道，做個生意可真是難啊！”

    啊，是這樣啊！涵星心裏一涼，怪不得這次來得進修總是冥冥之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有人說預感是一種迷信，但涵星卻不這麽認為，他一直都認為預感是對未來的一種科學的預測，昨天在餐會上看到鐵寧時就隱隱地感覺到某些不對，原來問題出在這兒啊。

    果然一會就到了季風光伏廠，老板鐵寧就在這大門外等著他們。他們下了車，鐵寧帶著大家一起走了進去，就像是上麵的檢查組來檢查了一樣。這是涵星的夢開始的地方，在這裏他曾親手締造了一個商業的傳奇，重組過一個老牌的企業，所以這裏的一草一木，他都是那樣的熟悉，是那樣的有感情。

    一切好像還是老樣子，隻是人員好像還沒有以前的多。

    在技術部涵星見到了技術部主任牛德著，並且主動伸出手與他問好，弄得那老牛一臉的懵b樣，直到鐵寧笑著把他拉到一邊，給他指指他的臉他才想起來自己是誰。

    苦笑了一聲，繼續參觀。

    “怎麽樣，要不再回來一起打拚吧？你看自從我離開了，我就開始走下坡路了，現在接連做了幾單都不咋掙錢，海外的市場也在不斷地受到你們同胞的蠶食鯨吞，說起來這也算是同室操戈了吧，畢竟我們的技術也來自中國，不是嗎？”

    是啊，確實是來自中國。但是現在好像最大的競爭壓力也是來自己中國。這好像最大的諷刺。

    “競爭是無處不在的。隻要開動腦筋總會有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