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生命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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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星一路狂奔,直奔市裏最好的扶傷醫院。

    他把畫停在車位裏,他就快速奔跑到急診部,但卻沒有安娜的接記錄。他趕忙轉身出來,才發現正德的車快速衝了進來直到急診室門口,他趕快衝過去拉開車門,安娜臉色蒼白,豆大的汗水從額著上下雨般淌下。正德抱著她,剛要起身,涵星伸手抱起安娜,躬身從車裏把她抱出來,衝進了急診室。

    “醫生呢?”緊隨其後的正德大聲嘶吼著,醫生們慌忙都出來,緊張的準備好手術用品。

    涵星把她放在手術台上,醫生隨後把他推了出來,關上了門,涵星抬頭看了一眼門上的燈箱,“手術中”的字體明亮著。

    正德走過來,抱住涵星的肩膀,一直接到走廊的長椅上。

    “我沒事兒,你……”涵生安慰著正德,卻不知說什麽好。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要自責。

    “我沒事兒。我們隻是正在高速上奔跑的時候,突然前麵的一輛車爆胎了擋在了我們麵前,所以小成來了爭刹車,再一個猛右轉。結果安娜就撞了前座上,再撞要右左門上,一下子就成這樣了。當時她就暈迷了,並且嘔吐不止。接下來我們也顧不得其它的,就一路奔了過來。放心吧,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很無奈而又不好意思地拍拍涵星的手腕。

    “沒事兒,安娜的身體情況好著呢,應該沒什麽大事兒。”其實這句話本應該正德安慰涵星的,卻是由涵星稱說了出來,這正德出真是無語了。“樂哥,真對不起。”

    “沒事兒,再等等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門頭上的“手術中”的燈終於來了,涵星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直接就蹦到了門口。

    曾幾何時他認為安娜也就是生命中一顆快速掃過的彗星,但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對這顆小彗星是多麽的在意。

    也許隻有在災難麵前才能真正體會到對方在自己心裏的位置。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一個女護士邊摘下口罩邊問。

    “我是!”涵星開口說著,就要推開她闖進去。不防那女護士身手也非常的敏捷,她輕輕向後一退,伸手豎放在涵星麵前。而此時正德在他身後舉了一下手,愣了一下,“我到下麵辦手續去。”

    “怎麽這麽不細心?孩子都三個月了,還這麽折騰。這個月份是女人最脆弱的時候,保還保不來呢,你們倒好,還拉著人到處飆車呢!以後就在家裏看住自己的老婆,她有先天的病症,懷孩子不容易。千萬不要把這次難得的機遇給毀了,什麽重要也沒有孩子重要。來,簽字!”她麵無表情地把筆和一個書寫夾遞給涵星。

    “什麽?懷孕了?怎麽可能?”涵星這一驚吃得有點大,鄭澳樂和安娜相處了好幾年都沒懷孕,這才 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懷了?

    不過無論如何,這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

    涵星簽了字,輕快地跑到安娜的身邊,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他輕輕握住了安娜的右手。安娜兩唇顫抖著,想要說什麽,但卻沒有聲音。涵星看了一眼那邊的心電圖上跳動的音符,慢慢地站了起來把耳朵貼在她的嘴邊。

    “你真行!”涵星終於聽清了她的話。

    涵星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輕輕地把她的手拉在自己的臉上,兩眼看著她,“辛苦了老婆!”兩滴淚珠盈滿了眼框。

    “真的?”繳費回來的正德更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當得到確認的時候他就跳了起來,並在第一時間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了遠在老家的老太太。老太太自然也是很是激動了一番,並強烈要求正德來接她過來親自看護自己的兒媳。

    這個問題正德不能保證,所以把電話給了 “鄭澳樂”,涵星告訴她等安娜一出院就帶著安娜去看她,老太太這才高興地同意了。

    等安娜轉到普通病房安定了,涵星把收購合斌家廠的想法簡單地給她談了一下,安娜靜靜地聽完,點了點頭。

    “現在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小寶寶保護好。不過把生意圈兒擴大到曼穀區是個不錯的想法,工廠擴大遲早會有這麽一個關口,或許早幾天並沒有什麽不好。”她說。涵星點點頭,把臉湊到她的唇前,她輕輕地吻了一下。

