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領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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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跑你媽去!”藺井甜一下子又恢複了當初的那個小太妹的模樣,大聲地嗬斥著剛才大呼小叫的那個青年人,反正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怕過事兒,雖然那老爸對自己不怎麽樣,但卻又護短的不行,有這樣一個有點實權又護短的老爸其實也是挺好的,盡管現在不是在紫陽,但這事兒有老媽在這兒,解決起來更直接。

    她拖著兩人快速地衝出了醫院。扔下一臉懵圈兒的小青年兒在那兒發愣。

    今天是什麽日子,我又招誰惹誰了?那手機不聽話地掉在了地上,還好有個橡膠的殼子,要不不摔個粉碎才怪呢。

    果然不出所料,大家還沒有跑出醫院就看到了何潔和那兩個家夥的身影。這時何潔一腳踏著地上的一個人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是反手擰著一個高個花夾克的人。藺井甜衝過來對著地上的那人——伸手拍張小頁性感小屁屁的那人就是一陣狠踹。

    “媽的,叫你小子在蒼天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叫你小子多嘴多舌還多手。”最後一腳一下子踏上了那家夥的右手上,還用後跟兒狠狠地轉了一圈兒,疼得那家夥中呲牙咧嘴的,卻又不敢吱聲。

    “救命啊!有人當街打人啦!”被何潔擰著胳膊的人叫了起來。

    “鬼哭兒郎嚎什麽?信不信馬上把你們送到局子裏住兩周你信不信?”藺進甜這意思非常地明顯了,小子,我現在出了氣就放你們走!

    那男的自然聽出了弦外之音,馬上就閉上了嘴巴,再也不吭一聲——反正手賤的又不是他,自己頂多是一個跟這家夥在一起的,連個“從犯”都算不上。

    那張小頁看藺井甜一陣的瘋狂樣,想想剛才那尷尬樣,不由地也衝了上去接替了小太妹的位置,用自己那不太高的皮鞋人像發了瘋一樣的跺在了那家夥的背上和前胸上,那家夥這時整個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隻能用手抱了頭,把身體蜷縮起來,最大限度地保護著自己的要害部位。

    天啊,這還是我們那位文靜端莊的係領導嗎?看來隻要是時機成熟,美女也瘋狂啊!

    待她跺得也累了,小太妹藺井甜才拉住了張小頁,“算了,放他一碼吧。”何潔此時也放開了那被控製的人,這人連忙拉起地上的那人,一溜煙地奔跑了起來,很快地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張小頁氣也出了,捋了一下頭上的略顯有點淩亂的頭發,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沒想到揍人這麽過癮!”班主任王曉老師拉了拉她,示意她還有學生在場,不要太過意隨便了。

    “為什麽要放走那兩個家夥?”何潔明明很讚成小太妹的決定,在這時卻這樣問了一句,畢竟人家調戲的是張小頁,是孩子的老師和領導,也要給她一個完整的解釋。

    “人也打了,氣也出了,我還不知道你,任何人在你手裏那是不死也得脫層皮。算了,如今這個年代當個采花賊也不是不容易的。”這句話倒是讓係主任張小頁再次開心地笑了。

    是啊,一行四個美女,人家偏偏調戲你,說明你漂亮唄。這還真是不聲不響地拍了一記重磅的馬屁。

    何潔也是滿意的笑了笑,其實她是知道這是藺井甜怕她留下來配合調查而耽誤時間。

    正好此時到動車站的九路車過來了,何潔伸手握與兩位老師握了一下手,“我家的這小淘氣就麻煩兩位老師了!”再抱抱自己這個淘氣的女兒,“記得聽老師的話!我很快就會回來看你的。”

    “算了,別在這裏囉嗦煽情了,再不走你就趕不上車了。”藺井甜這時倒像是特別地體貼人似的,還學著大人樣的拍了拍何潔的背部。

    何潔笑著,轉身揮揮手踏上了九路車,再朝窗外的三人揮了揮手。

    車動了,何潔遠遠地看著藺井甜,真到她們三人從她的視野中消失不見了,這才挨都會窗邊一個座位,慢慢地坐了下來,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眼淚沿著指縫慢慢地落了下來。