    正德的老婆德拉夫吉當天晚上就過來,兩妯娌很熱情地談論了很多有關孩子的問題,倒把涵星這個“丈夫”給晾在了一邊。

    正德拉涵星出去先吃點飯。

    涵星邊走邊打電話通知宗義過來,拿著那“百年好合”的詳細資料。同時讓耶風恤過來,說有重要的事兒商量接著就是分別給車間主任和銷售主管打過電話,讓他們盡快趕過來。

    “哥們兒,到底是吃飯消遣還是要開全廠管理者大會?”正德不滿地說。

    “我準備先為安娜請了一個細心的護工過來照顧她。然後我盡快地把手頭的工作處理一下,抽更多的時間來陪護一下她,畢竟第一次懷胎,她反應很激烈。”涵星說。

    “雖然有點過,但總歸是好消息,看來這蜜月期磨合的不錯。現在有家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地爽?都是快要當爹的人了,以後可得多在家上操點心兒。”他在涵星的背上拍了兩下,涵星把碗放下,正德先上樓來,而涵星卻走向了剛剛停在門口的一輛車。

    宗義四人已經待候在車上了。

    “重事長,總經理沒事吧?”耶風恤已經知道安娜住院的事,心直口快地張嘴就問。

    “沒事兒了,但最近我可能比較忙。所以廠裏的事兒呢,還得你們多擔待點兒。”涵星拿出筆記本兒,上麵有今天記得所要安排的事兒。

    “我們會不會漲工資啊?”又是耶風恤那小子,聽說安娜沒事兒了,所以那嘴欠的毛病就要暴露出來了。

    “宗義,你明天馬上找一家評價機構出發佛統,對了,帶上我們最精細的機械師,把他們的設備作一個詳細的檢查,包括它們的廠家、生產的年代及現在能出什麽樣的產品,有多少還能用等等很詳細的技術參數。還有廠房的麵積及建築年份、廠區的麵積都要做好詳細的登記評估。你手頭的工作先移交給銷售部。”

    “行,沒問題。”宗義很愉快的接了任務。

    “老田啊,廠裏生產的事兒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抓好生產,提高效率,最重要的是把好質量關,不能讓一塊不合格的磚出廠。對了,還要注意工人情緒,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直接給我打電話。”原先老田隻是負責廠裏的生產任務,現在一下子連質量檢測這算上了,相當於官提一級,他當然高興透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老田答應道。

    “那行,咱今天這會就開到這兒,散會。”涵星看也沒看耶風恤,轉身就要下車。

    “董事長,還有我呢,這老田把我的工作也給做了,我幹什麽啊?”他連忙陪著笑說。

    涵星轉身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要漲工資跳槽麽,我讓你跳啊!”

    “哈哈哈……”這三人都笑了起來。

    “你們這資本家就是架子大,開個玩笑都不行啊。”他嘟著嘴,一副受盡委曲的樣子。

    “不漲工資了?”涵星低頭看著他。

    “不漲了,一切聽董事長的安排還不行麽?”一臉媚笑的樣子。

    “先說說合斌那兒怎麽樣?”涵星說。

    一聽這個他馬上來勁兒了,“他已經同意出售了,其實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默默地尋找買家,但連續接了幾家都不合適。所以他就勉強開動了本已經停了好長時間的機器,做了那批貨出來,希望能賺幾個錢,不防被我們查了個正著。他現在對這事兒也很後悔呢。如果我們真得把他的廠子拿下,對他倒是雪中送炭,他也很樂意的,隻是他想……到時候回分廠工作。”

    “他沒提什麽具體的要求嗎?”涵星問。

    “那倒沒有,他想董事長一定會找個評估團來認真評估的,到時以那個為準吧,還說都是自己人,你不會對他下狠手的。老板啊,你不會真的那麽仁慈吧?”他一臉的戲虐地看著涵星。

    “你說呢?”涵星戲笑著看著他。

    “我們同事歸同事,兄弟歸兄弟,但生意還得做。最少,不能偏離太多,還得尊重別人的勞動不是。”

    “是啊,得尊重別人的勞動。”