    這一走,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次回來看看自己的女兒。

    “你老媽是幹什麽工作的,好像你的檔案上就沒這一項。”作為班主任的王曉,對這個典型的問題生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她啊——,是我們當地一家拳館的教練,標準的女漢子。”她隨口掐了這麽一個職業,不是她不說,隻是她也不知道。

    “噢,怪不得呢!”張小頁和王曉異口同聲地說道。

    北京某不顯眼的建築裏,何潔和老搭檔周冬科以及學弟宇文晨正在聽著自己當初的老教練吳仁杏分析著案情。

    “這是你們的目標人物是陶塞(zhai)騫,男性,五十四歲,是南方省河邊市超越集團的董事長,他各下曾有越超建築、永超鋼鐵和超人物業三家大公司,自己也曾是身價過幾十億的市政協委員和河邊市最大的納稅大戶。七年前他利用超越集團董事長和政協委員的身份,通過各種形式向社會廣泛地集資,據統計實際募集最少超過十一億的資金,再加上之前銀行約七億的貸款,合計有十八億的現金。他通過地下錢莊和偽造交易合同的方式,連同公司本來的運營資金合計二十五億多元轉移到國外,造成了巨大的財政虧空,給地當地人民不可估量的損失,也為當地社會穩定和發展埋下了諸多的不穩定因素。”

    他停了一下,把手中的三份資料發放下去,這才接著往下說。

    “目標人物曾經當過三年特種兵,有豐富的反偵察經驗和強大的格鬥勇力,同時熟悉各種槍械並能熟練地應用。因此這人是頭號窮凶極惡的高智商罪犯。在過去的近七年裏一直隱姓埋名不知所終,最愛一次是在新加坡露麵並參與了幾場很大的賭局,從而出現了一些小小的紕漏而初我們的技術部門檢測到。不過種種即席表明他的常住地應該是在泰國南部,具體位置不詳。此人在《紅通上》排名前三,所以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棘手的是據調查這人現在已經組織了小型的武裝,並配備了相當可觀的火力。我們要對目標人物進行勸返,相信他肯定也不會束手就擒,因此這次任務,可以說是困難重重,九死一生。所以,部長要求我們要有必死的決心,十二分的信心,當然了,如果要是怕死的話現在還可以退出。我給你們三分鍾的思考時間,三分鍾後就要簽定《誓師書》,然後改換通信工具出發。”

    何潔閉上了眼睛,眼前一幕幕地出現女兒藺井甜的身影。那小太妹的身影是那樣的親切,又是那樣的惹人生氣,但最終還是親要更多一些。畢竟她的叛逆很大的原因都在自己這邊。

    何潔突然發現自己的一生都是在贖罪。

    不知為何,最近她的心裏總會莫名地緊跳一陣,而這種緊跳,感覺就像是胸腔內有人拿了把小錘兒重重的敲擊她的心髒一樣。她已經向部長遞交了《轉職申請書》,並且已得到了部長的首肯。如果她能平安歸來,全國兩千多個城市任她挑。而她偏偏對這次的任務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而這種預感是她從警和從事這種特別的任務以來從沒有過的。

    除了女兒,她想得最多的還是自己年邁的母親。這次看女兒之前,她已經先行看過母親,並偷偷地到何老師墳前點了很多的紙,這是多年來的習慣了。隨著年歲的增長,何潔發現自己也越來越迷信了,很多的時候她都會默默地祈禱父親在那麵過得好。

    看著母親頭上稀疏的白發,以及不太好的腿腳,她就有種負罪感,轉身偷偷地把兩眼湧出來的淚水擦掉,硬是擠出一絲笑容聽老媽講村裏人的故事,盡管得到的很多個人名自己都沒有什麽印象。提到的事兒自己也不感興趣,便老媽的聲音無疑是世上是耐聽的聲音,隻要能聽到老媽在耳邊嘮叨,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媽,這次任務之後我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把您接到城裏,一定陪您慢慢地變老。何潔心裏對自己也對老媽作出了承諾。她輕輕地爬在桌子上,就像小時候媽媽給自己講故事時的情境一樣。

    她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真得好像回到了從前一樣。而回到了從前,就有一個此生永遠也無法避開的人。

    盡管這個人和自己最終是有緣無分,但卻每每闖進自己的夢裏。多少年過去,她對他的恨意已全然消失,而現在能想到的居然都是那些小時候兩人的趣事,尤其是他帶自己去爬樹折槐花兒的情景,就如昨天發生的一樣。然後就是那關於他的那些生活的碎片,點點滴滴組合到一起,她發現自己居然是如此的想他!