    “那您看了,我做了這麽多的工作,總不能讓我小和尚卷鋪蓋吧。”他那臉哭喪著就像受了極度委曲的小孩子一樣。

    “那怎麽安排你呢?該有的位置都有人了。”涵星皺著眉頭,一副作難的樣子。“要不,你去,掃兩天廁所?”涵星試著問了一下。

    “不會吧,你下這麽重的狠手啊?我不就是提了個工資的問題嘛,有必要趕盡殺絕嗎?算了,流年不利,就去掃廁所得了。”

    其他人都是哄堂大笑。

    “我不在廠裏的時候,你先把這人總經理的職責給擔起來,注意把各個部門協調好,特別是質量和銷量的問題都不能放鬆,到時出了什麽問題,我叫你小子掃一輩子的廁所。”涵星安排道。

    “沒問題,一定不辱使命!”他本來要站起來給涵星警一個誇張的禮的,但一下子就把頭撞到了車頂上,來了一個滿天花,乖乖地坐了下來,一臉尷尬地笑著。

    “就這樣,記得各司其職,回頭我還要給你們進行評價的。”他轉身下了車,就要回醫院裏去。

    “董事長,我們一塊兒來看看嫂夫人的。”四個人從車上下來,各自拎著一箱營養品。

    涵星心裏輕輕地歎了一聲,算了,既然來了,就跟著上去一趟吧!

    第二天一整天都在醫院裏陪安娜,下午時護工也到位了,涵星基本出就沒有太多的工作要做。剛說要回廠裏看看情況,卻來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

    涵星一看,嗬,老熟人來了。他走出病房,接通了電話。

    “喂,樂哥啊,想死我了。現在忙嗎?我去看你。”肖基諾夫那粗放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怎麽,你在泰國啊?真得假的?不是哄我開心吧?”涵星真得很驚詫,這死鬼來泰國也不說一聲。

    “我現在就在曼穀,這次在這裏帶學員比賽呢。你小子一去也無間訊,想死我了。對了,咱的工廠辦得咋樣了?”這家夥終於談到了這個問題上來了。

    工廠!對了,就是工廠。讓他到工廠來算了,也不用自己親自到曼穀一趟了,關鍵是現在也離不開人啊。這主意倒也不錯。

    “你們的比賽轉播嗎?我準時收看。比賽完了,你直接過來吧,這邊正好有很多事兒與你和老鐵商量呢。廠子的問題我們見了麵再說,到時還人介紹個人給你認識。”涵星說這話就是要告訴他自己就不去曼穀看他了,他那邊的事兒完了再過來。

    “你這人不夠意思,今天我到你地頭了還不來看我,我跟你說,再不過來我跟你急。”他還是那一副直爽的口吻,多少年了都還沒變。

    “那行,明天,我去接你。”涵星終於下定了決心。畢竟保胎也不是什麽大病,這個護工也是挺盡細心的。

    掛了電話,他馬上給耶風恤打了電話,要他把這一年的經濟報表準備好,同時還有前朝的企業計劃及最近的工作安排。

    晚上時他陪安娜看了肖基諾夫帶隊的比賽,當比賽中間休息的時候涵星指著到台上幫隊員進行肌肉恢複的肖基諾夫告訴她那就是他當初在俄國時最好的朋友。

    第二天下午他獨自開著車帶著耶風恤準備好的材料一路東下,到曼穀時已是華燈初上。涵星開著車一直開到他比賽的體充館前,把車停好,給肖基諾夫打了電話,他就匆匆地出來,拉著涵星要帶他進去。不過那看門的人還愣是給他要票,把個肖基諾夫給氣得不行,“這是我們的帶隊老師!”他咆哮著。

    但那保安就是不吃他這一套,因為帶隊老師都是預先作了登記的,有專門的工作證,憑證可以自由進出。直把肖基諾夫給氣得揚起雙手,恨不得要揍他一頓一樣。倒是涵星輕輕地一笑,拿起電話給體育局長打了一電話,然後掛了笑咪咪地看著那個保安。

    不到兩分鍾,體充館裏衝出來一人,那保安一看,就馬上迎了過去,但那人卻看也不看他,直接奔到涵星麵前,伸手拉住涵星的手,狠狠地震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