    如果現在他就在自己麵前,自己會親手抓他嗎?她不知道。

    而此時此刻,就在吳仁杏麵前,她再次給自己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我真得不知道!

    也許,會吧!最少,可以把他圈在某一個地方,自己還可以偷偷地去看看他,那怕遠遠的一眼也好啊。也許他會判死刑,也許這樣也好,最少自己可以常到她的墳頭和他一起回憶一下過去。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自己得不到的最終一定要親手把它給摧毀才算甘心?而在這一點上,小自己三歲的金鬱馨就要執著和灑脫得多。也許這就是為何涵星最終選 擇了她而不是自己的原因吧?

    現在已經有確切的消息證明他就在泰國,可能還離自己執行任務的地方不是太遠,也許還真得會遇到,到時……

    “何隊長你呢?”吳仁杏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響。

    何潔慢慢地站了起來,兩眼看著這個曾經的教官現在的上級,目光輕輕地上移,最後定格在那多媒體上麵的掛著的紅紅的國徽上。“保證完成任務!”她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一字一頓地說道。

    吳仁杏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一抹讚許的眼光掃過三人。

    “下麵我們來分析具體的方案,這次還是周隊帶隊,何隊和宇文晨配合,務必要把陶塞騫活著押回來。你們的身份是到泰國度假的夫妻,而宇文晨的身份則是剛畢業的富家子弟,你們到曼穀之後,先要和我們的先期部隊老畢取得聯係,就是這人……”

    曼穀,一座國際化的大都市,以它博大的胸懷接納著四方來客。雖然曼穀地處北回歸線以南,屬於熱帶氣候,但由於瀕臨泰國灣,一年四季都要享受到來自大西洋和太平洋的海風滋潤,天氣卻並不是太熱,所以這裏成了度假旅遊的好地方。

    伴著東方航空公司班機的降落,一對年輕的中年“夫妻”隨著一個叫“天籟之音”的旅行團慢慢地走出了機場。遠看那男的英姿颯爽,一顰一笑都有大家風範;而那女的則是顯得華貴幹練,清麗爽朗,自是有一種用語言無法描述的美妙氣質。

    不用說,這就是來執行任務的周隊和何隊,不過現在他們的身份已經是國內某三線市的一對有錢的新婚夫妻,要來這裏度蜜月的。

    而離這個團不遠的地方,一個年輕的大學生模樣的人費力的把自己的行禮箱從弦梯上搬下來,輕輕地抬起一條腿坐在那箱子上,兩腿在地上一蹬,那箱子就向前滑行起來,而他,卻兩手捧著一部“海鷗”相機,坐在箱子上四處取景,不時的捕捉一個美妙的瞬間。

    “後麵的請跟上了,我們下一站就要到我們下榻的賓館先入住,我們的泰國旅遊團的導遊將會與我們在賓館見麵,隨後他們將要承擔起我們隨後七天的導遊任務。當然了,我呢,就會跟你們一樣,作為一個比較純粹的旅客了。待我們吃過了午飯,我們的泰國導遊就會帶我們到第一個景點。下麵我要點一下名……”美麗的導遊小姐還是挺負責的,她透過小小的擴音器向大家喊著話。

    清點完了旅客,那位年輕漂亮的導遊小姐仿佛完成了一項重大的任務一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請大家跟我來,直接登上我們的旅遊巴士回賓館!”

    然後 一群人就跟在他後麵,逐過通過了安檢,一起向外麵走去。剛出門,何潔就看到不外處的一輛jeep邊上站著的這次任務的配合人老畢。

    何潔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微笑,目光掃過老畢,雙方就接上了頭。這是任務分工決定的,何潔負責聯係,而周冬科則負責具體行動。不過雙方誰也沒有任何表示。何潔兩人上了大巴車,像大多數女人一樣,掏出了自己的智能手機開了機,然後打開昭相機,先給了自己一個完美的自拍,再透過玻璃錄著外麵的景色,此時的老畢也正好看過來,雙方再次完成了一次信息的交換過程。

    所有的人都上了車,司機啟動了大巴車,駛上了擁護的道路。

    等這撥人走完之後,老畢也上了jeep車,向相反的方向開去。